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彩光團之內,玉盒突然靈xing大發,玉盒上雕刻著的花鳥蟲魚竟然恍惚間活了過來,蹭蹭蹭地浮出玉盒表麵,在七彩光團內四處漫遊,猶如水中遊曳的魚兒,優哉遊哉。


    忽然,玉盒突然發出一聲低鳴,七彩光團瞬間收縮,滴溜溜的一轉,迅速地向著林辰逸的胸腔鑽去。一個三寸漩渦在其胸口吞吐著七彩的迷霧。


    一息過後,伴隨著三寸漩渦的消失,就連神秘惡玉盒也消失不見了。


    靈魂識海內,一滴魔血孤零零地懸空而立,一絲絲魔氣在其魔血四周纏繞,宛如牆角的常青藤,密密麻麻。走進凝神望去,赫然能發現魔血之內,隱藏著一個黑sè的三寸小人。


    此刻,他正襟危坐,忽然一股濃鬱的天地靈氣自遠空襲來,破空之聲不絕於耳。凝神望去,正是先前消失在林辰逸胸口的玉盒,隻是不知為何,突然來到了這裏。


    三寸小人先是疑慮,隨後猛地一驚,難以置信的說道。


    “竟然是最神秘的的玄天寶玉,而且還不是一塊打造而成,其主人究竟花了多少玄天寶玉才鑄成這玉盒的?”


    環顧四周,命盤轟隆作響,呈順時針急速轉動。霞光綻放,隻是在那霞光中還有一絲黑sè的血絲夾雜其中,顯得不倫不類。


    而後,轟隆聲逐漸變小,直至消失。片刻後,又突兀地出現,聲音愈加響亮。


    隻見那命盤呈逆時針轟隆轉動,一道蘊含神魂之力的巨大光柱倏地噴shè而出,狠狠地打擊在不遠處火速襲來的玉盒之上。


    “哧”


    巨大的白sè光柱與七彩霞光猛地交織在一起,一道道驚天的靈力波動宛如漣漪,一層一層地擴散著。七彩霞光雖然隻有一寸多厚,其蘊含的能量卻絲毫不輸於巨大的光柱。


    玉盒略微受阻後,竟自如地在光柱內,滴溜溜一轉。原先凝聚一團七彩霞光頃刻間宛如迷霧般擴散,化為一層薄薄的光型大盾。


    旋即,玉盒輕鳴一聲,光型大盾猛地劇烈震動,呈順時針急速地轉動起來。猶如層層推進的多米諾骨牌,周遭散發出濃鬱的yin陽二氣,以摧枯拉朽之勢,向著命盤掠去。


    那巨大的白sè光柱壓根抵擋不住光型大盾的進攻,不一會兒,便層層潰敗,重新化為神魂之力,撤迴命盤之內。


    “咦,竟然是伏羲當年自創的太極八卦盾,莫非這玉盒是伏羲帝尊當年所有?難道伏羲帝尊已經死了?”


    魔血之內的三寸小人用魔氣緊緊地護住全身要害,臉sè濃重的望著天空沉思道。


    同時,靈動的眸光遙望那潰敗的命盤。一時間,心中疑惑叢生。


    這具肉身的主人是誰?為何其神魂識海內的命盤在失去五魂二魄之後還能用運轉自如,位於命盤上的那七團淡紅sè火焰到底為何物,竟然能與命盤重新相連?……


    “轟”


    三寸小人那靈動的眸光內,一副詭異的景象在其瞳孔內浮現。


    隻見,神秘莫測的玉盒突兀地出現在命盤中間,命盤則是一聲顫鳴,周遭散發的朦朧霧氣瞬間收攏,微微一凝之後,霞光消失,最後,命盤靜靜地懸浮在神魂識海的上空。


    而那玉盒則鑲嵌在命盤之上,周身散發一股七彩的霞光,在命盤之中四處遊離。隱約可見,命盤上七盞淡紅sè的火焰顏sè似乎變得更深了,逐漸與旁邊的三盞火焰趨近。


    “什麽,這七彩霞光竟然是傳說中的七彩極光?”


    ……


    鬼穀子雙眉緊鎖,然後鎮定地笑道。


    “不錯,該給你的都差不多給完了,明天我再送你最後一樣東西,也不枉當年林傲天的所托。”


    “嗬嗬,不如,趁著天sè還早,你給我講一講我們林家的事情吧。最好說一下,你們是如何背後敲悶棍,搞定我祖祖祖祖……祖母的。”林辰逸雙眸jing光一閃,壞笑道。


    “事先聲明,我是當年可是可是一位德高望重,明德惟馨,剛正不阿,深懷赤子之心的謙謙君子。奈何一次意外,上了你老祖宗的當,從此栽在他手上。”


    鬼穀子眉飛sè舞哪裏像是上賊船的表情,估計對於當年二人所做的荒唐事頗為留戀懷念。


    過了一個時辰,林辰逸方從房間內走出,眉頭緊鎖,神情凝重地向著自己的臥房走去。


    空蕩蕩的大廳內,一道蒼老的聲音宛如崖上蒼鬆般挺立。那漸行漸遠的身影,在皎潔月光的照shè下,顯得是那麽的落寞和孤獨。一聲微不可聞的歎息從老者口中傳出。


    “他的路,太孤單了。未來大亂開啟,多少英傑將戰死九州。他若真是那魔星,未來必將十魔九難……”


    “哎,我佛慈悲。我借助菩提樹下的佛力仍就無法渡他。他的心很堅定,或許不會如我們猜測的那般吧。”畫卷迎風一漲,點點靈光飄散,凝聚成一個慈眉善目的和尚。


    “哎,他腳下的路唯有他自己能走,我們再怎麽cāo心也是枉然。希望當他步入絕境之時,能明白路的旁邊還是路把。”


    冷月如霜,寧靜黑暗。


    遠處的山穀沉浸在濃重的夜sè中,宛如一個詭異的幽靈,神秘而令人畏懼。鬼穀內,一條蜿蜒的小溪掀起層層白sè的浪花,憂鬱地拍打著河岸。


    亦如窗邊遙望星空的少年,深邃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淡淡的惆悵。迴想剛剛鬼穀子對自己的所言之語,不禁又是一陣憤恨。凝視著九天之上的冷月,喃喃自語。


    “爺爺,你知道嗎。那個人可能並沒有死。可是,您死了,他為什麽還活著。為什麽要讓我們林家承受這一切。”


    四周靜悄悄,隻剩下草叢花間的幾聲蟲鳴,以及小金焦急地尖叫聲。


    “吱吱吱。”


    以一隻猴子的眼光,或許它遠不會明白,為何林辰逸望著高懸的明月會流淚,會傷心,會難過。


    莫非,他是被俄哭的?


    ……


    一座隱蔽的山穀內,三男一女一猴站立在一條小溪邊,翹首仰望著不遠處不斷噴薄出氤氳霧氣的一座山洞。


    “你說這洞穴能讓我盡快進入瀾洲境內?”林辰逸懷疑的問道。


    “當然,我說過的話什麽時候不算數過。收拾好包裹就滾吧,眼不見心不煩,若是你跟那林傲天一個德行,把我的兩位寶貝徒兒帶壞了,我去哪哭去。”鬼穀子戲虐的說道。


    你哪裏說話算話了,說教我仙法,卻是給了我一塊令牌。說賜我一件法寶,卻是眼前這霧氣繚繞的山洞。你能再靠譜點嗎?


    像我這麽一個英俊瀟灑,一枝梨花壓海棠的典型帥哥,豈會帶壞你那兩個寶貝疙瘩。


    苦逼兮兮的林辰逸在鬼穀子的威逼脅迫和小蘭的熱情款待下,又硬生生地吃了一頓傳說中的黑暗料理。如同嚼蠟的食物在喉管間吞咽。未及,才將艱難地送入食道,胃裏翻江倒海。這種感覺,正如鬼穀子當時的威脅話語——最後的早餐。


    “哼,老鬼,你等著被收拾吧。”


    這是當時林辰逸憤恨眼神中所摻雜的寓意。可惜鬼穀子不會讀心術,不然林辰逸也不敢露出鄙視憤恨的表情。


    “小蘭姐,小新哥,老鬼啊,我就先撤了,有空上蜀山來找我玩啊。”林辰逸眼神閃過一絲jing芒,慢慢地說道。言語中,對於小蘭和小新用的是尊稱,對於鬼穀子用的卻是一副無所謂的稱謂,足以可見,其心中對於鬼穀子的不滿之情。


    旋即,林辰逸跨上包裹,向著洞口走去。鬼穀子正要舒心的一刻,右眼卻突然跳個不停。


    左吉右兇,莫非要有大事發生?


    “吱吱吱。”


    趴在林辰逸肩上的猴子突然從他懷中拾掇出一封信,噌地一下四肢著地,歡快的向著鬼穀子一方走去。


    小蘭等人正鬱悶之際,那猴子卻將信封遞給了小蘭,手舞足蹈地比劃著什麽,逗得小蘭嗤嗤大笑。


    “這猴子這般可愛,哪有師傅說的那麽可怕。不過,就是太貪吃了,糟蹋了我一堆糧食。”


    一想到這點,小蘭黛眉微蹙,嘟著小嘴,不滿地嚷道。


    “小金,這封信我收了,還不快去找你的主人。當心他跑了,不要你哦。”


    “吱吱吱。”


    興奮地將手中的信交予小蘭手中,小金欣喜地望了一下鬼穀子,開心地尖叫道。


    望著ri益遠去的小金和林辰逸,所有人的心緒都是不一樣的。


    小蘭想到的是從此自己的高超廚藝,恐怕就要埋沒在這深幽清靜的鬼穀之內了。


    小新想的是,這人為何讓師傅如此在意,還有那一天的驚人波動是怎麽迴事?是否與他有關呢?


    鬼穀子想的倒是,總算把這兩個恐怖的生物支走了,我的鬼穀可算是保住了。我的鬼穀神算竟然失算了,真是不可思議。


    於是,三人個懷著心思,直到林辰逸的身影消失在霧氣繚繞的山洞中,才邁著腳步,向著竹樓走去。


    一路上,傳來了三人歡笑的話語。


    “師傅,你說林弟弟這迴去了蜀山,還會迴來看我們嗎?”


    “會的,師傅對林辰逸這麽好,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相信,那小子一定會遵守的。”


    “嗬嗬,我倒是希望他能迴來。可惜,一切皆有定數,求之不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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