旭ri東升,晨光微微。


    群山之間,兩匹駿馬馱著兩名俊美英武的男子,踏著煙塵飛奔而來,衝進一座小山之中。


    驀地,迎麵撒出一張大網,鋪天蓋地般籠罩下來,兩匹駿馬揚起前蹄,厲聲嘶叫。馬上之人去勢急促,大網又來得突然,未有過多防備,便被罩進了網裏。


    駿馬前蹄再次揚起,馬上之人緊緊勒住馬繩,伸手便要拔劍破網而出。哪知道一顆毒煙彈投了過來,爆炸開來,毒煙彌漫,瞬間便覆蓋了一大片區域,連人帶馬籠罩住。二人吸下一縷毒煙,隻覺心胸沉悶,頭腦略有一絲眩暈,便想飛騰而起,怎奈這毒煙毒xing猛烈,剛一接觸二人眼前一黑,暈死過去,自馬背上跌落下來……


    冥冥之中,張恨在昏迷之中,似乎感覺到身邊一雙手在輕輕拉扯著他。


    張恨緩緩睜開雙眼,一看卻是張遠益在急急叫喚,四顧相望,此處四麵環壁,別無他物,身處一間石室當中,大小不足數丈,立刻明白他二人再次被囚困。


    張遠益見張恨醒來,滿臉喜悅,叫道:“大哥,你終於醒了!”


    張恨心中大是自責,道:“遠益,大哥無用。剛出門不幾ri,便發生如此多事,大哥沒能好好照顧你。”


    張遠益不以為然,道:“大哥,兄弟兩,何必說如此客套話。管他什麽劫難,咱兄弟兩都勇往直前,一一給它破開。”頓了一下,張遠益急xing子又上來,來到石室門前,大聲叫喊:“來人啊,快放我們出去,來人……”怎奈他縱是喊破喉嚨,始終沒人理會。


    張恨四周環顧,眼前一亮,道:“遠益,別喊了。我們的東西都還在,想來他們對我們應該不是惡意,隻是不知為何要如此!”


    突然,石門旁邊開了個十指大小的口子,從外麵伸進來一隻手掌,遞進來一些食物,又縮了迴去,便再無動靜。


    張遠益心下一急,叫道:“大哥,難道我們真要被困於此?”


    張恨此刻也不知道他們究竟在哪裏,又是被什麽人襲擊,眼神不變,歎了口氣,道:“你也不必著急,既然他們將我們擄劫而來,必不會對我們不聞不問,隻需耐心等候便可。”


    兄弟二人雙目相對,漸入沉默當中,思索著ri後如何應對。


    正當此時,一個蒼老的聲音憑空響在這石室之內:“小兄弟,你們別胡思亂想了。你們不可能出得去的,還是安心呆著吧。這石門乃千年寒鐵打造而成,就算你們武功再高,也不可能擊碎石門。除非練成易宇神功,才能把石門轟開,否則就要囚困於此一輩子了。”


    這石室內隻有他兄弟二人,這聲音從何處而來?


    張恨大驚,叫道:“前輩是誰?”


    那道蒼老的聲音似乎消失了,許久許久也沒聽見有人迴答,似乎從沒出現過一樣,石室依舊靜悄悄。


    張遠益脾氣又上來了,眼光暴烈,喝道:“我就不信以我的功力打不開這道小小的石門了!”說罷轉身,對張恨說道,“大哥,你讓一讓,看我如何破來石門!”


    張恨清楚張遠益功力深淺,心中也是不信一道小小的石門能難道他們,便閃到了一旁。


    張遠益擺個姿勢,深吸一口氣,運足五成功力,猛然揮出一掌。隨著一聲巨響,隻震出縷縷灰塵,石門紋絲未動,反倒是張遠益被這反震之力震得手麻。


    “哎呦!”張遠益驚叫一聲,不由後退了幾步,即便倒了下去,瞬息昏迷過去。


    張恨心下大駭,連忙上前扶住,急聲叫道:“遠益,遠益,你醒醒……”


    “沒用的!”這時剛才那道蒼老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剛才忘記告訴你們了,這石門能將衝力化為十倍之大的反衝力,迴擊給發力之人。剛才他那一掌用勁極大,再通過石門變成十倍勁力,他所受的衝擊力有多大,可想而知。”


    張遠益所受的傷已是內傷,雖然隻用了自身五成內力打出去,但通過石門轉換過來,便是十倍返迴,張遠益怎能受得住,立馬受了內傷,被震昏過去。


    張恨眼見張遠益昏迷不醒,心下著急,便想替他運功療傷,將張遠益扶起,盤踞而坐,運起真氣,就要給張遠益輸入內力療傷。


    “小兄弟,且慢。”那道蒼老的聲音又傳了出來。


    張恨心中驚奇,能在這裏出現,這人絕對不簡單,便停止運氣,問道:“前輩可還有什麽指教?”


    那道蒼老的聲音傳來:“小兄弟,且稍候。”緊接著,隻聽聞哢嚓一聲,張恨身後一麵石壁裂開,現出一道暗門,一個老者自裏麵邁步走了出來。老者即使年紀老邁,但仍是健壯異常,行動起來湧起一陣風聲,很快便來到張恨麵前,對著張恨微微而笑。


    張恨大奇,這老者一看就不是普通人,驚奇問道:“不知前輩有何事?”


    老者一撚花白胡子,唔了一聲,說道:“小兄弟,你懷裏不是有一瓶天sè宇香丸麽?隻需其中一粒,足以救醒令弟了。”


    張恨因為心中太過著急,一時間忘記還有這奇丹妙藥,經老者這麽一提,這才想起臨行前聲不言贈與的藥丸,同時也是震驚得很,這老者究竟是何許人也,竟能知道他身上由此藥丸,要知這是聲不言自製,他人知之不多。不過此刻也沒時間過多追究,救治張遠益要緊,從懷中取出藥瓶子,搖出一粒丹藥,給張遠益服下。眼看張遠益服過藥丸之後,麵sè紅潤,唿吸漸漸平緩,張恨心下放心多了。


    張恨將張遠益扶著躺在旁邊,站起身來,看向老者,眼神之中閃爍著陣陣疑慮,又有些戒備的樣子,小心問道:“晚輩與前輩素未謀麵,不知前輩怎麽知道晚輩身上有這天sè宇香丸的?”


    老者對張恨的懷疑不置可否,輕輕一笑,淡然道:“嗬嗬,老夫告訴你也無妨。剛才你們被他們抬進來時還昏迷不醒,老夫便把你們全身搜查了一番。嗬嗬,可歎的很,你們除了幾本不值一提的武功秘籍,就隻發現你懷中的這瓶能解百毒的丹藥之外,就沒其他東西。不過,這天sè宇香丸卻解不了絕命十三散,可惜了。”


    張恨大驚,如果這老者對他二人有殺心,他們豈還能活到現在?不過聽老者所言,似乎對他們極為了解,不由問道:“前輩似乎對我兄弟二人甚是了解,不但知道這天sè宇香丸,更是知道這藥解不了絕命十三散。不知道前輩究竟是何人?”


    老者又是一陣大笑:“哈哈……沒想到你那麽傻,瓶底已然刻有解說,你居然沒發現。你看一下瓶底就全明白了!”


    張恨翻過瓶底一看,隻見上麵果然刻有幾行小字:天sè宇香丸,療傷聖藥,解天下百毒,唯獨絕命十三散無效,倍感遺憾。


    張恨明白這定是聲不言所刻,聲不言熟讀藥王醫典,也算得到藥王真傳,費盡心機煉製出這天sè宇香丸,雖能解百毒,但唯獨這絕命十三散無法解除,怎能不倍感可惜,大是遺憾啊。


    張恨也暗歎了一口氣,把藥瓶子又放迴懷中,微微一笑道:“我原先隻以為這天sè宇香丸隻是解毒隻用,卻沒想到還能治療內傷之用,當真神奇。”


    老者笑道:“這藥確實神奇,不但解百毒,還能治療內傷,如果讓江湖中人知道你身懷如此聖藥,勢必蜂擁來搶,到時候可會引起一場血雨腥風。小兄弟,你還是不要再人前提起才是!”


    張恨微微點頭,連忙道謝:“多謝前輩提醒,晚輩定當注意便是。”


    老者看了看海在昏迷中的張遠益,深深皺了一下眉頭,雙眼微眯,奇怪的說道:“他服藥已有一段時間,什麽還不醒?是不是這藥效還沒發揮?”


    張恨心中雖然也有些許擔憂,但這藥乃是聲不言所贈,自當不會有錯,便道:“不會的,再等等看,或許是時辰未到……”


    這話剛落,張遠益忽然申吟了一聲,悠悠轉醒,一睜開雙眼,便月兌口而出叫道:“大哥,石門碎了嗎?”


    張恨扶起張遠益,見他沒事,也就寬心了,正待說話,老者卻搶先說道:“石門沒碎,你倒是被震昏了。你這小子,太過魯莽,你可知道這石門是用千年寒鐵所造,且經過特殊處理,能將打來之力十倍返迴。你剛才這一擊,形成的反衝力對一般人來說,早就一命嗚唿。你能活著,已經是奇跡了!”


    張遠益這才發現多出了一個老者,心下雖然有疑慮,但看樣子張恨對這老者倒是沒什麽防備的樣子,也就不放在心上。張遠益奇怪的說道:“如此說來,不管打出多少功力,始終被石門以十倍返迴,要打破石門是完全沒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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