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辦法？”第八席奇怪道。
周易想了想，說：“殺月世界的居民是不可能的，今天我們能因為更多的世界而放棄一個世界。以後就有可能為了一類世界放棄更多的世界，最終隻會變成沒有世界能放棄的情況。”
“月世界的魔力迴路係統不被其他世界的阿賴耶真理接受，主要原因還是因為它是月世界的魔力迴路。隻要把這個原因去掉，就沒有問題了。所以，隻要將月世界居民體內的魔力迴路完全消除，將月世界一切和魔力迴路有關的文獻、文化、資料等等，能證明‘魔力迴路是月世界的’這個事實的證據消除就行。”
如果沒有證據能證明一件事物的歸屬權，那件事物就有可能屬於任何人。同理，如果沒有證據能證明魔力迴路係統屬於月世界，它就可能屬於任何世界。
“如果不行的話，就將月世界存在過的證明徹底抹殺，以幻想世界來代替。將‘魔力迴路係統屬於月世界這個幻想世界’，改寫為‘魔力迴路係統屬於幻想世界’。”
聽完周易的解釋，第八席眼神古怪地看了他一會問道：“可能嗎？”她的語氣與其是問‘可能嗎’，還不如說是問‘你相信這件事可能嗎’。
“應該可以。”周易道：“我去問問蓋亞姐姐。”以前遇到什麽難以解決的問題，他都會先嚐試解決方法。當發現無能為力之後，就會將希望轉向蓋亞。每次蓋亞都會滿心歡喜地說：“真拿你沒辦法呢，阿賴耶妹妹的劍……”然後提出切合實際的解決辦法。
雖然周易對蓋亞的信任已經被對方的一再欺騙打了兩折。但那是對蓋亞人品的懷疑，不是能力。無論蓋亞如何欺騙，他都堅信一個事實——蓋亞無所不能。
何況時間已經過了那麽久（統一月世界花了數個月，去蒼穹花了幾天，迴月世界又花了幾天），打折期限也差不多到了。
“這是為了整個幻想世界的安危。”周易在心裏如此對自己說道。
————
在迴到幻想庭院前，周易一直思考再見到蓋亞時要說什麽。
最先想到的是質問對方。比如問為什麽對方不說有幻想世界安全理事會這麽一個組織；為什麽不說如今的主神都市已經變得如此強大——這個世代的輪迴者實力雖弱，但是團結起來的他們確實比上個世代要強大——為什麽不能說出那個計劃……等等；
其後想到的是裝作和以前一樣，悠閑地喝茶、聊天；
再然後的決定是以公事公辦的口吻對話……方案設計了上千個，可在實際見到蓋亞時，一切方案都不再運轉了。
那如太陽般耀眼的身影，已經變得普通平常起來。肌膚不再光滑，金發不再閃亮，眼睛已經爬上了魚尾紋……明明上次分別時還是二十六七歲，再次見到卻已經是四十多歲了！
“歡迎迴家，阿賴耶妹妹的劍。”
這句話在二十年前已經聽過無數次，但二十年前是從名六七歲的小女孩口中。二十年後，人雖然還是那個，卻從一名六七歲的小女孩變成了四十多歲的……阿姨！
這是苦肉計嗎？周易腦海閃過這樣的念頭，但諸般念頭匯聚成的一句話就是：“蓋亞姐姐，你生病了？”
開玩笑！蓋亞可是幻想世界的星球意識具現體，怎麽可能生病！但如果不是生病，有哪個心理正常的女xing，會將自己變成四十多歲的模樣？——排除某些整天想勾搭勇者、王子、國王的花癡女神。
“不是生病。”蓋亞一副認真地說道：“而是長大了。”
長大？這種一眼就看出是撒謊的話，你以為能騙誰啊？如果說變成二十六七歲還可以是想長大，那變成四十多歲就不叫長大，而是衰老了！
“蓋亞姐姐，你的眼角有魚尾紋了。”周易試探地問道，他記得幾個月前，蓋亞還為皺紋一事假哭過。
可是，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長大’了，蓋亞在聽到魚尾紋一詞時，居然渾然不在意地淡然道：“這是長大的證明。”
蓋亞能如此坦然地接受自己長魚尾紋，倒讓周易有些難以接受：“蓋亞姐姐，你這樣子讓我以後怎麽叫你姐姐？”
“很簡單，叫我蓋亞阿姨就行。”蓋亞似乎頓悟了，“阿賴耶妹妹的劍，看你的表情是遇到什麽難題了嗎？”
“確實是難題。”
周易聞言，也顧不得蓋亞姐姐變成蓋亞阿姨的事實，開始說起月世界的事情來。
“阿賴耶妹妹的劍，我應該說過很多次了？”聽完周易的解釋後，蓋亞說道：“在幻想世界，隻要你相信你自己能做到，就是沒有事情是做不到的。”
阿賴耶之力，完全唯心的幻想力，可以達到心想事成的力量，這是蓋亞灌輸給周易的理念。雖然實際用起來並非完全的心想事成，但也差不多了。
“這麽說是可行了？”周易問道。
“當然。”蓋亞點了點頭：“正如你說的那樣，魔力迴路係統就是幻想世界的東西，隻是被特別劃分了一個小區域而已。”
月世界是成千上萬億的幻想世界之一，這個世界的東西自然也是幻想世界的東西。
有了蓋亞的肯定，周易頓時鬆了一口氣。既然蓋亞都說可行，那這個方法就肯定可行。最大的問題解決之後，就是：“蓋亞姐姐，你為什麽不告訴我幻想世界安全理事會的存在？”
“不知道。”
蓋亞給了周易一個如何都預料不到的答案。
一個建立了十幾年，幻想世界抵抗輪迴者入侵的主要組織。身為幻想世界掌權者，蓋亞居然不知道它的存在。
可能嗎？不重要。
既然蓋亞說不知道，那就是不知道。周易隻想要一個由蓋亞親自說出口的答案，僅此而已。
“蓋亞姐姐，我希望你不要忘記，我是把你當作真正的姐姐看待的。”
周易看了一會靜坐著的阿賴耶，留下這麽一句話後，轉身離開了幻想庭院。第八席給他開發了一個時間線的計算輔助工具，雖然不是很jing確，但也不用蓋亞再幫忙開空間門了。
“蓋亞大人。”在周易離開後不久，瀟灑的女仆裝少女憑空出現，她疑惑地望向蓋亞問道：“為什麽不將我們的計劃告訴第六席。我想他知道真相後，一定會選擇站在我們這邊的。”
無聲地，蓋亞歎了一口氣，說道：“十六夜，你不要被他的外表和行事準則給欺騙了。他心裏有個模糊卻非常明確的天平。當同樣重要的兩件東西麵臨不得不做選擇的困境時，他就會用這個天平稱一下。隻要有一邊重一點，他就不會猶豫地舍棄另一邊。最多隻會對被舍棄的那一邊稍微抱歉一下的程度。
“幻想世界、我和阿賴耶妹妹三者之間，如果讓他選擇，他會毫不猶豫地選擇放棄整個幻想世界。即使幻想世界裏有許多對他來說，有著重要地位的人也一樣。”
“他做事不是以善惡公義作為標準，而是按照親疏遠別來選擇。在他心裏，現在的我可沒有阿賴耶妹妹重要。這也是他沒有細究我為什麽會變成這樣的原因。在他看來，即使我變成老太婆，也沒有喚醒阿賴耶妹妹的主體意識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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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易想了想，說：“殺月世界的居民是不可能的，今天我們能因為更多的世界而放棄一個世界。以後就有可能為了一類世界放棄更多的世界，最終隻會變成沒有世界能放棄的情況。”
“月世界的魔力迴路係統不被其他世界的阿賴耶真理接受，主要原因還是因為它是月世界的魔力迴路。隻要把這個原因去掉，就沒有問題了。所以，隻要將月世界居民體內的魔力迴路完全消除，將月世界一切和魔力迴路有關的文獻、文化、資料等等，能證明‘魔力迴路是月世界的’這個事實的證據消除就行。”
如果沒有證據能證明一件事物的歸屬權，那件事物就有可能屬於任何人。同理，如果沒有證據能證明魔力迴路係統屬於月世界，它就可能屬於任何世界。
“如果不行的話，就將月世界存在過的證明徹底抹殺，以幻想世界來代替。將‘魔力迴路係統屬於月世界這個幻想世界’，改寫為‘魔力迴路係統屬於幻想世界’。”
聽完周易的解釋，第八席眼神古怪地看了他一會問道：“可能嗎？”她的語氣與其是問‘可能嗎’，還不如說是問‘你相信這件事可能嗎’。
“應該可以。”周易道：“我去問問蓋亞姐姐。”以前遇到什麽難以解決的問題，他都會先嚐試解決方法。當發現無能為力之後，就會將希望轉向蓋亞。每次蓋亞都會滿心歡喜地說：“真拿你沒辦法呢，阿賴耶妹妹的劍……”然後提出切合實際的解決辦法。
雖然周易對蓋亞的信任已經被對方的一再欺騙打了兩折。但那是對蓋亞人品的懷疑，不是能力。無論蓋亞如何欺騙，他都堅信一個事實——蓋亞無所不能。
何況時間已經過了那麽久（統一月世界花了數個月，去蒼穹花了幾天，迴月世界又花了幾天），打折期限也差不多到了。
“這是為了整個幻想世界的安危。”周易在心裏如此對自己說道。
————
在迴到幻想庭院前，周易一直思考再見到蓋亞時要說什麽。
最先想到的是質問對方。比如問為什麽對方不說有幻想世界安全理事會這麽一個組織；為什麽不說如今的主神都市已經變得如此強大——這個世代的輪迴者實力雖弱，但是團結起來的他們確實比上個世代要強大——為什麽不能說出那個計劃……等等；
其後想到的是裝作和以前一樣，悠閑地喝茶、聊天；
再然後的決定是以公事公辦的口吻對話……方案設計了上千個，可在實際見到蓋亞時，一切方案都不再運轉了。
那如太陽般耀眼的身影，已經變得普通平常起來。肌膚不再光滑，金發不再閃亮，眼睛已經爬上了魚尾紋……明明上次分別時還是二十六七歲，再次見到卻已經是四十多歲了！
“歡迎迴家，阿賴耶妹妹的劍。”
這句話在二十年前已經聽過無數次，但二十年前是從名六七歲的小女孩口中。二十年後，人雖然還是那個，卻從一名六七歲的小女孩變成了四十多歲的……阿姨！
這是苦肉計嗎？周易腦海閃過這樣的念頭，但諸般念頭匯聚成的一句話就是：“蓋亞姐姐，你生病了？”
開玩笑！蓋亞可是幻想世界的星球意識具現體，怎麽可能生病！但如果不是生病，有哪個心理正常的女xing，會將自己變成四十多歲的模樣？——排除某些整天想勾搭勇者、王子、國王的花癡女神。
“不是生病。”蓋亞一副認真地說道：“而是長大了。”
長大？這種一眼就看出是撒謊的話，你以為能騙誰啊？如果說變成二十六七歲還可以是想長大，那變成四十多歲就不叫長大，而是衰老了！
“蓋亞姐姐，你的眼角有魚尾紋了。”周易試探地問道，他記得幾個月前，蓋亞還為皺紋一事假哭過。
可是，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長大’了，蓋亞在聽到魚尾紋一詞時，居然渾然不在意地淡然道：“這是長大的證明。”
蓋亞能如此坦然地接受自己長魚尾紋，倒讓周易有些難以接受：“蓋亞姐姐，你這樣子讓我以後怎麽叫你姐姐？”
“很簡單，叫我蓋亞阿姨就行。”蓋亞似乎頓悟了，“阿賴耶妹妹的劍，看你的表情是遇到什麽難題了嗎？”
“確實是難題。”
周易聞言，也顧不得蓋亞姐姐變成蓋亞阿姨的事實，開始說起月世界的事情來。
“阿賴耶妹妹的劍，我應該說過很多次了？”聽完周易的解釋後，蓋亞說道：“在幻想世界，隻要你相信你自己能做到，就是沒有事情是做不到的。”
阿賴耶之力，完全唯心的幻想力，可以達到心想事成的力量，這是蓋亞灌輸給周易的理念。雖然實際用起來並非完全的心想事成，但也差不多了。
“這麽說是可行了？”周易問道。
“當然。”蓋亞點了點頭：“正如你說的那樣，魔力迴路係統就是幻想世界的東西，隻是被特別劃分了一個小區域而已。”
月世界是成千上萬億的幻想世界之一，這個世界的東西自然也是幻想世界的東西。
有了蓋亞的肯定，周易頓時鬆了一口氣。既然蓋亞都說可行，那這個方法就肯定可行。最大的問題解決之後，就是：“蓋亞姐姐，你為什麽不告訴我幻想世界安全理事會的存在？”
“不知道。”
蓋亞給了周易一個如何都預料不到的答案。
一個建立了十幾年，幻想世界抵抗輪迴者入侵的主要組織。身為幻想世界掌權者，蓋亞居然不知道它的存在。
可能嗎？不重要。
既然蓋亞說不知道，那就是不知道。周易隻想要一個由蓋亞親自說出口的答案，僅此而已。
“蓋亞姐姐，我希望你不要忘記，我是把你當作真正的姐姐看待的。”
周易看了一會靜坐著的阿賴耶，留下這麽一句話後，轉身離開了幻想庭院。第八席給他開發了一個時間線的計算輔助工具，雖然不是很jing確，但也不用蓋亞再幫忙開空間門了。
“蓋亞大人。”在周易離開後不久，瀟灑的女仆裝少女憑空出現，她疑惑地望向蓋亞問道：“為什麽不將我們的計劃告訴第六席。我想他知道真相後，一定會選擇站在我們這邊的。”
無聲地，蓋亞歎了一口氣，說道：“十六夜，你不要被他的外表和行事準則給欺騙了。他心裏有個模糊卻非常明確的天平。當同樣重要的兩件東西麵臨不得不做選擇的困境時，他就會用這個天平稱一下。隻要有一邊重一點，他就不會猶豫地舍棄另一邊。最多隻會對被舍棄的那一邊稍微抱歉一下的程度。
“幻想世界、我和阿賴耶妹妹三者之間，如果讓他選擇，他會毫不猶豫地選擇放棄整個幻想世界。即使幻想世界裏有許多對他來說，有著重要地位的人也一樣。”
“他做事不是以善惡公義作為標準，而是按照親疏遠別來選擇。在他心裏，現在的我可沒有阿賴耶妹妹重要。這也是他沒有細究我為什麽會變成這樣的原因。在他看來，即使我變成老太婆，也沒有喚醒阿賴耶妹妹的主體意識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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