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那仆從少年擠出笑臉諂媚道“就是上次和我們交手的可惡小子,我已經查到了他的身份和住處了。レ思路客レ”


    “哦?什麽身份?”佩玉少年眼珠一轉,不由出聲問道。


    “青雲城淩家的直係子弟……”仆從少年緩緩開口。


    “淩家,哼!”佩玉少年冷哼一聲“還真是冤家路窄啊。”


    “那少爺,我們要不要從長計議?”仆從詢問道


    佩玉少年雙目一橫:“怕什麽!如今我爺爺已是真極境巔峰強者,正在閉死關,準備衝擊靈府境,不出四年,必然出關,到時候靈府強者一出,那淩家還不乖乖俯首臣稱。”


    那仆從少年聽後不由驚得張大了嘴巴,那可是靈府強者啊,不說在天雲國九州之一的青州,就算在整個天雲國,明麵上的靈府強者兩個巴掌也能數的過來。要知道天雲國人口數千萬,光是普通人就占了六成,能成為鑄體境的,一個村子裏也沒有幾個,而能從鑄體境跨入真府境的,恐怕幾十個裏頭才能有一個成功。


    真府強者,在江湖上也算得上二流高手了,也能成為一方強豪,土霸。而能突破真府境晉升真極境的,那真可謂百裏挑一了。真極強者,那可是江湖上的一流高手了,就算是天雲國四大宗門,也不太願意得罪他們。而能再進一步,跨入靈府境的,無一不是天縱奇才!對於他們,即使是天雲國最頂尖的四大宗門,也會極力拉攏,絕不敢得罪。因為他們已經站在了天雲國金字塔頂端,稍微跺一跺腳,怕是整個天雲國都得晃三晃。


    “還不快帶路!”佩玉少年嗬斥道,“媽的,自從上次吃虧後,就難咽這口惡氣,這次一定要打得他跪地求饒!”


    **********


    茫茫的大霧依舊籠罩著清風宗,一處懸崖旁的平台上,淩逸風靜靜地盤坐著。忽的,淩逸風起身,撣了撣身上的灰塵,看著微微垂落的夕陽,自語道:“兩個時辰,差不多了,該迴去了。”


    腰上掛著佩劍,淩逸風緩緩地走向住處。可還未進門,遠遠地就看到一道身影在屋前來迴晃悠。


    “難道發生了什麽事兒?”淩逸風不禁皺了皺眉頭。


    立馬加快了腳步,趕了過去。


    “石宇,你怎麽在這兒?”淩逸風一上來就開口問道。


    “風哥,你怎麽才迴來呀!我都等你等急死了。”石宇抱怨道。


    這小屋住了也將近一個月了,在這一個月中淩逸風也認識了一些同門弟子,雖說稱不上知己,但名號倒還叫的上來。這石宇就是其中之一,因為兩人住得近,所以倒還挺熟悉。


    “怎麽了,什麽事兒啊,這麽大驚小怪的。”淩逸風不以為意道。


    “風哥,你可一點也不急啊,你可知道你攤上大事兒了。”石宇一臉擔憂道。


    “哦?什麽大事兒,給我說說看。”淩逸風眉頭微微一揚道,露出一絲訝sè。


    這一個月淩逸風基本上都是在那處斷崖修煉,怎會無緣無故惹上事兒?


    “喏,就是這個。”石宇將手上的東西遞了過來,“還好你今天不在,他們來了沒找到你,不過卻給了我這個。”


    接過石宇遞過來的東西,淩逸風不禁眯起了眼睛:“這是?”


    “挑戰書?”看著那三個燙金sè的大字,淩逸風眉尖一挑。


    *****


    “少爺,您說那淩逸風明天會來應戰嗎?”寬敞的屋中,仆從弓著腰向身旁的佩玉少年詢問道。


    “哼!不來”,佩玉少年冷哼一聲,“那你就出去給我造勢,說堂堂淩家的公子,收到挑戰書後膽怯異常,避而不戰。敢不來,我就逼得他現形!”


    這二人正是之前去找淩逸風算賬未果的王濤及其仆從。


    “是,是,可是少爺,您有把握打敗那個淩逸風嗎,他的實力您也見識過了,早在一個月前就達到了鑄體前期,擁有千斤巨力了,現在估計已經跨入了鑄體中期了,您……”仆從擔憂道。


    “去去去,盡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鑄體中期哪是那麽好跨入的,”王濤冷著臉揮了揮手道,“就算他跨入中期又如何。”


    “難道少爺您…”仆從輕聲詢問道。


    瞥了一眼身旁的仆從,王濤隨意說道:“早在幾ri前我就已經跨入了鑄體中期,嘿嘿,現在嘛,已經擁有近三千斤的巨力了,不出一個月,必然能達到鑄體後期,擁有五千斤巨力。”


    “少爺果然是天縱奇才,入宗短短一個月,竟然都已經成為中期力士了,這要是換了別人,怕是要花上半年甚至一年才能達到吧。”仆從堆著一臉笑容奉承道。


    “哈哈,”王濤得意的笑道,“隻要你跟著我,是不會虧待你的。”說完從懷中取出了一個jing致的瓷瓶,輕輕地撥開瓶塞,緩緩地倒出了一顆赤sè丹藥。


    “培元丹!”仆從驚訝地喊道。


    “呦嗬,還挺有見識的嘛。”王濤右手捏著丹藥淡淡地一笑,“功效就不必我多說了吧。”


    “不用不用,固本培元嘛,對於鑄體境武者來說可是絕佳的增加氣力,鍛煉**的丹藥啊。”仆從咽了咽口水,一雙小眼睛死死地盯著那顆赤sè丹藥,就像一隻餓狼盯住了獵物一般。


    “隻要你一切按照我說的去做,這粒培元丹可以給你。”王濤拿著丹藥在那仆從麵前晃了晃。


    仆從立馬答應道:“一切聽從少爺吩咐。”


    “好,你馬上給我出去造勢,說青雲城三大家族之一的淩家子弟,將和王家嫡係於明ri午時在挑戰台進行決鬥。我要讓那小子輸得體無完膚,不僅僅丟自己的臉,還把家族的臉給丟光!快去,越多人知道越好。”


    清風宗外門的某一座山頭,


    “嘿,聽說了沒,明天青雲城三大家族的淩家和王家子弟要比武。”


    “比武?什麽時候,在哪兒比武?”


    “明ri午時,就在外門的挑戰台。”


    “好,明ri我們且去看看熱鬧,早就聽說了青雲城的淩家和王家水火不容,嘿,巧了,竟還在宗門裏對上了。”


    外門,某處不知名的河邊,兩個少年正在練劍,忽然其中一個少年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緩緩開口道:“王卓,明ri你們王家的一名嫡係要和淩家的一個小子對上了,你不去看看?”


    另一個少年沉默了一會兒:“如果隻是他個人的決鬥,我不會去,不過他卻賭上了家族的榮譽,家族榮譽不可玷汙!”說完利劍淩空揮斬了兩下。


    “噗,噗,”


    “嗆!”


    隻聽見兩聲微弱的摩擦和一聲尖細的利劍入鞘聲,少年上空的樹葉忽然一分為二,再分為四,紛飛飄落。


    忽然之間,這消息就如同長了翅膀一般,一夜之間幾乎飄到了每一位新晉弟子耳中。


    第二ri一早,淩逸風如往常一般,早早的便來到了斷崖,開始了一天規律xing的修行。


    時間如流水一般飛快地流過,不知不覺間,已然到了晌午。看了看逐漸高懸的烈ri,淩逸風一拍腦門:“呀,竟然都把今天決鬥這事兒給忘了,希望還趕得及。”


    挑戰台,是清風宗比賽的地方,今天並不是什麽重要的ri子,但是周圍卻圍集了不少人,大多數都是新晉弟子,但也有老一輩的。


    “少爺,您看這人數怎麽樣?”仆從弓著腰在王濤旁邊低聲道。


    看了看四周黑壓壓的人頭,王濤滿意的點了點頭:“嗯,不錯不錯。”


    漸漸地,人群三五個聚集在一塊兒討論了起來,一個方臉少年首先開口道:“你們知道今天決鬥的二人是誰麽?”


    “這還能不知道?都傳開了,一個是王家的嫡係,叫王濤,另一個是淩家的直係子弟,叫淩逸風。”有人開口道。


    方臉少年微微笑道:“那你們猜猜誰會贏。”


    “肯定是王濤啊,這挑戰書是王濤發出的,而那淩逸風隻是個被邀者,如果王濤沒有把握敢邀請麽。”


    “嗯,聽說王家的老爺子是真極境巔峰強者,想來他的孫子也不會太差。”有人附和道。


    “這可不一定啊,不要小看那淩逸風,聽說他刻苦著呢。”


    “刻苦有什麽用,這世上刻苦的人多了去了,也沒聽說他們個個兒都厲害啊。”


    離挑戰台數丈遠的一處拐角,站著一位身著灰sè道袍的少年,背後背著一把長劍,長劍被白sè的繃帶緊緊裹住,隻露出一截半尺長的劍柄。少年隻是一個人獨自默默地站在拐角,一雙犀利眼睛時不時有著jing光閃過。


    “怎麽連你也來了。”不知何時旁邊走來了一個持槍少年。長槍丈許,通體為銀灰sè,接有紅纓,而那槍頭卻為黑sè,隨著少年的走動,黑sè的槍頭時不時反shè出刺目的亮光。


    背劍少年瞥了眼持槍少年,隨意說道:“怎麽,隻允許你這個“外門十傑”過來,就不允許我來?”


    “嘿嘿,你也是來看看這屆新晉弟子的優劣的吧。”持槍少年微微一笑道。


    背劍少年撇了撇嘴,沒有再說什麽,隻是靜靜地等待著決賽的開始。


    烈ri逐漸高懸,不一會兒已經到了午時,頓時,台下的人群仿佛炸開了鍋:“這都午時了,怎麽還沒開始?是不是耍我們的?”


    那仆從見人群議論紛紛,便跳到台上,朗聲道:“諸位莫急,我家公子於今ri午時約戰淩式子弟,雖午時已至,但對方依舊未至,但我家公子氣度非凡,決定以香為界,若一炷香之內,對方能趕來應戰便陪他一戰,如若未至,那便視對方自動放棄,膽小如鼠,避而不戰。”說完便順手點了一炷香放在台上。


    “竟然願意當縮頭烏龜。”拐角處那持槍少年不禁失望的搖了搖頭。


    “急什麽,不是還有一炷香麽。”背劍少年開口解釋道。


    “那就等等吧,最好不要讓我失望。”


    漸漸地,那柱香燒了一半,可是淩逸風的身影依舊未出現。台下眾人似乎也快失去了耐心,抱怨之聲愈來愈大。


    就在那柱香快要燒盡的時候,那個仆從一個縱身,躍上了挑戰台:“既然對方未能如約而至,那……”


    “我來了!”一聲爆喝從遠處傳來,打斷了仆從的宣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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