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卡圖科夫仍未放棄理想
從蘇德戰場開始的元帥之路 作者：勇敢的派蒙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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迴到家後沒多久，專為卡圖科夫這樣的大人物供應蔬菜和肉品的卡車開了進來。</p>
趁著廚師做飯的功夫，卡圖科夫和以利亞一起丈量了餐廳餐桌的尺寸：足足13米長，這比某些地方的皇宮餐桌都大。</p>
而這樣的一個餐廳，用餐時隻有3個人坐著，站著的傭人都有足足9個。</p>
卡圖科夫從沒有想過一個簡單的升職會給自己的生活帶來這麽大的改變，晚餐時他也不敢多說話。直到傭人把餐具全部都撤走，他才在休息室裏小聲說：</p>
“我才剛進國防部沒幾天就住著大別墅家裏十幾個傭人伺候，真不敢想象以後的日子會變成什麽樣。”</p>
以利亞靠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說：</p>
“才這點你就受不了了？有機會建議你去其他人家裏看看，恐怕會再一次刷新你的價值觀。”</p>
“赫魯曉夫同誌的家我也去過，根本沒有這麽誇張——”</p>
“你確定你去的是他住的家，而不是他特意招待你的那個家？”</p>
以利亞這句話點醒了卡圖科夫，是的，在穿越前卡圖科夫所在的地方就是隨便一個公公都能有十幾套二十幾套房產，甚至一百個老婆的都有。地位尊貴如赫魯曉夫，沒道理一家人都擠在一個小公寓。</p>
不過卡圖科夫並不想要就這樣墮落下去，他對以利亞說：</p>
“我覺得這種現狀是時候要有改變了。”</p>
“你指的是？”</p>
“就拿今天晚上的事情說吧，像是大別墅配傭人之類的奢侈行為就應該全盤去除。這根本沒道理不是嗎？當年先驅者規定任何人就算地位再高工資也不能超過一個熟練工人的工資，但以我的工資可養不起這麽多傭人，也養不起這樣的房子。這些額外的支出都是要從軍隊經費裏掏，長此以往下去軍隊隻會越來越弱，將軍元帥們也都會沉迷於這樣的生活之中失去動力。”</p>
卡圖科夫始終是憂國憂民的，他即使是已經享受了奢侈的生活，精神也沒有被侵蝕。</p>
隻是卡圖科夫全盤廢除這種特殊待遇的想法還是有些幼稚了。俗話說的好：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他倡導廢除，那麽就會有大批希望繼續享受的人反對他。</p>
以利亞也是直接點出了其最為困難的地方：</p>
“隻有你一個人這樣想是遠遠不夠的，最起碼要讓上麵那幾位都這麽想，特別是讓赫魯曉夫也這麽想才行。”</p>
“即使是赫魯曉夫同誌也有意廢除，恐怕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夠完成的吧……”</p>
“是的，根紮得深了，盤根錯節互相糾纏在一起的時候就是這樣的。事情往往牽一發而動全身，誰也不想讓髒水潑到自己身上，也不願意被其他人拿走自己身上的任何東西。”</p>
聽以利亞這樣說，卡圖科夫深深的歎了一口氣。自古以來這種事就是最為普遍的，用人皮做鼓也無法阻止。同時這種事情也是最難解決的，正如以利亞所說的，往往都牽一發而動全身，上下級和同級之間利益鏈條盤根錯節，難以理清。</p>
一陣沉默，葉卡捷琳娜想要參與到話題之中，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麽好。葉卡捷琳娜過去是享受過一切，最終被奪走一切，如今又重新開始享受的人。她自覺沒有立場去批評別人，同時也覺得卡圖科夫沒必要去為了這種事情搭上自己的前途。</p>
第二天早飯後，卡圖科夫臨出門時說：</p>
“今天我打算去找赫魯曉夫同誌，跟他商量商量看能不能想辦法解決問題。”</p>
葉卡捷琳娜出聲阻止：</p>
“現在還不是說這種事的時候，米哈伊爾，你才剛剛升職，先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吧。”</p>
“葉說得對，雖說赫魯曉夫已經坐上頭把交椅了，但他的屁股也不是粘在座位上的。特別是現在內外矛盾還沒有完全解決的情況下，他不可能有心思聽你說那些話。”</p>
自己兩個最為親近的家屬都阻止自己，卡圖科夫也隻能作罷。他走下台階，司機為他打開了轎車後門。</p>
卡圖科夫又歎氣一聲，默默坐上後座，示意司機出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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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盟現階段的問題，可以說就是卡圖科夫口中那位先驅者留下的——或者說是那位先驅者沒有想到自己的決定會造成這樣的後果。</p>
當時的確是規定工資不能超過熟練工人的平均工資，但那位先驅者卻並沒能阻止其他人在工資之外獲得收入。</p>
下午，卡圖科夫下班後坐上轎車時，司機對卡圖科夫說：</p>
“今天【商店】開門，將軍同誌不去買點東西嗎？”</p>
“商店？”</p>
“對，商店。將軍同誌之前應該不是在都城任職的吧？這裏有幾個商店隻有在周五才開門，也隻有到了一定級別的人才能夠憑出入證購買商品。”</p>
“哦哦，你說那種商店啊。我倒是聽說過，也從那裏訂過東西，隻是從來沒自己親自去過。”</p>
“那今天——”</p>
“往那邊開吧，我正好想要買點什麽。”</p>
“好的。”</p>
一聽卡圖科夫想去【商店】，司機也很興奮。以前司機服務的那位副部長每次去【商店】買東西後都會分給司機一些——這是司機一家能夠改善夥食的唯一機會，平時他們連買麵包都會被限量。曾經司機的妻子也在家裏抱怨說：你這個開車的還不如給【貴族老爺】家倒垃圾的呢，倒垃圾的最起碼還能每天帶迴來點碎肉和牛奶。</p>
一句簡單的抱怨，暴露出來的是一個殘酷的現實：聯盟上下層之間的生活是完全割裂的。說難聽點，就是一小部分人在靠吸一大部分人的血來實現自己的奢侈生活。</p>
十幾分鍾後，堵車了。司機開去的那個【商店】所在的大街上，轎車已經開始排隊——這附近設有一個專門停車的地方，但早就停滿。</p>
司機略帶歉意的說：</p>
“抱歉，將軍同誌，我開的慢了。”</p>
“沒關係，我下班就比其他人晚。對了，這附近還有其他這種【商店】嗎？”</p>
“幾條街外有一個，但我想那邊應該也已經開始排隊了。”</p>
“那就在這裏等會兒吧。”</p>
卡圖科夫這樣說著，坐在後座上稍微放鬆了一些。</p>
迴到家後沒多久，專為卡圖科夫這樣的大人物供應蔬菜和肉品的卡車開了進來。</p>
趁著廚師做飯的功夫，卡圖科夫和以利亞一起丈量了餐廳餐桌的尺寸：足足13米長，這比某些地方的皇宮餐桌都大。</p>
而這樣的一個餐廳，用餐時隻有3個人坐著，站著的傭人都有足足9個。</p>
卡圖科夫從沒有想過一個簡單的升職會給自己的生活帶來這麽大的改變，晚餐時他也不敢多說話。直到傭人把餐具全部都撤走，他才在休息室裏小聲說：</p>
“我才剛進國防部沒幾天就住著大別墅家裏十幾個傭人伺候，真不敢想象以後的日子會變成什麽樣。”</p>
以利亞靠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說：</p>
“才這點你就受不了了？有機會建議你去其他人家裏看看，恐怕會再一次刷新你的價值觀。”</p>
“赫魯曉夫同誌的家我也去過，根本沒有這麽誇張——”</p>
“你確定你去的是他住的家，而不是他特意招待你的那個家？”</p>
以利亞這句話點醒了卡圖科夫，是的，在穿越前卡圖科夫所在的地方就是隨便一個公公都能有十幾套二十幾套房產，甚至一百個老婆的都有。地位尊貴如赫魯曉夫，沒道理一家人都擠在一個小公寓。</p>
不過卡圖科夫並不想要就這樣墮落下去，他對以利亞說：</p>
“我覺得這種現狀是時候要有改變了。”</p>
“你指的是？”</p>
“就拿今天晚上的事情說吧，像是大別墅配傭人之類的奢侈行為就應該全盤去除。這根本沒道理不是嗎？當年先驅者規定任何人就算地位再高工資也不能超過一個熟練工人的工資，但以我的工資可養不起這麽多傭人，也養不起這樣的房子。這些額外的支出都是要從軍隊經費裏掏，長此以往下去軍隊隻會越來越弱，將軍元帥們也都會沉迷於這樣的生活之中失去動力。”</p>
卡圖科夫始終是憂國憂民的，他即使是已經享受了奢侈的生活，精神也沒有被侵蝕。</p>
隻是卡圖科夫全盤廢除這種特殊待遇的想法還是有些幼稚了。俗話說的好：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他倡導廢除，那麽就會有大批希望繼續享受的人反對他。</p>
以利亞也是直接點出了其最為困難的地方：</p>
“隻有你一個人這樣想是遠遠不夠的，最起碼要讓上麵那幾位都這麽想，特別是讓赫魯曉夫也這麽想才行。”</p>
“即使是赫魯曉夫同誌也有意廢除，恐怕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夠完成的吧……”</p>
“是的，根紮得深了，盤根錯節互相糾纏在一起的時候就是這樣的。事情往往牽一發而動全身，誰也不想讓髒水潑到自己身上，也不願意被其他人拿走自己身上的任何東西。”</p>
聽以利亞這樣說，卡圖科夫深深的歎了一口氣。自古以來這種事就是最為普遍的，用人皮做鼓也無法阻止。同時這種事情也是最難解決的，正如以利亞所說的，往往都牽一發而動全身，上下級和同級之間利益鏈條盤根錯節，難以理清。</p>
一陣沉默，葉卡捷琳娜想要參與到話題之中，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麽好。葉卡捷琳娜過去是享受過一切，最終被奪走一切，如今又重新開始享受的人。她自覺沒有立場去批評別人，同時也覺得卡圖科夫沒必要去為了這種事情搭上自己的前途。</p>
第二天早飯後，卡圖科夫臨出門時說：</p>
“今天我打算去找赫魯曉夫同誌，跟他商量商量看能不能想辦法解決問題。”</p>
葉卡捷琳娜出聲阻止：</p>
“現在還不是說這種事的時候，米哈伊爾，你才剛剛升職，先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吧。”</p>
“葉說得對，雖說赫魯曉夫已經坐上頭把交椅了，但他的屁股也不是粘在座位上的。特別是現在內外矛盾還沒有完全解決的情況下，他不可能有心思聽你說那些話。”</p>
自己兩個最為親近的家屬都阻止自己，卡圖科夫也隻能作罷。他走下台階，司機為他打開了轎車後門。</p>
卡圖科夫又歎氣一聲，默默坐上後座，示意司機出發。</p>
————————</p>
聯盟現階段的問題，可以說就是卡圖科夫口中那位先驅者留下的——或者說是那位先驅者沒有想到自己的決定會造成這樣的後果。</p>
當時的確是規定工資不能超過熟練工人的平均工資，但那位先驅者卻並沒能阻止其他人在工資之外獲得收入。</p>
下午，卡圖科夫下班後坐上轎車時，司機對卡圖科夫說：</p>
“今天【商店】開門，將軍同誌不去買點東西嗎？”</p>
“商店？”</p>
“對，商店。將軍同誌之前應該不是在都城任職的吧？這裏有幾個商店隻有在周五才開門，也隻有到了一定級別的人才能夠憑出入證購買商品。”</p>
“哦哦，你說那種商店啊。我倒是聽說過，也從那裏訂過東西，隻是從來沒自己親自去過。”</p>
“那今天——”</p>
“往那邊開吧，我正好想要買點什麽。”</p>
“好的。”</p>
一聽卡圖科夫想去【商店】，司機也很興奮。以前司機服務的那位副部長每次去【商店】買東西後都會分給司機一些——這是司機一家能夠改善夥食的唯一機會，平時他們連買麵包都會被限量。曾經司機的妻子也在家裏抱怨說：你這個開車的還不如給【貴族老爺】家倒垃圾的呢，倒垃圾的最起碼還能每天帶迴來點碎肉和牛奶。</p>
一句簡單的抱怨，暴露出來的是一個殘酷的現實：聯盟上下層之間的生活是完全割裂的。說難聽點，就是一小部分人在靠吸一大部分人的血來實現自己的奢侈生活。</p>
十幾分鍾後，堵車了。司機開去的那個【商店】所在的大街上，轎車已經開始排隊——這附近設有一個專門停車的地方，但早就停滿。</p>
司機略帶歉意的說：</p>
“抱歉，將軍同誌，我開的慢了。”</p>
“沒關係，我下班就比其他人晚。對了，這附近還有其他這種【商店】嗎？”</p>
“幾條街外有一個，但我想那邊應該也已經開始排隊了。”</p>
“那就在這裏等會兒吧。”</p>
卡圖科夫這樣說著，坐在後座上稍微放鬆了一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