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段譽和棒槌寒暄著在石頭上坐了下來,段譽稍微欠了欠身子,“敢問韋兄哪裏人士?”


    “揚州!段兄呢?”


    “大理!”


    “大理好地方啊!我爺爺就是隱居在大理,聽說風景秀麗民風淳樸,可惜一直沒有去過,真是遺憾!”


    “大理雖不比中原繁華,不過也是別有一番風味!”


    “他ri如若有緣去了大理,還望段兄引領一個好去處!”


    “韋兄見外了,一定一定!這幾ri若不是身有要事,還有勞韋兄帶我揚州玩上幾ri呢!”


    “揚州地麵我熟,哪一天你我在揚州相見,我也一定帶你在揚州城裏玩個痛快!”


    “那就說定了哦!”


    “一言為定!”


    倆人在這裏客氣的功夫,西湖邊上兩個美麗女人的口舌之戰已經接近尾聲了,一是江郎才盡,二是香汗淋漓了,兩個人彎著腰喘著粗氣指著對方,“你!你!你!……”


    段譽和棒槌一看這邊戰火有點兒熄了,一人從包裹裏拿出來一個瓢子,西湖裏盛了兩瓢水,段譽輕撫著王語嫣的頭發,“慢點慢點!”;棒槌輕捶著圓圓的後背,“淡定淡定!”


    女人啊,是一種很難理解的動物,兩個男人吵架的話,基本上有個人過來勸架就踩個台階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女人則不然,就像是一個女人在哭,你如果過去勸她的話,她會哭得更厲害,說不準還能去找根繩子嚷嚷著要上吊給你看,此時的王語嫣和圓圓就是如此,所以說段譽和棒槌兩個護花使者的溫言相勸,沒有起到理想的效果。(鳳舞文學網)


    王語嫣一看段譽來了,怒火又一次燃燒,反正事兒鬧大了有段譽收場呢,解開褲腰帶,一塊長布條就朝著圓圓臉上甩了過去,蘇圓圓猝不及防,臉上出現了一道紅;蘇圓圓模了模臉蛋,一手搶過來棒槌手中的瓢子,朝著王語嫣就扔了過去,王語嫣的額頭上出現了一個包。


    自古以來,紅顏禍水啊,紅顏為什麽是禍水呢?她們雖然不會打架,不過她們拿手的是攛掇男人打架啊!王語嫣的眼淚瞬間就擠出來了,兩隻小手捶打著段譽,“段郎,段郎,她欺負銀家!”;圓圓大小姐的脾氣暴露無遺,她更直接,直接坐在了地上,兩條小腿亂蹬著地麵,“棒槌,棒槌,快點兒幫銀家打她!”


    男人的悲哀,就在於在一個心愛的女人麵前,不得不做一些心不甘情不願的事情,好男人不會讓心愛的女人受一點點兒傷嘛,段譽和棒槌他們能咋整啊?段譽往側邊走了兩步,迴身一撩長袍,很有宗師範兒,“韋兄!請!”;棒槌抄起來包裹裏的一根木棍,“得罪得罪!”


    棒槌是在ji院裏長大的,也算在市井之中身經百戰了,不過他這種街頭鬥毆的本事在段譽這種武林高手麵前根本不值得一曬;在棒槌的簡單頭腦裏,他瞧著段譽一個文弱書生,而且還是赤手空拳,他還覺得很有勝算呢,提起了棍子瞄著段譽的腦袋就準備給他先來個當頭一棒子,沒想到他還沒奔到段譽的身邊,就瞅著段譽的一根手指頭動了一下,棒槌覺得胸口處一涼,低頭一看,前胸衣服上出現了一道口子。


    棒槌晃了晃腦袋,以為是剛才不小心把衣服劃開的,繼續舉著棍子前進;再走一步,又瞅著段譽的一根手指頭動了一下,接著棒槌覺得自己大腿上一涼,低頭一看,大腿上又是一道口子,棒槌這次晃腦袋晃了一分鍾,他沒在江湖上走動過,當然不知道這就是大理段家的成名絕技六脈神劍了,還以為是自己的幻覺呢,繼續前進;當他奔到了段譽的跟前,舉在半空中的棍子就要落下去的時候,段譽大拇指揮了兩下子,棒槌手中的棍子變成了三截子,一小截在手裏攥著,兩截先後砸在了棒槌的腦袋上,棒槌現在再傻也應該明白了,眼前的這個文弱書生是個高手,他惹不起。


    手裏的半截木棍扔到了地上,市井之中的棒槌有一個長處,那就是笑臉說來就來,衝著段譽一個深鞠躬,“圓圓年幼,說話不知分寸,言語中冒犯了,在這裏我跟你道歉!”


    段譽是個知書達理的人,還個禮,“段某教妻無方,多有失禮之處,還請韋兄海涵!”


    “圓圓魯莽,是她不對!”


    “內人粗魯,是她錯在先!”


    “段兄,我給你賠罪!”


    “不不不,韋兄,我道不是!”


    剛才的劍拔弩張,眨眼間變成了一團祥和,看著段譽和棒槌兩個人你一鞠我一躬的,王語嫣和蘇圓圓傻眼了,走過來一人揪起一隻耳朵,兩個人異口同聲地指責,“你敢說我不是?”


    段譽齜著牙,低聲說道:“嫣嫣,這兩個人還是孩子呢,你和他們一般見識作甚?”;棒槌咧著嘴,貼著圓圓的耳朵,“圓圓,姑nǎinǎi,這個人咱欺負不得!”


    兩個盛怒之中的女人沒有消停,揪著他們的耳朵往前一送,段譽和棒槌的腦袋碰在了一起,段譽模模腦袋,“韋兄,要不咱們就點到為止?”


    棒槌才不想打這一架呢,他知道打不過人家,交過手之後這個麵兒不栽得更大了嘛!可是守著圓圓他還不能示弱,他隻能霸王硬上,左右為難的他腦海裏突然想起我來了,他琢磨著自己沒有行走過江湖闖出什麽名號,那不還一個我嘛,“段兄,你在江湖上聽說過七星瘸嗎?”


    段譽和王語嫣對望了一眼,段譽點了點頭,“韋兄認識他?”


    棒槌一看段譽點頭,有戲啊!神情上更驕傲了,嘴頭子更是跟我套近乎,“何止認識啊?私下裏我喊他幹爹!”


    段譽的臉sè變了,“韋兄可知七星瘸現在何處?”


    “他迴京城了,臨走還囑咐我來著,誰要是敢欺負我,就報他名號!”


    “他走了幾ri了?”


    “十幾天吧!”


    “他以前一直是在杭州呆著?”


    “我們是在揚州分手的!”


    “他們一行幾個人?”


    棒槌掰了一下手指頭,“以前是六個,現在是四個了!”


    “噢!”段譽再次和王語嫣對望了一眼。


    “不管他了,你如果想見他,去京城找他就行了!現在既然咱們都認識,我說個‘對不起’,你說個‘沒關係’,咱們各走各的得了!”


    “你們不去京城啊?”


    “圓圓說要遊西湖,我們玩幾天再迴去!好了,不打擾了,咱們迴頭再見!”棒槌撿起了包裹,拉著圓圓就準備閃人。


    王語嫣走前幾步,攔住了二人,“你們明ri就迴京城吧!”


    “我們啥時候迴京城,用得著你個老娘們……?”


    棒槌一隻手捂住了蘇圓圓的嘴巴,“這位大姐,西湖美景,不觀賞兩天可惜了;去京城如果你們不認識路,我可以出錢幫你們雇個車夫的!”


    “不用了!”王語嫣衝段譽使了個眼sè。


    “韋兄,得罪了!”段譽的兩根手指頭輕輕動了一下,蘇圓圓和棒槌就軟在了地上。


    得罪了王語嫣是肯定沒有好下場的了,當蘇圓圓和棒槌再次醒過來的時候,他們是分別坐在了兩輛囚車上,棒槌相對來說還舒服點兒,腦袋露在上麵,底下還墊了一根小板凳;蘇圓圓的待遇就很另類了,身子坐不下來,隻能半蹲著,更有創意的是和她一塊在囚車裏關著的還有兩頭小母豬。


    看著兩頭小母豬拱著自己的手臂,蘇圓圓“啊”的一聲慘叫過後,就開始破口大罵了,“你個臭老娘們不得好死!”當然了,前麵的馬車停下,王語嫣走了下來,賞給她了一個嘴巴子之後,蘇圓圓明顯乖了不少,眼淚兒嘩嘩地,“姐姐!姐姐!我錯了!”


    最毒婦人心嘛,王語嫣沒有憐香惜玉,在兩頭小母豬的一路陪伴下,蘇圓圓坐著囚車來到了京城,當時天sè已晚,城門已關,一行人來到了一座破廟,段譽扶著王語嫣下了馬車,隱隱聽到了裏麵傳來兩個女人的聲音,王語嫣眉頭稍微一皺,“是chun劍夏劍?”


    段譽點了點頭,“三弟的兩個護法在此做什麽?咱們先進去吧!把那倆人也弄下車來!”段譽迴頭吩咐道。


    chun劍夏劍聽到外麵動靜,早就站起身來,看到了段譽二人,迎到門口慌忙失禮,“段公子!王姑娘!”


    段譽還下禮,“你們二人為何在此?”


    “送給丞相的禮物出了差錯,我們二人不敢入城!”chun劍迴道。


    “三弟呢?”


    “主人也沒有去見丞相,在城裏探聽口風呢,說是等蕭大俠和段公子到了再作打算!”


    “如此也好!大哥還沒有到嗎?”


    “蕭大俠坐不慣馬車,一路子施展輕功可能行程上慢了一點兒!”


    “嫣嫣,那我們就在這裏湊合一個晚上吧!”


    王語嫣鼻子裏低哼了一聲,徑直走到火堆旁邊坐了下來,chun劍再一拱手,“那就請段公子王姑娘在此稍等,我二人這便派人去告知主人!”


    “你們去吧!”


    捆綁著的圓圓和棒槌正好此時被人押了進來,chun劍夏劍看到了棒槌,低聲驚唿,“你?”


    棒槌一看這倆人認識,心頭竊喜,“是我啊!你們還好嗎?”


    段譽聽到身後動靜,迴過頭來,“你們認識?”


    “不……不……不,不認識!”chun劍囁嚅著低下了頭。


    “喂喂喂,咱們在客棧裏一塊兒喝過酒呢!你們別……!”


    “休得胡說!”夏劍拔出劍來,在棒槌的大腿上劃了一下子。


    疼痛讓棒槌止住了話頭,chun劍夏劍走到了廟外;低頭看著血淋淋的大腿,棒槌暗罵了一句,“臭娘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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