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秀出了山洞,扔出飛行傀儡,駕馭著傀儡踏上尋找遺跡所在之路。


    如今這片領地內的修士已經不多,沒有了剛開始那般密集的戰鬥。但是許多在下方叢林中潛行的修士,如同草叢中遊走的毒蛇,冷不丁的突然殺出,讓人防不勝防。愈是安靜,愈是藏匿著讓人窒息的危機。


    張秀飛行了數十裏,在下方的一處溪流旁落下。溪水清澈見底,下麵排著光滑而密集的鵝卵石。水光瀲灩,張秀捧起一捧溪水洗了把臉,頓時感覺十分的涼爽舒適。


    “嘩嘩!”身後的草叢間一陣細微的聲響。張秀急忙迴頭查看,一條紅sè斑紋的蛇正吐著舌頭朝溪水邊遊走。張秀唿了口氣,轉身想要捧一把水喝。


    轉身的一刹那,他愣了一下。整條溪流邊沿的水線正逐漸下降,遠處有嘩嘩作響的水聲,張秀立馬jing覺起來,手中的血海魔刀月兌鞘而出。


    溪流旁的水線停止了下降,遠處草叢中跳出一個身影。那人頭發披散,身上的衣服破落,帶著斑斑血跡。


    那人截住張秀去路,哈哈大笑起來,“我餘同一路逃竄,如過街之鼠,人人欺淩。想不到今天老天卻為我送上了一名三級鬼兵,好啊!”


    張秀哭笑不得。在扶餘府的時候自己就已經被在場的修士鎖定,也難怪這麽多人認識他。他無奈的笑了笑,說道:“又來了個想要捏軟柿子的家夥。”


    餘同在一個三級鬼兵麵前已經懶得說出交出令牌之類的老調台詞,直接發動了攻擊。


    他張口吐出一條水龍,水勢浩大,飛撲而來。他剛才吸收了溪水中的水,又將水壓縮了數千倍,水凝術的威力已經提升到了十分強大的地步。張秀雖然參習過豬彼岸留下來的煉魂火焰之術,但是境界隻是剛剛入門,並沒有太大的攻擊力,尤其是對於一個鬼兵圓滿修士來說。魂術的發動不僅與魂術參悟的高低有關,發動時還需要渾厚的靈氣作為支撐,顯然在靈氣的渾厚上張秀低人一籌。


    現在還不是關鍵時刻,張秀儲存在體內的幽冥地火之力還不是發動的時候。他急忙揮刀使出斬魔刀第二重境界奔牛,一頭狂怒的奔牛比先前大了一些,直接飛奔向那條水龍。


    “轟!”奔牛直接將水龍轟擊的散開了,水珠拋灑到四周,奔牛之形也隨之消散。


    餘同愣了下,麵sè突然變得凝重起來,“你一個三級鬼兵怎會有如此強橫的力量?”


    張秀笑了笑,他體內的金sè氣體已經融入到了經脈中的靈氣之中,運用這股強大的力量,對付一個普通鬼兵圓滿修士張秀也是不怕的。雖然都是鬼兵圓滿修士,但是實力也是千差萬別的,有的修士剛剛進入鬼兵圓滿境界,而有的修士則是停留在鬼兵圓滿境界數百年的時間,實力當然是不可同ri而語。


    這餘同進入鬼兵圓滿境界數十年的時間,在鬼兵圓滿修士中實力並不是太突出。張秀發動奔牛擊散了他的水凝術,緊接著腳下發動步法,十分飄逸靈動的飛向餘同。他首先使用淩風劍的招數試探一下對方的實力,畢竟奔牛的發動太耗費體力,後麵可是要經過多場戰鬥的。


    烏雲在餘同身邊旋轉著,一絲絲劍芒在烏雲中閃現。餘同翻手現出一把寶劍,帶著狂暴的力量,轟擊在烏雲之上。烏雲內道道劍芒閃動,迎擊餘同發動的寶劍之力。


    “轟!”這一劍劈在烏雲之上,那烏雲差點潰散。餘同緊接著再次攻擊,僅僅是電光火石之間的三劍,烏雲便被劈散了。


    餘同大笑,“哈哈!就這麽點實力也想要和我鬥?就算你力量強橫,我與你纏鬥,你也休想要占到便宜!”餘同說完就想要與張秀近身纏鬥,以限製張秀發動力量強橫的奔牛。


    幾根冰錐在餘同手上凝結,他揮手扔出鋒利的冰錐,一根根鋒利的冰錐閃動著寒光,向張秀襲來。這冰錐乃是餘同通過水凝術凝結出來的,每一根冰錐都有千斤之重,轟擊在身上必定傷人。而且冰錐的數量很多,想要阻擋也十分難。


    張秀急忙發動淩風劍法防禦,一片烏雲擋在身前,烏雲中劍光閃動。冰錐轟擊在烏雲上,劍芒之力讓冰錐的速度慢了下來,但是卻沒有將冰錐攔下。張秀揮刀當當當幾聲砍向飛來的冰錐,手上虎口處十分的吃力。這冰錐可是千斤之重,又帶著強勁的力量與速度,想要輕鬆寫意的攔下是不可能的。


    一根冰錐成了漏網之魚,轟擊在張秀的身體上。剛才冰錐的速度已經被減弱,張秀有天蠶衣護體,心中也並沒有慌張。他的身體被冰錐轟擊到,天蠶衣閃動光芒,化解了冰錐大部分的攻擊,身子跟著同時向後飛了數十米。


    餘同手執寶刀飛撲了過來,完全不給張秀發動斬魔刀的機會。斬魔刀雖然力量強橫,但是發動起來卻不像淩風劍那般飄逸靈動。他到了張秀身體近處,揮劍來打張秀。


    張秀舉刀迎住,嘭的一聲響刀劍碰撞在一起。餘同身子突然一個踉蹌,差點跌倒。張秀所用寶刀乃是經過血祭的,刀中蘊藏著強烈的殺意,能夠擾亂敵人的心神。


    餘同感到心中悸動,一股強烈的殺意包裹住了他的身體,讓他瞬間差點沉淪入恐怖的殺意之中。餘同掙紮著,想要重新穩定自己的心神,他一口咬破自己的舌尖,一絲鑽心的痛意讓他得到了瞬間的清醒。他趕緊抽身向後逃竄,但是這個機會張秀已經開始發動斬魔刀。


    電光火石之間,餘同扔出幾根冰錐想要阻止張秀發動奔牛。冰錐貼近張秀身體那一刻,一頭奔牛從刀身上飛出。這股強橫的力量直接席卷了飛來的幾根冰錐,將那些冰錐撞擊的粉碎。


    餘同連連倒抽冷氣,心髒差點從喉嚨裏麵冒出來了。讓他向一個三級鬼兵求饒,那可是十分屈辱的事情。但是此刻強烈的死亡之意籠罩著他,讓他不得不做出選擇。


    “我放棄!”餘同大唿。但是張秀的奔牛已經發出,此時已是覆水難收。奔牛轟擊在餘同的身體上,直接將他轟擊的血肉模糊了。張秀走過去,將刀插入她的身體中,開始了第三名鬼兵休士的血祭。


    不一會兒的功夫,餘同的身體就已經變成了一副皮囊。張秀收了他的儲物法寶,張口吐出煉魂火焰,灼熱的火焰瞬間就將他剩下的一副皮囊給燒成了灰燼。


    血海磨刀吸收了餘同的血液,變得更加的充滿殺意了。但是它畢竟是寶刀,對於戾氣的吸收十分徹底,若非發動時,殺意是不會外泄的。


    如此一來,無論是貼身戰還是遠攻,張秀都有了把握。他的奔牛已經能夠力敵許多的鬼兵圓滿修士,血海魔刀更是能夠撼動敵人的心神。


    張秀打掃完了戰場,直接跳上飛行傀儡,快速的離開了。張秀這邊剛走,三名駕馭著寶船的修士就趕到了這裏。


    “剛才明明是聽到有人在這裏打鬥,怎麽一會兒的功夫就沒了聲響?”韓威四處張望了下,說道。


    赤炎走到被火焰燒過的地方,他看了一會兒說道:“有人用火焰燒毀了屍體,那人應該也是剛走。”


    龐加一指前方,說道:“追!”


    他們來的時候沒有碰到張秀,於是判定張秀應該是向著前麵飛去了。他們三人組合,已經截殺了不少的修士。平均下來每個人也都有了三四十塊的令牌。眼下時間過了一半,遺跡還未有人找到,他們隻好去截殺領地內的修士以獲取令牌。


    三人都是鬼兵圓滿修士,若是圍攻起來,實力提升了數倍,十分的難纏。


    張秀飛行了半天,見下麵兩座山嶺蜿蜒曲折,如同兩條巨龍相對。山嶺上山泉傾瀉而下,形成兩條湍急的瀑布。


    張秀落下去,四顧打量著周邊的地形。兩條山嶺蜿蜒,相對著,再加上兩條瀑布,整個地形如同兩條龍在吐水。張秀明顯的感覺到這裏的靈氣十分的濃鬱,與其他地方都有所不同。


    隻是這裏周邊的山體沒有什麽特別的,隻是光禿禿的兩個石壁,並不見有什麽遺跡留下來。


    “難道是在這水下麵?”張秀揣測著,他低頭望了望下麵積聚的一池清水。這裏的水隻進不出,不見有出口,但是池水卻並不見上漲,張秀就更加堅定的認為這水下麵應該有些古怪了。


    他以前獵殺火龍獸時就進過火龍潭下麵的府邸,所以才會突然想到水下麵有問題。隻是還不清楚水麵的情況,張秀也不敢貿然下去。他微皺著眉頭,正猶豫間,突然發現下麵冒出來一個大大的水泡。那水泡上升的速度十分的快,冒出來的額瞬間破裂時,帶起了一股水流。


    水麵上一小塊兒紅sè液體在水中稀釋,張秀突然聞到了一股血腥味道。


    他立馬jing覺起來,“難道這下麵已經有人進入了?”


    張秀正想著,上麵天空中三艘寶船轟隆隆的朝這邊飛來。三名修士在這裏落下,正是龐加、韓威、赤炎三人。


    龐加走上前,臉上帶著貪婪的笑容,“真是山水有相逢!我們在這裏相見了!”


    張秀也認得他,這龐加正是在扶餘府中與他起了小爭執的人。三名修士來者不善,手中各執法寶,看來是想要圍攻了。


    以一敵三,張秀心中也是沒底,但是既然這一戰不得不打,他也就不再多想。


    “哼!就讓你們沉淪在我的血海魔刀殺意之中吧!”張秀一翻手,血海魔刀月兌鞘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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