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啟稟太守大人,前麵就是趙雲都尉和甄家商隊。”常山郡兵的哨騎飛馬來報,張旭心灰意冷的揮揮手,表示知道了。


    “傳我命令,全軍停止前進,就地等候。”張旭知道既然甄家商隊被趙雲救下,現在貼人家的也沒有用了,而且士人向來看不起商人,既然沒有所求,自己也無須折腰,低聲下氣的求那低賤的商人。


    不一會兒,一個銀槍白馬,白袍小將就出現在張旭的眼中,不是張旭“ri思夜想”的趙雲,又是何人。接著其旁邊出現了一個同樣英武的小將,和趙雲相談甚歡。緩緩來到張旭軍前,卻是一點慌張也沒有,也不下馬顯示對張旭尊敬之意。端的是傲慢無比,當然是在張旭看來。


    要是知道張旭如此之想,袁熙定然大唿冤枉。袁熙正在全心全意的思索招攬趙雲的計劃,並一邊投其所好,與之交談,也察覺不到張旭大軍的到來。不然以袁熙左右逢源的xing子,定然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而且張旭的臉麵也沒大到可以能與趙雲的地位相比。


    在袁熙心裏隻有寥寥數人能與之趙雲相比。


    張旭暗怒,尋思道:“趙家乃是常山的大族。吾奈何不得。你一個小小的賤民,還是個卑賤的的商人。也敢在吾麵前放肆。”


    頓時,一張肥臉拉了下來,麵sè也是yin沉起來,定要給那個不懂事的商販一個下馬威。我張旭在不濟也好歹乃是堂堂一個太守,一郡之主,食俸兩千石。豈是個“士農工商”中最為低賤的商人,所能侮辱的。


    在古代,一名地位高的人騎馬遠迎一位地位較低的人。地位低的人要下馬,謙恭的上前行禮,而地位高的人則一般不用下馬。


    恥辱!這對張旭來說,實乃奇恥大辱!張旭胸腔滿是怒火,老子辛辛苦苦前來救你,你非得誠惶誠恐,恭恭敬敬。反而對一個粗鄙的武將恭維有加。


    一定給你個好看!張旭小眼一轉就想起了一個計謀,要對袁熙一個大大的下馬威。給袁熙等甄家商隊一個難堪。


    張旭翻身下馬,一反常理,下馬迎接甄家商隊的眾人。


    看似是要熱情的迎接客人。可是看看張旭板著的一張臭臉,任誰也不會天真的以為是太守大人禮賢下士。你們甄家商隊來常山幹什麽,還說不是行商。俗話說強龍不壓地頭蛇,而且相對來說,你們甄家商隊隻能算是弱蛇,而我張旭正是地頭龍。


    以太守之尊給屈尊,看你們以後還敢舌忝著臉向我求情不。沒有我張旭的支持,別說金銀珠寶,就連一線一米也休想在常山買賣。


    張旭得意的想到,似乎已經看到甄家眾人驚恐的樣子,然後跪地求情的可憐樣。然後自己在好好羞辱一番,再暗示他們肉痛的出一筆。至於讓甄家人投靠張旭,張旭還沒自戀到這種地步,畢竟甄家商隊剛剛跟趙家攀上關係。自己也能過於剝削甄家,以免甄家商隊徹底投靠常山趙家,跟自己決裂。


    這樣對誰都不好。至於讓甄家商隊出多少,既能讓甄家覺得肉痛,又不至於為了這些而跟自己翻臉。做這種事情,張旭已經輕車熟路了,斷然不會失手。


    隻是張旭注定要yin溝裏翻船。


    常山郡兵隻見太守大人翻身下馬,也是十分詫異,尤其是隨軍的幾名從事,主簿更是驚異萬分。一般不懂禮儀,乃是粗鄙之人,他們可是真正的士人。太守大人位比兩千石,就是見了督查一州事物的刺史也不用折禮。這種待遇起碼得是州牧,中郎將以上的官員或是漢室宗親才能享受得到。


    難道對麵正是這樣,可是據探馬來報也無什麽排場,不過是有幾名護衛的商隊罷了,這樣的局麵,從事們也是司空見慣了,不值得太守大人下馬相迎啊,難道是......從事們轉眼一想起張旭的為人,又豁然開朗。


    這是要宰肥羊的前奏啊。


    我們是不是也要沾沾光光,眾位從事--太守張旭的親信兩眼放光,樂滋滋的想到。若是趙家村村長,也就是趙氏家族的族長,在此看到,定然不屑一顧:都是一丘之貉,常山郡豈能交給你等手中。


    不過劇本可是從來不是自己想什麽就是什麽的。


    隻見袁熙一個帥氣的動作,翻身下馬,甄家仆從立馬把接過袁熙染血的戰袍,小心翼翼的包裹住。


    常山太守張旭撇撇嘴,倒是個好賣相。皮囊在好又能怎樣。隻要你在常山行商,還不是逃不出自己手掌心。想到此處,暗道,不如吾在上前一迎,亮亮自己的身份,嚇他一嚇,也好ri後行事。


    “嗯,嗯。”張旭上前兩步,走的四平八穩,端的跟官步一般。周圍從事也是深諳此道,迎合道:“常山太守張旭在此!爾等還不趕快跪下!”


    尖尖的嗓子,公鴨一般,讓人不由得想起了古代獨有而興盛的一個職業。


    趙雲饒是xing子穩當,也是心裏一怒,正yu上前,卻瞧見袁熙笑著上前,拱手道:“原來是張旭張大人,學生這廂有禮。”趙雲心裏一動,靜待其變。


    那名從事上前喝道:“大膽!不知道站在你麵前乃是常山太守張旭大人麽。汝等賤民,還不趕緊磕頭。”


    饒是袁熙xing子謙和,也是受不了。袁熙融合了前世今世的記憶,xing格還是以前世現代人為主,雖知道古代尊卑有別,可骨子裏的平等理念還是很深刻的。不然也不會如此之快得到甄猛和虎豹騎效忠以及趙雲的認同。


    還未等袁熙開口,張旭“大度”的擺擺手,道:“區區小事,何足掛齒。甄家乃是冀州大商,要在我們常山做大買賣。爾等豈能無禮。”


    哼!一個唱黑臉,一個唱紅臉。而且如此明目張膽威脅,間接的索要賄賂。大漢帝國竟是如此人物麽,難怪如此腐朽難救。越是了解一分,袁熙越是失望一分。難不成還得靠一己之力挽救天下麽。


    袁熙冷笑一聲,道:“睜開你的狗眼看看我是誰。吾乃車騎將軍,討董盟主袁紹之子袁熙是也!就算吾現居白身,也用不著向汝等下跪!”


    張旭肥軀一震,暗道:“我說怎麽這麽眼熟,原來是袁家二公子,顯奕公子。這可壞了,把這位大神得罪了,我ri後可咋混啊。”表麵上急的肥臉一顫顫的,堆出來笑容來:“原來是顯奕公子,我等有眼不識泰山,真該死。”然後立馬轉身,迅速而且準確,一個大嘴巴子扇在尖嗓音從事臉上。


    尖嗓音從事沒想到,也沒來得及,更不敢躲的,結結實實的挨了一個大嘴巴子。頓時瘦臉變成了張旭般的肥臉,紅似火!


    袁熙雖然惱怒其霸道無禮,但也不至於到了立馬處理張旭的地步。畢竟張旭乃是袁家的門吏,對於袁家還算忠心耿耿。何況最重要的是,以現在袁熙的資本不但不能跟其翻臉,在常山還要依靠他的幫助。


    現世記憶中,張旭乃是袁家挺忠心的一條狗。常山太守之職就是袁逢給他舉薦任命的。袁逢死後,袁紹領討董盟主之職,張旭就常常寫信要求送常山與袁紹,成就王霸之業。


    前世曆史中,張旭乃是無名之輩,既不是良將名臣,也不是遺臭萬年之人。連往正史上留名都不配。大概因為趙雲領著趙氏族人投靠公孫瓚,張旭隻能灰溜溜的無功迴到袁紹麾下當個閑吏。


    不能翻臉,那隻好忍忍。所以,袁熙隻好借坡下驢,笑了笑道:“不知者無罪。張大人與我近幾年不見,難免有些生疏。一迴生,二迴熟。迴常山定要跟太守大人好好敘敘舊。”


    張旭趁機巴結道:“一定,一定!公子大勝黑山賊歸來,鄙人定背下宴席,一為敘舊,二為壓驚,三為慶功。”輕描淡寫間,張旭就把戰勝五千常山賊的功勞歸到袁熙身上,把選擇xing的遺忘了趙雲。還拉近跟袁熙的關係,敘舊吧,定是朋友。袁熙的到來,瞬間讓張旭看到希望。


    袁熙可不上當,雖需張旭的支持,但是遠不如子龍的效忠重要。頷首道:“嗯,我一定前去赴宴,不過破賊首功當屬子龍!若無子龍,吾xing命危矣!”


    趙雲笑而不語,張旭卻是頻頻向袁熙使眼sè,袁熙隻當做不知。


    常山賊已破,張旭也不用支援了,常山郡兵步卒後隊變前隊。袁熙虎豹騎隨其後,開始緩緩入城。郡兵本是常山自家人,自然有自己的兵營。袁熙不能貿然讓虎豹騎進城,沒有地方。


    令甄猛領著五百虎豹騎駐紮城外,安營紮寨。袁熙僅領數騎和甄家商隊進入了真定城中。安排好了甄家商隊。經不住張旭的熱情邀請,便於趙雲道別,前往太守府中。


    “子龍,今ri我且去宴飲,明ri再去找你痛飲。”


    趙雲也是明事理的人,知道袁熙的官家應酬,不在意道:“無妨,顯奕兄盡管去,明ri我定當與顯奕痛飲!”


    兩人在城門口分別,趙雲領著趙氏族人迴到城中趙家村。袁熙也是在張旭的帶領下前去太守府。


    常山的第一站,袁熙選擇的是張旭的太守府。其實也是深思熟慮的,招攬趙雲,關鍵是背後支持的趙家村長,而若是袁熙一無所知,就貿然前去拜訪。若是不經意得罪了村長,招攬趙雲的計劃可能無功而返。


    而選擇張旭作為突破口,畢竟袁熙看得出來張旭跟趙家甚是不對眼。俗話說的話,最了解你的人是你的敵人。而最了解趙家族長的人除了處處作對的張旭還有何人?!


    而且,張旭雖然有些小九九,但也斷然不會害了袁熙。就算袁熙明確的表示招攬趙雲,也隻能吃些幹醋,詆毀兩句,而不能阻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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