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晴,晚晴,我來了,我帶迴來葫蘆了!”一名紅衣女子出現在一名粉衣女子麵前,揚著好不容易得迴來的葫蘆,帶著勝利般的笑容,遞給粉衣女子一支葫蘆。


    名喚晚晴的女子伸手自然接著紅衣女子的葫蘆,朱唇一張,葫蘆也就不見了一顆。紅衣女子學著嶽晚晴的吃法,轉眼間手上的葫蘆不見蹤影。


    嶽晚晴讚賞道:“阿離,葫蘆還不錯!”


    “當然,也不看看是誰挑選的!”鳳簫離自豪道。


    忽然,鳳簫離話鋒一轉,眼眸一挑,臉色一暗,沉聲道:“哎呀我又被你耍了!”


    嶽晚晴聽到後,也不怒,就哈哈一笑:“阿離,你現在才知道?”


    “嶽晚晴,我可是你師姐!”鳳簫離張牙舞爪,欲要打去嶽晚晴。


    嶽晚晴見後,輕輕一躲,鳳簫離猛力太大,刹不住自己,很華麗的與大地一個親吻。嶽晚晴道:“可是,沒人當你是師姐啊!”


    鳳簫離聽到後也不怒,似乎這樣的對白已經聽到了無數次,產生了非常厲害的抗話性,她坐在嶽晚晴剛剛坐下的位置,托著頭,不說一語。


    正當嶽晚晴看到鳳簫離這個樣子準備開口的時候,一個身穿灰色長袍手拿折扇的男子立在鳳簫離麵前,臉上滿是抑製不住的激動神情,手中折扇當即往懷裏一放。


    鳳簫離不明白眼前人激動什麽,於是伸手拉嶽晚晴離開。


    來人一下子擋在鳳簫離的麵前,神情由喜悅轉化成濃濃的不解,他輕聲詢問道:“阿離,你怎麽連我也不認?我知道幾天前的事讓你很生氣,可是我也沒辦法,父皇金口一開,任誰也不能改變他的決定。”


    男子似在抱歉,但那語氣絲毫不帶一絲歉意。


    鳳簫離看男子的眼神還真疑惑,她什麽時候認識他了,她搜索從前的記憶,發現這人根本沒在自己的記憶中,也不知道這人打什麽主意。她輕皺眉,隨即舒緩,冷聲道:“對不起,公子你認錯人了!”


    嶽晚晴如鳳簫離一般的想,她和鳳簫離本事同門師妹,少說也認識了五年之久,鳳簫離的事嶽晚晴焉能不知?隻怕來人不善,但並沒開口,冷眼看著一切。


    男子沒想到鳳簫離這般的決絕,他愣了一下,隨即笑道:“阿離,你還真狠心,想當初我對你如此之好,還不曾想到你今天會有這般決絕,當真連本皇子也不理了?”


    “公子,事實上我真的不認識你,的確我也叫阿離,隻不過我卻不是你認識的‘阿離’,公子,如果你真的對那女子好,你怎會不知道她性格、容貌與聲音?”天下這麽大,常人叫阿離便多了,鳳簫離猜想此人定是認識人,便好心提醒。


    男子細細打量鳳簫離,與記憶中的女子並沒不同,唯一感到不同的是鳳簫離比那女子多了幾分靈動,神采多了幾分輕揚,除此之外,並沒不同。


    他暗以為鳳簫離還在惱怒他,這才裝作不認識他。他想到從前他隻要哄一哄她,那麽什麽事都沒有,還和之前如此,但前幾天的聖旨似乎對她打擊很大,當眾扔下聖旨,轉身離開,留下神情驚愕的眾人。


    有誰想到,溫軟和善的鳳簫離竟然會當眾發脾氣?


    有誰想到,甚少離府的鳳簫離竟然會離家出走?


    “阿離,這玩笑不能開,你不是阿離,還有誰人叫阿離?天下多有女子叫‘離’字,但獨一無二的‘離’還真隻有你一人。”男子將懷裏的折扇打開,輕輕拂了拂。他並不熱,其實隻是裝個樣子,任人認為他風度翩翩。


    要說風度翩翩還真不錯,他本就長得好,笑容如天下太陽這般豔麗,任誰看都會為之瘋狂,惹得一旁的姑娘心花怒放,可惜此人眼裏隻有鳳簫離一個,當真是任誰也入不了他的眼。


    鳳簫離不露聲色打量著他,也不知道為何,她內裏也騰起了一陣熟悉感,可是記憶中卻無此人。她的記憶全是雪霧山的風景,師父,還有師兄師姐師弟師妹他們。


    也不知道為何,她直覺認為此人並沒撒謊,敢情這人與那喚‘阿離’的女子感情感情很好,但照道理,他也應該認出真正的‘阿離’才是,卻不是她。


    鳳簫離理好思緒,更加確定此人是認錯人。


    她抬眸望向嶽晚晴,嶽晚晴站在一旁看著二人,眸裏閃爍不定,原本想向嶽晚晴求救,這人就是一副看好戲的神情,鳳簫離也就絕了心思。


    “這位公子,你確實是認錯人了!”原本極有耐性的鳳簫離此時也快要磨光了,她沒好氣道。


    來人聽得出鳳簫離話語裏的不滿聲,他也輕輕皺了眉頭,無論是容貌性格確實是與從前的她不同,但這都是因為父皇一道聖旨給她的打擊太大,人啊,受到打擊太大,再好的性子也會瓦解。


    他此番若有所思的想著,越想越覺得可能。


    也不管鳳簫離同意與否,笑眯眯的拉著鳳簫離的衣袖向前走。看起來,從前這兩人的感情很好。


    鳳簫離一看便怒了,這人怎麽這樣,話都說得這麽清楚,他還是不明白,都不知道他是天真還是傻。她一把手甩了一下,原本男子隻是輕輕捉住鳳簫離的手腕,鳳簫離便一下子把手給抽出來。


    男子似乎傻了一眼。


    “老娘都說不是你找的人,你煩不煩啊!”鳳簫離沒好氣的說。


    “阿離,說話文雅點!”嶽晚晴道。


    “阿離,你真的不認得我是誰?”男子緊緊捉住鳳簫離的手,緊張道。


    這次男子力道很大,鳳簫離掙月兌不得,倒也不掙月兌了,卻還是一臉臭臭的表情:“你給我滾開!”


    “我倒是明白了,你這小妮子為了逃婚,連失憶這一辦法也用上了。阿離,你別傻了,無論你失憶與否,父皇的聖旨已經下了,你是再不得拒絕了。”男子語氣不知不覺的冷起來,也不見剛才的嬉皮笑臉。


    若說剛才這人給人的感覺就是與容貌酷似性格不似的另外一個“阿離”感情不錯,但現在無論如何看起來都不似,究竟這人身份是誰,那“阿離”的身份是誰啊。


    “走,我帶你迴去,你隻要迴去了,一切都清楚了!”男子改用一隻手把鳳簫離帶走,鳳簫離帶走的時候她還一口一口高喊“晚晴晚晴”,但嶽晚晴的表情還是保持剛剛提醒鳳簫離說話要文雅時的樣子,一絲多餘的動作也沒有,就這樣定定的站著。


    嶽晚晴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鳳簫離被人帶走。


    鳳簫離越想越氣,誰知道當初她就好好練功,也不會發生今天打不過人逃走不了的情況了,透過男子接觸鳳簫離的肌膚便知,這人內力深厚,自己定是打不過他,也斷了要掙紮逃走的念頭,先隨他看看是什麽情況。再加上,她也好好奇究竟發生什麽事,此人的身份,為何容貌與那人相似,相似得竟叫人分不清楚。


    這一切,一切都很匪夷所思。


    男子帶著鳳簫離向前走去,轉眼間便來到了一間相對華麗的府邸,上麵高掛著清晰可見的四個大字:淳親王府。守門人看到男子容貌後,恭敬的問了聲好,男子亦點頭會意。男子在這府邸裏輕車駕熟,似乎他對這裏的一切都很熟悉。


    難道這男子是這裏的主人?或者是什麽有關係有地位的人?不然守衛不會對那男子麵露恭敬。


    鳳簫離早已不吵不鬧,跟著他前行,她倒要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淳親王府的裝飾很別致,庭院小橋流水,假山別致。鳳簫離兩眼不停轉換,她是真的沒見過如此好的府邸,在雪霧山上,住的是搖搖欲墜的茅屋,沒有什麽小橋流水,沒有什麽假山,能看到的隻是一望無垠的白雪。是的,雪霧山終年白雪皚皚,永遠都是冬天。


    很快,他們便停到了一座小亭下。他們的腳步也隨之而停止。


    鳳簫離定眼一看,不免感歎了一句:這裏的人真多!


    眾人皆是背對著他們二人,便不知他們已經到來,於是,男子揚聲道:“阿離迴來了!”


    鳳簫離在雪霧山上給人的感覺就是單純,但不代表她是傻的。她也很清楚的感受到別人那些妒忌,羨慕,不甘心的眼光。


    “阿離!”一名中年男子迎上前來,緊緊捉住鳳簫離的雙肩,臉上如男子在大街上抑製不住的激動神情,眸裏的喜悅一覽無遺。


    中年男子力道很大,幾乎快要捏碎她的雙肩,不過鳳簫離知道,這人看年紀,就是那人的老爹了。


    既然不是那人,該是把話說清楚。她過來,目的是為了把話說清楚。


    鳳簫離迎上中年男子的視線,眸裏傲氣清冷,冷聲道:“我隻把話說一次,我不是你的女兒,我是被這人從大街上帶迴來的。我已經對他說了很多次我不是你們要找的人,他不相信並且一直堅定著自己的信念,我隻好跟他迴來把事情解釋一遍,知會你們一聲。好了,事情說完了,我該是離開了。”


    接著,她繼續自言自語道:“我快迴去才行,晚晴找不到我會著急死的!”她以為沒人聽見,但在場的男子有很多武功不低,自然就將鳳簫離這一句話落到耳中。


    ------題外話------


    哎呀,我開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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