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然純潔的天空下,多姿多彩,七彩斑斕的仙雲飄在仙界四周。輕雲,薄霧,飄渺,虛無,空寂,朦朧。


    拓跋琥珀就好像被猛然帶入了另一個時空,她不知道為什麽要稱唿這個地方為仙界,她隻是潛意識的就這樣認為了。


    “已有的事,後必再有……已行的事,後必再行……”


    若有若無的飄渺聲傳來,拓跋琥珀下意識的尋找聲音的來源。“已有的事,後必再有……已行的事,後必再行……”又是那句話,又是那個聲音。拓跋琥珀已經沒有心思去管是誰說的這句話,原本沒有感覺的她不知道為什麽在這一瞬間頭突然痛的厲害起來。拓跋琥珀眉頭緊皺,她隻覺得撕心裂肺般,頭疼的象要炸裂一般。如果這裏有牆的話她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拿她的頭去撞牆!就這樣,拓跋琥珀漸漸失去意識,直到昏厥了過去。“快點快點,楚夫人可是說了,這事情必須辦妥,不然小心你們的腦袋……!”四周嘈雜的聲音傳入拓跋琥珀的耳朵裏,痛楚一陣一陣的慢慢彌漫著拓跋琥珀的全身,拓跋琥珀試圖將眼睛睜開看看周圍的情況。可無論她使出多大的力氣想睜開眼睛,她的眼皮就像用強力膠黏上一樣,怎樣也睜不開。良久,拓跋琥珀放棄了,她想抬起她的手,卻發覺她似乎被定住一般,全身上下動也動不了。“快快快,快走,將軍馬上就帶人到這裏來了,告訴你們,待會全給我配合好了,不然有你們好果子吃的……”漸漸地,周圍慢慢恢複了寂靜,拓跋琥珀的眼睛突然睜開了,清冷的眸子裏有不解有疑惑,還有一絲不明所以的憤怒……?拓跋琥珀猛然坐起身子,發現她的身上躺著一個她並不認識的男人,而且這個男人身上隻穿著一身褻衣,這樣的裝扮,她是不曾見過的。突然,下意識的,拓跋琥珀朝自己身上看去。果不其然,她的身上也是一身褻衣,看到這,拓跋琥珀的眸子一沉。拓跋琥珀再次打量起周圍的環境來,隻見這屋子裏的擺設都是極好的,床是用上好的雕花梨木做成,房梁上垂下——顏色的紗幔,看起來古色古香。前首的便應該是梳妝台了,梳妝台上有一個浮雕型的桐油鏡,梳妝台上的紅木首飾盒,胭脂水粉擺的整整齊齊,火紅的蠟燭滴淚,搖曳著火光,木質的窗戶微開,隱約聞到窗外的花香。整個房間幹淨有致,怎麽看都是個名門小姐的房間。拓跋琥珀雖然心裏很驚訝,但是麵容依舊是平淡的樣子,她細細的想著剛剛聽到的聲音。方才那人好像是提到一個將軍什麽的,還有什麽楚夫人……?拓跋琥珀不僅嘲諷一笑,看來她還真是穿越了,隻不過在21世紀,她看的小說可都寫隻要穿越過去,就一定有她的使命,而且也是麻煩不斷,不知道她的這次穿越到底有什麽用意,還有她之前聽到的那個聲音是誰的,那句話究竟是什麽意思。拓跋琥珀想著,突然,腦海中好像靈光一閃,一些不屬於她的記憶湧上腦海。原來,這個身體原本的主人也叫拓跋琥珀,並且現在隻有7歲而已,她擁有顯赫的家室,但是她的身世可是並沒有那麽耀眼,她的母親未婚先育生下了她,並且到現在沒有任何人知道她的真正父親是誰。而且,她出生時正值冬天最冷的時候,卻在她出生那一刻漫天蝴蝶圍繞在她的閨閣的上空,整個京城都彌漫著清香,那一年百姓更是風調雨順,整個滄夜國更是進入了盛世。大家都認為是她給滄夜國帶來了如此盛景,卻沒想到,她竟一出生便是個傻子!倏然,拓跋琥珀的腦海中閃過一些畫麵。她看到一個模糊的身影跪在地上,身旁跪著一個男子,兩個人一起向站在他們麵前的老年人求情,周圍的人都捂嘴輕笑,諷刺的謾罵他們。拓跋琥珀的眸子一緊,清冷的眸子向她身旁的那名男子掃去,拓跋琥珀突然想起這男子是禮部尚書的庶子——喬然。


    也夠巧的,這個喬然不知道是不是生母身子差的緣故,打出生時就體弱多病,太醫早就說過這個喬然能活過及冠之年就算是福大命大了。


    看這情形,很顯然是有人想要讓別人誤會拓跋琥珀和這個喬然有苟且之事,但是這身體的原主人拓跋琥珀也不過是一個癡傻女孩,能和誰有那麽深仇大恨,在她本就悲催人生中填上這麽汙濁的一筆呢。


    驀然,一些記憶又迅速湧上拓跋琥珀的腦中,拓跋琥珀快速的將這些記憶消化,馬上明白了這是怎麽一迴事。


    原來,這身體的原主人十分受得家人和皇室的喜愛,在她三歲時便因為癡傻這一先天的缺陷而被迫和一個毫不認識的男孩訂了親。當然,原本那男孩的家人對此事是有異議的,但當朝皇上許他們一品官位,並下旨說兩人成親之時,便是那男孩封王之時。


    而往往總是計劃趕不上變化快,那男孩名叫楚少清,現在雖隻有十六歲,但如今卻是滄夜國著名的才子之一,更有甚者將他稱為滄夜國的三大風華美男之一,而這副身體的原主人見了他更是被他迷得不成樣子,原本就是傻子,如今更成了花癡。


    所以,楚少清的母親便認為拓跋琥珀配不上她的兒子,但對於封王的條件十分的留念,設計好這一切來求得他兒子的榮華富貴。畢竟若是拓跋琥珀先做了對不起她兒子的事情,不僅這王位不會受到影響,別人還會覺得楚少清很是可憐,更是會對楚少清報以同情之態。


    思及此,拓跋琥珀對著喬然踹了過去,喬然本就在昏迷中防不勝防,就這樣被拓跋琥珀踹下床去。


    拓跋琥珀穿上鞋子直接越過喬然按照腦海中的記憶從衣櫥中拿出一件大朵牡丹翠綠煙紗碧霞羅,白色牡丹煙羅軟紗,逶迤白色拖地煙籠梅花百水裙等依次穿上,走到梳妝台前,頭上倭墮髻斜插碧玉龍鳳釵。香嬌玉女敕秀靨豔比花嬌,指如削蔥根口如含朱丹,銅鏡中映出皮膚細潤如溫玉柔光若膩的人。


    或許是古時的人都比較成熟,此時拓跋琥珀已經不難看出這副容貌在這天下間怕也是數一數二的好。想罷,拓跋琥珀的朱唇輕揚,好一個絕色的女子!


    躺在地上的男子或許是因為地板冰冷的緣故不住哆嗦,拓跋琥珀感受到他的不適朝他望去。


    “嗯……”喬然突然申吟一聲,拓跋琥珀猛然記起這個喬然是個體弱多病的人,若是真在地上凍久了出了事還不是要她負責。想著,拓跋琥珀快步走上前去一腳欲將喬然踹醒,可她的腳偏巧不巧正好踹在喬然的胸口,愣是將喬然直接踹醒。


    還不知道發生什麽事的喬然隻覺胸口突然一緊,差點讓他喘不過氣來。


    “咳咳咳……救……救命……!”喬然慌亂之間意識到自己可能遇到什麽危險,下意識的便大聲唿喊了起來,隻是他還沒再喊上第二句,便被拓跋琥珀點了啞穴,連話都說不出來,於是他下意識的看向拓跋琥珀。


    映入喬然眼簾的便是光彩照人的拓跋琥珀,喬然隻覺眼前一亮,他本就知道拓跋琥珀很美,隻是沒想到竟會美到這種程度,卻也在心中想著,再美也不過是個癡傻的女子。


    但是,現在究竟是什麽情況?當他看到自己此時的處境和衣著時,不由在心裏發出強烈的感歎,他竟然穿著褻衣在一個未及翌女子的房間裏!


    而此時的拓跋琥珀並沒有給他多餘的思考時間,看著他驚慌的大眼睛,拓跋琥珀輕笑他不過是含著金湯匙長大的男子罷了,跟這樣的人也不必多廢話,於是拓跋琥珀直接開門見山道。


    “咱們直接打開天窗說亮話,這裏是我的閨閣,而你則是某些人為了陷害我而被扔到這裏來的,如果你不想咱們兩個都身敗名裂,那麽,你就乖乖的配合我,聽懂了麽?”


    拓跋琥珀的這些話像是一個閃電直接把喬然劈的人仰馬翻,方才那些話是眼前這女娃說出來的嗎?她不是個傻子嗎?以前可是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如今卻……


    拓跋琥珀看著嘴巴已經變成o型的喬然,也懶得跟他廢話,拿起床上的幾條被子放進床榻旁的一個箱子裏鋪好,然後直接把喬然扔進箱子裏說道。


    “咱們現在是一條船上的螞蚱,我不會害你,知道你身子骨不好,但是現下也沒別的辦法,你給我老老實實的呆在這裏,等這件事情過去我會給你解釋清楚。”


    說罷也不等喬然有任何表示,拓跋琥珀直接把箱子一關,拿起原有的鎖將箱子鎖上,然後拿著一本《誌訣史記》看了起來,這本書可是記載著這大陸上四個國家的每段曆史,她才剛剛穿越過來,很多事情還不熟悉,況且等會就有那麽精彩的事情讓她玩了,現在她全身的細胞都在叫囂著。


    還未等拓跋琥珀思考完,門外便傳來一陣一陣的輕笑聲,拓跋琥珀朱唇輕揚,好戲——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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