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聲音在我的夢中,紛擾,使我不得安寧,該怎麽屏蔽掉那些讓我頭昏難漲的雜音?楊柳環繞的河邊,一個身形魁梧的的男子跳入河中,原來河中有一個少女正在掙紮著。“救救我!我不會遊泳!”少女大聲唿救,水狠狠的灌入她的鼻口。突然她看到一個漂浮物,就順手抓住了它。漂浮物自然就是那個男子,男子用力扯掉少女緊緊抓住自己手臂的手,左手環抱著她,右手劃著水,往岸邊遊去。急忙趕來的兩個奴仆擠進人群,在岸邊接應:“爺,沒事吧。”男子用力托舉著少女,遞給岸上的人,說:“快,先把這位小娘子接上去。”“是。”兩個人把身著桃紅衫的少女拉上了岸。繼而男子也上了岸。夏嬙嬙睜開眼就看到三個大男人盯著自己,她坐了起來,發現圍觀的人都在開心地笑,她感到很是尷尬,濕沉的衣服更是讓她十分的不舒服。“都散了吧,散了吧。沒事了。”其中一個家丁急急地疏散人群。“小娘子,沒事了?”同樣身著濕濕的衣服的男子蹲下了身子問候夏嬙嬙。夏嬙嬙看看一身古裝的男子,還搞不清楚現況呢,她突然想到自己被施嫣推下了樓,她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古裝。她還是不信,轉身爬到河邊看看自己,男子以為夏嬙嬙又要尋死,急忙抓住了她的手臂,開導:“小娘子有什麽想不開的,何必再尋死!”清澈的河水,倒映著她十五歲左右的麵貌,她的頭上頂著在她看來很是弱智的古代發型,還有救她的男子半張焦急的臉。夏嬙嬙跌坐在地上,真想嚎啕大哭,最終化為小聲念叨:“臭施嫣,你怎狠心把我丟在這個荒涼到鳥不拉屎的地方。”聽到如此言語,身旁的三人均是一愣,因為他們以為他們已經到了蜀國最繁盛的成都府。連小鳥都反對她說它心愛的故鄉,從夏嬙嬙的頭頂飛過時不忘撅起給夏嬙嬙投下一枚“炸彈”。頓時,夏嬙嬙感到手上一熱,她看到白加黑的一團,頓時翻心起來,“啊啊啊啊啊,惡心!”她邊叫邊用裙子擦手。圍在她身邊的三個人忍俊不禁。蹲在夏嬙嬙身邊的男子見她的心情平穩了許多,正要問她家住哪裏,送她迴去。卻聽見仆人喊道“爺”。男子迴頭看到仆人向左使眼色,看到他要找的人出現了,那個青衫儒士打扮的風度翩翩的男子就他是在這裏等了許久的人——單晞。男子隻好從腰際拿出一些盤纏給了夏嬙嬙,說:“小娘子,我還有些事需要處理,你且自己迴去吧。”夏嬙嬙聽這個男子一口一個娘子的叫著,好不親熱,又見這個男人氣度不凡,大約就二十歲,夏嬙嬙自是不肯放他走,要抓住機會纏著他,但是要怎麽說話,她糾結時,男子已經起身。“好吧,隻好這樣了……不要丟下我!難道你不該為我負責嗎?”夏嬙嬙想到了一個不算好的主意,繼而嚷了起來,隻來得及抓住他的衣袂。又有人圍觀了,男子的仆人要對夏嬙嬙動手,被男子製止了。男子不想事情鬧大,彎腰扶起了夏嬙嬙,說:“小娘子,我知道未出閣女子的身體不能被男人碰,但剛剛我是要救你,不得不冒犯你了。這樣吧,如果你沒地方去,就到來喜樓等我,我住在那裏。等我迴去了自會給你一個去處。”單晞自是看到了這裏的夏嬙嬙,徑自走了過來,走到她身邊就抓過她的胳臂,將她扭向自己麵前。夏嬙嬙仔細看這個二十出頭的男人,丹鳳眼小得恰到好處,鼻子直長很有範,唇兩端上翹天生就是愛笑的樣子。實際上單晞快氣瘋了,他看到夏嬙嬙這副落湯雞的樣子,憤怒地說:“姑女乃女乃,你又闖什麽禍了!”夏嬙嬙聽不出他是不是他的侄孫子,因為古人納年輕的小妾那麽平常。不過,真是那樣的話,她就注定一生悲催了。單晞的隨從驅散了人群,因為夏嬙嬙還拉著救她的男子,所以男子和他的仆人就留了下來。單晞扯過來夏嬙嬙的手,將她拉到自己身後,認真打量著渾身濕透的略顯稚氣的高大的男子。笑著對男子說:“想必三姐給兄台添了不少麻煩吧。”夏嬙嬙這時長舒了口氣。“無礙,救人是舉手之勞之事。”郭意態度恭敬,“鄙人郭意,敢問兄台尊姓大名。”“哦,我姓單,單名一個晞字。”單晞並不倨傲。郭意的目的達到了,佯裝要走了:“單兄,既然娘子沒事,我等就告辭了。”果然,好結交朋友的單晞先開了口:“不知郭兄家住何處,他日我必登門拜謝。”“兄台客氣了,我是荊南商人,特來此經商。暫居來喜樓,若是有幸能讓兄台來看望我,我必好好宴請兄台。”“單某看兄台的身行,威武雄健,更適合從軍。若可以在沙場建功立業,他日必成大將!”單晞沒想到郭意隻是一個商人。“哈哈哈,單兄倒是說中我的心事。隻是家母年邁,哥哥投漢軍,戰死了。於是母親希望我這個唯一的兒子可以留她身邊……”郭意沒有繼續說,他怎麽可以埋怨母親呢。


    “百善孝為先,兄台做得對。”單晞不免為他感到惋惜。“今天見到兄台是一大快事!隻是在下還有事要處理,就此告辭!”郭意雙手抱拳,笑著說。單晞抱拳迴禮。直到郭意離開的身影看不到了,單晞才迴頭看,要狠狠數落那個不讓他省心的夏嬙嬙。單晞迴頭,隻見夏嬙嬙用不同以往那種欽慕的目光盯著他,反而給他笑裏藏刀的感覺。她還壞笑不止。單晞怕夏嬙嬙又動了什麽歪心思,指揮手下送夏嬙嬙迴去:“送小娘子迴去”,自己轉身向相反方向走了。


    夏嬙嬙聽單晞也叫她“小娘子”,懷疑這個稱唿就像小說裏的“姑娘”一樣普遍。單晞的隨從恭敬地說:“請小娘子和我等走吧。”結果證實,確實如夏嬙嬙所想。夏嬙嬙慶幸剛剛沒有喊郭意“相公”,不然不知道會鬧出多大的笑話。


    走了兩步的單晞停了下來,迴頭看去,頭一次沒有看到夏嬙嬙死跟著自己,鬧著不肯迴家。他長舒口氣,但是又感覺不是很習慣這個小跟屁蟲就這麽走了。


    他又想到那個奇怪的人——郭意,便想立刻去拜訪他。可是單晞又想到一件事,隻好向後拖拜訪的事,隻期盼他待些時日才好。


    夏嬙嬙邊走邊笑,她心裏快樂瘋了,“這個單晞,一臉的男子英氣,身形也算健碩,除了溫柔的聲音,處處盡顯英雄氣概。怎麽見到郭意就像個見到愛人的大姑娘,不會是同誌吧。”那兩個隨從早習慣了這個主子的“瘋癲”,見她在傻笑就知道她還沒傻。


    夏嬙嬙由那兩個人帶領,不一會兒就走到家了,大門上高掛“夏府”的牌匾。夏嬙嬙不由得心裏歎巧。可是她又想到剛剛那個男人不是姓單嘛,不會是表弟吧,可是他看著比現在的自己大多了,難道他能看出自己是未來二十歲的少女?


    隨從見門口沒人,正要進去通報,就被一個不大的少女拉到了一旁,兩個隨從也是明白事理的人,更加清楚現在的情況,於是對少女囑咐:“冰雁,爺說了,讓你好好看護夏小娘子。今天小娘子是得了貴人相助,若是再落了水,又是誰去管。”冰雁倒吸一口氣,直點頭說“是是是,冰雁記住了。”那兩個便隨從走了。


    “小娘子,落水了?”冰雁盡量壓低聲音,見夏嬙嬙不迴答,以為她是愧疚了,便拉著她要繞後門迴去,“老爺今天有貴客,我們這樣進去怕會和他們撞上,所以我求福伯開了後門讓您迴去。”


    大紅的後門處站了一位老人,精神擢爍,麵容焦急,顯然在等人呢。“福伯!”冰雁拉著夏嬙嬙小跑過去,緊張地問,“老爺過來了嗎?”


    福伯看著低頭佯裝無辜的夏嬙嬙,無奈的歎了口氣,搖搖頭:“快點送小娘子迴去吧。雖然快五月了,這濕衣服穿身上還是難免生病。”


    冰雁聞聲,迅速領著夏嬙嬙迴屋去了。


    在這裏待了兩日,夏嬙嬙沒有得到父親母親的關切,古代的女兒,而且還是庶女,當真如此被忽視嗎?


    沒錯!夏嬙嬙是二夫人的女兒!偶爾那個待字閨中的大夫人的二女兒——青禾,會來瞧瞧她這個性情有些變化的妹妹。說起“妹妹”,她又鬧了笑話,原來這時還沒“妹妹”這個稱唿。那美豔的三夫人——柳姨娘所生的還未及笄的四妹,名叫靈弦,來看望夏嬙嬙。夏嬙嬙喚了她“妹妹”,她竟不知“妹妹”是什麽,夏嬙嬙隻好哄她說那是親密的稱唿。靈弦可開心了,非吵著隻讓夏嬙嬙隻喚她一人“妹妹”。夏嬙嬙才想到怪不得二姐會喚她“三姐”。


    又是一個無聊的下午,二姐被她未來夫婿李英尋邀了去,拜佛上香了。那個在和不在對夏嬙嬙沒區別的名義上的母親,實際上的大夫人陪著二女兒去拜香了。父親也還未迴家。


    靈弦和柳姨娘帶禮迴娘家慶賀長兄喜得貴子,更重要的是為了迴娘家,向窮嫂子顯擺自己的好日子。這些是冰雁對夏嬙嬙說的,她好像十分討厭柳姨娘。於是偌大的家就又隻有夏嬙嬙一個主子了。


    “我忽然覺得這樣的生活也沒什麽不好,沒有了電腦﹑手機﹑電視等工具可以打發我無聊的時刻,拖延我睡覺的時間,我終於可以冷靜地想想那些曾經我不敢麵對的意外。”此時的夏嬙嬙正托著腮在她的二樓閨閣遐想著,從小窗遙望遠處隱約的山,漸入夏,濕氣越發濃重,讓從小生活在北方的夏嬙嬙十分不適,“從前可是沒有那麽多時間來考慮我們的事。如果我沒遇上你,在我聽到可以迴到這裏戀愛時是不是會有些期待。”


    香氣撲鼻的院子中,各種血紅花卉,依舊爭豔,不敗,唯有西邊紅彤彤的雲可以與之爭風。距屋左邊不遠有一棵小小白蘭樹,聖潔的白點已經裝綴了滿樹。從屋子中走出了一個美麗的女人,優雅的姿勢,左手提著小木桶,右手拿著瓢崴水,往花上撒去。蔓芙是近日夏家從外麵買來的仆人之一,夏嬙嬙看到麵若桃李,冷若冰霜的蔓芙就喜歡得不得了。沒想到那個名義上的母親,大夫人就真的把蔓芙給了她。


    “蔓芙!蔓芙!這裏!這裏!我在樓上!”夏嬙嬙在樓上衝樓下的蔓芙大喊,還大幅度的揮手。


    蔓芙迴頭向樓上望去,微微一笑,那雙含笑的杏眼一下電暈了喜歡看美女的夏嬙嬙,那張薄薄的不加點染的朱唇當真比那花還紅火。夏嬙嬙多次在腦子裏把蔓芙當女主意婬了:“嘿嘿,迴到現代,一定把蔓芙當主角寫部小說。一舉擊垮施嫣,看她還把我送這裏來不。哈哈哈哈哈哈……”


    突然蔓芙用手擋住了因為笑而露出的牙齒。夏嬙嬙看到後,才發現自己想得太開心了,竟然都奸笑出聲了。夏嬙嬙要挽迴在施嫣心中的形象,佯裝淑女不露齒微笑著。蔓芙輕搖了搖頭,轉身繼續給花澆水。


    急促的上樓的腳步聲傳來,夏嬙嬙知道是冰雁來了,隻有她敢這麽毛毛躁躁。“三娘子,二少爺帶了好多東西迴來!”


    “就知道二哥最疼我了!”夏嬙嬙拉著冰雁的手,跑著去找她二哥了。跑過院子的時候,還不忘迴頭奉承一下蔓芙“蔓芙,一會兒給你帶吃的迴來!”。蔓芙那可以軟化人心的聲音傳來:“小心點兒!”夏嬙嬙一邊飛奔一邊說:“知道啦!”


    跑到自家花園時,夏嬙嬙靈機一動,躲假山後等著,二哥去她的小院子時會路過這裏,到時候嚇他一嚇。冰雁躲在夏嬙嬙的後麵,心裏有些小激動。


    聽到沉穩的腳步聲傳來,夏嬙嬙跳道小道上,大叫到:“打劫啦!欲從這裏過留下買路財!”夏嬙嬙站穩後,抬頭看到一個身形頎長的陌生男子,濃眉,細長的眼睛,或者是他的微笑入了眼睛將眼睛拉長了,高挺的鼻子,高傲的氣勢從他用鼻孔看人的動作中盡顯。男子微笑著打量她,不說話。她“嘿嘿嘿嘿”笑了半天,不知道該說什麽。


    冰雁聽不到動靜,走了出來,看到的不是二少爺,而是老爺的貴賓,行大禮,尊敬地說:“奴婢給柴少爺請安!”夏嬙嬙這才知道了,他不是沒有見過麵的某位哥哥。


    “還好不是,這位哥哥少說也有二十**了,我那個爹才四十出頭,要有個那麽大的兒子,天哪!不敢想象!”夏嬙嬙長舒了一口氣。


    “夏丫頭,想什麽呢。”男子富有磁性的聲音傳來,他開始低下頭看夏嬙嬙,收起了那討厭的傲慢。夏嬙嬙搖搖頭,他笑了,繼續說:“我聽你二哥說你在那個院子住,他差了我給你送桃子。”說著,他把一盤桃子舉到夏嬙嬙麵前。


    夏嬙嬙咽了一下口水,但是在看到柴公子看戲的表情後,她故裝矜持:“你叫什麽名字?”


    “你快及笄了。”男子淡淡的說,掩飾了他心中的沒有被她認出的失落的感覺,“我姓柴,單名一個榮。”


    “柴榮?!”夏嬙嬙驚叫一聲,猶如見鬼了,轉身就跑。


    看到夏嬙嬙轉身跑去,柴榮笑了,小聲嘀咕:“還以為你真忘了我呢。”他想起了,十年前,夏父還在自己父親郭威手下,但是夏父和自己父親情同手足,兩家自是經常來往。


    柴榮喜歡逗夏嬙嬙這個小東西說:“等你及笄了,你就嫁給榮哥哥,榮哥哥每天給你買好多好多吃的。”不懂人事的五歲的夏嬙嬙向柴榮手中的桃子屈服了,說:“好好好!”


    柴榮以為夏嬙嬙也想起了那個場景,所以她才害羞地跑開了。“倒也出落得越發美麗了。”柴榮自言自語。他對還跪在那裏的冰雁,用命令的口吻說:“你去,給你家三娘子送去。”


    冰雁起身,接過桃,簡單的行了禮,離開了。柴榮轉身向客廳走去。


    夏父在廳中坐著,見柴榮迴來了,起身問道:“見到她了?”柴榮看見夏父迴來了,簡單作揖:“夏叔父。”


    “她可還認得你?”


    柴榮笑了笑,點點頭。“過幾日我就走了,我今天是來向叔父告辭的。”柴榮麵色凝重。


    “這樣也好,你在這裏總會有些危險。”夏父麵露憂色,“你們切記不可胡亂行事!那單晞雖然不是什麽大官,但是蜀皇器重他,你們可不能魯莽。”


    “就因為蜀皇會聽他的,我們才要除掉他,還有毋昭裔那些人。這樣我們才好讓蜀皇徹底荒誕昏庸。”柴榮目光兇狠,“叔父放心,我們已經計劃了許多萬全之策,即使他是神仙也必死無疑。隻是怕我們這些時日的叨擾會暴露您的身份,到時您的家人也會受連累的。”


    “不必考慮這些,我家人性命是大哥給的,我隨時可以為了他放棄一切!”夏父信誓旦旦,“你要注意安全!”


    “叔父放心!總之我安排了幾個人在您家裏,萬一真有那一天,他們會護您平安。”柴榮是舍不得夏嬙嬙,夏父自然看得出。


    “那就多謝柴世侄了。世侄別忘了代我向大哥問好。”


    “父親知道叔父還惦記他,一定會開心的。”


    柴榮又和夏父寒暄了幾句,離開了。


    柴榮徑直到了來喜樓,正好碰見從裏麵出來的單晞和送他的郭意。柴榮睥睨,粗略瞧了一眼單晞,淡淡的點了下頭,向自己房間走去。郭意看到了柴榮的小動作,不再送單晞,站在門口說:“單兄,郭某就送到這裏了,某還要迴去收拾行李,這兩日就要迴去了。”


    “好……郭兄,近日我與你相處,感到郭兄非常人,將來若是想謀求一番事業,可以來找單某。”


    “多謝兄台抬舉,那郭某就記下了。”


    “好!就此告辭!”


    “不送!”


    遠處蒼穹呈現了暗紅色,單晞的身影消失在了郭意的眼睛中。郭意轉身迴了酒肆,那張剛剛他和單晞暢飲的桌子前。他拿起了單晞喝酒的那個杯子,看著它笑了起來。


    “客人,您要的瓷器已經送到了,您要不要去後院看看。”店裏夥計弓著背,討好的樣子。


    “帶我去!”郭意心情依舊激動。


    他們繞過前廳,從小門去了後院,夥計把她帶到一間平房前,一臉諂媚相:“就是這裏了,請您看看。”郭意推門進去時,夥計趁他走過自己身邊,小聲叮囑著:“主子不太開心,爺說話注意。”郭意仿佛沒聽到,但是推門的手勁小了。


    屋中昏暗,隻有中間的桌子點著一支蠟燭。柴榮坐在桌旁,見郭意走了進來,用兩人能聽見聲音:“不用行禮了,說一下情況。”


    郭意得了柴榮允許,坐到他旁邊,把手中的杯子放到了桌子上,輕聲說:“隻怕他得死在這個東西上了。下一個就是毋昭裔那個老東西了。”


    柴榮打量著那個普通的杯子。“好,就等幾天後,一切就都在我們的掌控中了。”柴榮就是揚不起高興的眉毛,他想等這一切結束時,他才會真正開心,才會放心離開,“這個杯子,讓你的人,連同那批瓷器一起送去,我已經在夏侍郎家安排了內應。不過,你的一個酒杯真的能讓他沒命再招你為大將了?”


    “少主子,”郭意小心地迴話,“郭某有幸被郭將軍賞識,得以使我有用武之地,為將軍安排點事自然是盡心盡力,不辜負將軍的重用。”郭意偷偷看了一眼柴榮的臉色,在柴榮碰到那個杯子前迅速拿走了,急切的說:“少主,且不可碰!這個杯子上有毒!”


    柴榮微笑著看郭意,手還在杯子的位置附近。郭意解釋道:“這個毒是不會讓人有大礙的,但是少主還是注意些好。真正能要他的命的也就是這個毒性小的的東西,它與另一種毒性小的毒藥相碰就會產生神仙也迴天無力的劇毒。”


    柴榮看著那個杯子,感興趣地問:“郭將軍,你的毒真的很好!不知道還有多少。”郭意將杯子揣入懷中,站起身,說:“少主,這個毒是我從一個專門製毒的惡人那裏奪來的。聽他說煉製此毒十分麻煩,一次隻煉有一次的量,而且他被我殺了,想來世上不會有這種毒了。”


    柴榮似是有些失落。郭意抱拳告辭:“少主,我去安排了。”柴榮點點頭。


    ------題外話------


    哇,又趕完了快7000字誒!腫麽沒人看到呢?哎……大家給點建議啊^…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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