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玥把眼前這個男人當成了精神病,若是按照以往她的性子,早就月兌下高跟鞋一把扔向他了,可現在她並沒有高跟鞋,即使有,也沒了扔鞋的勇氣和力量。


    她能做的隻有用言語威脅著這個男人,企圖將男人趕走。


    “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司徒王府的二王爺司徒宴的王妃,你若是敢動我一根汗毛,司徒王府的人就定會將你緝拿,殺無赦!”


    可一切都不在意料之中,男人隻是微勾了勾嘴角,眼裏漸漸地升起了興致:“編,你接著編,我倒要看看,幾天沒見你,除了變得更加不要臉了之外,還會變成什麽樣。不過每次與你見麵,你都會給我帶來驚喜。十年前如此,十年後亦是如此。”


    十年?淩玥在心裏暗暗叫道。司徒王府,既然是王府,那麽在這個國度的勢力應該不容小覷吧,可眼前的這個男人似乎並不懼怕司徒王府在京城的勢力。這個男人究竟是何來頭,為何要對她說如此奇怪的話?還有他說的十年,是什麽十年?


    一陣劇烈地疼痛驀地襲向了淩玥的頭部,淩玥低唿了聲,捂住了腦袋。


    腦海裏像斷了線般,一幕幕,一場場,快速的變化著。可她卻總是抓不住,哪怕分毫的片段。


    男人起初並沒有將淩玥瞬間慘白下來的臉當做一迴事,隻以為她又在使詐想逃離他的身邊。


    直到淩玥已忍不住大聲喊了起來,豆大的汗珠順著她的額頭向臉頰兩旁一點點流落,男人的眼中才閃過了一抹緊張的神色,他不動聲色的抿了抿唇,輕聲問道:“你,沒事吧?”


    淩玥顧不上男人的詢問,隻是自顧地抱著頭,低落不止的淚珠已快浸濕了胸前的衣襟。


    男人皺了皺眉頭,沒有在意她的視若無睹,隻是一下橫抱起了淩玥,使出輕功向遠飛去。


    男人將淩玥送迴了司徒王府,將她輕輕地放在了床上。此時司徒宴還未醒來。男人怪異地盯著司徒宴,良久,將視線轉向了一旁已忘卻疼痛熟睡過去的淩玥。


    男人血紅色的眼眸在看向淩玥的那一刹那起,便再也沒了方才的那些殺氣。


    他俯下了身,在淩玥的耳邊輕聲說道:“淩玥,日後我們定會再見的。”


    說完,男人不再流連,他歎了口氣,拂了拂衣袖,轉身向房門外踏去。


    一抹鬼魅的紅影悄然飄逝,直至消失在了門的拐角處。


    司徒宴在一片疲憊中緩緩睜開了眼,他看到了身旁正熟睡著的少女,唇角不禁微微上揚,勾勒出一個完美的弧度。


    女子平躺在床上,均勻的唿吸隨著女子一起一伏的胸口形成了一個曼妙的曲線,愈看便愈加讓人為她而癡迷。


    司徒宴的手不禁撫上了女子光滑的臉頰,一點一點地順著眉間向下移動著。


    眉睫、鼻翼、再是紅唇。司徒宴一寸一寸、小心翼翼地撫模著。似是護著一塊稀世珍寶,他既不敢大力行事也不願輕易放手,就這樣在緩慢的撫模中,漸漸沉溺了進去。


    真真是美豔不可方物。


    淩玥感覺臉上微癢,便伸手撓了撓。可手還未抵到臉上,便觸碰到了一個稍有些溫潤潮濕的大手。


    淩玥在心裏暗暗一驚,驀地就睜開了眼。


    隻見司徒宴正一臉寵溺地看著她,大手在她的臉上流連著。


    她慌忙坐了起身,不著痕跡地避開了司徒宴的那隻手。


    司徒宴並沒有在意她的躲避,隻是微攥了攥指尖,便收迴了手。


    “玥兒,本王……”


    “王爺,方才我們什麽都沒發生,你別想多!”


    話一說出口,淩玥便後悔了,她看見司徒宴的臉上多了抹戲謔的笑容,語氣也愈加調侃起來。


    “本王還沒有說話,玥兒就先發製人的來了這麽一句。究竟是玥兒太了解本王了呢,還是玥兒會卜卦天象有先見之明呢?”


    ‘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事實’這句話果然對,淩玥頓時各種無力,累感無愛,直想把自己的舌頭咬斷。


    可是聽著司徒宴如此調侃著,她不好發作,隻好黑著臉陪著笑輕聲說道:“王爺,咱們是夫妻嘛,夫妻當然不會是同床異夢,所以王爺所想之事玥兒當然也會清楚。”


    “原來是這樣。”司徒宴裝作若有所思般的看了看淩玥,臉上的仍有著戲謔,可那一抹戲謔卻給人帶來了異常驚心動魄的美感。


    見淩玥的頭已快要低的貼到了胸前,司徒宴這一次終於大發慈悲,沒有抓著她不放,而是看向了天外。


    已值申時。


    太陽已愈加的向西斜去,陽光洋洋灑灑地照耀著大地,萬物都似複蘇般散發著美麗的氣息。


    司徒宴隻是一掃而過眼前的姹紫嫣紅,輕輕開了口:“時候不早了,我們去大廳用膳吧。”


    他的這句話正好緩解了此時尷尬的氣氛,淩玥連忙點頭答應,接著就下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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