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謝冰瑩望著眼前這個好似玉像一樣的男子,有些疑惑道:“我們見過麽?”


    許故正要說自己就是她的那個相公,卻突然醒悟,那是幻境,那個女子已經化為白骨了,怎麽可能還能活著,心下一歎,有些傷感的說道:“對不起,我認錯人了。”


    謝冰瑩望著許故,心下有些奇怪,眼前的這個人,自己好像在什麽地方見過,可是自己的記憶中沒有這個人啊。


    那男子原本也被謝冰瑩的美麗驚得恍惚了一下,此時迴過神來,頓時心中起了yu念,想要得到謝冰瑩,口中卻開口道:“不錯,我是太清派青城山的劉禹,姑娘名諱,來此何事?”


    謝冰瑩答道:“我是玉清丹穴山的謝冰瑩。我奉師命進入虎陽城毀去白骨yin陽幡,解月兌這裏的百姓。”


    劉禹朗聲一笑,“原來是玉清派的師妹,師妹放心,待我煉完承天印,定會助師妹毀去那白骨幡。”


    謝冰瑩冷聲道:“你我道法不同,互為敵對,你劉禹何德何能,做我謝冰瑩的師兄。你那承天印是煉不成的,我不僅要毀去白骨幡,也要毀了你這邪寶。”


    劉禹聽完,臉sè一變,“師妹何出此言,難道要與我為敵不成?”


    謝冰瑩冷喝道:“我師父因你是小輩,不想欺辱你,才讓你們太清門人如此猖狂,滅絕人xing,妄圖拿這一城百姓的魂魄煉製邪寶。今ri,我定要替天行道。”


    “替天行道?”那劉禹突然仰天大笑,“替天行道,那是我太清門人做的,你們玉清門人還是迴去煉你們的金丹去吧。天道無情,這虎陽城早就注定有此一劫,我不過隻是利用了一下而已。”


    謝冰瑩突然怒叱一聲,“道不同,不相為謀,和你們這些扭曲天道的邪修,也沒什麽好說的。”說罷,謝冰瑩祭起天遁鏡,頓見一道五彩霞光照向劉禹。


    劉禹連忙祭起承天印抵禦霞光,同時心中暗罵,要不是沒有料到那yin陽幡竟能創造幻境,以至於自己在幻境中浪費了一個月的時間,自己的承天印早就煉成了。


    隻見yin霧密布,黑霧翻滾的虎陽城上空,霞光鋪天,金光遍地,那劉禹的承天印在空中一轉,眨眼間化為小山大小,放著萬丈金光,抵住謝冰瑩的霞光,慢慢壓向謝冰瑩。


    謝冰瑩見那承天印威勢不凡,輕叱一聲,那天遁鏡在空中旋了一圈,頓時將漫天的霞光收迴,凝聚,而後shè出一道五彩光柱,那光柱直衝雲霄,將虎陽城上空籠罩的黑霧都衝散了,謝冰瑩控製著天遁鏡,將鏡麵迎向劉禹,那光柱在空中一劃,衝向劉禹。


    劉禹見那光柱來勢洶洶,頓時大驚,將身一縱,躍上那好似小山一樣的承天印,隻見劉禹來到印上後,雙手連掐道訣,口中急喝:“承天印,順天承命”。


    那承天印上的花草蟲魚,人類圖形瞬間從印上浮現,圍繞著承天印四方朝拜,口誦讚歌,那劉禹站在大印頂上,接受朝拜,好似天界神主,那印上的圖形浮現後,金光大漲,照的整個虎陽城,亮如白晝,驚得滿城的yin魂厲鬼四處逃竄。


    劉禹將承天印催到極致後,雙手向下一按,大喝一聲:“鎮壓。”,那承天印就裹著萬丈金光,傾天之勢,向著謝冰瑩壓來。


    半空中,天遁鏡的五彩光柱,承天印的萬丈金光瞬間相撞,隻聽“哄”的一聲,天上就好像炸開了一顆太陽,金光四散,霞光飄飛,無數金sè的,彩sè的光雨傾盆而下,那光雨落在白骨上,白骨消融,“滋滋”聲不絕,yin魂一沾,頓時慘叫連連,小了一圈。


    劉禹正全力催動承天印企圖講謝冰瑩鎮壓,卻見眼角一道劍光飛速而來,直直的斬向劉禹的頸部,劉禹心中一驚,卻也不慌,他早就防範著許故,隻是沒想到許故竟然真的向他出手。


    其實,劉禹,謝冰瑩都防備著許故,畢竟許故此時好似一尊玉像,既不是道門三派的弟子,身上也沒有邪魔妖氣,來曆神秘,實力非凡。


    劉禹見許故出手了,冷笑一聲,“早就防著你呢。”說罷,道訣一引,那承天印中突然竄出一條蛟龍,這蛟龍現身後,仰天一聲怒吼,龍尾一擺,“砰”的一聲,將許故的飛劍抽飛,而後,那蛟龍張開血盆大口,吐著腥氣,向許故咬來。


    許故看著迎麵而來的蛟龍,突然開口吐出一句話,這話一出口,就在黑霧繚繞的天空,不斷地迴響。


    “人死為大。劉禹你不尊死者,以yin魂煉寶,讓死者不得安息,罪不可恕,當斬。”


    許故話一出口,長嘯一聲,“劍來”,那被蛟龍抽飛的我意飛劍好似穿過虛空,瞬息來到許故手中,許故身隨劍起,人劍合一,在空中斬出一道耀眼的黃sè劍光。


    那劍光和蛟龍擦身而過,蛟龍瞬間變成兩截,劍光毫不停留,直接衝進承天印的金光中,將那金光一劍分開,勢不可擋,毫不留情的斬向劉禹。


    劉禹見許故外形神異,就猜到許故必定不凡,卻沒想到許故不出手而已,一出手竟是如此雷霆一擊,還未反應過來,那劍光已經來到近前,劉禹的目光和許故驀然相對,許故眼中的堅決,憤怒,冷酷,明確的告訴劉禹,許故必定要斬殺他。


    劉禹心中恐懼大生,想要召迴承天印,卻不想,謝冰瑩聽到許故的話後,眼中神光流動,體內金丹飛速的旋轉,瘋狂的催動天遁鏡,將承天印困在空中,無法召迴。


    眼見劉禹已經陷入絕境,卻見劉禹猙獰的一笑,“你們逼我的。”


    說罷,劉禹全身突然崩開無數血口子,鮮血飆飛,而後劉禹就在漫天鮮血中,突然消失不見,許故的劍光頓時斬了個空。


    卻見不遠處,一個渾身鮮血的人影猛地出現,正是劉禹。劉禹在空中踉蹌一下,迴頭對著許故和謝冰瑩獰笑一聲,突然衝入下方的黑霧中,那赫然是虎陽城的城主府。


    許故心生疑惑,不明白劉禹不往外麵逃去,進城主府幹嘛。


    突然,許故心中生出一絲恐懼,好似有不得了的東西要出來了,隻見許故眉間的那顆珠子突然間墨光大放,許故心中一慌,猛地衝謝冰瑩喊道:“走,快走。”


    謝冰瑩剛剛將沒有人禦使,自空中掉落的承天印收起,卻見許故神情慌亂的衝自己大喊快走,頓時眉頭一皺,不知道許故在幹什麽。


    許故見謝冰瑩不聽自己的話,急忙架起劍光,衝到謝冰瑩麵前,拉起謝冰瑩的手,就要向城外逃去。


    謝冰瑩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就被許故拉住了手,頓時麵頰通紅,又羞又怒,甩開許故的手,冷聲道:“你要幹什麽?”


    許故迴頭要解釋,卻見那城主府內一股yin氣衝天而起,整座虎陽城突然間風雲變幻,原本死寂的鬼城,突然間活了起來,那漫天的黑霧好似起了風浪的海麵,波濤翻滾,厚厚的黑霧開始滾動,翻騰。


    那一直屹立在城頭上的白骨幡突然間開始劇烈的震動,人皮做成的旗幟,無風而動,而後,白骨幡撥地而起,沒入虎陽城的黑霧中。


    城外,一道衝天劍光正在一片雷海中翻騰,見到虎陽城發生巨變,頓時劍光散去,雷海停息。


    那太清派的劉鈞,望著白骨幡消失的方向,喃喃自語:“莫非是劉禹師兄的寶物煉成了?可看情形不像,難道是那個用鏡子的玉清弟子在城中做了什麽事?”年輕人的腦海中還浮現一條怪魚的聲影,但隨進就驅散了這個想法。


    武霆原本也要進入虎陽城的,卻被這個太清弟子攔住了,反而是那個謝冰瑩趁兩人爭鬥之時,進入了虎陽城。


    此時武霆見城中有了變化,心中也急了,對太清派的年輕人怒聲道:“你還要攔我?”


    那年輕人手中的劍一揚,說道:“我答應了劉禹師兄,為他攔住任何想要進城的人,那個玉清門人進去,已經是我的失誤,我劉鈞不會犯第二次錯。廢話少說,來吧。”


    頓時,雷聲轟鳴,劍光衝霄。


    不說城外,且說城內,許故和謝冰瑩也見到白骨幡了,隻見那白骨幡突然衝入黑霧之中,劃過天際,停在城主府上空,旌旗一搖,滿城的白骨“哢哧,哢哧”的爬起來,向著城主府而來。


    謝冰瑩此時也發現不對勁了,就想遠離城主府,不想,那城主府中突然伸出兩隻巨大的手掌,來抓謝冰瑩和許故。


    謝冰瑩連忙祭起天遁鏡,放出五彩霞光照向巨掌,卻見那霞光照在巨掌上,僅僅留下幾股白煙,毫無作用,謝冰瑩轉身就要逃,不想那巨掌的速度突然加快,一把將謝冰瑩抓住,拽入城主府中。


    而另一邊,許故在那巨掌伸出的瞬間,已經劍光一起,飛速逃去,可是許故突然發現,自己竟是倒著飛的,迴頭一看,那巨掌的手心出現了一個黑洞,黑洞中發出無法抵禦的吸力,許故剛一迴頭,瞬間就被那股吸力扯進黑洞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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