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宇比地邇的講述,羽久久無法平靜。


    他做夢都想不到,龍式的人生,竟如此蕩氣迴腸,甚至他第一次,對敵人產生了惺惺相惜的感情。


    龍式……這個誕生於火影世界中的魂,竟從母體誕生前,曾作為觀察者,遊蕩過三次元的世界!


    宇比地邇這個講述者都不知道的真相,羽卻心知肚明。


    剛聽到時,毫不誇張地說,羽汗毛都倒豎起來了。


    雖說和自己和挽笙這種正牌穿越者有區別,但龍式的履曆,可謂得天獨厚……


    好熱血的展開啊……


    羽的戰血,久違地沸騰起來。


    還有那個蛤蟆仙祖臨終預言。


    “天地合一,逆轉乾坤,真厲害啊,竟連這一步都能算到……”


    宇比地邇續了一杯茶,潤潤有些幹澀的喉嚨。


    “天地合一,乾坤逆轉,我從死後就一直在思考這個預言的真諦,直到你的出現……我才真正想通。”


    “要逆轉乾坤,你這個地上之人靠自己的力量做不到,龍式這個天上之人,單靠自己的力量也做不到,如果天與地,通過名為‘楔’的紐帶合而為一,也許能創造出奇跡。”


    羽微笑道:“原來,老師也是這麽想的。”


    宇比地邇道:“就是不知,龍式悟沒悟到這一層含義……但我想,機會應該很渺茫。”


    羽詫異道:“機會渺茫?龍式這麽聰明的人,這麽多年,都想不到這一層嗎?”


    宇比地邇搖搖頭,無奈道:“你還不知道吧,龍式為延續族人生命所創造的楔的轉生之法,卻無法造福他自身……”


    “什麽!?”羽驚愕至極:“這究竟是怎麽迴事。”


    宇比地邇道:“他如今的力量,已強到超乎想像,放眼整個葦原國,都沒人有資格作為他的‘器’,這是我從閻羅口中,聽到的消息,大概100年前,2600歲的龍式,無量仙術大成,他曾為轉世尋找容器。”


    100年前……那對忍界連戰國年代都算不上,柱間和斑都還沒有出生呢。


    宇比地邇道:“龍式將楔打在了堅洲國最強者的身上,但當夜,那位最強者就暴斃而亡了,從當時起,龍式就不報用楔轉世的希望了,自然也不會往這方麵去想了……”


    說到此,宇比地邇看向一臉震驚的羽,意味深長道:“當然……若龍式知曉了你的存在,就是另一迴事了。眼下,你們的一戰,已在所難免……”


    宇比地邇的言外之意,如今的羽,毫無疑問有資格作為龍式的器,隻是龍式未必知道。


    羽目光低沉……之前宇比地邇的講述,不僅讓他重新認識了龍式,也重新定位了宇比地邇和龍式的師生關係。


    他們不是反目成仇,而是自願的成全。


    從某種意義上,這是最深的羈絆。


    那,宇比地邇,幫助自己的動機,就顯得有些……


    宇比地邇的目光,似能洞穿人心,看出羽內心最深處的擔憂,他起身背對著羽:“徒兒,我和你相處的時間很有限,平心而論,我和龍式之間的羈絆,確實比你要深……”


    羽忙抬頭解釋:“老師,我……”


    宇比地邇抬手打斷了羽的解釋,並坦誠心扉道:“老師的心願,從始至終就隻有一個,那就是結束一族長久以來,對生靈,對萬物,絕對的支配權……


    “然後建立起新的,更加適合人類生存的秩序。”


    “龍式當年給出的答案,既未否定一族,也未否定人類,他一直用自己的方式緩和一族和人類間的矛盾,即便多多少少對作為下位者的人類不公,但作為天上之人的立場,他真的已經仁至義盡了。”


    羽點頭,他不得不承認一件事,如果換成自己站在龍式的立場,真未必有他龍式的胸襟和肚量。


    宇比地邇背影深沉,話語透著滄桑:“天地合一,是以天上之人創造的‘楔’為紐帶,合一之後,是以天上之人作為主體,而地上之人作為容器,知曉實情後,自是不甘作為犧牲品,故你讓‘阿瑪多’所從事的研究,是反客為主的法子,繼而讓地上之人作為主體,從各自的立場上,誰都沒有錯……”


    “但龍式,迄今為止,失去的太多了……”


    “作為摯友的天裟鬥,作為長者的我和宇比地邇,作為戀人的娑娜,作為親友的虎式和心式,都一個接一個地離開了他……”


    “而越是追求強大的力量,越容易迷失自我,迷失初心,他失去的那些,恰恰是製約變數的關鍵因素……”


    “龍式為改變一族,為實現自己的目標,而變強的道路上,能夠製約他的,就隻剩下對於一族,對於人類,純粹的奉獻精神了……”


    羽陷入深思中,以火影的故事為鏡子,唯一有資格作為奉獻精神代表的,就是宇智波鼬了,可鼬奉獻的最大支撐點……是他心愛的弟弟,佐助啊。


    “就算他借用你的身體,成功轉生,完成了蛤蟆仙祖所說的‘天地合一’,我也不看好,已經孑然一身的龍式,能夠憑借純粹的奉獻精神,走到最後,不……”


    宇比地邇雙拳緊握在身後,閉緊的雙眼中,顫動著不忍:“是我於心不忍,不忍看他孤單地走下去,千年,萬年……”


    說到此,宇比地邇轉身,正視著羽:“所以,為師最終選擇,站在你這邊,你擁有著眾多和你一並前行之人,今後迷失自我的可能性,很小……”


    “老師對你,隻有一個要求,若兩年後,你敗給龍式,不要去怨恨什麽,因為他的實力,確實遠遠淩駕於你,敗是理所應當的,若你僥幸得勝,記得還他一個羈絆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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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羽無比鄭重道:“老師,請您放心,我記住了!”


    宇比地邇拍拍羽的肩膀,殷切道:“去備戰吧,兩年後,一切分曉……”


    羽離開後,宇比地邇內心歎息:“龍式,你我都是為了理想而舍身之人,希望你能理解老師的做法……”


    從閻摩與訶摩處迴收來的兩隻十尾,羽作了如下安排。


    將一隻十尾作八二分,分別封印在玖辛奈和水門體內。


    為何不封印給玖辛奈一整隻呢?因為玖辛奈查克拉雖強,壓製九尾綽綽有餘,但十尾和九尾有本質區別,玖辛奈尚不能獨自負擔一隻完整十尾的程度,故和水門八二分攤。


    第二隻十尾,羽帶迴現世,封印到了漩渦水戶體內。


    如此,繼柱間和斑之後,水戶也成為了十尾人柱力!


    然後,為迎接兩年後的浩劫,羽和忍者國一眾精英國柱,全身心修煉,哪怕隻能增加百分之一的勝算,眾人也會盡百分之百的努力!


    不為那些雄心壯誌,隻為腳踏實地地……活著!


    好在,因為無限別天神,當今忍界再無仇敵……現世,一切安穩。


    安穩……是暴風雨到來前的平靜!


    歲月如梭……兩年,彈指即過!


    …………………………


    敬請期待下一卷《千秋大劫》!


    【作者題外話】:敬請期待下一卷《千秋大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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