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皇城外,西麵的山頂,座落著用於監禁重大罪人的寧古塔,此塔造型森嚴,雕刻著地獄浮繪,塔沒有入口,完全封閉,四尊明王怒目的石像佇立四周,由黑漆漆的鎖鏈環繞。


    通往山頂的石階,每五步,便有一座明神門聳立,遠遠看去,如一條蜿蜒的赤色長龍。


    佐助被斑帶迴之後,便被羽關進寧古塔中。


    醒來之後,佐助嚐試著脫困,無疑他失敗了,他開始叫罵著。


    “宇智波羽,惡魔,劊子手!給我滾出來,我有話要問你!!”


    類似這樣的咆哮,迴蕩不絕,但隨著時間推移,他神色焦躁。


    “你到底想要幹什麽!!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我宇智波佐助無所畏懼,但不要將我一個人關在這裏,放我出來!!”


    仍遲遲未有任何迴應,佐助漸漸崩潰,大叫著:“誰都好!!出來呀!!”


    但無論他怎樣大喊大叫,都沒有任何人迴應他,他等的那個人,也沒有來見他!


    “嗷嗷嗷!”他開始破壞著塔內陳設,但被他破壞掉的桌椅,很快就會自動修複,迴到原本的位置上。


    終於,佐助徹底自閉了,癱坐在了冰冷的地麵上。


    這三天中,羽通過塔壁上方的輪迴眼浮雕,將塔內的一切盡收眼底!


    羽皇城,光線很暗,裝潢卻很精致的房間,影幕正實時投放著寧古塔的影像。


    羽坐在南麵雅座上,鼬站在身後,目光始終不離影幕,麵無表情,手卻時不時攥起。


    羽的麵前,佇立著身穿黑色大衣,戴著頭巾的魁梧男人,是被羽專門請來的,木葉忍者附屬國,拷問部隊隊長,森乃伊比喜。


    交待一番後,羽說道:“事情就是這樣,伊比喜,麻煩你了。”


    伊比喜道:“拷問我很在行,但和人談心這種事,我還是第一次,既然羽皇的托付,我就盡力一試吧。”


    咻!


    寧古塔中,輪迴眼浮雕,突然釋放出了神威漩渦。


    “!”佐助猛地抬起頭來,然後眉頭皺起,因為來得不是羽,而是森乃伊比喜。


    “宇智波佐助……好久不見,三年,不,對你來說,應該是七年吧。”伊比喜問候著,拉過一張椅子坐下。


    “你是……中忍考試那時的考官,木葉拷問部隊的家夥!”佐助冷冷打量著眼前人,想當然道:“原來如此,是暗影讓你來拷問我的,嗬嗬,不管什麽酷刑,統統用出來吧,皺一下眉頭,我就不是宇智波佐助!”


    “哦?”伊比喜眉頭一挑,玩味道:“當年那個為通過考試,險些出賣同伴的家夥,也意外地有骨氣了嘛……”


    “找死!”當場被揭老底,佐助大怒,手掌雷光湧動,便要以千鳥擊殺伊比喜!


    簌!簌!簌!簌!簌!


    但他後方的牆壁上,五道查克拉鎖鏈唿應而出,變為枷鎖,將佐助的雙手,雙腳,脖頸統統鎖住!


    “可惡!!混賬!!”佐助身體無法動彈,雙眼仍兇惡地瞪著前方,恨不得撲過去,用牙將伊比喜咬死!


    伊比喜道:“哦,原來增長地不是骨氣,是戾氣啊……也無怪你做出那種醜行了!”


    佐助喝道:“都是暗影那家夥的錯!他夥同木葉殺我雙親,滅我一族,毀了鼬的一生!就算打死我,我也必找他報仇!!”


    “不是。”伊比喜搖頭,正色道:“我說的醜行,不是指這件事,是你作為幻影城城主期間,對城中忍者和百姓的所做作為,那個,也和暗影有關嗎?似乎並不是吧!宇智波惡政王!!”


    佐助蠻橫道:“什麽嘛,那種城池的死活和我什麽關係啊,又不是我主動要當這個城主的,是暗影非要讓我當的,你可以用刑,但想讓我認錯,沒可能的……”


    伊比喜卻道:“你可知,你前任的幻影城主是誰?”


    佐助不屑道:“是誰,與我有何……”


    “是你的兄長,宇智波鼬!”


    伊比喜冷不丁的話,讓宇智波佐助,雙目驟然圓睜:“你說……什麽!?”


    伊比喜逼視著佐助道:“幻影城第一任城主,是你的兄長鼬!也正是他向暗影提出讓你擔當城主,想讓你懂得為人處世的道理,但是你糟蹋了鼬的一片苦心!也辜負了他的期望!”


    佐助情緒失控:“不!不!!根本沒有人告訴我這件事,還有你這個局外人又懂什麽!!少在這打馬後炮了!”


    “馬後炮?嗬嗬。”伊比喜搖頭笑笑,正色道:“局外人我承認,但宇智波鼬是幻影城城主這件事,並非是暗影或任何一個人告訴我的,而是我自己發現的,在很早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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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佐助咆哮道:“胡扯!!就你這種人!!和鼬完全扯不上邊的家夥,了解他的什麽!!”


    嘩!


    伊比喜將兩份資料丟在佐助眼前:“好好看看吧,你這廢物!!”


    佐助低頭看去,一份,是前幻影城城主的委任狀簽字,另一份,是年僅6歲的鼬,在木葉參加中忍考試時的答卷!


    雖然字跡並不完全一致,但若仔細比對後,就能發現,出自一人之手!


    冷汗順著佐助的臉頰滑落,他難以置信:“騙,騙人,怎麽會……”


    伊比喜道:“你和鼬在一起,生活了五,六年吧?你對他的了解,甚至及不上僅和他有一麵之緣的局外人!連自己兄長的筆跡都不知道,還說什麽了解呢?”


    “還有……鼬在擔任城主期間,處處留心,不僅掩蓋了真容,也從未和任何人提及名姓,但他卻在這份簽字上露出了馬腳,我隻能想到一種可能,那就是他故意為之!”


    “鼬也不想一條道走到黑,所以為自己心愛的弟弟留下線索,期望著他發現自己的存在,也許事情就不用發展成後來那樣,可惜,你什麽都沒有發現,最終將他逼上絕路的,正是你啊,宇智波佐助,迄今為止,不論是作為人,還是忍者,你都是失敗的……”


    伊比喜這連番的話語攻勢,如一記記悶棍打在佐助頭上,讓他徹底沒了脾氣。


    羽皇城中。


    望著影幕,羽歎道:“森乃伊比喜,不愧是玩心理戰術的人,這就讓佐助安靜下來,老老實實聽講了……”


    “……”身後,鼬的拳頭,因為驟然意識到的某件事,而緊緊地握起。


    寧古塔中,伊比喜通過自己作為一個局外觀察者的視角……闡述著對鼬的了解,並說到最關鍵之處。


    “我聽說,一個叫藥師兜的家夥,似乎對你說了所謂的真相,他看起來對鼬很了解,也許真是這樣,他了解地一定比我要多,但,他有將鼬是前任城主這件事,告訴你嗎?”


    “……”佐助黯然。


    “他明明知道,為什麽卻不告訴你呢?因為他很清楚,如果說了這件事,他那套陰謀論的邏輯,就徹底站不住腳了,他隻是想利用無知又單純的你,達成他卑鄙又肮髒的目的而已,有一說一,是不是這麽迴事呢?你好好想想。”


    伊比喜站起身來,從衣兜中摸出一張有些褶皺的答卷,答卷上的字跡很潦草,可以看出作答的人,十分急躁,正是佐助當年中忍考試時的答卷。


    伊比喜複雜道:“當初在最後關頭懸崖勒馬的少年,希望你看清自己的道路,好自為之……”


    咻!


    漩渦出現,伊比喜消失在寧古塔中。


    “……”佐助將頭深埋在膝蓋,雙手緊緊抱著腿。


    ……


    “唿。”伊比喜喘了一口氣:“我果然不是很擅長說教啊!”


    羽起身,手拍在他寬厚的肩膀上:“哪裏,十分出色的開篇,之後應該能省去不少麻煩了……”


    關於對佐助的處置,羽和鼬商量了很多。


    最簡單直接的,無疑是‘別天神’。


    但是鼬跪在羽的麵前,一遍又一遍地請求著,他不希望自己的弟弟,被幻術操縱著一生……


    麵對鼬,羽終究還是心軟了。


    所以,就製定了一個能讓佐助迴心轉意的計劃!


    讓佐助從頭到尾,徹底意識到自己的所作所為,是多麽不堪!


    “那麽,該你出場了。”羽轉頭看向角落,那裏,是一朵‘帶刺的紫羅蘭’!


    夕陽的妹妹,羽的小姨子兼大弟子,同時也是眾多愛慕羽的女子之一,卯月夕顏!她還有一個身份,那就是傳授佐助忍者技能的老師!


    夕顏美眸望著影幕上自閉的佐助,輕笑道:“桀桀……當年被我嚇大的小鬼頭,如今也出息了呢,不過,他似乎沒走上姐夫預期的正道啊,那讓我再給他上一課好了!”


    羽調侃道:“夕顏,不是我小看你啊,現在的你,真未必是他的對手了。”


    “我知道的姐夫……”夕顏收起了輕佻的神色,眼神是鮮少有的複雜和鄭重:“但是,他此刻想要走的路,是我曾經走過的!看著現在的他,就想起曾經的我,當年我已給姐夫添了夠多麻煩,所以……”


    羽問道:“是不想佐助走你的老路嗎?”


    夕顏搖頭道:“不是,是不想讓姐夫,再操這份閑心了,我更不想任何人誤會姐夫,所以,我要讓佐助洗好脖子知道,真正的姐夫,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


    羽欣慰不已道:“那,拜托你了,夕顏……”


    【作者題外話】:昨天生理期,疼得實在厲害,就沒更新。(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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