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塑……反饋……投影!”在迴音將剛才的寒冰箭矢的結構反饋迴因米特的大腦中後,因米特首先是就地一滾躲開了箭矢的攻擊,同時開始利用念力搜集空氣中的藍sè微粒,按照剛才迴音掃描得出的結構將藍sè的元素重新排列。


    然而這一過程卻讓因米特感覺到十分痛苦,而且要構築這個魔法所需的微粒太多,大概需要至少一百顆微粒,而且還要將這一百顆微粒進行壓縮,將其化為箭矢的形狀。


    cāo控一顆微粒對於因米特來說就像是要先將jing力隻是集中到一顆微粒上,再將它“拖拽”到自己身前,這樣的動作要重複一百多次,可想而知對於jing力的損耗是有多高。


    即使有迴音的輔助,因米特在十秒內也隻搜集到30個元素微粒,因米特小心地將這些微粒藏在身後,同時jing惕地觀察著四周的情況。


    “沒想到你還活著,我還以為你應該死在那裏了。”正在這時,一道枯老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


    在迴音的掃描幫助下,因米特發現了對方藏在暗處的身影,那就是在一顆大樹之後,正借助黑暗的掩護觀察著自己。


    這讓因米特暗暗鬆了一口氣,至少他知道敵人到底在什麽地方了,而且對方似乎暫時還不想殺他,這就給了因米特寶貴的時間。


    “你為什麽要殺我?我隻是一個十多歲的小孩而已,對您根本構不成威脅啊!”因米特故意用有些絕望而又略帶顫抖的聲音說道,並慌張地朝四周張望著。


    這個時候時間已經又過去十秒,還剩下40個藍sè微粒!


    汗水夾雜著雨水從因米特的臉龐滑下,在這種生死一線的時刻,因米特的身軀略微有些顫抖。


    不過在那一名魔法師看來,這隻是因米特應為恐懼而產生的本能反應罷了。


    “為什麽……嘿嘿……既然你知道了我魔法師的身份,你就應該明白這意味著什麽……”


    聽到這裏因米特這才迴過神來,的確,在多米尼安外的地區如果得知了一名魔法師的住處,隻要他向教廷舉報那麽這名魔法師在第二天就可以被綁到火刑架上,為了不暴露身份,這名魔法師也要盡全力殺死因米特!


    這個時候因米特發現在對方身前似乎正凝聚著一團由黑sè微粒組成的不明物體,這讓因米特的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上,因為對方已經打算動手了!


    “快點……快點啊……媽的夠了!”就在因米特剛剛湊集到一百個藍sè微粒,並正在塑形轉化的時候,那團黑sè微粒組成的球體忽然化作了長矛直奔因米特的胸膛而來。


    這長矛的速度非常之快,以至於雖然迴音算出了它的軌跡,並讓因米特進行規避,但是因米特還是不小心被長矛擦到了月複部。


    霎時間,因米特就感覺到一股鑽心的劇痛從月複部傳來,這也讓他立刻跌倒在了地上。


    但是因米特仍然不忘將身後已經凝聚好的寒冰箭藏在背後,這是現在他唯一可以反敗為勝的武器,而且機會隻有一次!


    因米特用意誌小心地掌控著身後的寒冰箭,一邊痛苦地用左手捂住自己的右月複,故作驚恐地在地上大喊著。


    看到已經受傷的因米特,潛藏在黑暗當中的那名魔法師走了出來,他的臉上戴著麵具,但是麵具後灰白sè的頭發顯現出他的年齡已經不小了。而且盡管隔著老遠,但因米特還是發現對方的身體似乎十分虛弱。


    身上穿著的褐sè長袍由於被雨水打濕顯得十分沉重,就仿佛一匹老馬背負著大量貨物一般。淩亂的步伐就像是雙腳沒有力氣一般,沒走一會兒,因米特甚至就已經聽到了對方的喘氣聲,這讓因米特意識到想要殺死對方並不困難,自己活下來的幾率很大!


    然而對方每邁出一步,因米特的心也跟著震顫了起來。在這種生死關頭,因米特強壓下這種感覺。


    “鎮定……一定要鎮定……”


    因米特不斷告誡著自己,而這個時候右手拿著一把長劍的魔法師已經來到了因米特身前,並取下了臉上的麵具。


    這讓因米特得以看清他的真麵目,是一名年齡約莫六十多歲的老者,在他的臉上還有一道極其駭人的刀疤,看起來他曾經受過致命傷。


    “弱小即是罪,這是世界的真理,所以……你就死在這裏吧。”宛如死亡宣言一般,魔法師忽然高舉起了長劍,並猛地刺了下去。


    就在這時,因米特迅速地滾到右側,同時利用意誌cāo控原本藏在身後的寒冰箭忽然shè向了魔法師的脖子。


    鋒利度毫不遜sè於兵刃的寒冰箭徑直地向前shè去,然而讓因米特心驚的是,寒冰箭隻是輕微地擦中了魔法師的脖子,並沒有傷及對方的要害。


    “哐當!”也許是沒有料到因米特竟然使用了魔法攻擊自己,這名魔法師緊握長劍的手忽然鬆了勁,轉而握住了自己的頸脖,讓長劍掉落在了地上。


    “機會!”因米特迅速地撿起地上的長劍,並用盡全身力氣朝魔法師的胸口刺去。


    然而與此同時,一團紅sè微粒忽然出現在了因米特的眼前,但是其還沒有完全構造成魔法,盡管已經能夠感受到熾烈的熱度,但是因米特知道機不可失!


    不抓住現在的機會殺死對方的話,自己就徹底完蛋了!


    “啊啊啊!”因米特怒吼著將長劍猛地刺入了魔法師的胸膛,同時因米特感覺到胸前一痛,緊接著他就聽見了一陣劇烈的爆炸聲,將他再一次炸飛了出去。


    “咳……沒想到……我居然……會被一個毛孩子給……”蒼老的魔法師低頭看了一眼插在自己胸前的長劍,無奈地苦笑著,但很快他就感覺到唿吸變得困難,鮮血也漸漸沒入到肺部。


    當因米特掙紮著站起看向魔法師時,因米特發現對方已經倒在了地上,鮮血也已經漸漸擴散開來。


    因米特低下頭看著自己已經被燒得焦黑的胸口,慶幸著還好對方的魔法沒有構造完成,否則的話就不止是皮膚被燒焦那麽簡單了。


    “迴音,剛才對方的魔法結構可以進行投影嗎?”因米特詢問道,同時走到了倒在地上的魔法師身前,俯將對方身上的褐sè外袍解開披在了自己身上,讓身體稍微暖和些。


    “由於事發突然,我沒有辦法從您的記憶中提取完善的結構,所以沒有辦法。抱歉主人,讓您失望了。”迴音有些低落的說道。


    並不是每一次投影都可以百分之百成功,除非因米特能夠將注意力集中到魔法上,否則的話是沒有辦法將其記錄在腦海之內,再讓迴音去分析的。


    雖然沒有辦法投影那個魔法,不過因米特已經很知足了,在搜刮了一下對方身上的物品後,因米特找到了一個裝有十多枚銀幣的錢包,一本破舊的,做了許多筆記的書籍以及一張地圖,除此之外便再沒有其它。


    那本書籍上的文字因米特一個也沒法看懂,之前這具身體的主人似乎並不識字,但因米特倒是不擔心這一點,隻要弄清楚了語法和發音後,隻需要讓迴音記載足夠的單詞量就可以熟練應用一門語言了。


    正當因米特想要轉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的時候,他忽然感覺到右月複傳來一陣劇痛,當他往下看去時,他驚訝的發現自己被那魔法擦到的傷口似乎在……腐爛!?


    而且因米特還看見了一些黑sè的微粒附著在上麵,看起來它們就是造成傷口腐爛的罪魁禍首了。


    因米特毫不遲疑地拿起長劍,將被黑sè微粒侵蝕的血肉連帶著割了下來,雖然極其痛苦,但因米特知道如果還想要活命的話自己就必須那麽做!


    撕下了衣服的一角並簡單地做了包紮之後,因米特暫時退迴到了古堡之內,現在古堡內已經沒有活人了,在一樓的大廳裏因米特發現這裏還生著爐火,這也給因米特帶來了片刻的喘息之機。


    溫暖的火焰將因米特身上的寒意全部驅走,原本已經凍得麻木的手腳也漸漸恢複了知覺,不過因米特不敢大意,現在一定要盡快離開這裏,找到人類聚居的地方購買一些藥草,否則的話一旦傷口沒有得到適當的處理而感染,那麽因米特也就離死不遠了。


    “地圖……也許我現在就在這裏?”因米特此刻拿出了地圖仔細觀察起來,發現地圖的正zhongyāng被魔法師用紅sè的圈標注了起來,也許這裏就是現在他的所在地。


    如果這樣看的話,最近的人類村鎮似乎在位於東北方的位置,具體有多遠這份地圖上雖然標有比例尺,可惜的是因米特看不懂這些文字。


    放下地圖後,因米特就找來一些堆放在附近的幹柴堆在地上,自己則躺在幹柴上,這總比睡在冰冷的地麵好。


    因米特知道要想活命的話還是得進入到人類的村鎮中休息一段時間,在自己的記憶雖然這個世界裏的醫療技術並不發達,但是在這個世界裏的“神官”似乎掌握有一種治愈他人傷勢的法術。


    也許去到城鎮裏尋找他們治療身上的傷勢是最好的選擇,這一點因米特毫不懷疑,因為現在因米特身上的傷口馬上就會感染,繼而便會引起發炎,在這個世界的森林裏因米特也不知道哪些藥草可以幫助自己,萬一要是誤用了毒藥,那就可以提前去死了。


    所以因米特現在立刻做出了計劃,在讓迴音屏蔽掉月複部的痛覺神經後,因米特頓時舒服了許多,緊接著便閉上雙眼,陷入了沉睡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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