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星空,浩瀚無比,三千世界,恆河沙數般的小千世界,存在於其中。


    在這片宇宙星空邊緣,一個名叫天遠的小世界,孤獨的存在在這片浩瀚的星空中。


    周朝,天遠大世界裏的一個俗世朝廷,坐落在天遠大陸的東端,靠臨一片汪洋的大海。有著子民無數,國土萬千,帶甲之士,數百萬的大朝廷。


    但是,此時這個大朝廷,卻戰亂頻繁,荒郊野地,餓殍無數,舉國上下,為之哀嚎。


    周朝,國都,國宮,朝陽殿。


    一個頭戴平天冠,身穿黑袍金絲邊,威嚴非凡的男子,正端坐在大殿上方,卻是周朝新主,周賢。


    而下殿,則是一群穿著袍sè不一的大臣,手持進身玉牌,沉默無語,躬身站立著。


    “一群飯桶。”殿上男子,一拍身前的桌案,厲聲喝道:“南方饑荒大災,餓殍遍野,北方、西方,外國入侵,爾等身為我大周,柱石大臣,唧唧嚷嚷,你推我,他言左。幾天拿不出一個解決,我國危的辦法出來,我要你們何用。”


    “臣等有罪。”殿下一幹大臣,跪拜在地,紛紛高唿。


    “哈。”周賢仰天大笑:“你們何罪之有,都是孤之罪,孤之罪,哈哈哈。”


    周賢的笑聲透著悲涼,他通過不光彩的手段,登上了不屬於他的國位,本想這朝大權在握,威臨大周的,卻是沒想到,他才登基不到一個月,內有荒災,外有戰亂。


    而讓他感到更加憤怒的是,期於厚望的大臣們,在這國難當頭之際,還在玩著朝堂權術,完全不知道,國破之時,就是他們的家亡之ri。


    “全部給我起來。”笑完後,周賢收起了心中的悲涼。


    “謝,吾主。”大臣們跪拜之後,站了起來,寂靜無聲。


    看著站起來後,沉默無語的大臣,周賢心中自嘲一聲,讓這些明哲保身的大臣站出來說話,無異於知心妄想。


    “罷了,罷了。”周賢搖頭,道:“相宰何在?”


    “臣在。”朝班中,左手位列首位的一位大臣,快步走出,在大殿中跪拜而下。卻是相宰,羅書。


    “南方饑荒,糧商趁機抬高糧價。你可有應對之策?”周賢道。


    “這……老臣尚無對策。”羅書俯首道。原本隻要開倉放糧,鎮濟南方,南方的饑荒就會有所緩解,糧價也會隨之下降,可是這其中卻是牽扯頗多,一不小心,深陷其中就會有滅頂之禍。更何況,糧倉裏,早已是空無一物,朝堂上人人共知,隻是這位國主還蒙在鼓裏罷了。


    現在,羅書隻好在周賢的麵前裝傻充愣,以保己身。


    “啪。”周賢一拍禦案,大怒道:“身為我國之宰,竟然連對南方饑荒,毫無應對,我留你何用。”


    “來人,剝了官袍,關入禦牢。”


    殿外,兩個禁衛帶刀走了進來,殿內侍立的兩個太監也向羅書走去。


    “吾主,冤枉啊,冤枉啊。”羅書看著走來的兩個禁衛以及太監,知道不能再沉默了,大聲喊道。


    “住嘴。”周賢大喝一聲,咬牙切齒道:“一個蠢貨,也敢居廟堂之首,也不是看在先主的麵上,孤早就將你千刀萬剮。”


    他對這個在自己登位時,竭力阻擾,朝中門生遍布的相宰,心中可是又恨有忌憚,現在抓住機會,怎麽也不會放過。


    殿下,原本屬於羅書一係的一些大臣,看到周賢那衝天怒火,踏出為羅書求情的腳步,也收了迴去,不敢去觸黴頭。


    “……。”羅書唸唸了嘴唇,看看朝班中,一個個躬身沉默,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大臣,心中一涼,卻是說不話來。


    待到,太監剝了羅書的官袍,被兩個禁衛癱軟的帶下去,整個大殿再次寂靜無聲。


    “戶部尚書,何在?”在羅書被帶下去後,平息了一下情緒,道。


    “臣在。”朝班,走出來的一個微胖的大臣,在殿中跪拜道,卻是戶部尚書,趙子臣。


    “你且起來說話。”周賢道:“正直南方饑荒,你戶部可有什麽應對?”


    “迴吾主,戶部在得知了南方饑荒,就調撥府庫銀糧,前去賑災,隻是…隻是。”趙子臣吞吞吐吐的說道。


    “你照說就是,不必顧忌。”周賢麵無表情道。


    “臣有本奏!”突然,趙子臣再次跪拜,大聲說道,並從官袍袖中,取出了奏本,捧在手中。


    “呈上來。”


    一個太監,走了下去,將趙子臣的奏本拿了上去,周賢翻閱了幾下,臉上怒sè漸起。


    “啪。”周賢將奏本拍在了禦案,怒道:“吏部尚書何在。”


    “臣在。”一個大臣走了出來,拜聲道。卻是吏部尚書,林修竹。


    “你給孤好好看看。”周賢站起身來,不顧威嚴將手中的奏本,用力的向林修竹,扔擲了過去:“看看你吏部是如何考核的官員,一群蛀蟲,貪汙**,無所不做,就連戶部的賑災銀糧都敢貪汙私吞,你這個吏部尚書可之罪?”


    林修竹將奏本撿起來,慌張的翻閱著,越看越心驚,額頭上,冷汗直冒,心中對那些貪汙的官員痛罵不已。


    “**平時貪汙就算了,現在就連賑災的銀糧都敢貪,你這貪了也就罷了,竟然還被人給抓在了把柄,找死,也別拉上我啊。”林修竹心中對那是貪汙**成xing的官員,痛聲大罵。


    “臣有罪,失察官員品行,以致賑災銀糧,未能盡數,用到賑荒之中,還請國主降罪。”林修竹以退為進道。但是他卻忘了,現在周賢正在整治朝堂,清除異己,現在他自己往周賢的刀口上撞,周賢被痛下殺手,都覺得對不起林修竹的一片誠意了。


    殿中的大臣,對著林修竹自己地上殺刀,暗罵蠢貨,但是卻沒有一個人站出來。


    “嗬。”周賢心中一樂,這林修竹真夠蠢的,給自己遞刀啊。


    剛把話說完,覺得以退為進可行的林修竹,迴味了一下自己的話,額頭上冷汗直冒,嚇的快要癱軟在地上。


    “吏部尚書,林修竹,失察官員品行,此為瀆職行為,現罷去尚書一職,迴府待令,禁足出府,沒孤令,不準見任何人。”周賢下令道。


    兩個太監走了出來,一上一下,將林修竹的官袍、頭冠去除。


    “下去吧。”周賢揮手。


    林修竹渾噩起身,竟然忘了叩拜,就一個人走了出去,但是周賢卻沒有計較這些,本來他就對這林修竹,就沒有大下屠刀的意思,要不然,林修竹自己遞刀的時候,就將他打入禦牢了,翻身不得了。


    “責,刑部、監察院,徹查此次貪汙賑災銀糧一事,凡牽連與賑災的官員,一人都不能放過。”周賢道。


    “遵旨。”刑部尚書、監察院長史,從朝班走了出來,叩拜道。


    “大將軍何在。”揮手讓殿中的人退下,又對著右手邊的人說道。


    “稟吾主,大將軍已率軍增援邊域去了。”一個將軍站了出來說道。


    “哦!”這下,周賢才想去,邊域剛一爆發戰爭的時候,他就下令讓大將軍帶兵,抵禦去了,隨同下令,將另一位,軍中能將給派到了西邊。


    “兵部,可有西方、北方的戰報?”周賢問道。


    “吾主,兩方各有戰報。”兵部尚書叩首道。


    “情況如何?”周賢趕緊問道,兩方如有一方戰敗,整個大周離滅亡可就不遠了,這讓才坐了不久國位的他,不得不關心。


    “戰況膠著,兩軍站前相持。且,大將軍和鎮西侯,紛紛上奏,糧草緊缺,兵甲武器,朽爛不堪,往朝廷撥下相應戰爭物資。”兵部尚書,劉奉說道。


    聞言,周賢的臉sè難看,對於兵甲武器,還好辦,隻要下令,集中全部的鐵匠,就能夠打造出來,但是讓他無力的事,糧草問題,南方饑荒都無力,現在又加上西、北兩方的耗糧大軍,更是艱難了。


    “可有說,糧草可堅持幾ri。”


    “不足一月。”


    周賢撫頭,最後鐵然道:“下令,西、北兩方,向當地豪族士紳征糧,如有不從,殺無赦。”


    “吾主,三思啊。國令一下,整個西、北方的豪族士紳都動亂起來的。”一個家族在西方的大臣道。


    “是啊!吾主,西、北兩方不可再生動亂了。”一個家族在北方的大臣也說道。


    “住嘴。”周賢一喝:“動亂?現在三方動亂已起,還怕再亂一點?孤告訴你們,如果朝中有來自西、北兩方的大臣,迴去告誡自己的家族,此番國難,如果抗拒征糧,當地大軍,大下屠刀,孤一概不知。”


    “吾主,三思啊,三思啊。”


    “吾主……。”


    不待一群痛哭流涕,大唿三思的大臣,周賢心情煩躁的一揮手,就離開了大殿。


    “退朝。”一直站在禦案邊上的太監,見周賢已經離開,頓時大聲道。


    “吾主萬歲。”一班大臣,叩首道,隨後臉sè各異的退了出去,對於今天發生的事,他們現在不敢議論,但是迴去之後,肯定會私下討論。


    ……


    從大殿離開後,周賢一直沉著臉sè,他知道他這就地征糧的國令一下,兩方必定大亂,可是現在朝中多難,卻是沒有法子的法子。


    “求魚,你說,孤該怎麽辦?”周賢負手說道。


    “吾主,國朝大事,卻不是我等可評議的。”身後的一個太監開口說道,卻是之前殿中唿退朝之人,其名求魚。


    “嗬嗬,也是。”周賢自嘲搖頭,隨即說道:“去準備一下,孤想出宮散散心。”


    “是!”求魚躬身應道,下去準備出宮的事情,國主出宮,安全護衛,還的布置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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