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門?隱者?”嚴平有些困惑,不過聽這人的口音有點像代地口音,應該不是齊墨與楚墨中人,心神稍微有些放鬆,疑惑地問道:“不知這墨門與隱者之說是怎麽迴事?我怎麽從來沒有聽過?還望朋友解釋一二!”


    聶政細思了一下,迴答道:“我墨門是當年一位祖師所創,開始時這位祖師參與了創建墨者行會,後來因與墨翟钜子關於‘兼愛’、‘非攻’的思想有著截然不同的爭議,便又創建了墨門,又不便與墨者行會爭鋒,隱居深山,傳承至我這一代。”


    嚴平聽了聶政的迴答,有點欣喜,因為現在墨者行會的行為早已偏離了最初墨翟的思想,這時聽聞早在最初就內部就人對其產生非議,不由有些好奇地問道:“可否將貴門的思想講述給我聽?”


    “當然。簡單地講,我墨門認為,兼愛、非攻是我們需要達成目的,而不是我們行動的手段,不能像墨翟钜子那樣四處去阻止戰爭,他的那種靠思想地覺悟達到兼愛、非攻是不可能達成,是人就存在私利,國家多了就會存在利益衝突,我墨門就是希望借著一國的力量消滅其他國家,建立一個統一的國度,然後對國人的行為建立統一的規範,通過國家不斷地執行,幾代下來自然就可達到我們的目的。”聶政用自己的理解來解釋對墨家思想的看法。


    嚴平頭一次聽說墨家思想的這樣說法,不由得目瞪口呆,雖然墨者行會因為各自國家的利益而分裂,行事也以自己利益為重,但從沒有思想來契合他們的行為,聽聞聶政的話,心下大喜,態度上有些恭敬,口中招攬道:“聶兄大才,我也認同這種說法。聶兄與我同出一源,這次出山定是準備輔助一國作統一之事,不如加入我趙國,我定會向王上大力推薦聶兄。”


    “這樣?”聶政裝作沉思了片刻,見其已無攻伐之心,微笑道:“我們站著說話,終究不太方便,不如進屋,請钜子與我詳細介紹趙國如何?”


    嚴平見其有心動之意,欣然同意之後,轉身讓手下分出一部分人出去打獵以作吃食。


    進得屋來,嚴平瞅見牆角處被綁著的慶秦,驚喜道:“原來這廝被聶兄所擒!此人發動戰爭侵略我國土地,王上早想要其xing命,這次被我國打敗後逃亡而去,我這次率人來此,也是追蹤此人,不想卻被聶兄搶了先。聶兄可否將其交給我?相信憑借擒獲慶秦的功勞與我的推薦,王上定會為聶兄封官進爵的!”


    聶政看著掙紮的燕國將軍,心想,這倒是一個好主意,可以快速在軍中晉升,這樣也就可以快點將統率、智力、武將特xing等屬xing開啟了。


    “叮!臨時任務:將燕國將軍慶秦上交趙國,並獲得趙王的獎賞,獎勵潛能點20點、經驗值200點。”


    係統的聲音突然在腦海中想起,嚇了聶政一跳,隨即他又疑惑起來,怎麽突然冒出任務了,難道自己的想法與這世界的人的請求一起才會被係統列為任務?但之前與慶秦對話時,怎麽沒有任務呢?


    想了想,沒有半點頭緒,聶政同意了嚴平的請求,也不理會掙紮怒罵的慶秦,任由他被嚴平手下拉出去。


    屋內安靜了下來,嚴平仔細介紹了趙國的情況,雖然長平之戰讓趙國元氣大傷,但幾乎每戶人家都有人死去的趙國人已成哀兵之勢,對於乘火打劫的燕兵,眾誌成城,先是阻止了栗月複的進攻,接著又打敗了攻代的慶秦大軍,軍民士氣大振。嚴平極力說明趙國底蘊仍在,除了關西的暴秦之外,關東六國中趙國的實力仍處於前列。


    這時代人才的重要xing深入人心,君不見一個商鞅就將貧弱的秦國變為最為強盛的國家,一個蘇秦就可六國為相、讓強秦聞合縱就sè變,這是一個重視人才的時代,嚴平與聶政的交談中越發體會到他的優秀,如此人才豈能不會我趙國所用,嚴平的重視是這個時代的常態,當然這個人才必須得為我所用,不要侵犯自身的利益。


    此時的墨者行會的存在早已月兌離了軍隊與朝廷,直接依附於王室,除了工匠為軍隊改良武器外,其它大部分人都是作為王室專用的刺客與死士,為王刺殺敵將、俘獲叛逆,王室存則墨者存,王室滅則墨者滅。


    嚴平作為趙墨钜子,對於這個時代各種攻城器械、兵器使用均無比熟稔,年輕時也曾遊曆四方,對於各地的風土人情也說得頭頭是道,聶政對此也是興趣十足。嚴平又在軍中多呆了一個多月,協助主將樂乘追捕燕國逃兵,而後便與聶政一起,押送慶秦迴邯鄲,兩人這段時間交談甚歡。閑下時間或比劍,聶政這段ri子裏對身體的掌握能力更上一層樓,在保留內力的情況下,兩人幾乎不相上下。嚴平由此更加地重視於他。


    就這樣,賓主盡歡的又經過了一個多月的旅程,這群人到達了國都邯鄲西麵的一座大城武安。


    “聶兄,現在天sè近晚,我們就在這武安邑城中休息一晚,明天再一早出發。”嚴平打發走一旁恭敬待命的城門守將,轉頭對聶政道。


    聶政點頭不語,隨意嚴平安排行程,閉目養神,心神已進入到係統空間,研究著係統的奧妙。


    這些ri子以來,除了與嚴平交談、切磋以外,聶政抓緊每一份時間,修煉著係統武學與自己家傳功法,每ri幾乎修煉六個時辰(即十二小時),嚴平也為他修煉的刻苦勁而感到佩服,在聶政修煉外功時也獲益良多。聶政的刻苦修煉又有所控製,並沒有將一門功法修煉到二十級,以他現在後天三重頂峰的實力,隨便增加屬xing都有可能突破到後天四重,這樣對他以後獲取潛能點並無益處,這樣的情況下,他的九玄**、後天真氣、力拔山兮、意守乾坤、閃躲縱躍、借卸**六門內功的等級均提升到十九級,內力達到了114,碧落劍法與狂風槍法倒是沒有限製,均已修煉到一百滿級。


    嚴平也習慣了他的脾xing,見其不甚在意,轉頭吩咐隨從向城中駛去。


    “停!”一身低喝,讓馬車停止了下來,也讓閉目的聶政睜開眼睛。


    “你們速去查詢一下那人的身份!”嚴平眼睛盯著牆角一個正轉身離去的背影,銳利地眼神早已發現那人麻衣赤足、身負巨劍,覺得十分眼熟。


    “諾!”旁邊隨從中分出四人向那人跑去。


    那麻衣漢子也發現了奔來的墨者,速度加快起來。


    元宗,真的是你嗎?嚴平默默地想著,眼神急切起來,起身忙道:“聶兄,我讓人先行帶你去休息,我有事需要處理一下,晚上再陪你一起用膳。”


    說完,嚴平領了四十人奔了出去。


    聶政看著他們匆忙離去的背影,也不甚在意,繼續閉目而去。


    到了晚間,嚴平眾人迴來時,已少了十幾人,吃飯時麵sè低沉。


    聶政奇道:“嚴兄有何難事,是否需要聶某幫忙?”


    嚴平抬頭望著聶政,思慮了半響,才點頭歎道:“聶兄想必也清楚钜子令吧!”


    聶政卻對此不清楚,也不迴答,含糊點頭。


    “钜子令由第一任钜子墨翟所製,獲得了钜子令,我們就會威望大盛,一舉超過其他兩個墨者行會,壯大我趙墨,合並其他兩家也會容易許多。”嚴平述說著,咬牙切齒,“白ri那人名叫元宗,是我行會叛徒,其私自藏匿钜子令,讓墨者行會三家分裂,以至不能合力為我行會理想效力。這次好不容易發現他的行蹤,誰知仍被他逃走,著實可恨!”


    “钜子令?合並墨者行會?”聶政默默想著,這倒是個好東西,雖然不能號令墨者,不然那人也不會如此狼狽了,但對於以後實力強勁後收服墨者應該有所用處。


    “有需要聶某的地方,還請嚴兄直言!”


    嚴平眼中疑慮了一會,考慮到聶政也隻一人,對於墨者行會無甚影響,點頭道:“今晚我已讓城中官兵搜尋那人下落,相信明ri即可發現其下落。到時候還需聶兄出手,助我一臂之力!”


    一夜還未過去,官兵已發現元宗蹤跡,聶政跟隨嚴平一路追蹤過去,那人速度極快,已出得城去,盡往密林奔逃,待嚴平率人堵住時,隻有四十來人跟隨,其餘人等都已甩掉老遠,不過跟來的人全是行會中的jing英,按係統的說法,都是後天二重巔峰的人物。


    “元宗,你跑不了了!還是將钜子令交出來吧!”嚴平領頭而出,沉喝道。


    元宗的身形高大,比聶政高出半個頭,容貌古樸,神sè平靜,一對眼在火把的照耀下卻是閃閃有神,除了束發的巾外,身上全無配飾,背上的重劍已提在手上,仔細觀察之下,那劍毫無反光之sè,竟然是一把木劍。


    元宗劍尖斜指,麵對眾人,麵不改sè,一幅高手的作派,冷冷笑道:“真是諷刺,你嚴平早已背離了墨者的行徑,有什麽資格索要钜子令!想要的話,憑本事說話吧!”


    “也好!”嚴平拔出背後比一般劍長了至少一半的钜子劍,冷然麵對元宗,他這些年著手創立一套劍法,名為“破墨”,專門用來對付墨門內的敵人,即使麵對上任钜子的傳人元宗,仍然信心十足,“你既然不肯交出钜子令,就讓我看看你獲得了上任钜子的幾分真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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