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文‘歸刀技·三千勢’,已修正為‘歸刀技·萬川歸海’)


    瘡痍的大地上,羽市對坐飲酒,陽顏姐妹花在不遠處望著,在更遠之處,還有瀧之國的士兵們紮堆觀望,但兩人交談的內容,這些家夥們是聽不到的。


    “原來如此,外星女人來地球種樹,偷吃禁.果後,變成查克拉的始祖,並生下了孩子,女人想接著種樹,不聽話的孩子卻把樹砍了,雙方打了一場,女人戰敗,被關在了月亮上,叛逆的孩子長大,自立門戶,長子的兩名後代,以及後代的後代,把世界搞得一團亂,卻不知還有其他外星人虎視眈眈,毀滅世界的災難,隨時可能降臨,閣下講的,是這麽一個故事吧?”


    羽道:“啊,總結地真是到位啊,就是這麽個故事!”


    市晃著酒壺:“故事並不怎麽生動,感覺有點對不住這美酒啊。”


    羽道:“生動不生動,這都是現實。”


    市道:“那麽,你是想將在下留在身邊,一同對抗外星人?”


    羽道:“你的劍道上可通神,用在這俗世中太過浪費,對付外星人的話,必能大放異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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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嗡嗡!市正欲發話,身畔黑刀突然發出嗡鳴。


    “嗯?”市眉頭一挑,伸手摸去:“黑刀從未有過的躁動,是飲了閣下強者之血的緣故吧……”


    羽卻道:“一同躁動的,還有你的心吧,市……”


    市微怔,咕咚!旋即大口飲盡美酒,拭去嘴角酒漬:“那就恭敬不如從命吧,但我不會介入您在俗世中的爭鬥,在您口中的外星人出現之時,市才會亮劍,在此之前,請給市安排個閑職吧……”


    “閑職?”


    “不用殺人還能領錢的,最好有時間去賭坊轉轉,哦,偶爾泡個溫泉也不錯……”


    若換了別人說這話,林羽恐怕就要發火,說這是癡心妄想。


    但眼前的男人,有這個資格。


    林羽摩挲著下巴想了想:“不如,做我女兒的劍術老師如何?”


    羽什麽本領都可以教給小雪,但唯獨劍術,他並不擅長……做不了雪的劍術老師,但雪除了忍術外,從小就展現出十分高超的劍術天賦。


    這次和座頭市交手,林羽見識到了最強劍豪的實力,更不想荒廢掉雪兒的劍術天賦。


    “哦?閣下也有女兒?”


    “是啊,叫雪兒……”


    “嗯,雪兒,應該是個相當乖巧懂事的女孩子吧……”因為座頭市從林羽方才的情緒中,感受到滿滿的暖意和寵愛。


    座頭市曾經也有女兒,在把煙花當成繁星的年紀,穿著小小和服,紮著羊角辮,站在雪地裏守望歸家的武士父親,等來的卻是和父親一樣身穿武士服的人,揮刀無情地斬殺……


    女兒死前,喃喃著一句話:為何……爸爸要殺我和媽媽?


    座頭市起身,向著盡頭神色茫然的士兵們走去。


    “請迴去轉告北野武大名閣下,暗影閣下實在太強,在下已竭盡全力,還是不敵,無力助他奪還土地,還是另請高明吧……”


    “可眼下的瀧之國中,除了您之外,還有誰能和這種怪物作戰呢?”士兵道。


    ‘不敢誇下海口,隻是不論成敗,這都是在下作為暗之國將領的最後一役……你父曾與我有恩情,這算是我對他最後的報答!’


    這是座頭市,在出征前,對北野武說的話。


    毫無疑問,他已盡力了……


    但他解下腰間的‘秋水’‘閻魔’:“二十年前,前任大名北野小次郎閣下,散盡家財,鑄此二刀,讓我作為流浪武士,得以安身立命,如今不能繼續為國效力,此二刀,當歸還瀧之國!”


    對武士而言,棄刀,等同舍棄信念……但這在座頭市身上明顯不適用,對這個男人而言,棄刀,等於告別一段過去!


    士兵鄭重地將雙刀捧過:“既然這是您的選擇,我們當奉行到底!萬請保重!”


    座頭市轉身,走入漫天大雪中。


    座頭市還刀還得灑脫,但林羽卻感覺一陣肉疼:“你用十年光陰,鍛成這兩把名刀,就這樣舍棄掉,未免可惜了吧……”


    座頭市笑道:“不破不立,在下生平六十載,共鍛名刀三把,妖刀兩把,黑刀一把,常言人過七十古來稀,當用餘生再鍛一把黑刀,斬盡世間鬼神,名作‘神淨’,如何?”


    林羽望著天空:“神淨……此刀誕生之日,必會讓天上的神明,都為之顫栗吧!”


    咻!


    一股難以言喻的氣息,在座頭市右手縈繞,飛雪凝聚而來,卷成一把雪亮細長的太刀!


    一些對查克拉掌控極其嫻熟的忍者,甚至能將查克拉進行形態變化,變為實體的刀劍,像原作中的佐助和團藏,都能做到那種事。


    那本質上,還是查克拉的現象!是現象,就會消失。


    但座頭市手中鑄就的,卻是貨真價實的刀!


    隻是,看見座頭市頭上多的幾簇白發,林羽知道,這種鑄劍之法,恐怕是以生命力為代價的……


    座頭市道:“這把‘細雪’,就是給令媛的見麵禮,希望在令媛手中,它能化為名刀!”


    林羽心中感動不已:雪兒啊,我給你找了個好老師啊……


    撲通!


    林羽,突然倒在雪地中……是座頭市最後‘萬川歸海’的刀傷,發作了!


    入夜,羽皇城,大瀑布前。


    結束了一天修行的小雪迴來了。


    “爸爸,媽媽……這有這位大伯是?”小雪注意到,座頭市的眼睛,似乎是看不見的。


    “你好公主殿下,在下座頭市,從今天開始,擔任你劍術的老師。”座頭市說道。


    “咦?”小雪一怔,看向林羽,見後者也默許,心下頓覺奇怪,便悄悄將夕陽拉到一邊:“媽媽……這位大伯,應該是盲人吧,能自如地使劍嗎?”


    夕陽嚴肅道:“雪,不要以貌取人,這位大伯單憑劍術,就有比肩你爸爸的實力!”


    “比肩爸爸?騙,騙人的吧……”雪兒驚詫地望向座頭市,後者似乎看穿雪的小心思般,嘴角勾起若有若無的微笑:“公主殿下,若對在下的實力不放心,大可麵試一番,若合格,再上崗也不遲……”


    雪兒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大伯,我,不是這個意思,畢竟您是父親認可的人,我怎麽會……”


    這時,林羽道:“沒關係的,正好,也讓座頭市老師,了解下你的實力……”


    小雪閉目思慮片刻後,再睜開,雙目已點綴著三勾玉,她豎起兩指,結對立之印:“那好吧,得罪了,大伯!”


    “來吧……”座頭市淡笑點頭,報以武士之禮……然後緩緩從身後,抽出一把‘竹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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