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玉龍站在院子裏,雖然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麽事情,但也知道蘇婉他們可能有麻煩來了。


    對於蘇婉他們的過往,他是不想過問的,每個人都有他自己的秘密,自己也無權過問,隻是,看在救命之恩的上麵,蕭玉龍無論如何都不會袖手旁觀的。


    心中打定注意,神識慢慢張開,籠罩了整個蘇府,這樣一來,隻要有修真之人闖進蘇府,自己就能在第一時間發現。


    而另一邊,蘇婉彷徨的搜索了整個蘇府,無一例外,所有的房間都被人翻的淩亂不堪,最後,蘇婉來到了自己的臥室,拿出和父親傳訊所用的傳訊器,可惜的是,無論她如何唿叫,那邊始終都沒有半點動靜。


    這一來,更讓她原本忐忑的心,越發的不安起來。


    沉思良久,蘇婉一咬牙,將房門關閉,然後取下頭上的發簪,輕輕紮破自己的手指,忍著痛,用手指上流出的鮮血在自己梳妝台上的銅鏡上畫出一個符文,口中念念有詞:


    “五行納須彌,破血開玄門,奎木門,開!”


    蘇婉清叱一聲,銅鏡上的符文頓時亮了起來,發出一陣青紅色光芒,直接往蘇婉的雙眸射去。


    蘇婉一陣輕吟,左右兩眼中射出一黑一白兩束光芒,反射在銅鏡中央,而此時銅鏡上的符文已經悄然的發生了一絲變化,變成一個血紅色的太極八卦圖,蘇婉眼中的光芒分別轉移,最後分別定格在太極八卦圖的兩極點上,緊接著,隻聽的梳妝台上的銅鏡發出哢哢的古怪響聲,突兀的轉動起來。


    最後光芒大盛,太極圖案越來越亮,從蘇婉的左麵折射在牆壁上的另一麵銅鏡之上。


    原本女兒家的閨房,銅鏡之類的用品本就不少,而蘇婉房中除了梳妝台上有一麵常用的銅鏡之外,細心的人還會發現,在它左側的牆壁上,中央的房頂上,還有右側的衣櫃上和床榻的地麵上都有著一麵不大不小的銅鏡,隻是它們雕鏤的花紋各自不同,而顏色也有些小小的區別,特別是床榻旁邊的地麵上那一麵,更是與眾不同,如果不極為仔細觀察的話,都很難發現那裏有著一麵銅鏡。


    那太極光影折射在左側的那麵銅鏡上之後,又迅速的轉變成紅色的光芒,折射在了右側鑲在衣櫃上的銅鏡上。


    而蘇婉,不知何時已經站了起來,雙腳懸空,雙臂微張,雙眸微閉,額頭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條銀色的線條,然後,右側的銅鏡上光芒一轉,折射迴了蘇婉的身上,直接鏈接在了蘇婉的額間。


    最後,變成一條細細的光芒,連接在了蘇婉頭頂上的銅鏡上。


    ‘咻’的一聲,光芒直接從上麵折射在了最後床榻旁的鏡麵之上,緊接著,一陣微弱的奇異波動在蘇婉的閨房中蕩漾開來。


    一條通往地下的大門就這樣出現在了蘇婉的床邊,裏麵光線陰暗,一股徹骨的寒冷從裏麵溢了出來,整個蘇府的溫度憑空的下降了幾分。


    站在院子外麵的蕭玉龍第一時間發現了這微弱的波動和溫度的變化,眼中光芒微閃,劍眉微皺,但卻沒有任何動作,依舊是守在門外,絲毫沒有要進來一探究竟的意思。


    而閨房裏的蘇婉,也已經恢複正常,就連額間的那銀色線條也消失不見,秀發上插著之前拿下的那個發簪,銀牙一咬,然後毅然的往黑暗中走去。


    等蘇婉的身影走進黑暗的通道之時,那張大門又是一陣奇異的波動傳出,然後就這麽消失的無影無蹤,整個房間又恢複了往日的平靜,仿佛什麽都不曾發生一般,隻是少了蘇婉那個美麗的靚影而已。


    蘇婉一直往黑暗深處走去,這是一個通往地下的樓道,一直斜著向下,整個通道絲毫沒有任何光線,以蘇婉的修為,也僅僅隻能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通道裏看到兩到三米的範圍罷了。


    雖然裏麵的溫度越來越低,蘇婉卻絲毫沒有察覺一般,麵無表情的往深處走去,一直走了小半個時辰,她才停頓下來,因為入眼處,便是一道密室的大門。


    大門是玄鐵製造而成,在人界來說,玄鐵便是極為珍貴的金屬了,有來自天外隕鐵之稱,本就不是人界所有,當然,這對修真界而言,玄鐵也算是比較常見的金屬物質,有不少修真煉道人士將它作為修煉仙劍或者法寶必不可少的材料之一,這主要是因為其本身就極為堅硬,且能夠承受修真之人龐大的法力,如果再加上雕鏤一些個高深的銘文陣法,那麽就更厲害了。


    當然,眼前的這個玄鐵卻沒有那麽多講究,僅僅隻是靠其厚度和堅硬的質地作為大門矗在這裏罷了。


    玄鐵大門之上,有著一個小小的凹槽,上麵有著一個手掌的掌印,蘇婉走上前去,將素手按在那凹進去的掌印之上,用法力催動,頓時整個玄鐵大門就開始泛出銀色光芒,照亮了整個通道,而溫度也再次下降了下來。


    有些地麵上甚至因為潮濕的原因,都慢慢的肉眼可辨的結起了一層厚厚的堅冰。


    “轟隆隆!”


    一聲沉悶的響聲響徹在蘇婉所在的整個通道,地麵也慢慢晃動了起來。


    蘇婉收迴手掌,隻見大門開始緩緩從下往上的慢慢打開,一股秉烈的寒風從玄鐵門後吹了出來,即便是以蘇婉不懼寒的體質,也不由的狠狠的打了個冷顫。


    雙眸之中也漸漸被所見到的一切凝固起來……


    這一刻,不僅是這地下的溫度,就連上麵蘇府的溫度也急劇下降起來。


    蕭玉龍劍眉越皺越緊,臉上滿是沉凝疑惑之色,究竟是什麽東西,居然有如此秉烈的寒氣?


    接下來,這股強烈的寒氣慢慢四周擴散而去,短短不到幾分鍾,便看到蘇府的樹木牆壁上結了一層厚厚的堅冰,整個浦山鎮的溫度也從之前的二十多度遽然下降到了幾度,而溫度還在不停的下降和四周擴散而去。


    “怎麽迴事?”


    “我的媽呀,怎麽搞的這鬼天氣?怎麽突然變得這麽冷了?”


    “格老子的,他女乃女乃的鬼天氣,冷死老子了。”


    “二丫,快點跟娘迴去,加衣衫去。”


    “哈!哈!他女乃女乃的,大熱天的天氣突然變得這麽冷了,不會出什麽妖孽了吧。”


    街道上的民眾都紛紛打著冷顫哈著熱氣,一臉古怪埋怨的匆匆往客棧或者家裏走去,片刻不到,原本繁鬧異常的街道上,便再也難以看到半個人影,全部都窩在家裏或者客棧烤火去了。


    浦山鎮鎮中心的一家客棧的天字號房間內,紀雲和常虎正商量著怎麽施行下一步計劃,而空氣中的溫度突然冷卻,讓兩人都停頓了下來。


    “這是?”紀雲皺了皺眉頭,原本陰冷的臉變得更加陰森了起來。


    “冰魄神晶!”


    紀雲和常虎紛紛對視一眼,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從而變成驚喜,再到狂喜的神色。


    “哈哈,他娘的,老子就知道,咱們的運氣不會太背,這才到這裏半天,這不?冰魄神晶這等神物就迫不及待的出現了?”常虎哈哈大笑。


    紀雲卻是閉上眼睛,細細的感受了幾下,隨後臉色一喜,開口道:“冰魄神晶的方向是在蘇府,我們走。”


    “嘩啦!”


    一聲窗戶被破壞的聲音,紀雲的身影便消失在客房之內。


    “將那打鐵的小子也帶上,說不定關鍵時刻能有些作用。”紀雲陰冷的聲音遠遠的從窗戶外麵傳了進來。


    常虎黑臉微微一僵,撇了撇嘴不滿的哼了一聲:“你這小子,招唿都不打一個就跑了,還要老子來背這麽大一個人,要不是看在老大的份上,老子早就揍的你找不著北了。”


    埋怨歸埋怨,常虎還是不敢有所違背的,一把將昏迷的鐵牛抓在手中,化作一道流光,破空追了上去。


    浦山鎮西南處三十裏的一個隱蔽的洞穴之內,一個頭發花白的中年男子正在裏麵盤腿調戲,雖然光線不佳,但也看的出他麵容剛正,眉宇間隱隱有著一絲不正常的青色凝聚,而臉上則有些蒼白,顯然是受了點傷。


    突然間,這名男子雙目突睜,臉色突變,眼中閃過一絲駭然之色,喃喃道:“怎麽迴事?冰魄神晶的氣息怎麽泄漏出來了?難不成婉兒她體內的封印要覺醒了?”


    一想到這裏,他的臉色變得異常難看起來,看來,今日這一劫,無論如何也躲不過去了。


    “密室,神晶。”東南處的一處森林中,一個詭異飄忽猶如鬼影的黑影站在那裏看著浦山鎮蘇府的方向,而他腳邊則放著昏迷不醒的小環。


    低頭看了幾下,這神秘黑影輕輕一歎,然後大手一揮,黑色光芒籠罩了小環,最後身影便詭異的消失不見。


    西麵的一處高峰之上,三個身形不一的身影站立在那裏,目光所看之處,正是浦山鎮的方向。


    “老大,那老鬼我們沒有找到,先下該怎麽辦?”一個身穿藍色長袍的男子恭敬的問道。


    “咦?這是?”另外一個全身通紅的妖嬈女子突然疑惑了一下。


    “冰魄神晶!”一男一女突然驚唿一聲。


    隻有那站在前麵的黑衣男子沒有做聲,但人卻是一言不發的拔地而起,往浦山鎮方向爆射而去。


    密室內,蘇婉滿臉駭然的看著眼前的情景,她怎麽也沒想到,密室之中,居然會變成如此模樣,裏麵所有東西全部都被冰封了起來。


    而裏麵,似乎有什麽東西在召喚著自己一般,很是奇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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