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第二個死者
……
“許哲哥哥，嗚嗚…你、你還好嗎…”曉曉脆耳的聲音飄進了許哲的耳裏。
許哲很舒服的打了個嗬欠，還伸了個懶腰，他發現白天睡覺睡的很香，沒有做一點夢。順著聲音，許哲偏過頭看著帶著口罩，趴在自己床邊，眼睛還紅紅的曉曉，眨巴眨巴幾下眼睛，心裏有了一絲惡作劇的衝動。於是，許哲裝的像個中風病人，故意歪著嘴，“唔唔…呃呃…”口齒不清的講起話來。
曉曉還沒來得及說什麽，許哲就聽見旁邊另一個聲音哀嚎了起來：“啊！天啊！…怎麽會這樣啊！許先生、許先生，我害了你啊！啊啊…哇…”
蕭飛飛越說越激動，一把扯掉口罩，差點就哭天喊地起來，許哲被他嚇的一個激靈，趕忙對他狂做手勢，示意他把口罩帶上不要亂叫，接著尷尬的笑了笑，說到：“嘿嘿，我開個玩笑的，別當真、別當真。還有你啊，幹嚎個p呀，我騙曉曉玩的，曉曉都沒怎麽，你一個大男人倒是發起神經來了，小心吵到其他病人！”說完對著一個方向努努嘴，那邊有幾個醫生正眼神犀利的看著這邊。
說罷又轉過頭去對著曉曉‘嘿嘿’一下。曉曉眼睛越發的紅了，倒不是因為快要哭了的緣故，而是氣的，像個小兔子一樣，氣的全身都顫抖起來，然後就是狠狠地擂了許哲兩拳，兇兇的道：“好你個臭許哲，豬許哲，你騙我，你說你騙我一個小孩子幹什麽！害的人家緊張死了！就怕你真中風了，到時候什麽都得我伺候你，又是穿衣又是喂飯的！天啊、天啊，我想著頭就大了！”
“我靠…感情這丫頭根本就沒關心過我的死活…”許哲悲情的想著。抬手擋了幾下曉曉的攻擊，然後又是一臉正經，嚴肅的說道：“好了好了，不開玩笑了，我有幾個事要和你們說。”說完就盯著蕭飛飛，繼續到：“接下來我說的幾件事你都要去查查看！”
蕭飛飛因為開始的失態，搞得自己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許哲，不過當許哲說到正題時，他立馬認真起來，說到：“好的！許先生你說，我會一一記下來然後去調查！”說著就把手伸進無菌服，從裏麵警服的口袋裏掏出一個筆記本。
許哲說道：“首先，你必須得相信我，有些奇怪的事情，你不要問我為什麽，我也不會告訴你原因，如果你做不到，那麽接下來的事會很難進展下去！”接著感慨到，“就算我解釋了，你也不相信啊，誰會相信我看見靈魂了呢？”
蕭飛飛又很鄭重的點點頭，說道：“我相信！本來我在這也沒人可以相信，就隻有許先生了！”許哲也點點頭，想了一會，又說道：“對了，也不要叫我許先生，我聽著別扭，怎麽最近是人都喜歡叫我許先生。”
蕭飛飛有點不好意思的撓撓口罩，說：“那我怎麽稱唿你啊？”
“叫許哲就行了。”許哲說道，“我現在要和你說的事，記好了。”看見蕭飛飛提起筆來，許哲就繼續到：“第一，死者很可能是被他殺，是被害或者說是死在別人的眼前，而不是簡單的自殺。不要這麽看著我，我說了，有些事比較怪異，但是你要相信我！”
蕭飛飛疑惑一下，但還是認真的記錄了下來，許哲繼續道：“而且，和死者死亡有關的那個嫌疑人，很可能是個醫生，男性，和你差不多高，微胖，至於長什麽樣、是誰就是你要去調查的，大致方向我給你指定了。第二，死者生前可能吸毒，或者…死前服用了什麽興奮類藥劑，而且份量一定不小，前者無法判斷，但是如果是後者，加上第一個判斷沒錯的話，我估計藥品是那個醫生給他的。你先迴去留意法醫對死者血液的檢查結果，然後想辦法查查醫院裏最近精神類藥品的使用動向，這種藥品是受國家管製的，不論什麽動向都一定會有記錄，沿著這個記錄說不定就能查到醫生！第三，你要去現場，找到死者墜樓的地方，利用現在的刑偵手段應該不難判斷，看看能在房間裏找到什麽線索嗎。最後，想辦法給我弄個可以無限上網的筆記本來，我有用~”
蕭飛飛“嗯”了一聲，他現在的樣子挺糾結，因為許哲叫他做的這些事，感覺都沒什麽根據，不過想了想後，蕭飛飛咬咬牙，決定賭一把，他站起來，對著許哲說道：“好，我現在就去查，還有給你送台電腦過來。”
許哲點點頭，接著就對曉曉說道：“曉曉，我這裏有一個非常重要的事情要你幫忙！”
曉曉看著許哲的眼睛，也鄭重的點點頭，認真到：“我完全相信你！說吧！”
許哲雙眼滿懷安慰的說道：“嗯，曉曉你很懂事，是這樣的，麻煩你去病房幫我找找手機，5點之前找到了就給我，找不到也沒關係，不過得辛苦你就在病房等等，等我女朋友來了告訴她我在icu，最少明天才能出來，她要是來了的話，你就讓她先迴去吧。”
曉曉聽完，整個人都癟了下去，這叫什麽事啊，不過想了想，可以見到許哲的女朋友，曉曉又有些小興奮，陰陰的笑了起來~
icu探視的時間隻有1個小時而已，所以曉曉和蕭飛飛很快的就出去做事了……在5點前一點點，那個劉護士拿著一台筆記本電腦過來，給了許哲。
……
曉曉並沒有送來手機，許哲有點小遺憾，不過他還是立刻轉好心態，拿起筆記本後開機準備做正事了，他要上網搜索一下有關周奇平的資料。
不得不說互聯網是個神奇的東西，隻要你有心去用它，就能發掘出很多有趣的東西，不過可惜的是，許哲今天把筆記本研究到沒電，卻還是沒找到他想要的東西。
關於新城房地產他倒是查到了不少東西。新城房地產在10年前就已經是一個很大的地產開發公司了，那個時候是沿海建設的高峰期，而榮光這邊離沿海地區較遠，隻不過是一個小case而已，所以查‘新城開發周奇平’這幾個關鍵字時，隻是稍微提到一點點，內容也很簡單：‘榮光新區開發工程項目總指揮’，說了和沒說一樣，完全廢話！
接著許哲又直接搜索了‘周奇平’這個人，結果千奇百怪…有一個什麽網上通緝的在逃**犯，呃，看了一下年齡…7歲，差歲，排除；然後又有一個什麽光光製藥場的營銷經理，也是年齡不服排除；好不容易從幾千條搜索結果中，確定了年齡為9歲，又確定了事業，是一個從事房地產方麵的人，可點進去一看…差點噴血，居然是個女的。
電腦沒電後，許哲才徹底的放棄了有關‘周奇平’詳細資料的搜索，合上電腦，許哲有些頭疼，如果周奇平是一個小地產公司的高級工程指揮，那查起來自然簡單，可這家夥偏偏是個大公司下麵很多高級指揮中的一個，誰會把他們的資料到處亂貼啊，而且10年前，網絡也沒有這麽發達，個人的資料也不會像現在，放到網上做什麽招聘之類的。
周奇平，男，9歲，是個高級工程指揮，可太普通了，靠大眾網查是很難查到了，看來還是要靠蕭飛飛啊，不知道自己靈魂穿越後看見那個死者臨死前留下的信息能不能幫助蕭飛飛，讓他快點騰出手來幫助自己……
許哲有些口渴，叫了兩聲：“劉護士，劉護士！”病房裏住的都是瀕死的人，安靜的很，許哲這兩聲叫的不大，但是在空曠安靜的icu裏卻突兀的有些嚇人。
劉護士睡眼惺忪的走來說道：“幹什麽呢，安靜點！病房裏保持安靜！”許哲“嗯”了一聲，說：“我想喝點水。”劉護士奇怪的看著許哲，說：“喝水？你吊著水還要喝水？口渴啊？”
許哲‘呃呃’了半天，沒說出什麽來，也是，怎麽會突然想喝水呢，難道是用腦過度？雖然弄了半天沒弄清，不過喝水還是要的，叫劉護士去弄了點水來喝。
“啊！！救、救命！！”劉護士說她去值班室倒水，叫許哲等等，可是等到的不是水，而是劉護士的一聲慘叫……
許哲聽見後，一把拔掉了身上的插管，扯開被子，跳下床就準備衝過去，可是一站起來才發現自己的腳軟的很，跑不動，隻好一路搖搖晃晃的走了過去，走到醫生值班室一看，隻看見劉護士嚇的跌倒在地上，而那個王主任衣服變的破破爛爛，露出的皮膚上麵全是抓痕，雙手奇異的彎曲著，眼睛狠狠地凸出，而從嘴裏流下到胸口前的大片鮮血，已經幹涸了……
“報警，死人了。”許哲手撐著牆，歪歪扭扭的站著，看著死相難看的屍體，惡心的說道。
進門後，除了看見死屍，許哲還看見了一陣霧，介於白色與黑色之間，隻不過這次的更灰暗，帶著的氣息也更強烈，強烈到即使許哲閉上眼睛，也能感受那一陣陣怨恨的氣息。本來許哲看見這死相惡心的屍體後，胃就很難受，匆匆看一眼就閉上了眼睛，可那強烈的怨念卻直衝許哲而來，緊緊包裹著許哲的身體，想要刺進他的皮膚，然後進入他的身體。
許哲被這麽一衝，臉色變的更難看，他感到有什麽東西在拉扯他的皮膚，是怨念，死亡的怨念，狠狠地撕扯著許哲。許哲“噗”的吐了，一直靠吊水維持生命，沒有吃過東西的他，胃裏一陣扭曲直接吐出了膽汁，苦澀的讓人想死，吐了一會後，許哲已經完全脫力，癱軟在地上，迷迷糊糊的昏過去了。
……
“怎麽了？該死的，又是靈魂玩穿越？”許哲盡全力睜大眼睛，可看見的還是一片黑暗，一個人有點害怕的說：“妹妹的，明明隻看了一眼，怎麽這麽也會穿過來，待會又要痛死人…”
等了半天，意想之中的穿越並沒有來，眼前還是一片黑暗，許哲有點納悶：“難道這個人死前是無意識狀態？還是…沒穿？”
事實是沒穿，許哲隻是昏了而已，不過他又做夢了…還是夢見張莎。還是那張死人臉出現在許哲的麵前，一邊扮鬼臉，一邊吐著血嚷嚷著讓他速度刨屍，許哲被嚇到之餘，還對此表示深感無奈，自己也想快點挖，可老沒機會，總不能讓自己拿把鋤頭跑去刨屍吧，地點都還沒確定。
一個夢做的自己滿身大汗後，許哲悠悠醒來，睜開眼睛，自己躺迴了病**，鼻孔裏又插上了氧氣管，而icu病房裏安安靜靜，看起來和之前並沒有什麽變化，可僅僅隻是看起來而已，許哲卻感到一股怨念的壓抑，晦澀而陰沉的。
這種感覺讓人非常不爽，就像胸口被壓著一塊石頭，許哲順著這股壓抑來的地方望了過去，源頭在醫生值班室。值班室是由透明玻璃圍建的，裏麵還亮著燈，死人的地方已經被警戒線圍了起來，有幾個值班醫生和警察坐在值班室的最邊上，遠離著那個剛剛死過人的桌子這種病房有點特殊，裏麵住的都是要死的病人，需要時刻照顧，值班醫生當然少不了，而警察應該是為了保護現場而留下的。
值班室裏許哲的床位不遠，可以很清楚的看清裏麵，死人的那個地方，屍體被搬走了，可是那一團灰暗的霧體，並沒有散去，“看來霧果然是能夠在沒有陽光的地方持續存在。”許哲得出這個結論，而隱約間，可以看見有紫黑色線條狀的東西從那團霧裏散出。許哲本來不想盯著霧看的，因為玩穿越太讓人崩潰了，不過那個絲線，他感到有一些不對勁，為什麽在上一個屍體那裏沒看見，於是許哲咬咬牙，心裏念著：“不要穿越，不要穿越……”把精神盡量的都集中在雙眼上，仔細的看著那些黑色絲線。
卻像舍不得離開一樣，緊緊貼在了許哲的身上……
……
“許哲哥哥，嗚嗚…你、你還好嗎…”曉曉脆耳的聲音飄進了許哲的耳裏。
許哲很舒服的打了個嗬欠，還伸了個懶腰，他發現白天睡覺睡的很香，沒有做一點夢。順著聲音，許哲偏過頭看著帶著口罩，趴在自己床邊，眼睛還紅紅的曉曉，眨巴眨巴幾下眼睛，心裏有了一絲惡作劇的衝動。於是，許哲裝的像個中風病人，故意歪著嘴，“唔唔…呃呃…”口齒不清的講起話來。
曉曉還沒來得及說什麽，許哲就聽見旁邊另一個聲音哀嚎了起來：“啊！天啊！…怎麽會這樣啊！許先生、許先生，我害了你啊！啊啊…哇…”
蕭飛飛越說越激動，一把扯掉口罩，差點就哭天喊地起來，許哲被他嚇的一個激靈，趕忙對他狂做手勢，示意他把口罩帶上不要亂叫，接著尷尬的笑了笑，說到：“嘿嘿，我開個玩笑的，別當真、別當真。還有你啊，幹嚎個p呀，我騙曉曉玩的，曉曉都沒怎麽，你一個大男人倒是發起神經來了，小心吵到其他病人！”說完對著一個方向努努嘴，那邊有幾個醫生正眼神犀利的看著這邊。
說罷又轉過頭去對著曉曉‘嘿嘿’一下。曉曉眼睛越發的紅了，倒不是因為快要哭了的緣故，而是氣的，像個小兔子一樣，氣的全身都顫抖起來，然後就是狠狠地擂了許哲兩拳，兇兇的道：“好你個臭許哲，豬許哲，你騙我，你說你騙我一個小孩子幹什麽！害的人家緊張死了！就怕你真中風了，到時候什麽都得我伺候你，又是穿衣又是喂飯的！天啊、天啊，我想著頭就大了！”
“我靠…感情這丫頭根本就沒關心過我的死活…”許哲悲情的想著。抬手擋了幾下曉曉的攻擊，然後又是一臉正經，嚴肅的說道：“好了好了，不開玩笑了，我有幾個事要和你們說。”說完就盯著蕭飛飛，繼續到：“接下來我說的幾件事你都要去查查看！”
蕭飛飛因為開始的失態，搞得自己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許哲，不過當許哲說到正題時，他立馬認真起來，說到：“好的！許先生你說，我會一一記下來然後去調查！”說著就把手伸進無菌服，從裏麵警服的口袋裏掏出一個筆記本。
許哲說道：“首先，你必須得相信我，有些奇怪的事情，你不要問我為什麽，我也不會告訴你原因，如果你做不到，那麽接下來的事會很難進展下去！”接著感慨到，“就算我解釋了，你也不相信啊，誰會相信我看見靈魂了呢？”
蕭飛飛又很鄭重的點點頭，說道：“我相信！本來我在這也沒人可以相信，就隻有許先生了！”許哲也點點頭，想了一會，又說道：“對了，也不要叫我許先生，我聽著別扭，怎麽最近是人都喜歡叫我許先生。”
蕭飛飛有點不好意思的撓撓口罩，說：“那我怎麽稱唿你啊？”
“叫許哲就行了。”許哲說道，“我現在要和你說的事，記好了。”看見蕭飛飛提起筆來，許哲就繼續到：“第一，死者很可能是被他殺，是被害或者說是死在別人的眼前，而不是簡單的自殺。不要這麽看著我，我說了，有些事比較怪異，但是你要相信我！”
蕭飛飛疑惑一下，但還是認真的記錄了下來，許哲繼續道：“而且，和死者死亡有關的那個嫌疑人，很可能是個醫生，男性，和你差不多高，微胖，至於長什麽樣、是誰就是你要去調查的，大致方向我給你指定了。第二，死者生前可能吸毒，或者…死前服用了什麽興奮類藥劑，而且份量一定不小，前者無法判斷，但是如果是後者，加上第一個判斷沒錯的話，我估計藥品是那個醫生給他的。你先迴去留意法醫對死者血液的檢查結果，然後想辦法查查醫院裏最近精神類藥品的使用動向，這種藥品是受國家管製的，不論什麽動向都一定會有記錄，沿著這個記錄說不定就能查到醫生！第三，你要去現場，找到死者墜樓的地方，利用現在的刑偵手段應該不難判斷，看看能在房間裏找到什麽線索嗎。最後，想辦法給我弄個可以無限上網的筆記本來，我有用~”
蕭飛飛“嗯”了一聲，他現在的樣子挺糾結，因為許哲叫他做的這些事，感覺都沒什麽根據，不過想了想後，蕭飛飛咬咬牙，決定賭一把，他站起來，對著許哲說道：“好，我現在就去查，還有給你送台電腦過來。”
許哲點點頭，接著就對曉曉說道：“曉曉，我這裏有一個非常重要的事情要你幫忙！”
曉曉看著許哲的眼睛，也鄭重的點點頭，認真到：“我完全相信你！說吧！”
許哲雙眼滿懷安慰的說道：“嗯，曉曉你很懂事，是這樣的，麻煩你去病房幫我找找手機，5點之前找到了就給我，找不到也沒關係，不過得辛苦你就在病房等等，等我女朋友來了告訴她我在icu，最少明天才能出來，她要是來了的話，你就讓她先迴去吧。”
曉曉聽完，整個人都癟了下去，這叫什麽事啊，不過想了想，可以見到許哲的女朋友，曉曉又有些小興奮，陰陰的笑了起來~
icu探視的時間隻有1個小時而已，所以曉曉和蕭飛飛很快的就出去做事了……在5點前一點點，那個劉護士拿著一台筆記本電腦過來，給了許哲。
……
曉曉並沒有送來手機，許哲有點小遺憾，不過他還是立刻轉好心態，拿起筆記本後開機準備做正事了，他要上網搜索一下有關周奇平的資料。
不得不說互聯網是個神奇的東西，隻要你有心去用它，就能發掘出很多有趣的東西，不過可惜的是，許哲今天把筆記本研究到沒電，卻還是沒找到他想要的東西。
關於新城房地產他倒是查到了不少東西。新城房地產在10年前就已經是一個很大的地產開發公司了，那個時候是沿海建設的高峰期，而榮光這邊離沿海地區較遠，隻不過是一個小case而已，所以查‘新城開發周奇平’這幾個關鍵字時，隻是稍微提到一點點，內容也很簡單：‘榮光新區開發工程項目總指揮’，說了和沒說一樣，完全廢話！
接著許哲又直接搜索了‘周奇平’這個人，結果千奇百怪…有一個什麽網上通緝的在逃**犯，呃，看了一下年齡…7歲，差歲，排除；然後又有一個什麽光光製藥場的營銷經理，也是年齡不服排除；好不容易從幾千條搜索結果中，確定了年齡為9歲，又確定了事業，是一個從事房地產方麵的人，可點進去一看…差點噴血，居然是個女的。
電腦沒電後，許哲才徹底的放棄了有關‘周奇平’詳細資料的搜索，合上電腦，許哲有些頭疼，如果周奇平是一個小地產公司的高級工程指揮，那查起來自然簡單，可這家夥偏偏是個大公司下麵很多高級指揮中的一個，誰會把他們的資料到處亂貼啊，而且10年前，網絡也沒有這麽發達，個人的資料也不會像現在，放到網上做什麽招聘之類的。
周奇平，男，9歲，是個高級工程指揮，可太普通了，靠大眾網查是很難查到了，看來還是要靠蕭飛飛啊，不知道自己靈魂穿越後看見那個死者臨死前留下的信息能不能幫助蕭飛飛，讓他快點騰出手來幫助自己……
許哲有些口渴，叫了兩聲：“劉護士，劉護士！”病房裏住的都是瀕死的人，安靜的很，許哲這兩聲叫的不大，但是在空曠安靜的icu裏卻突兀的有些嚇人。
劉護士睡眼惺忪的走來說道：“幹什麽呢，安靜點！病房裏保持安靜！”許哲“嗯”了一聲，說：“我想喝點水。”劉護士奇怪的看著許哲，說：“喝水？你吊著水還要喝水？口渴啊？”
許哲‘呃呃’了半天，沒說出什麽來，也是，怎麽會突然想喝水呢，難道是用腦過度？雖然弄了半天沒弄清，不過喝水還是要的，叫劉護士去弄了點水來喝。
“啊！！救、救命！！”劉護士說她去值班室倒水，叫許哲等等，可是等到的不是水，而是劉護士的一聲慘叫……
許哲聽見後，一把拔掉了身上的插管，扯開被子，跳下床就準備衝過去，可是一站起來才發現自己的腳軟的很，跑不動，隻好一路搖搖晃晃的走了過去，走到醫生值班室一看，隻看見劉護士嚇的跌倒在地上，而那個王主任衣服變的破破爛爛，露出的皮膚上麵全是抓痕，雙手奇異的彎曲著，眼睛狠狠地凸出，而從嘴裏流下到胸口前的大片鮮血，已經幹涸了……
“報警，死人了。”許哲手撐著牆，歪歪扭扭的站著，看著死相難看的屍體，惡心的說道。
進門後，除了看見死屍，許哲還看見了一陣霧，介於白色與黑色之間，隻不過這次的更灰暗，帶著的氣息也更強烈，強烈到即使許哲閉上眼睛，也能感受那一陣陣怨恨的氣息。本來許哲看見這死相惡心的屍體後，胃就很難受，匆匆看一眼就閉上了眼睛，可那強烈的怨念卻直衝許哲而來，緊緊包裹著許哲的身體，想要刺進他的皮膚，然後進入他的身體。
許哲被這麽一衝，臉色變的更難看，他感到有什麽東西在拉扯他的皮膚，是怨念，死亡的怨念，狠狠地撕扯著許哲。許哲“噗”的吐了，一直靠吊水維持生命，沒有吃過東西的他，胃裏一陣扭曲直接吐出了膽汁，苦澀的讓人想死，吐了一會後，許哲已經完全脫力，癱軟在地上，迷迷糊糊的昏過去了。
……
“怎麽了？該死的，又是靈魂玩穿越？”許哲盡全力睜大眼睛，可看見的還是一片黑暗，一個人有點害怕的說：“妹妹的，明明隻看了一眼，怎麽這麽也會穿過來，待會又要痛死人…”
等了半天，意想之中的穿越並沒有來，眼前還是一片黑暗，許哲有點納悶：“難道這個人死前是無意識狀態？還是…沒穿？”
事實是沒穿，許哲隻是昏了而已，不過他又做夢了…還是夢見張莎。還是那張死人臉出現在許哲的麵前，一邊扮鬼臉，一邊吐著血嚷嚷著讓他速度刨屍，許哲被嚇到之餘，還對此表示深感無奈，自己也想快點挖，可老沒機會，總不能讓自己拿把鋤頭跑去刨屍吧，地點都還沒確定。
一個夢做的自己滿身大汗後，許哲悠悠醒來，睜開眼睛，自己躺迴了病**，鼻孔裏又插上了氧氣管，而icu病房裏安安靜靜，看起來和之前並沒有什麽變化，可僅僅隻是看起來而已，許哲卻感到一股怨念的壓抑，晦澀而陰沉的。
這種感覺讓人非常不爽，就像胸口被壓著一塊石頭，許哲順著這股壓抑來的地方望了過去，源頭在醫生值班室。值班室是由透明玻璃圍建的，裏麵還亮著燈，死人的地方已經被警戒線圍了起來，有幾個值班醫生和警察坐在值班室的最邊上，遠離著那個剛剛死過人的桌子這種病房有點特殊，裏麵住的都是要死的病人，需要時刻照顧，值班醫生當然少不了，而警察應該是為了保護現場而留下的。
值班室裏許哲的床位不遠，可以很清楚的看清裏麵，死人的那個地方，屍體被搬走了，可是那一團灰暗的霧體，並沒有散去，“看來霧果然是能夠在沒有陽光的地方持續存在。”許哲得出這個結論，而隱約間，可以看見有紫黑色線條狀的東西從那團霧裏散出。許哲本來不想盯著霧看的，因為玩穿越太讓人崩潰了，不過那個絲線，他感到有一些不對勁，為什麽在上一個屍體那裏沒看見，於是許哲咬咬牙，心裏念著：“不要穿越，不要穿越……”把精神盡量的都集中在雙眼上，仔細的看著那些黑色絲線。
卻像舍不得離開一樣，緊緊貼在了許哲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