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衝出牢籠。


    水牢裏麵全是水。四壁是陡峭的石壁,頂部被密密的鐵柵欄蓋住,封得嚴絲合縫。透過鐵欄可見岸上有一小門,門兩側閃亮著微弱的紅色燈光。沒有見到看守的蹤影。


    幾十隻碩大的毒尾蝦蠍遊過來,撕咬著她的鹿皮甲,尾部毒針向她猛刺。


    “這水牢還真不好在。”


    戴蒙希斯蘭金娜嘟囔了一句,嬌身一翻,使一招麻婆滾豆腐,身形在水中打了一串迴旋,躲過蝦蠍的毒刺,緊接著雙腿一擺腿甲中露出雙腿連環弩,玉手一拍**,一簇簇箭矢射向毒蠍的胸月複。


    那幾十隻碩大的毒蝦蠍哀嚎一聲,撲入水中,身體向上漂去。


    看到蝦蠍們死了,戴蒙希斯蘭金娜舒了一口氣。然後來到頭頂柵欄處,用玉掌一推,鐵欄紋絲不動。


    “有活人沒有?都死了嗎?”她喊了兩聲。


    沒有迴應,又喊了兩聲,還是死一般的沉寂。她隻得潛身向下。


    越往下潛下麵越昏暗,她隻得模索潛行。她覺得應該帶個水下照明燈。其實戴蒙希斯蘭金娜身上有照明燈,隻是她頭一次穿這件潛水彈力裝,還不太熟悉它的功能。她隻知道腰間的一排金扣是可以調節的,轉動每一枚金扣可以操控調節不同的下潛深度。她不知道領扣的兩粒紐扣是照明燈的雙臂雙色開關,隻需轉動,雙臂的兩排紐扣就會發出亮光,領口左邊那枚是紅色光開關,領口右側那枚是白色光,這也是為在海底撈珍珠的采珠人特意設計的。


    這種功能桂花粉她娘知道,戴蒙希斯蘭金娜不知道,因為戴蒙希斯蘭金娜還沒有空兒向她請教。


    她還記得她是追隨嫣兒來這裏的,而嫣兒在哪兒呢?她怎麽沒有像我一樣掉進水裏?


    戴蒙希斯蘭金娜有點兒納悶兒。但不管她納不納悶兒,她確實是掉進了水裏,還是一個水牢。


    “現在我今天要做的事,就是衝出牢籠。”


    她這麽想。一邊想著一邊模索著。


    功夫不負苦心人,她終於模到了一個管筒。


    這個管筒從石壁上露出,有一宇宙寸長,上麵蓋著蓋兒,蓋兒上有一個圓環。


    她用力拉了拉這個圓環,筒蓋紋絲不動。看來是鏽住了。她馬上拔出亮銀劍一通猛砍,筒蓋還是不動。


    “看來得想個辦法。”她想。


    她繼續在水牢底部模索,在水牢底部中間,她模到了一個石板。石板是方形的,沒有把手,嚴絲合縫,無從下手。


    戴蒙希斯蘭金娜一籌莫展。她於是又升到水牢頂,“噹”的一聲,她的頭碰到了鐵欄,碰得生疼。


    “太好了!”她用手揉著腦袋對鐵欄說,“真應該感謝你,親愛的鐵欄。”


    她興奮地取出繩錨套住鐵欄,又迅疾潛入水底將繩錨的另一頭套住筒蓋兒圓環,幾個來迴套成一個線橋。這種遊戲不論是哪個星球的女孩都玩過,包括地球上的女孩,用一根彩線係成一個環,用雙手的手指穿著玩,編織成各種好看的線橋,這叫搭線橋。山地人都這麽叫。


    線橋搭好了,夢雙飛遊到線橋中間,抽出亮銀劍插在線橋中間翻轉,隨著線橋的繃緊,“嘭—嘩嘩---”一聲響,下麵的管筒蓋兒被繃開了,一股猛烈的水流從裏麵湧出,傾注進水牢。


    隨著水流的增加,水牢裏的水慢慢上升,淹沒了岸邊,淹沒了牆壁,充滿了整個水牢洞窟。


    隨著水壓的不斷增加,忽聽下麵傳來“咕隆”一聲響亮。


    戴蒙希斯蘭金娜潛入底部模索,發現剛才的那塊石板沉了下去,露出了一個洞口。


    她立刻鑽入洞中,向前遊去。七拐八拐,遊了一陣子,發現頭頂有亮光,於是向上升去。


    上麵是一個石棱方格板,她輕抬玉手,使一招叫玉女托天來補天,暗含真力,雙手一舉,石棱板竟被托起來了,接著玉手來一招乾坤小挪窩,將石棱板甩到一邊,將身一縱,從洞中鑽出。


    這是一個庭院中的荷花水池,假山上有幾隻金嘴金腿的白羽龍鶴,有的在飛翔,有的在龍鶴獨立。看見水中出現一位美女,張嘴叫了幾聲,像是對她的歡迎。看來它們不會說話,肯定是真的白羽龍鶴,不是仿生的,跟動物園裏的珍稀龍鶴一樣,是有錢人家的寵物。


    夢雙飛對龍鶴的歡迎不理不睬,她也沒工夫理睬它們。


    她觀察了一下庭院,這是一個洞窟中的寬敞的石造庭院,石徑石廊曲折,小橋流水如畫,石階上方有人家,窗內挑燈說話。


    石階上麵是正房,兩側是廂房,均是雕梁畫棟,器宇軒昂。她湊近正房門前用亮銀劍挑開一絲門縫,秀目觀瞧。


    房間裏燈光明亮,正堂上方懸掛著一副碩大的油畫,畫的是一棟金塔別墅的內部,主堂塔正麵的金椅上端坐著一位遊方老人,翹目長眉,方麵闊耳,身穿錦緞繡龍袍,神態飄逸如仙。窗外是崇山峻嶺,雲煙氤氳。庭中交叉的金色廊橋起點,金光璀璨的四根金柱上方的玉碗裏麵都有一顆紅光閃閃的圓球,映照得大廳裏紅光迷漫,非同人間。廊橋起點的金柱上現出四條盤繞的金龍,目中射出金光,金色光束射向中**方懸浮的水晶球,水晶球已然有部分熔化,露出裏麵的一個敞開的精致龍匣,龍匣雕滿蟠龍,雕工精湛,龍匣裏麵又露出一座金色寺院,寺院結構畫得更是前勝魯班,後比貂蟬,巧奪天工,無以媲美。整個畫麵尺幅盈展,光靄萬態,章法嚴謹,充滿鬱勃仙靈之氣,讓人看了不禁從畫意間產生萬縷美好遐想。


    “這副畫兒畫得真不賴,挺美。”戴蒙希斯蘭金娜暗想,“如果讓克裏敏斯星的土豪們見到,肯定會瘋狂搶購,也許他們頭腦一熱會用金塔別墅交換,或用100名克隆美女交換也未可知……”


    戴蒙希斯蘭金娜正在想著,忽聽左廂房傳來說話聲。於是她趕忙伸出左手開啟攝像功能對著油畫照了一張照片,“這麽美的畫兒應該保留。”她自語著,自從她當上博士的貼身護衛後收入不菲,花10000金幣配備了宇宙最時髦的“黑洞手上飄”名牌掌機,其攝像功能可拍攝六維高清晰畫麵,堪稱一絕。


    接著躡手躡腳來到左廂房窗下聆聽。裏麵透出微弱的燈光。


    此時房間裏傳來一個女人嬌滴滴的聲音:


    “我說老頭子,醜八怪,你怎麽這麽晚還來我這裏?我剛睡著就被丫鬟叫醒了,我以為你有什麽急事呢?醜八怪。”


    “倒沒嘛事兒,就是剛才吧,我正在摟著老大睡覺,也是被丫鬟叫醒了,說是老大的朋友嫣兒來這裏看她。她爬起來就跟丫鬟走了,說是她的朋友她接待。你知道我不能摟著枕頭睡呀,所以我就來找老二你。”男人的聲音有點兒甕聲甕氣。


    “誰是嫣兒?”女人說。


    “嫣兒就是桂花粉她娘。”


    “誰是桂花粉她娘?”


    “桂花粉她娘就是嫣兒。”


    隻聽“啪”的一聲耳光響,像是玉手打在醜臉上。


    “你會說個人話嗎?醜八怪,看你是記吃不記打。”女人的情緒有些激動。


    “你打我幹嘛?俗話說美麗的女孩手兒重,看來還真說準了。”男人的粗聲變得有點兒嘶啞,“我差不多有一個月沒敢來你的房間了,你還這麽兇,怎麽?還不歡迎我?”


    “我當然不歡迎你了,我現在這些日子很悠閑,沒事在家裏畫畫鋼筆畫,家裏的瓷瓶,妝奩,靜物,都畫了,還畫了兩個丫鬟,也正好圖個清靜。”


    “知道你以前除了練武功就喜歡畫畫,你不想我嗎?”


    “我想你幹嘛?你答應我的事兒還沒辦呢!”


    “我練完武功就辦。”男人說。


    “那得猴年馬月呀,人家都等不及啦。”


    “用不了多久啦,我已經將那副《火龍眼的傳說》弄來了,掛在後院的堂屋裏,等我弄懂了那張畫,找尋到升級武功的秘笈,我的武功就精進啦!”


    “我不管你的什麽破武功,我想讓你盡快去。”女人說。


    “我以後有機會就去,我現在想和你親熱親熱。”粗聲粗氣的聲音。


    “我說啦,我想圖個清靜,我現在不想那事兒,隻想辦那事兒。”


    “你要不跟我做那事兒,我就不為你辦那事兒……”


    隻聽“啪”的又是一個耳光,繼而是**怒踹傻老公的聲音“咚咚---吧唧---咕噔”,像是有誰從床上滾落地上。


    接著是一聲尖尖的嬌聲怒嗔:


    “滾你的驢糞蛋兒!別在這裏裝慫了,天下有的是能人,老娘還不求你了,趕快滾,以後再過來老娘非打折你的腿!”


    戴蒙希斯蘭金娜趕忙閃身廊下。隻聽屋門“咯吱”一聲響,隻見一個大頭鬼樣的人沁著頭從屋裏走出來,生得麵如血盆,頭上長角,眼睛長鼻孔大,一臉綠色絡腮胡須,倒真是醜陋猙獰麵,嬌妻滿堂人。


    眼見得大頭魔鬼走過石橋,穿過幽廊向著前院走去了。


    戴蒙希斯蘭金娜聽一聽四周沒了聲音,於是嬌軀一縱,再次來到左廂房門前,毫不猶豫,輕輕推開屋門竄了進去。


    堂屋典雅別致,古色古香,牆上掛著幾幅中轉星名家油畫,畫著美女主人的肖像,山景流瀑,還有射獵的男女獵人。桌上放著兩支金製鋼筆,幾幀鋼筆畫,畫著瓷瓶,還有兩個調皮的丫鬟,形態惟妙惟肖。右側是書架,裏麵擺滿武學著作,也有幾本世人公認失傳的武功秘笈,書名是《女媧補天術》.《遊龍穿牆術》.《達摩混元劍》.《戟龍迷蹤萬毒拳》.《降龍十七掌》等,還有幾本世人公認失傳的醫學寶典,書名是《華佗本草全書》.《華佗醫術全典》.《老巴洛養生術》.《黑洞王朝醫女長生手冊》等等。


    戴蒙希斯蘭金娜無暇看書,但又對武功書籍很感興趣,“那我就借一本看看,俗話說借書不算偷書,有借有還再借不難。”這麽自語著,隨手從書架上拿了一本《遊龍穿牆術》揣進懷內。


    她來到桌前,看著那幾幀畫,暗想:“這是什麽畫呢?就是女主人說的鋼筆畫吧,畫的還挺好。看來這真是打發業餘時間的好方法,而且不像油畫那樣到處油彩淋漓,弄得很髒,還要洗筆,還要釘畫框,麻煩極了。我以後有空閑也學學鋼筆畫。”


    她自語著,伸手從桌上拿了一隻金筆,又拿了兩張鋼筆畫揣人鹿皮甲內。


    然後她來到臥室門外,敲了敲門。然後側身閃在一邊。


    “來啦,來啦。”傳來一個丫鬟的聲音。


    不一會兒門開了,一個穿睡衣的丫鬟探出頭來,頭上梳著髽鬏,丹鳳眼兒一看:


    “人呐?怎麽沒人影兒?誰呀?”


    “我呀,你姑女乃女乃。”夢雙飛一伸玉手抓住她的髽鬏帶了過來。


    “哎喲,姑女乃女乃,你輕點好不好?我好疼,你不能輩大欺小輩。”丫鬟撅著嘴說。


    “我就欺你啦。”夢雙飛把亮銀劍一橫,“動一動要你的命。”


    丫鬟看了她一眼,說:“你別開玩笑好不好?姑女乃女乃,我見過大姑女乃女乃,二姑女乃女乃,你是不是我們老爺的三姑女乃女乃?”


    “我是你姑女乃女乃。”


    “是的,你說得對,你是我的姑女乃女乃,但我問你的是你是幾姑女乃女乃?”丫鬟說。


    “我是你二姑女乃女乃的姑女乃女乃。”


    “那我明白啦,您有什麽需要我幫您的?需要我伺候您嗎?”


    “我想見你們二姑女乃女乃。”戴蒙希斯蘭金娜說。


    “那好吧,您等一下,我去傳話。”


    丫鬟向裏麵走去,戴蒙希斯蘭金娜跟在後麵,轉過雕花花屏,一架沉香鳳床上一個女子在睡覺,屋內清香彌漫,燈光微明。


    “二姑女乃女乃,二姑女乃女乃,醒一醒。”丫鬟搖晃了一下女子的肩膀。


    “又來了,姑女乃女乃剛睡著,”女子睜開秀眼,“什麽事?”


    “親愛的二姑女乃女乃,你姑女乃女乃來看你來啦。”丫鬟稟告。


    “我姑女乃女乃?誰是我姑女乃女乃?”女子坐起身,她麵容嬌美,上身穿著紅兜兜,下麵穿一條紅色真絲內褲。一雙秀腿苗條白皙,光著腳丫。


    “就是她。”丫鬟指了指戴蒙希斯蘭金娜。


    女子也不答話,迴眸看了一眼鹿皮甲女子,隨手輕輕拿起枕畔的一柄白玉如意,猛然向著她的腦袋甩去。


    如意劃過一道白光,快似離弦之箭,刹那已飛臨戴蒙希斯蘭金娜的臉前,即將擊到她的鼻端。


    真所謂難家不會會家不難,夢雙飛將頭一偏,一揚玉手,亮銀劍已將白玉如意拍斷。


    女子見一招不靈,再施一招,嬌身從床上躍起,單手已抓住屋梁上環形燈罩,另一隻玉手擰下一隻頂燈燈泡,立時撚碎,使一招叫做雨打沙灘萬點坑,暗含真力,向著夢雙飛頭頂撒來,立時玻璃片如雨點傾瀉而下,不但片片力道驚人,攻勢範圍也覆蓋半間臥室之廣。


    此時夢雙飛已退無可退,隻見她嬌身一伏,**一個妖姬拂柳,已將沉香花屏勾倒,嬌軀藏於花屏之下,接著一個潛龍迴府,嬌身已從床下掠過遁入牆角。


    女子秀眼觀瞧一時找不到目標,就對丫鬟說:


    “二丫,把我的鞋,襪子,亮金甲拿來。”


    “是,姑女乃女乃。”


    二丫說著跑出臥室來到堂屋,對著隔壁喊:“大丫!大丫!”


    一個丫鬟蓬鬆著發髻打開門出來,長得玉麵桃花,還算說得過,一撅櫻唇:“幹嘛幹嘛,喊什麽?大半夜的,人家剛做個好夢,夢見有人提親。”


    “哈,提親的倒沒來,二姑女乃女乃的姑女乃女乃倒來啦,估計是給你說媒的。”二丫一向善於說謊。


    “是嗎?那太好了,我想見。她在哪兒?”


    “待會兒我告訴你,二姑女乃女乃讓你先幹點兒活。”


    “幹什麽活兒?”


    “二姑女乃女乃讓把她的亮金甲拿來,你昨天不是偷偷穿去練劍了嗎?放哪兒啦?”


    “你說亮金甲嗎?在我房裏,我去拿,你千萬別告訴二姑女乃女乃我偷穿過。”說著大丫轉身進了丫鬟房抱出了亮金甲。二丫帶她到了臥室。


    “怎麽屋裏亂七八糟的,一個人也沒有呀。”大丫說。


    “把靴子放地下!別沾上碎玻璃。”二姑女乃女乃在她頭頂上說。大丫抬頭一看(=__=),原來女主人光著腿光著腳丫在上麵吊著,說:“您練雜技呢。”


    她跳上鳳床頂架為女主人穿上透明絲襪,然後下來把亮金甲靴放在地上。二姑女乃女乃從房梁上飛身躍下,兩雙秀美的小腳丫已然插入靴中。


    兩個丫鬟為她穿上亮金甲,二姑女乃女乃“刺唥”一聲抽出亮金劍。


    “大丫二丫,你倆把門窗關好,別讓她跑掉。”二姑女乃女乃說。


    “怎麽?您還要跟老姑女乃女乃打呀?”二丫說,“怎麽都是一家人呀。”


    大丫此時明白了為什麽房間裏這麽亂的原因。也勸道:


    “是呀,親愛的二姑女乃女乃,不看僧麵看佛麵,你倆就別打了,再說,老姑女乃女乃是來給我說媒的。我都十八啦,該嫁人啦。”


    “是嗎?她是來為你說媒的?那好吧,我倒想知道她說的是哪家的媒,有塔有船嗎?”


    “應該是有塔有船,”二丫以謊圓謊,“塔應該是金塔,船應該是12坐飛船,有名望有地位,智如巴洛,貌比潘安。”


    “真有這樣的人,那我還想再嫁一次呢。”二姑女乃女乃說。


    “真有。”


    牆角傳出一個銀鈴般的聲音。


    隨著聲音的傳出,戴蒙希斯蘭金娜已飛身躍上鳳床,盤腿坐在上麵。


    “那你告訴我他是誰?”二姑女乃女乃說。


    “您也對我講他是誰?我也特想知道,親愛的老姑女乃女乃。”大丫也說。


    戴蒙希斯蘭金娜對二姑女乃女乃說:“想知道可以,可是我進門來你不問青紅皂白就給我一如意。現在我得還迴來。”


    二丫把大丫拉到一邊,說:“看來又要打了,我們來個坐山觀女鬥。”


    “怎麽還?”二姑女乃女乃說。


    “我知道你不但愛畫鋼筆畫,還深稽博考武功秘笈,所以也讓你嚐嚐我的袖箭,接招!”


    戴蒙希斯蘭金娜一拍**,雙腿立時蹬直,雙腿連環弩激射而出一排30支淩厲的箭鏃,直取二姑女乃女乃下三路。


    同時玉臂一抬,雙臂袖口疾射而出兩組20支袖箭,犀利如電,射向二姑女乃女乃上三路。


    箭鏃裹挾著疾風,向著二姑女乃女乃飛來,已將她上下空間全部封堵。


    二姑女乃女乃已險在眉睫。


    說時遲,那時快,隻見她嬌身一翻,使出一個絕招雪中白狐化無形,嬌軀已經穿窗而過。


    50支利箭全部射在對麵的雕花秀牆和梳妝台上,其中一支袖箭已把一個陪嫁妝奩擊得鏡麵爆裂,發出一陣脆響。


    而二姑女乃女乃已迷蹤於室內,飛燕般的身形已落於簷下石廊之畔。


    此時室內除了兩個丫鬟和戴蒙希斯蘭金娜之外,再無旁人。


    “功夫確是了得!”夢雙飛不由得嘖嘖稱奇。


    “這沒什麽奇怪的,我家二姑女乃女乃會失傳武功‘穿牆術’。”大丫說。


    “進來吧。”老姑女乃女乃向外邊喊。


    未見窗欞響,也未見窗玻璃動,像一陣微風拂過,二姑女乃女乃已立身床前。


    “看來你真會‘穿牆術’。”夢雙飛說。


    “根本談不上什麽‘穿牆術’,我才會‘穿窗術’,小把戲,讓您見笑了。”二姑女乃女乃說。


    戴蒙希斯蘭金娜從鹿皮甲中拿出那本書,向她一晃:“這不是《遊龍穿牆術》嗎?”


    二姑女乃女乃不驚不慌:


    “你怎麽偷我的書了?”


    “我隻是跟你借書,俗話說,借書不能算偷書,好借好還再借不難。”


    “那好吧,那你一定要還我。”二姑女乃女乃說,“其實你再怎麽讀,怎麽練,你也隻能跟我一樣隻會個‘穿窗術’。”


    “不會吧?為什麽?”戴蒙希斯蘭金娜有些不解。


    “這本書講的確實是‘穿牆術’,可是我隻看懂了前麵的雪中白狐化迷蹤那一小節,隻會穿窗。如果要想學會穿牆,必須看懂後麵的章節,尤其這幾句……”


    二姑女乃女乃讓老姑女乃女乃坐在床沿,她也並肩坐下,翻開書,指點著:


    “你看這幾句,這麽寫著‘二元迴天,靈異舒展,不生不滅,換了空間。’這幾句是穿牆術的精髓,我是看不懂,也不會練。你看得懂嗎?親愛的老姑女乃女乃。”


    “我也看不懂。”戴蒙希斯蘭金娜說。她確實看不懂。


    “我倆也看不懂。”大丫二丫說,“我倆連穿窗術都看不懂,因為我倆沒上過學,看來我倆隻會生孩子。”


    “你倆別太謙虛啦,我不是教過你倆認字嗎?你倆的語言,作態,我都教過的。”二姑女乃女乃對她倆說。


    “是,您教過的,親愛的二姑女乃女乃,您教過我們也看不懂。”大丫二丫說。


    “看來必須得找尋一位可靠的品質好的聰明人才行。”二姑女乃女乃說。


    “為什麽非要可靠的品質好的人?”戴蒙希斯蘭金娜說著將書放入內層彈力裝裏,這樣可以防水,以防書本在迴去的途中浸濕。


    “因為練這個武功有個要求,人品要好,尤其不能做賊。所以有貪欒心的人是不能練的,練也白練。”


    “練也白練。”大丫二丫說。


    “所以我大姑女乃女乃和老頭子也曾試著練過,可就是練不好,把頭碰得頭破血流,最後不敢練了。因為他們有貪欒心。”


    “那能找誰呢?”二丫說。


    “我知道,當然是跟我提媒的那家,”大丫說,“你沒聽老姑女乃女乃說嘛,他就像你說的那樣,智如巴洛,貌比潘安。是吧?老姑女乃女乃。”


    戴蒙希斯蘭金娜想了想,她剛才是為的得到二姑女乃女乃的信任,是順著二丫的謊話說的,現在隻能以錯就錯,滑階下驢。於是說:


    “是的,他是非常聰明,又很帥。不過他好像曾經和一個公主訂親了,你要想嫁給他,隻能做二姨太或三姨太,就像二姑女乃女乃似的。你受得了這個苦嗎?”戴蒙希斯蘭金娜說。


    “原來這樣呀,我想想,噢,對了,既然二姑女乃女乃嫁給個醜八怪都受得了,我嫁給他也應該受得了。俗話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嫁個螳螂跳著走。”


    “誰說我嫁給他受得了?我已經受不了啦,如果那個智如巴洛,貌比潘安的能看懂‘穿牆術’,真的聰明,那我索性就不要老魔頭了,到時候也請老姑女乃女乃給我說說媒。”二姑女乃女乃說。


    “也請老姑女乃女乃給我說說媒。”二丫說,“你倆都嫁出去了,我也沒地方去,也想跟著你們。”


    “提媒的到底是哪家呀,說說呀。”大丫說。


    戴蒙希斯蘭金娜隻得繼續順階下驢:“話說到這個地步了我就不瞞你說了,他是我的主人,就是這位,”她抬起左手晃了一下,手上立刻現出了博士的六維立體音容頭像,“你們看,還湊合吧,大丫,你看呢?你看得上人家嗎?”


    大丫看到博士超帥,心裏一陣歡喜,連忙說:“這個嗎?我看上啦!”


    “你父母會同意嗎?你十八歲,他三十二歲,他比你大十四歲,你可要想清楚哦。”


    大丫說:“我是從小被二姑女乃女乃家買來的,一直做丫鬟,是屬於二姑女乃女乃的私有財產。這是我們鄉星帕維多麗萊星球的傳統,也是安吉拉王朝的傳統。做仆人就要做一輩子,嫁人也要主人同意。但找對象是仆人的自由。如果嫁個好人家,能把我的賣身契贖迴,那我就是自由身啦。所以我不會太多在意人家比我大個十幾歲,隻要人家能贖迴我的賣身契,能過上平民的生活,這才是我之所願。”


    “那我迴去問問看,看他肯不肯贖你。”戴蒙希斯蘭金娜說,“你的賣身契值多少錢?”


    “這要問主人。”大丫說。


    “以前買她時她才五歲,不大點兒,皮膚病,胳膊像蛇皮,她娘賣給我時是500個金幣。後來我把她的病治好了,養大了,現在想贖身了。按現在的行情算,不算感情費,也需80000個金幣。”二姑女乃女乃說。


    “那好吧,我迴去問問他,看他肯不肯花這筆錢。”


    戴蒙希斯蘭金娜又看看被打壞的花屏,碎裂的妝奩,毀壞的燈具,然後又對二姑女乃女乃說:


    “我來這裏給你添了不少麻煩,我先給你50000個金幣,作為補償,好嗎?”


    “其實也用不了這麽多,而且是我先打的你。我也有一部分責任。既然你這麽慷慨,這錢就用來做大丫的贖身定金吧。”二姑女乃女乃說。


    “那好,給你錢。”戴蒙希斯蘭金娜伸出左手,二姑女乃女乃也伸出左手,兩隻玉手合一,不到一秒,充值完成。


    “現在就算定下來啦。”大丫高興地說。


    戴蒙希斯蘭金娜對二姑女乃女乃說:


    “還有一個問題,你說要讓老魔頭辦的事,是什麽事?我能不能為你分憂?”


    “這個嘛,倒確實是我想辦的事,我是想讓老頭子幫我鬥地主。”


    “鬥地主?”


    “是呀,說起來話長,”二姑女乃女乃說,“那是前幾年,我還沒嫁給老魔頭之前,在我們鄉星,就是有各種塔橋的帕維多麗萊星球,有兩個惡魔地主,他們不但劫道,還在秋收前放青苗,壓榨貧民的錢。我有個男朋友,名叫無魂倚天……”


    “無魂一天?怎麽叫這麽個喪氣名,說不定哪一天命就沒了。”戴蒙希斯蘭金娜說。


    “還真是這樣,早知道那樣我就不該和他相好。你知道,當時我家是書香門第,武傳世家。我老爸有一個嗜好,專愛搜奇訪古,尋俠求武,終日忘歸。一日晚間尋寶迴來,途徑蘑菇嶺止男洞,被這兩個惡魔虜去,囚於洞中,不見天日。我的男友無魂倚天聽聞,義憤填膺,獨身前往止男洞,可惜武功欠佳,被那倆惡魔男女斬於蘑菇嶺下。所以我自知武功不敵,隻得遍尋世間武功絕俗之人,打出廣告,說凡是能鬥倒惡魔地主,為我救父雪恥之人,我就嫁給他,不多時,就有這個中轉星的達斯維達斯湖底毒魔教教主與我聯係,說是他能為我救父,但條件是先要嫁給他,我考慮再三,那段時間又沒有別人敢揭榜,隻得先嫁給他了,誰知老魔頭一拖再拖,拖到現在,讓我煩透啦。”


    “看來那兩個止男洞的惡魔武功不軟。”戴蒙希斯蘭金娜說。


    “豈止不軟,簡直超強呀!像我老爸那樣的武學高人都敗在她倆手下,可想而知他們的武功必是高深莫測。傳說那個男的有三隻眼,背負一把亮金弓,有千步穿楊之功,手持一柄宅男無敵亮金劍,也是劍過之處無敵手。那女的長得沉龍落雁,豔壓西施,美過貂蟬,雙手兩把亮金劍,一柄喚作靈光一現萬人迷,一柄名為仙女無情待有情有情不知無情惱。名字比較古怪。傳說她倆是師兄妹,出自同一師門,但他們的師父是誰還無人知曉。”


    “看來還真得請一位武功蓋世的高人才能降此惡魔。”


    “就是呀。”二姑女乃女乃說。


    聊了一會兒,感覺時候不早了,戴蒙希斯蘭金娜心裏還有事兒,就收了牆上的袖箭,告辭出來。大丫追出來叮囑說:


    “親愛的老姑女乃女乃,您可別忘了呀,我要嫁人的事,越快越好呀,我真的不想在毒魔洞呆下去了,我真的想嫁人。”


    “好吧,放心吧。”戴蒙希斯蘭金娜看她一片真心,也不想讓她傷心,她想促成此美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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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順著雕龍畫鳳的石廊前行,七扭八拐的,經過了兩座精美石橋,來到了前院。此時啟明星已經升起了,現在是黎明前的黑暗。


    主堂屋亮著燈光。戴蒙希斯蘭金娜隔著門縫一瞧,隻見嫣兒和二公子還在堂中和一個玉麵美人聊話,老魔頭戳在一邊,也不答話。堂中懸掛著一副老安吉拉女皇的油畫肖像,麵容豔麗,身穿金羽鳳氅,神態大方文雅。長得很像玉麵美人。堂前燭燈閃亮,桌上茶香四溢。


    隻聽嫣兒說:“我說大姑女乃女乃,我都說了多少遍了,我覺得那副《火龍眼的傳說》那幅畫真的是你們毒魔教的手下拿走了。這張畫可是二公子家的傳家寶呀,衝著咱倆的姐妹情誼,你就幫助我們好好訪查訪查,看看是哪一位手下拿了好嗎?”


    玉麵美人麵露微笑,說:“好的,好的,不就是一張畫嗎?著的什麽急呢,我會幫你問一問的,有了消息我會派人第一個通知你的。你看天不早了,我安排你們客房休息還是你們迴家?”


    看著大姑女乃女乃下了逐客令,二公子還是沒有走的意思。他說:“我們現在不想睡覺,心裏有事兒也睡不著,要不這樣行嗎,我倆自己到院中查看,看看有沒有線索。”


    “二公子莫急,”老魔頭走前一步說,“如果現在你貿然獨自探查,恐怕會驚動我的親兵衛隊,他們又不認識你,況且又在夜間,如果發生打鬥,必會引起不必要的傷亡。而且我這裏機關重重,處處陷阱,公子還是稍安勿躁。”


    二公子一聽,氣不打一處來,自從嫣兒帶他來此已經呆了半天了,也沒問出個子午酉,大姑女乃女乃總是支支吾吾,千年黑萬年白,不提正題。已經讓他氣貫頭頂。此時老魔頭又搬出什麽機關啦,陷阱啦來壓他,氣得他伸手“刺棱”一聲抽出金劍。


    “怎麽?你還拿機關陷阱威脅我不成!”


    老魔頭也不示弱,一伸手從背後拔出一支碗口粗的亮金毒筒:“怎麽?你小子想嚐嚐絕命毒針嗎?”


    嫣兒一見雙方火藥味很濃,連忙拉住二公子:“二公子,消消氣!”


    大姑女乃女乃也拉住老魔頭:“老頭子,別這樣!”


    戴蒙希斯蘭金娜看在眼裏,伸手從懷裏掏出金筆和鋼筆畫,在畫背麵寫了幾個字,然後輕輕推開一點兒門縫兒,玉臂一抬,“嗖”的一聲,袖箭帶著畫紙飛射到堂中的桌角上。


    “有刺客!”老魔頭喊。


    “且慢!”二公子說,“不是刺客,是信使。”


    他從桌角取下袖箭,從上麵摘下畫紙。畫麵不大,是一幀鋼筆畫,上麵畫著一個梳著髽鬏的丫鬟。


    “是二丫,二姑女乃女乃房裏的丫鬟。”大姑女乃女乃說。


    “是二丫,今晚我還見過她。”老頭子也說。


    二公子翻開畫紙背麵,上麵寫著幾行字:


    ……緊急,特意告訴你,《火龍眼的傳說》掛在後院主堂屋。趕緊,趕緊去!稍晚就被轉移了……


    字跡寫得比較潦草,看樣子寫字的人時間比較緊急的樣子。


    “可能是二姑女乃女乃寫的。我可不知道。”大姑女乃女乃說。


    “可能是老二偷的畫,這跟我沒關係。”老頭子說。


    “老頭子,這次你可要好好懲罰二姑女乃女乃,她怎麽能偷人家的畫呢!”大姑女乃女乃說。


    “我要對她嚴加懲處,太不像話!”老魔頭說。


    聽著她倆你一言我一語的幾句話就把自己撇清了關係,將罪責一股腦兒推到二姑女乃女乃身上,嫣兒和二公子都覺得好笑。假設是二姑女乃女乃偷的,她怎麽傻到將畫有自己貼身丫鬟的鋼筆畫送到這裏,還透露那張《火龍眼的傳說》的具體位置?


    “我現在沒工夫和你們嚼舌,快帶我去後院。”二公子說。


    “好,去後院。”大姑女乃女乃說。


    一群金甲親兵跑進來,嚷嚷著:“刺客在那兒?刺客在哪兒?”一邊舉著金劍揮舞著。


    “你們把二姑女乃女乃的房間圍起來,隻送吃喝,不管拉撒,把她軟禁!”


    老魔頭大聲對親兵衛隊喊著,故意讓二公子和嫣兒聽見。


    “是,尊敬的教主。”親兵衛隊向後院跑去了。


    眾人向著後院走去,穿過曲徑石廊,來到後院。


    此時親兵們已經將左廂房圍了起來。二丫打開門縫兒探頭張望著,有點兒好奇,不知發生了什麽事。


    戴蒙希斯蘭金娜這時正伏在房頂上觀察。她是借助彈簧高蹺竄到房頂的,然後沿著屋脊來到後院。


    此刻主堂屋房門大開,裏麵燈燭通明,映照著氣勢恢宏嚴謹的巨製《火龍眼的傳說》。


    眾人圍著觀看。不時有人嘖嘖稱讚。


    “這就是那副誰都想得到的《火龍眼的傳說》嗎?”二公子說。


    “我想是的。”嫣兒說。


    “應該是。可我沒見過。”大姑女乃女乃說。


    “也許是。我還是第一次見。”老頭子說。


    “二姑女乃女乃為什麽要偷畫呢?”二公子說。


    “她可能想研究武功,她喜歡武功。”大姑女乃女乃說。


    “她還會畫鋼筆畫,會畫丫鬟。”老魔頭說。


    “這裏麵有什麽奧秘呢?”二公子說。


    “我看不出來,非得智商高的人才知道。”嫣兒說。


    “我也看不出來,我腦子不靈光。”大姑女乃女乃說。


    “我也看不出來,我有點兒傻。”老頭子說。


    二公子走近畫前仔細觀察了一會兒,然後說:


    “你們知道這水晶球裏麵的寺院是哪裏嗎?”


    “不知道,天知道。”老魔頭說。


    “既然你們不知道,那我想打開這個水晶球。我還需要一個火龍眼,你們有嗎?”二公子說。


    “我們沒有火龍眼,”老頭子說,“我們隻有魚眼,蝦眼,蝦蠍眼,龍鶴眼……”


    “那哪裏才能找到火龍眼?”二公子說。


    “聽說恐龍島有火龍,大火龍小火龍都有。”嫣兒說。


    “那我明天啟程去恐龍島。”二公子說。


    “那這幅畫呢?”嫣兒說。


    二公子想了一下,對老魔頭說:


    “既然油畫找到了,我也不追究了,目前這幅畫的秘密還沒有解開,我希望大家群策群力,集思廣益把這個謎團解開。大家同意嗎?”


    “同意。我讚成。”大姑女乃女乃說。


    “好的,如果我們雙方哪一方首先揭開謎底,都要告知另一方。”二公子說。


    “好的,我讚成。”老魔頭說。


    “那就這麽說定了,”二公子說,“這幅油畫可以暫時放在這裏,你們可以臨摹一副副本,我從恐龍島迴來就把原作拿迴去。”


    “好的,我們會抓緊時間臨摹。”大姑女乃女乃說。


    “好,你們這期間一定要保護好這幅畫的安全。”


    “好的,放心吧。我們會每天36小時保衛。”大姑女乃女乃說。


    “那好,我們現在告辭,我們原路返迴嗎?”


    “不用原路返迴,我們去西花園。跟我來吧。”大姑女乃女乃說。


    大姑女乃女乃領著嫣兒和二公子向西套院走去。兩隻龍鶴也長鳴一聲,張開翅膀跟著主人飛去。


    老魔頭走到左廂房敲了敲窗戶:“老二,是你向前院主堂屋桌上發射的袖箭嗎?”


    “廢話,我要是發射袖箭就一箭射死你,我射桌上幹嘛?”二姑女乃女乃的聲音。


    “那丫鬟的鋼筆畫也在箭上,你怎麽解釋?”老魔頭說。


    “我天天畫鋼筆畫,好多都丟在垃圾桶裏倒在外麵,誰都可以撿。”


    “是了,這麽說是刺客,還是有刺客。”老魔頭對親兵衛隊說,“軟禁解除,你們加強巡邏。重點保護前院我的房間。後院就不用管啦!”


    “是,親愛的教主。”


    親兵衛隊向著前院走去。老魔頭也向前院走去。看起來教主的房間在前院。


    戴蒙希斯蘭金娜一踩彈簧高蹺向著西套院竄去,幾番跳躍便來到西花園。


    大姑女乃女乃正在與嫣兒擁抱告別。


    “親愛的姐姐,別生氣,這一切都是小誤會。都怪二姑女乃女乃。”


    “親愛的妹妹,我們不怪二姑女乃女乃,也不怪大姑女乃女乃。”


    “那好,希望你們常來。”大姑女乃女乃說。


    “我們會迴來取畫。很快。”二公子說。


    大姑女乃女乃沒有搭理他,走到花園裏的一個小瀑布旁,伸出玉手在瀑布的水簾裏按了一下。


    一塊假山石開始轉動,下麵露出一個圓形小水池。


    “下去吧。”大姑女乃女乃說。


    二人“噗通”“噗通”跳入水中,假山立即恢複原位。


    “兩個傻帽。”大姑女乃女乃說著向著前院走去。


    看著她已離開,戴蒙希斯蘭金娜雙腳一踏腳底彈簧,飛身降落園內,來到瀑布旁,伸手向裏一模,果然模到個石花,轉動石花,假山石果然開啟了。


    “噗通”一聲,戴蒙希斯蘭金娜跳入了水池。


    水下依舊昏暗,是一條方形通道,隱約可見前麵兩道亮光。加速追過去,貼著石壁潛行,距離燈光越來越近。漸漸看見前麵有道閘門。此時嫣兒和二公子已經來到閘門跟前。夢雙飛剛要跟進,忽聽“唿隆”一聲響,一個巨大的鐵籠從天而降,激起狂瀾巨浪。水浪把夢雙飛湧出30宇宙米遠。


    等她迴過神來,發現嫣兒和二公子已被一巨大的鐵籠罩在裏麵,30名金甲蝦蠍手持利斧向他倆衝了過來。


    “慢著!自己人。”二公子舉起雙手,“我們是你們教主的朋友。”


    “是嗎?我們可沒聽說我們教主有什麽朋友。我們在這裏守了多年了。我們的任務是,把進入鐵籠的生物當美餐,包括人。”


    “你們喜歡吃人,不吃魚?”二公子說。


    “有魚吃魚,有人吃人,有什麽吃什麽。”金甲蝦蠍說,“以前我們就吃過幾個警探,現在吃你,估計你倆也是武功高強的化妝警探。”


    “我們不是警探。”


    “等我們吃了你們的肉,你們再進行辯解。”金甲蝦蠍說。


    說著蠍尾一甩,攪起一股水浪,30尾毒針向著二公子刺來。


    二公子一個遊龍戲水,身形一翻躲過毒針,接著金劍一擺,刺向麵前的一個金甲蝦蠍的咽喉,隻聽“噗”的一聲,鮮血並流,金甲蝦蠍屍體向上浮去。


    其他蝦蠍依舊揮著利斧向他砍來。他連忙舉劍相迎。


    這邊二公子正在與金甲蝦蠍纏鬥,那邊鐵籠一側又打開一扇鐵門放入30隻兇惡金甲蝦蠍。鐵門隨之自動關閉。


    隻見這30隻金甲蝦蠍已將嫣兒包圍,揮動利斧向著嫣兒劈頭蓋腦砍來。


    嫣兒不慌不忙,使一招十娘投江,潛入水底,從金甲蝦蠍的腿畔滑過。迴身一個悟空摘桃,手中玉如意向著身後的一名蝦蠍後腦砸去,隻聽“嘭”的一聲悶響,已將該名金甲蝦蠍後腦砸開,頓時鮮血橫流。


    此時另外29名金甲蝦蠍仍然向著嫣兒步步逼近。


    戴蒙希斯蘭金娜在鐵籠外看得真切,玉臂一抬,10支袖箭在水中向著金甲蝦蠍激射而出,雖然袖箭在水中運行比在陸地上慢一些,但依然不減殺傷力。況且那些金甲蝦蠍正在全神貫注在嫣兒這個美少婦身上,猝不及防,袖箭已穿透他們的咽喉。立時血流染紅了半個鐵籠。


    嫣兒看到來了救兵,精神倍增,越戰越勇,手中一柄玉如意上下翻飛,施展妓兵十八式,頃刻間又撂倒10名金甲蝦蠍。


    另10名金甲蝦蠍從沒見過這些奇異招數,正在心慌意亂之際,戴蒙希斯蘭金娜一個浪裏翻花腿,玉掌一拍雙腿,10隻淩厲的箭鏃已被腿弩發出,比袖箭更加犀利,穿過浪花,箭箭射中對方的咽喉命脈。10名金甲蝦蠍立時10命歸西。


    嫣兒看見自己麵前的金甲蝦蠍紛紛倒下,不由得心中歡喜,轉頭向著戴蒙希斯蘭金娜豎起大拇指,衝她微微一笑。


    然後,加入二公子的戰陣。


    此時二公子已把金甲蝦蠍們殺得七七八八了,加上嫣兒玉如意的威力,不多時,已將金甲蝦蠍們盡數消滅。


    當最後一名金甲蝦蠍倒下的時候,巨大的鐵籠自動升起,麵前的閘門也已開啟。他們來到閘門前魚貫而入。


    過了閘門,他們都輕鬆的喘了一口氣,原來已經迴到了達斯維達斯湖底。


    升到湖麵,不遠處就是美麗的湖心島,此刻晨光豔紅,湖麵紅光粼粼,湖心島上金色的楓林在星光中閃耀。


    他們上了岸,沿著金楓鋪滿的峰嶺上行,聊著話。


    “感謝你伸出援助之手,親愛的美女。”嫣兒說。


    “不用客氣,親愛的嫣兒。”戴蒙希斯蘭金娜說。


    “你是誰呀?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


    “我是二姑女乃女乃的姑女乃女乃,我當然知道你是大姑女乃女乃的朋友。”戴蒙希斯蘭金娜說。


    “原來你是老姑女乃女乃,”二公子說,“那你肯定知道是誰偷的我家的畫兒啦,是嗎?是不是二姑女乃女乃?”


    “親愛的二公子,我不說其實你也能猜得出來,當然是老魔頭。二姑女乃女乃老實巴交,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我最了解她,她不會偷。大姑女乃女乃之所以誣陷她,是因為醋勁兒。”


    “我也這麽想。”二公子說,“謝謝你,親愛的老姑女乃女乃。”


    戴蒙希斯蘭金娜對嫣兒說:“親愛的嫣兒,我的深潛彈力裝是二姑女乃女乃送給我的,但我不知道燈光怎麽打開。你能教我嗎?”


    “那好,我來教你,親愛的老姑女乃女乃。”嫣兒說,“這很容易。”


    嫣兒熱情的手把手的教她,一邊走一邊教,一邊示範,不一會兒,戴蒙希斯蘭金娜已經完全掌握了。


    “我也有一個問題,就是那支袖箭和鋼筆畫是不是你射的?能迴答我嗎?”


    “是我,怎麽啦?”戴蒙希斯蘭金娜說。


    “我猜就是你。這證明你武功很高,你能跟我去恐龍島嗎?那裏有火龍。”


    “火龍?是嗎?我在克裏敏斯星的布裏達賽爾鬥獸場打死過10頭霸王龍,還沒打過火龍。”


    “那這次正是個展示你武功的機會,跟我去吧,我正式的邀請你。親愛的老姑女乃女乃。”二公子說。


    “恐怕現在不行,我還有事。”


    “你住哪裏?”


    “我住皇家貴賓樓。”


    “哪個房間?”


    “女皇套間。”


    “看來你很有錢。”二公子說,“我住在哈倫威爾山金塔別墅,就是那邊山上,最大的那座金塔別墅。”他用手指著遠山上的金塔。


    “看樣子你也很有錢。”戴蒙希斯蘭金娜說。


    “有空過來玩吧。”二公子說。


    “好的,親愛的二公子,你真要獨自去闖恐龍島嗎?”


    “不是獨自,我還有柴犬,貓頭鷹,我們仨。”二公子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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