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阮盟睜開眼的時候,她正飄在黑黝黝的房間中,是真的在飄!


    這個房間四四方方,裏麵什麽都沒有,沒有門窗,甚至連透氣的縫隙都沒有。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在這個地方,也不知道自己飄在這個地方飄了多久,明明她夜盲,在黑暗的環境中最是不安,可是此刻的她卻沒有絲毫害怕的情緒。


    隻有寂寞,似乎已經習慣了的無盡的寂寞……


    時間仿佛靜止了般,她歪歪腦袋,隱約想起他們站在一個高坡上的時候,忽然看見一個滔天巨浪撲入叢林,他們驚慌失措的往後逃,許同學在林木的攙扶下身形不穩,摔倒在地上,而她被他們這麽一摔,手電筒掉出了老遠。


    正常人還可以在那隱約的手電光中看清道路,而宋阮盟不行,她被於琮一拉,卻絲毫沒有看到旁邊隱藏的洞穴,大雨傾盆,泥土地麵濕滑,她就這麽毫無準備的掉了進去。


    所以,她是掉到了什麽異度空間嗎?


    宋阮盟為這個想法感覺到好笑,然而,她能感受到自己的麵部表情根本就沒有變化。這個地方太黑了,她明明可以“看”到這個房間是什麽形狀,卻看不到湊近到了自己眼前的手指。


    許久後,她在這個房間待得不耐煩了,試圖飄到一個牆上對著牆的那邊大喊:“有人嗎?”


    這個房間很空曠,又像是被厚重的棉絮填滿,讓她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失真。


    “盟盟?”


    忽然,牆外傳來一個模糊的聲音,語氣親昵,像是絲毫不驚訝牆麵會有人的樣子。


    宋阮盟驚了下,還沒反應過來,就覺一陣吸力把自己拉了出去,她暗暗鬆了口氣,終於可以出去了。


    “宋同學!宋同學快醒醒!”


    馮袖擔憂的再次搖晃倒在於琮懷裏人事不知的少女,宋阮盟和於琮掉下去的時候,林木下意識的想要去拽還留了半個身體在洞外的於琮。


    但這個時候他還扶著許同學,本就重心不穩,地麵濕滑,拽著的又是兩個人的重量,最後他也沒支撐住被拉了下去。


    宋阮盟和於琮對胖子三人有救命之恩,他們不知道下麵情況如何,但擔心她們遇到什麽危險無人救助,就是最膽小的周依依,都咬咬牙閉著眼睛跟著跳了下去。


    馮袖簡直對這三個任性的人咬牙切齒至極,但現在洞穴下畢竟有四個女孩子,其中一個女孩還中了劇du,這種情況下想要逃跑,必須要一個力氣大的大男人,他不能選擇去找到節目組求助,隻能拜托幾個pd去完成這個任務。


    四個pd中,趙唯一認為下去的都是孩子,要是遇到危險很有可能沒有這個解決的能力,因此和其餘幾個商議後,她和馮袖那個身強體壯的pd一起跟著跳了下去,剩餘兩個去找節目組求助。


    由於洞口是呈45°角傾斜,下雨天地麵濕滑,滑下去後除了手臂上有些不嚴重的擦傷外,大家都沒什麽事兒,除了第一個被絆倒掉下去的宋阮盟除外。


    不是她太弱,而是於琮不假思索跟著跳下去的動作,撞倒了率先著陸正掙紮著要站起來的宋阮盟,宋阮盟倒黴的再次摔倒,這下,腦門結結實實磕到了其中一塊石頭上。


    這下,一下子倒了兩個少女,其中一個還是他們平日裏的主心骨,馮袖急得焦頭爛額,恨不得時光倒退,讓他變成第一個摔下去的,這樣他暈過去了還有宋阮盟主持大局……


    想到這裏,馮袖趕緊搖搖頭,甩掉了這個荒唐的念頭,要是他真的暈過去了,洞口是大股大股湧進來的海水,他們不能停留,那麽,這麽多人中,能背得了自己這個體重的,恐怕隻有宋阮盟了……


    現在最糟糕的情況就是,這個洞穴地勢一直在向下延伸,而後麵的海水又洶湧的追逐著,他們還不容易跑到一個地勢頗高的岔路岩石上,才狠狠歇了口氣。


    為了讓還能看到直播的節目組注意到他們的方位,趙唯一和馮袖pd的鏡頭一直沒有關掉,這個時候,她把自己的鏡頭拿給胖子,自己走到已經半昏迷的許同學旁邊。


    “傷口大概還有救,隻不過這個時候隻能做簡單消du和解讀,因為我們無法避免她的傷口被海水感染。”


    那邊於琮正隨著馮袖唿喚宋阮盟的聲音,一邊用指甲掐懷中少女人中。


    “宋同學!宋同學快醒醒!”


    宋阮盟被耳邊不斷響起的唿喚、哭泣聲,以及人中處的刺痛給弄醒,恍惚了一會兒,才緩緩坐起身來。聽一臉驚喜的馮袖說起現在的情況,她按了按還有些混沌脹痛的太陽穴,閉上眼睛把那股煩躁和戾氣給壓了下去,才重又睜開眼。


    她感覺自己體力有些透支,現在不是節省藥劑的時候,她從脖子上扯下一個一公分長、筷子粗細的藍色小瓶子仰頭灌了半瓶又係迴去,等體力快速恢複後,她站了起來,走到許同學身邊。


    “係統,她到底是什麽劇du,會死人嗎?”


    係統沉默了一會兒後才說道:“是這個區域才有的一種du蛇,體型巨大,非常膽小,不會主動攻擊人,一旦受驚才會攻擊。被du液感染的人會從傷口開始麻痹,及時處理沒有安全問題,但如果處理不及時,du液擴散到心髒,心髒被麻痹後會開始跳動困難,直到最後麻痹致死。”


    聞言,她連忙問道:“那她現在情況怎麽樣?”


    “不好。慶幸的是她被咬傷的是腳踝,du液擴散到心髒需要比較長的時間,現在已經到了腹部。目前唯一的辦法是用中級生命藥劑。”說到這裏,係統歎了口氣,“如果當時張有容發燒的時候在你身邊,你大可以用低級生命藥劑救她,低級清體丸留下來,這個時候一粒低級清體丸就能解決所有事情。”


    宋阮盟沉默,在洞外第一時間得知是劇du的時候,她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生命藥劑是否能夠救她。她做了幾次任務,隻得了一共四瓶低級生命藥劑、四瓶低級體力藥劑以及一粒低級清體丸。那什麽中級生命藥劑,她就是連聽都沒有聽說過,怎麽可能會有。


    “如果有低級生命藥劑會怎樣?”


    “可以解大半的du,但會留下後遺症,因為du液已經滲到xiong腹,由於無法徹底解du,輕則傷及胃部和肝部,以後吃東西要小心,否則可能會發生在她毫無所覺的時候被食物撐死或者無法及時新陳代謝掉聚在肝部的有害物質。重則子宮受損,終身不孕。當然,還有一種情況,是內髒沒問題,但傷到的左腳無法康複,做一輩子的殘疾人。”


    宋阮盟越聽,心中越冷。她不想,不想開朗向上的許同學失去臉上明亮的笑容,不想看到她的驕傲被這種殘酷的現實抹去。


    “我要解決辦法,不想聽這些危言聳聽!”


    係統也有些焦躁,不斷翻閱著數據庫中解析的這個世界的知識,然而關於這個不開化島嶼上的事情幾乎少之又少,隻能從一些常年旅遊或流浪的傳記中看到絲毫內容,拚湊後再三驗證,才得到的這些知識。


    係統那邊沒聲響,宋阮盟知道它這是還在查閱,但她很憤怒,不知道為什麽,她總有一種感覺,係統不應該是這樣的,真正的係統,如果自身數據庫中有這個知識,那就像是人類自身掌握了一個知識點般,不用花多少時間,就可以很快想起來。


    更何況係統不是人腦,它的運行非常完善且頂尖,更不需要花多少時間。


    係統應該是這般強大,應該是有自我思維和邏輯,不應該……不應該什麽……宋阮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腦海裏忽然想到這些,而且她是那般的篤定這種想法無比正確,正確到她幾乎想要罵她身邊的係統真像是一個高級贗品。


    但最後她還是忍了下來,因為她不知道,發生這種情況,是不是因為自己在它接受傳承時突然打破。雖然她經常有一種預感,這隻是借口,它不完善,並不是因為傳承被她打斷,它,在說謊!


    可是為什麽?


    她能夠清晰的感覺到係統雖然說話語氣惡劣,但對自己有一種無法解釋的清楚的一種親昵,沒有絲毫的惡意。


    忽然係統高興的大叫:“查到了查到了!剛剛驗證了這種猜測,如果服用低級生命藥劑後,隻要在三天內得到妥善救治,就可以避免那些後遺症!”


    聞言,宋阮盟鬆了口氣,對係統的那些疑惑和怨念也暫時拋到了腦後。


    她轉頭,讓於琮和周依依關掉手電,讓胖子和馮袖pd關掉鏡頭。


    他們雖然有些疑惑,但想到她平日裏的為人,這個時候這麽吩咐肯定有原因,便紛紛關掉。


    宋阮盟直接從脖子上扯下一小瓶早就在光線充足時摸準了的紅色的生命藥劑,拔掉塞子,摸索著摸到許同學的唇,帶著淡淡莫名香氣的液體就往半昏迷的許同學嘴裏灌。


    許同學雖然已經處於半昏迷,但腦子還沒有被麻痹掉,因此外界發生的所有事情她都能聽得到,甚至模模糊糊從半眯著的眼睛中看到。看到所有人都沒有嫌棄自己累贅,反而想方設法的救她。也看到了宋阮盟在吩咐關掉所有手電和鏡頭時摸向脖子上紅色小瓶子的手。


    她記得,在一個多星期前她們一起趁著下雨天在房間裏相互搓澡,看到了她就是洗澡都沒有摘掉的鏈子,還頗有些好奇的摸了摸,卻被宋阮盟一把打掉。


    “別碰。”她說,“這是救命的藥。”


    宋阮盟很寶貝上麵的藥,就是同伴發燒了,以及她自己在叢林裏被du草割傷的時候都咬牙忍著沒有用,現在卻為了她二話沒說就拿了出來。


    她說的是對的,這真的是救命的藥,很珍貴。


    因為她喝下去後,被簡單放毒後卻依然沒什麽效果的身體,奇跡般的,那種即將漫上xiong口的麻痹一點點消退了下去,直到退到右腳膝蓋處才緩慢下來,最後停在了右腳小腿上。


    “打燈。”宋阮盟輕聲道。


    兩個強光手電打開,照亮了這四周,照到了即將漫到他們腳下的海水,照到了許同學睜開的黑眸,也照亮了宋阮盟毫無瑕疵的蒼白的完美側顏。


    她看向幾人:“現在,剛剛誰背的我和許同學,現在換人,我們必須要在三天內得到救援。”


    “另外,看看你們的背包是不是還在,有沒有鬆動,如果有鬆動就係緊。接下來我們可能有好幾天的時間要靠著自己背包裏的存糧為生,所以記得時時關注自己的背包情況,不要弄丟了,畢竟這幾天我們的體力消耗會非常嚴重,沒有食物,就得等死。”


    “兩分鍾的時間,先吃點東西墊墊肚子,這裏已經待不下去了,海水從洞穴口衝進來,我們無法逆流出去,隻能繼續往下走,能多堅持一分鍾就多活一分鍾,說不定下一秒我們還能活著被就出去。”


    所以命令下達後,幾人紛紛拿出一塊肉幹,然後趕緊把背包係好,確認不會丟掉後才去吃東西。


    他們真的已經很餓了,下午吃的那些東西早就被這巨大的運動量給消耗了一幹二淨,剛才滿腦子都是人命,絲毫沒有感覺到其它。現在生命危險暫時沒了,他們就感覺到了饑餓。


    藤蔓編織的背包不防水,本來已經曬成硬塊肉幹的肉現在軟趴趴濕乎乎的搭在手上,吃的時候還得把水盡量擠幹,以免過多攝入海水。


    這樣的肉幹味道很奇怪,就像在吃一塊剛剛從死亡獵物上割下來的生肉,帶著一股子海水的腥味兒,第一口咬在嘴裏的時候,別說是家庭條件優越的張有容,就是許同學和周依依都差點吐了出來。


    好不容易吃完後,水已經漫到了她們膝蓋上,海水衝下來非常湍急,背包裏的東西本來就是為了以防萬一救急用的,每個人的包裏都有一個馮袖搓出來的結實藤球,宋阮盟拿出自己的,在每個人腰上纏了幾圈,二人之間的藤蔓長度達一米左右。


    纏到許同學腰上時,她的鼻子嗅了嗅,抬起頭看向有些尷尬的許同學,嘴唇動了動,卻在對方哀求的目光中忍了下來,什麽都沒說。隻轉頭跟林木吩咐道:“如果能夠不碰水,就不要讓她碰到水,不然她的傷口可能會感染。”


    林木忙點點頭。


    趙唯一是唯二靠近過許同學的女人,林木不懂,她卻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許同學的例假來了!


    應該還是第一天來,因為昨天她還看到她毫不介意的在用冷水洗澡。


    這下,趙唯一是真心為這個少女感到同情,她大概是從來沒有遇到過黴運比對方還要強的人了。竟然在這種情況下來了例假。


    如果沒有遇到這種糟糕情況,她大概可以像周依依和張有容之前那樣,用身上貼身的布料撕下來,包上幹草燒成的草灰暫時頂一頂。


    對這種情況,宋阮盟也沒有辦法。她來這個的時間比一般女孩子要晚,按照上輩子的軌跡,也要明年下半年才會來。所以暫時不要考慮這個東西帶來的麻煩。


    都弄好後,她才一一看向所有人,麵色顏色:


    “不要相信藤繩的結實度,這隻是作為最後的屏障,我們盡量拉著對方的手,都不要走散了。”


    每個人的麵上都非常凝重,因為他們能看到,幾分鍾之前湧進洞中的海水還在洞頂上方留了十幾公分的空隙,然而現在卻已經擠得滿滿挨挨,水流比剛才還要急。


    要不是這裏分成了三個岔路口,滿滿的海水到了這裏後分成了三股,他們身後靠的是牆壁,否則他們早就被衝了下去。


    這種情況,很有可能是出現了小型海嘯,他們所在的小島,可能已經被小型海嘯淹沒。


    而那些參與選拔的其他學生情況會如何,他們已經無法想象。


    為今之計,隻有隻有往未知的洞口下方走去,至於下方是什麽,位於海島的洞口一直向下延伸,下方是什麽不言而喻。


    而他們,沒有選擇的權利。


    強烈的燈光下,宋阮盟能看見半透明雲母狀的係統在水麵上晃蕩,過了一會兒它遊過來,小聲說道:“我的感知全部被這裏給阻斷了,但能夠從海水裏提取到一些數據,這裏的海水裏,有一些這座島上地勢最高處那棵椰子樹的基因。這個洞內岔路口非常多,你們現在所在的這條,以及前麵那條都是死路,隻有一直按照洞穴直線的方式行進,才可能會有一條生路。”


    “那生路通向的是什麽地方?”


    係統被水流衝的搖晃了下,才道:“是海底。”


    所以說,如果是海底,那麽這裏為什麽沒有被海底的水淹沒?難道是因為有關閉海底洞口的門?那如果那扇門一旦被這裏的海水衝破,那麽不需要多費事兒,海底水壓就能在瞬間要了他們的命。


    “沒有其它方法了嗎?”


    係統有些失落:“這個洞穴裏到處都是機關,但信息不足,我隻知道這條暢通無阻的路。”


    宋阮盟抿抿唇,三條路,該走哪一條?


    其餘幾人都不敢說話,怕打擾了宋阮盟的思緒。因為他們也無法決定往哪裏走,與其在這裏吵嚷延誤時間,不如賭一把,堵堵他們中幸運值爆表的宋阮盟的運氣。


    宋阮盟掙紮了下,看向那條直線通往海底的路,正要做決定g口口袋裏許久沒有動靜的小阿呆卻忽然動了下。


    她低頭看去,隻見比一個月前隻有橫向增長,縱向沒什麽變化的小肥鵝伸出毛茸茸的小腦袋,睡眼惺忪的看了一眼自家主人,睡覺睡懵了的它似乎還沒反應過來是什麽情況,小小的腦袋瓜花了好幾秒才清醒過來的使勁兒甩了甩。


    看看四周,然後朝著他們身後的牆壁使勁兒。


    宋阮盟愣了下,這一幕有些熟悉,她忽然想起來,係統曾經模棱兩可的說過會有幫她指引方向捕獵的出現,後來於琮出現了,她便以為係統說的是於琮。


    但這時她想起,在係統剛說了這話沒多久,她帶著小阿呆去叢林裏找食物,一無所獲的情況下,正是小阿呆清醒過來,小腦袋兒對著一個方向使勁兒。然後,她找到了一隻體型巨大的椰子蟹蟹王。


    想到之前野人部落的小姑娘阿布送她小黃鴨的時候說過什麽,但那時候她沒有用係統,因此沒有聽懂她說了什麽。小黃鴨算是這裏的土著,阿布特意送給她這個,而她的族人在看到阿布送自己這個時,他們麵上那驚訝複雜的表情,被自己這方人認為成了島上鴨子太少因此有些不舍的原因。


    但對野人來說,什麽樣的獵物,會是拳頭大的一隻要比他們邀請宋阮盟等人吃的大小如大象似的獵物還要讓他們珍惜?


    想了這麽多,她忽然有些激動,轉頭朝著小阿呆使勁兒的方向走去,果然,小阿呆的叫聲小了一些。


    宋阮盟伸手在牆上摸了摸,沒發現什麽不對勁兒的地方,低頭看向小阿呆,隻見它黑色的小眼睛正直愣愣的盯著角落一處。


    伸手向那個地方摸去,明明什麽也沒有摸到,然而,這麵牆卻忽然發出低低震動聲。


    幾人都被這個變化給嚇了一跳,胖子一臉驚喜:“這後麵難道有機關?”


    後麵有沒有機關,站在最後的周依依等人不知道,他們愣愣的看著洞穴下方,他們原本要行進的道路路線處,林木舔舔唇,僵硬而絕望的看向宋阮盟:“我們……死定了!”


    隻見洞穴下方,一道幾乎帶著螺旋狀的巨浪帶著無法忽視的可怕氣勢洶湧而上,周依依拿手電照了下,隻見巨浪上方,有幾具類似人類屍體的東西,其中一具,在瞬間被撕成了碎塊……


    周依依驚恐的縮進張有容的懷裏,淚流滿麵,巨浪速度快的驚人,短短幾秒就來到他們麵前。


    “轟——”


    巨大的力道撞到身上,眼前一黑,劇痛後,眾人卷入巨浪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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