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比地邇道出原委:"宗教信仰更先於查克拉的文明誕生,並且根深蒂固,這片土地雖有著眾多族群和國中之國,卻始終教權大於王權,在這份抑製力下,竟是上千年都未爆發太大的戰亂,算是因禍得福吧。"


    龍式捏著小小的下巴,沉吟道:"就算是這樣,我族有心討伐,必然能夠拿下吧……"


    "是的,但要徹底拿下堅洲國,至少要出動兩到三名查克拉果實的服用者,可想而知,戰鬥必然會對這片寶貴的’苗床’造成莫大的摧殘,那是一族不願看到的……"


    說到此,宇比地邇看向龍式,耐人尋味道:"徒兒,倘若站在我族利益角度出發,明知強取不可的話,會怎麽做?"


    "如果是我……"龍式認真想了想,用柔軟的正太音說道:"我也許會從統治者下手,教權是至上的個人主義,若最高統治者當真賢明無比,找不出一絲詬病倒也罷,但實際上,這很難很難……"


    宇比地邇點頭:"是的,堅洲國的教皇在統治前期,的確是一位明主,但權利過於集中,他已經迷失初心,再有個幾百年,就會腐朽變質,到那時必然會爆發大規模的戰亂……"


    龍式又想了想:"那還要等上個幾百年呢,有個計策……也許能更快見效。"


    宇比地邇好奇:"哦?什麽計策。"


    "禍水東引……"龍式解釋:"除非是用術法強製操縱,否則再高明的統治和人格魅力,也無法讓如此龐大基數的人,發自內心的臣服,必然有反對派的存在,隻是礙於懸殊的勢力差距,不敢表現出來。"


    "若能引入某種外部力量,在短時間內打破格局。唔……就比方說,將十尾,投放到這片土地上,交到那些反對派上,這樣就能激化內部的矛盾,待他們內耗地差不多了,我們就可以等著坐收漁翁之利。"


    說到這裏,龍式小臉無害地看向宇比地邇:"對不對,老師……"


    宇比地邇微笑地點點頭:"從沒真正和人類打過交道的你,能想到這些,已經很不簡單了……"


    他並沒有告訴龍式,一族已經開始實行這種計謀,並且,想出這招禍水東引的,正是當年設計意圖奪走龍式雙眼的’多遲摩王子’。


    "我們從堅洲國借道,不宜久留,走吧,去我們此行真正的目的地……"


    咻!宇比地袖袍一揮,黃泉比良阪打開。


    神樹孤立在月下清冷的土地上,看長勢,已有三四百年的曆史了。


    宇比地邇道:"這裏是見月國,我族最新選中的苗床……"


    龍式道:"見月國……這棵神樹,沒有守護者嗎?"


    宇比地邇道:"暫時不需要守護者,見月國的人類開化很晚,至今不具備使用查克拉的能力,六七百年中,他們中絕不可能有人涉足這個地方,當然,為保險起見,在果實成熟前夕,我族一定會降下守護者,迴收果實的……"


    龍式目光低沉:"那這片土地的人類……會隨著神樹的成熟,死去嗎?"


    宇比地邇沉吟:"也許不會……看見那月亮了嗎。"


    龍式和娑娜,一齊抬頭。


    月亮是高天原誕生的奇異查克拉源……最初為伽具夜一族掌握,伽具夜滅族後,才成為大筒木一族專屬。


    為何……會出現在下界國土?


    "老師,這究極是怎麽一迴事?"


    "唉。"宇比地邇以複雜和沉重的心情,道出一件往事:"當年在這片土地種下神樹的,是名夜竹王妃。"


    龍式驚道:"三公主輝夜的母親!?"


    "正是。"宇比地邇繼續說道:"名夜竹曾是伽具夜一族的公主,你們此刻看到的那輪月亮,正是她的傑作,也是’見月國’名字的由來。"


    龍式問道:"名夜竹王妃……為何要這麽做呢?"


    宇比地邇道:"名夜竹憐憫這片土地的人類,不忍他們因為這棵神樹而滅絕生計,故不惜分散元身,化成了那輪月亮,為這片土地減輕負擔。"


    "她分散元身時,腹中正孕育著三公主,這也導致輝夜自出生起,便體質孱弱,垂根王得知此事後大怒,遂將名夜竹殿下,打入冷宮……"


    龍式沉吟良久後,發現華點:"伽具夜,最初和我族交好,甚至好到通婚的地步,那他們究極是如何滅族的……"


    "這個……"宇比地邇看向娑娜後,欲言又止。


    "桀桀……又有什麽說不得的。"娑娜怪笑一聲道:"不就是大亂鬥之後,那幫泥腿子想發動無限月讀支配人類,伽具夜一族不願意配合嗎,因為無限月讀這個術,需要召喚月亮,伽具夜不配合,就發動不了,最後泥腿子們心想一不做二不休,就落井下石,把伽具夜鏟除了,順便把他們死後變成的月亮統統占為己有。"


    "還有這種事……!?"龍式愕然。


    "桀桀……"娑娜又一笑道:"順便告訴你吧,我老爹是真若王的兒子,我老媽,也是伽具夜一族的人,不過都已經死翹翹了……"


    龍式驚道:"真若王,那豈不是……"


    大筒木真若王,始祖神之一,和般若王同為垂根王的弟弟,大筒木一族名副其實的第二把交椅!


    那論血緣,娑娜是真若王的親孫女,垂根王的侄孫女!


    認識這麽久,龍式才知道娑娜有這種身世!


    想起初見的夜晚……娑娜在月下那落寂的背影,龍式似乎想通了一些事。


    那轉身時,類似不經意的拭淚,龍式一度認為自己看錯了!


    但也許……並不是。


    龍式忙歉疚道:"對不起娜娜……我不該問這個問題的。"


    "桀桀……"娑娜笑道:"少自作多情了,姑奶奶可不需要體貼,生死有命,富貴在天,生在這無聊的一族,早死也是一種解脫。"


    娑娜看向宇比地邇:"話說迴來,不是看人類嗎?你帶我們看這棵破樹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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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宇比地邇摸了摸鼻子,溫文爾雅道:"瞧我,把正事都忘了,走,去看看這裏的人類吧……"


    深深望了眼清冷孤寂的月亮,娑娜轉身……跟上宇比地邇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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