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青嵐儼然成了全場的中心,她側過身子讓出一條道,允許攝政王府的人進入。


    沒有人接話,更沒有人動彈。


    宗政承緊緊地抿著秀氣的唇,雙眸切切的盯著即墨青嵐,臉上的神色頗為猶豫。


    他不願貿然闖入,亦不想空手而去……


    過了片刻,一個滿目猙獰的侍從大聲叫道:“世子,不能這麽放過他們,東西找不迴來,我們誰也擔不起責任!國師府機關多,就要他們給我們帶路,讓我們進去找人!”


    那侍從情緒極為激動,嘩啦一聲拔出劍刃,竟對著即墨青嵐飛馳而來,大聲叫喚:“屬下請命,即墨青嵐巧言令色,滿嘴胡言,就先將他生擒來拿做人質!”


    他這一衝,身後的七八個人都被撩撥起來,紛紛拔出兵器,打算大幹一場。


    “找死。”


    即墨青嵐的手中悄然多出一條烏黑發亮的蛇骨長鞭,漂亮的一揚手,長鞭在半空中掄出一個半弧,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啪!”


    這段時日她都在練習使用這條長鞭,現下有人要做靶子,她不介意試試手!


    率先衝來的侍從揮舞著長劍,眨眼之間逼近她的身前,一劍淩空刺下,即墨青嵐不屑的冷笑一聲,抬手就想抓住他的兵器——熟料那劍刃在半空中就停止前進,即墨青嵐的臉一熱,瞬時濺上半張臉的血。


    男人的胸口處插著一柄墨色長劍,如一隻被折斷了羽翼的鳥,從半空中重重跌落。


    “砰!”


    血從他的身下彌漫到即墨青嵐的腳尖。


    攝政王府那邊,蓄勢待發也打算向即墨青嵐發起攻擊的人突然感到一股淩厲逼人的劍氣襲來,頓時全部摔倒在了地上,慘叫連連。


    即墨青嵐輕輕籲了口氣,身上滿滿的戾氣沉寂下去,也不迴頭,仍舊警惕的望著宗政承。


    身後有人驚喜的叫道:“夜公子!”


    腳步聲由遠及近,即墨青嵐的心也一點點安下來。


    走到她的身邊,立定。


    即墨青嵐側過臉望向他,微微的笑:“你來了啊。”


    夜溟麵無表情的俯下腰,噗嗤一聲從地上的屍體裏拔出他的劍,墨色長劍沾染著嫣紅的鮮血。他的長劍一掃,在地上劃出一道赤色的痕跡,冷若冰霜:“請攝政王世子帶領你的仆從退出這條線以外。”


    他和她說話的時候,聲音已經夠冷了,可是麵對外人,似乎還要更冷上幾分,不僅僅是冷,還有這不容置喙的命令語氣——這,實在不是一個侍從應有的態度。


    即墨青嵐並不想和對方徹底起衝突,幹笑兩聲:“夜溟,別這麽兇,我跟承世子在拉家常呢。你看你,不弄清狀況就殺了他們的人,還不賠禮道歉,承世子大人大量,不會與你計較。”


    夜溟完全不理會她,他的眸中射出兩道精光,極其兇狠的盯著宗政承,渾身上下殺氣騰騰,令人望而生畏。


    即墨青嵐連著兩番勾搭都被他無視,大感挫敗,訕訕道:“承世子,實在對不起,我的侍衛一時衝動動了你的人,我會按市麵上的價格賠償給你的。”她見宗政承不像是要繼續糾纏下去的模樣,開始給對方台階下,“至於攝政王府失竊的事情,我即墨青嵐在此承諾,倘若我能抓到賊,一定把他捉了雙手奉送到攝政王府。也請你見諒。”


    宗政承早先就開始一言不發,見此一幕,心道:國師府在雲嵐國乃是軍機重地,今日他也是趁著國師不在府上才敢來要人,熟料憑空冒出一個已死的即墨青嵐!素聞即墨青嵐無能至極,今日得見卻是臨危不亂,說話伶牙俐齒,頗有風範,哪像傳聞中的模樣?此人莫非是深藏不漏的藏身於國師府中?!


    還有她身邊叫夜溟的侍從,隔了足足有上百米破空一劍,精準無誤的穿透胸膛,連揮散出來的劍氣都能將其他人打傷,這樣的劍術造詣,隻怕被譽為“天下第一劍”的皇甫家也難以匹敵!


    現下帶的看家護院加起來也不夠他動動手指頭。


    已經闖了這麽大的禍,倘若再與國師府大鬧一場,傳到父親那兒……


    宗政承抱拳:“既然如此,謝過即墨少主。”


    “不客氣。”大事已了,即墨青嵐迅速換上明朗的笑臉,笑的明媚狡黠,“散了吧散了吧!”


    宗政承被她突然起來的轉變弄的一頭霧水:“……告辭。”


    攝政王府浩浩蕩蕩的人馬撤下。


    即墨青嵐立即轉身對著夜溟,踮起腳尖仰著臉湊到他的下巴下麵,眨巴著水靈靈的眼睛,嫵媚的嬌聲:“夜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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