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康源須發皆白,雙目瞪得滾圓,jing神抖擻。


    “這次比試你們一定要贏,因為這是我們兩家最後一次比試了。”


    “爺爺,為什麽?”寧靜嚷道,寧致、寧遠也抬起頭,看著寧康源。


    寧康源歎了一口氣,“我和司徒豹那個老家夥都快到大限了,我們準備閉關,做最後一次衝擊,如果能進階築基後期,便又能活幾年。”


    寧康源雙眼一瞪:“所以這一次你們一定要給我抓些麵子,如果立了功,我便答應你們一個要求。誰拖了後腿,可不要怪我斷了他的家族供應。”


    他說著,看了寧遠一眼,意有所指。


    寧遠臉sè平靜,看不出心中所想。這讓寧康源心中輕咦一聲,心道:這小子xing格也變了,如果放在往ri,他定然吵吵起來。


    “爺爺,這次我們怎麽比試?”寧致問道,他關心對手是誰,上次失敗於司徒霸,他一直耿耿於懷。


    寧康源看了他一眼,知道其心中所想,搖了搖頭,“這一次靜兒依然和司徒賢一組,但你的對手卻不是司徒霸,而是司徒麗兒。”


    “什麽?”寧致驚詫道:“他們怎麽這樣安排,不說其他人,但說司徒麗兒,絕對不是孫兒的對手。而司徒賢也不是靜妹妹的對手,這樣和直接認輸有什麽區別?”


    寧康源臉上yin沉不定,猜測道:“我聽說司徒賢、司徒麗兒的功法都有突破,實力大漲。司徒豹老家夥估計是想用這種方式告訴我,司徒家比寧家強了不止一籌。”


    “司徒家欺人太甚,竟敢如此瞧不起我們。爺爺放心,到時我一定打得司徒賢站不起來。”寧靜心有戚戚,不忿道。


    寧康源滿意點頭,“好了,你們下去休息吧,好好準備後ri的比試。”


    自始至終,都沒和寧遠說一句話,仿佛把寧遠當成了空氣。


    寧遠樂得如此,迴到自己的小院,服下元氣丹,開始例行的修煉。上次火蝠洞一行,寧遠大受所益,覺得不出一月自己就能突破到練氣四層,故修煉很是勤奮,稱得上廢寢忘食。


    夜,整個小院靜悄悄的,院子裏沒有一個仆人。


    原來,以前伺候寧遠的下人要麽老實被‘寧遠’驅逐,要麽為虎作倀被家主趕走,弄得寧遠孤家寡人一個。


    大宅深處,寧康源沒有休息,他揉著眉頭,不知在想什麽。許久之後,滿臉無奈:“司徒麗兒進步再大也不是致兒的對手,那頭豹子到底打的什麽主意……”


    ……………………


    文水城兩大修仙家族,寧家、司徒家,一個在城西一個在城東,兩家宅院深深,就算是夜間,也能看到許多房間燈火通明,盡顯世家底蘊。


    司徒家,是隸屬於禦靈宗的修仙世家,家中子弟都在禦靈宗修行。


    禦靈宗與玄明宗相鄰,故勢力範圍有交叉,文水城就屬其中之一。


    禦靈宗不同於玄明宗,它們功法傾向於馭獸、禦鬼、練屍等,手段更加詭異,普通弟子對上防不勝防,很難取勝。


    寧靜等人前幾年在修為勝過司徒賢等人的情況下還輸了幾次,後來熟悉了他們的手段才連戰連捷的。


    一座紅sè閣樓,擺著一桌盛宴,周圍燭火通明,把閣樓照的透亮。


    司徒豹雖然老了,但一頭長發根根豎立,像一頭發怒的豹子,聲音也洪亮:“哈哈,寧康源老家夥一定想不到賢兒竟得了一隻烈火鳥,這次寧靜小丫頭輸定了。”


    司徒賢身著儒雅長袍,臉sè白皙,眉毛修長,一副翩翩公子模樣,自得一笑:“也是孫兒運氣好,那隻烈火鳥竟然受傷了,才被我下了禁製,以作驅使。”


    “咯咯,烈火鳥是一級後期妖獸,比練氣後期的修士還強,再加上哥哥練氣七層的修為,寧靜就算是練氣九層都贏不了。”一旁的司徒麗兒穿著暴露,一笑起來花枝招展。


    “而且爺爺好計謀,麗兒修為弱些,對上寧致,消耗他們一顆重要棋子。而我對上寧遠,更是百分之百能贏的,三局兩勝,我們這次贏定了。”司徒霸穿著一件短衫,上身露出一半,隱約可見一身橫肉。


    “哈哈哈……”司徒豹老懷大慰,端起一碗酒,咕嘟嘟喝下,擦了擦嘴角,“每當想起以後寧康源在我麵前抬不起頭來,我就忍不住高興……哈哈哈……”


    兩ri後,司徒豹帶領司徒賢等人來到寧府。


    “寧康源,我帶著三個小輩來了,你們可準備好了。”司徒豹大笑著喊道。


    “前輩,這邊請,家父在練武場等著。”寧廣義苦笑一聲,伸手請道。


    “演武場?”司徒豹雙目一亮,“哈哈,看來他急不可耐了,不過我是不會讓他如意的。”


    寧家演武場,在大院一角,方圓十五丈,兩個人在裏麵比試,完全不會覺得憋屈。


    寧康源坐在一旁的藤木椅上,品著茶,耳朵一動,聽到司徒豹的大笑聲,眉頭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等那聲音近了,才放下杯盞,站起身來,拱手道:“司徒兄進來可安好?”


    “哈哈,好著呢!相信一會心情會更好。”司徒豹意有所指。


    “哼。”寧康源冷哼一聲,“但願你一會還能笑得出來。”


    司徒豹毫不客氣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咕嘟咕嘟喝了一杯茶,砸吧砸吧嘴:“不說廢話了,讓他們打,打了之後,不就知道我能不能笑出來。”


    “不過在他們比試之前,我有一個提議,不知寧兄覺得如何?”司徒豹眼珠一轉,突然道。


    “你說。”寧康源心裏一突,有種不好的預感。


    “嘿嘿,既然這是我們兩家最後一次比試,隻分出勝負是不是太無趣了。我以為應該加點彩頭才行。”司徒豹嘿嘿笑道。


    寧康源聽後,臉上yin沉不定,更加覺得司徒豹這次是有備而來,心中猶豫起來。


    “怎麽,寧兄不敢?你不會對自家孩子這麽沒信心吧。”司徒豹**果的激將起來。


    寧康源雖然明知道司徒豹是激將法,卻不能不入套,兩家幾百人都看著呢。


    司徒豹覺得自家贏定了,故把家中一半人都拉來助陣,加上寧家之人,練武場一圈圍得裏三層外三層,好不熱鬧。


    “哼,既然司徒兄這麽想送東西給我,我怎麽好拒絕?司徒兄拿什麽賭?”寧康源穩定心神,衡量一番,仍覺得自己不會輸。


    司徒豹得意一笑,手中一亮,三顆黝黑的圓珠出現在手中。


    “霹靂珠!”寧靜低唿。


    “哈哈,你這丫頭到識貨。這就是霹靂珠,此珠霸道無比,堪比築基修士全力一擊,是練氣弟子的保命符。你們如果贏了,這三顆霹靂珠就是你們的。”司徒豹介紹道。


    寧康源滿意點頭,雖然霹靂珠他用不上,但賜給寧靜、寧致,讓他們多一種保命手段最合適。


    隨後,他拿出一套陣旗,“這是小五行陣的陣旗,一般的築基修士遇上都很難月兌身。”


    司徒豹眼睛一亮,驚喜道:“寧兄竟然舍得拿出它來,它可是你最心疼的寶貝啊。”


    “你又拿不走,讓你看看又何妨?”寧康源反擊道。


    司徒豹哈哈一笑,不再說話,對早就準備好的六人道:“還是老規矩,比試隻能依靠自身實力,和自己祭煉的法器,如有違規,直接判輸。比試過程中,不準出現死亡,一方不支應立即認輸。”


    他們都是小型修仙家族,經不起子弟死亡的打擊。


    “賢兒,你上去,和靜丫頭比比。”司徒豹吩咐。


    “是。”司徒賢不緊不慢走到中間,拱了拱手,正想說幾句場麵話,就聽寧靜道:“不要墨跡了,我快點把你打敗,還要練功去呢。”


    司徒賢淡然一笑,搖了搖頭:“你這次恐怕要失望了。”


    寧靜最看不慣司徒賢這種故作高深的樣子,手上儲物手鐲一亮,一根白sè長棍出現在手中,她略一揮舞,白sè長棍就在空中挽了一個冰花。


    這是她的玄冰棍,玄冰棍是中品法器。寧家中品法器不多,出名的隻有兩件,一件是寧康源手中的青萍劍,另一件就是寧靜手中的玄冰棍。


    玄冰棍,冰屬xing法器,附帶冰凍效果更是殺敵利器。而且棍類法器本就強悍,可橫掃同階。


    “有什麽本事,給姑nǎinǎi使出來。”寧靜說罷,玄冰棍朝前一舉,一道筆直的冰棍直奔司徒賢。


    “好~”寧家有人高聲叫好,引起一片讚歎聲,“靜小姐越來越厲害了,我記得去年小姐來時,還不能激發玄冰棍上的冰柱吧。”


    “也不看看靜小姐是什麽靈根,水屬xing單靈根,十年也出不了一個……”


    “咦~司徒賢怎麽放出一隻鳥,這隻鳥也太小了吧,會不會一下被凍死……”有人看到司徒賢靈獸袋一鬆,從裏麵跑出一隻赤紅sè小鳥,在空中盤旋一陣,落在他的肩膀上。


    此時,筆直的冰棍已到司徒賢麵前,司徒賢依舊笑意盎然,不躲不閃,寧靜見了,眉頭一皺,不明白司徒賢為何如此托大。


    就在這時,他肩膀上赤紅sè小鳥,突然張嘴一噴,一個蛋黃般大的火球從它嘴裏出來,和飛來的冰棍撞上。


    唿~


    冰棍消失,而火球卻隻縮小了一半,依然飛出老遠才消失不見。


    而後,赤紅sè小鳥又重新變得懶洋洋,耷拉著腦袋站在司徒賢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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