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子感謝羅夕怡馨的打賞,嗬嗬,鞠躬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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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於達維安的論斷姿語一直在糾結,但直到上飛機她也沒有得出一個可以說服自己的理由。她甚至是懵懵懂懂地就跟著上了飛機,被夾在三男之間,然後就那麽到了紐約的別墅。


    達維安的別墅還是那麽小巧,一切似乎都沒有什麽改變。唯獨變了的是家裏清一色是男人,以前的女傭居然都換成了男傭。


    姿語無法揣測他們的心境,但看到站在一旁服務的男傭人們,感覺特別滑稽。為什麽會是這樣的呢?很想問原因,卻看到幾個男人那總算鬆懈的眼神,她又怎麽也開不了口。


    她已經讓他們很操心了,這些麵子上的事情還是讓她慢慢發掘吧。


    “姿語,這兩天你好好休息,有什麽事情迴頭再說。”達維安把姿語送迴她的房間沒有進去,破天荒的,三男都沒有打擾她。


    進得屋子,姿語才發覺,所有家具的擺放都沒有改變。八年的時間,居然他們都這樣保存著她的東西。這讓她有小小的感動。


    梳妝台上那個姿語自製的筆筒還在,而且被擦得光溜溜的,可見他們時不時都會來把玩。難道她不在的時候,他們會來這裏歇息?姿語的腦子裏呈現出這樣的景致:一個男人站在梳妝台前,手裏握著那筆筒,腦子裏迴憶著過往的片段……


    孤寂的身影,寂寥的心情,伴隨著他們八年?姿語站在屋子裏,身子感覺有點冷,這種從心裏發出的涼意讓她有點心疼。心疼那幾個男人,這屋裏居然沒有女人的氣息。


    姿語無法猜測,幾個男人究竟是什麽心態,但屋裏沒有女人的氣息,這讓她為之心情又莫名地高興。痛並快樂這,就是這樣的吧。


    “姿語,快點收拾,安叔說一會兒我們出去吃飯。”白羽推門進來,他那成熟男人的氣息讓姿語莫名地顫栗,這三男。她再也不敢小覷了。


    “你先出去吧,我就來。”姿語把他推出門,長長喘息後才走進浴室。這裏還是清馨無比。或許。每天都有人來清掃?


    白羽依靠在姿語的房間外,他抽出一支煙,本欲點燃,可想想後,又放了迴去。他那緊皺的雙眉總算鬆開。此刻不能用一個放鬆可以描述他的心情。


    總算……迴來了。


    良久,姿語出來。看到白羽還杵在那裏,心情不知道什麽味兒。不過,她主動出擊,大方地傍著他的手腕下樓。這讓悶在那裏的白羽驚喜又酸澀,總算。贏得這個小女人的主動出擊了。


    達維安到達公司,秘書送上來一摞資料,原來他們幾個離開的日子裏。有幾家競爭力強的公司居然在他們的眼皮下做手腳。其中一家公司把他們分銷的鋼材市場占據了很大的一部分麵額。


    “總裁,他們欺人太甚了。”秘書在一旁嘀嘀咕咕,達維安看著那些需要解聘合約的終止文件,臉色淡淡的,看不出什麽神情。


    “你調查過了嗎?什麽原因?”達維安看著秘書。最近公司的事情他委托給她辦理的。


    “查了,因為我們的價格高了那麽點點。”秘書是個大眼睛的美女。望著達維安的眼神尤其出彩,外人看來他們似在眉來眼去呢。


    隻有達維安知道,他從來都把他這個工作能幹的秘書當男人看待。


    不過,秘書的心思誰也不知道。達維安也從來不關心。姿語走後,他一直親自接管東方集團公司,這還是在他的生涯中的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這些年,公司在他的經營下已經逐漸穩定,雖然沒有翻多少翻,但根基是很穩當的。最近他在中東石油的項目上抽出一些資金去不給,故而爆料資金匱乏可能宣告破產的偽消息。哪知道,姿語居然一下就上當了,還一下子挖走他百分之四十的股份。這讓他又好氣又好笑。


    “總裁,我們是不是該給那些公司一點教訓?”秘書在一旁煽風點火,她這麽多年兢兢業業,達維安都是公事公辦,原本把他當成一個可以勾搭的王老五的,結果,他硬是目不斜視,看也不看她一眼。最讓她生氣的是,這次離開公司,聽說居然是為了一個女人才……


    你對我不仁,我就對你不義,秘書憤憤地想著,公司的問題,她其實心知肚明,就是要不斷挖坑,等著眼前這個男人來找她商榷。


    “你說呢?”達維安沒有按照秘書的思維發展,她本來以為他會問:你是怎麽看的呢?可他沒有。所以,秘書有點心虛了,難道他發現了什麽?


    不可能!秘書又安慰自己,這麽多年,她做得很隱蔽的,不可能察覺。


    “我覺得,就是該給那些公司一點顏色看。”秘書小心翼翼的,她實在揣摩不透這個冷傲男人的心思。這麽六年多了,她還是沒搞懂,這個男人看似馬虎,卻又在關鍵時候能把控,說他能把控,可很多小問題上他都沒有注意。


    難道是他故意不在意的?這麽一想,秘書驚嚇得一身冷汗。難道他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份,然後故意放出一些消息,讓她能不癢不痛地給對方,但關鍵問題他一定要把控,所以,這麽久的商業間諜生活,她一直沒有獲得多少大的情報。這次達維安出走,終於全權讓她負責,所以,她‘走漏’了風聲,讓公司的‘競爭者們’總算得以翻身,挖去他部分市場份額。


    “是啊,是該給點顏色看看了。”達維安自言自語,他莫名其妙的話讓秘書心裏一緊,這顏色是給誰看的?


    “你吩咐下去,我們今天下午去市場部視察。”在秘書惴惴不安之際,達維安再次吩咐,這讓秘書懸著的心總算放了下去。這樣就好,視察嘛,一定是出了問題要親自去看看咯。


    達維安望著離開的秘書背影,臉色一下就暗了下來,在他的眼皮下搞小動作,這還不是在老虎頭上撓癢癢?好幾年了,這筆帳也該算算了……


    姿語在白羽的陪同下,乘車出了別墅。途徑那個超市時,她忍不住望了望,那裏居然還是沒變。還記得她逃走的那天,偽裝得那麽有趣,每次姿語問郝助理關於那個化妝師時,他都打馬虎眼兒。說實在的,姿語真想再見見她。


    “怎麽?還在懷念你逃跑的日子?”白羽調侃,他一邊開車一邊打望姿語,此刻她的卷發讓她更加成熟,清純的麵龐在眼光下更加耀眼。


    “不是,不是。”姿語汗顏,“那個,仁毅呢?”保鏢全部都換人了。自己逃跑了,也不知道對仁毅是不是有影響。


    “在非洲。”白羽很想說,你讓他吃了這麽多年苦了。可他滑到嘴邊的話活活地又咽了進去。


    非洲?姿語還是感覺了異樣,心裏咯噔,真的讓他受牽連了。


    “你們可不可以讓他繼續做我的保鏢?”應該好好補償他,姿語是這麽認為的。


    “不知道。”白羽淡淡地迴答。讓仁毅到非洲去當開荒牛是達維安安排的,他沒有看好姿語,達維安顯然不會輕易饒他。


    “我都迴來了,反正也沒有什麽事,你們不要再責備他了。”非洲那個地方,應該不是什麽好地方。姿語雖然沒有去過,但心裏排斥。


    “你不用擔心,仁毅過得很好。”


    “真的,仁毅我也比較熟悉。當然那,如果他真的很好,那,那就算了吧。”姿語也不想過於計較,畢竟,他們都是為了自己好。


    兩人東扯西談總算到了一家餐廳門口。這是坐落在市區的一家西餐廳,看起來很冷清的樣子。


    “好像沒什麽人啊。”姿語的潛台詞是,人不多的地方味道好麽?不過,她哪裏知道,這是達維安早就包下來了的呢。


    “姿語?”突然,身後一個聲音響起,很激動。


    姿語迴過頭,看到南宮楓槿正從一輛林肯車裏下來,他大踏步向她走來。


    白羽鬱悶地蹙眉,怎麽就這麽巧不巧的,遇到這個大神啊?


    “南宮楓槿?”姿語雖然已經確定,但還是疑惑地發問。她其實心裏很激動,還記得兩年前那個意外的夜晚,他們居然就那麽碰到了,而且還一夜纏綿……


    “真的是你?”南宮楓槿飛速過來,一把拉著姿語,白羽很想撇開他,卻被他巧妙躲開。


    “南宮楓槿,你還好吧?”姿語平緩的聲音似乎沒有什麽激動,其實她心裏波濤洶湧呢。


    “不好,一點都不好。”南宮楓槿脆生生地抱怨,姿語甚至看到了他眼眸裏有點潮濕。


    “看你這麽神氣活現的,應該是過得很好的。”姿語刻意忽略他那含情脈脈的雙眼,那眼神實在太過逼人,姿語不敢迎接。


    “一點也不好。”南宮楓槿再次重複,“沒有你的日子,怎麽能好?”他狠狠地抱怨,就像一個迷失了方向的孩子。


    “我——”姿語還想說什麽,可看到他那受傷的眼眸,居然選擇了沉默。


    “以後,不準跑了。”南宮楓槿霸道地宣布,然後,狠狠地在姿語臉上吻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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