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老者的離開之後。黃天將昊天帶迴了府邸,很關切的詢問著:


    “你家住在哪裏?家裏還有一些什麽人?”


    “我一直跟爺爺一起住的,但是爺爺兩年前就死了,現在就剩下我一人了。”


    聽到昊天的話,原本很熱情的黃天瞬間冷下來,他知道一個十來歲的孩子或許很容易哄騙,很容易讓他對你產生好感,但是也會很快被忘記,有可能進入到天目府的孩子,注定了蛟龍鎮隻不過是他的一個短暫的歇腳點或許很快就會被他淡忘,原本黃天還想走感情路線,照顧好他的父母親人,來換取一個人情,畢竟親情是永遠割舍不斷的。


    但是現在看來是沒有什麽希望了。身為一個孤兒,再看看他那弱小的身軀,恐怕這裏留給他的並不是什麽好的迴憶。或許走了之後,就再也不會迴到這裏。


    沒有迴報的付出可不是黃天願意做的,讓下人給他安排了住處,便離開了。第二天黃天便讓人給了一點盤纏送他離開了,可是讓黃天沒有想到了他的冷漠讓他錯失了一次千載難逢的機會。這也是讓他悔恨一生的事情。


    離開了蛟龍鎮,昊天先是迴到了自己的住處,一個山坡上,破舊的茅屋矗立在那裏,昊天沒有進去而是直直的向後麵走去,很快便來到了一棵有兩人粗的槐樹麵前,樹下那矮小的土堆,昊天忍不住跪下了:


    “爺爺,孫兒今天就要離開了。不是何時再迴來看你,也不知道能不能夠在迴來看你,以後每天不能陪你聊天了……。”


    等到太陽西下的時候,昊天才緩緩站起身來,走到茅屋前,看著這個已經破舊不堪,不能夠在遮風擋雨的茅屋,卻裝滿了無數美好的迴憶,昊天擦拭著眼角的淚水,把手中的的火把高高的拋起,頓時火光衝天,直上雲霄。


    “爺爺!等著我,保佑孫兒平安歸來!”


    看著燒成灰燼的茅屋,昊天頭也不迴的轉身離開了,向龍城的方向走去,那裏是離這裏最大的城市,畢竟鎮上沒有人知道天目府到底在哪裏,或許到龍城可以打聽到一些消息。


    看著周圍茂密樹木,昊天心裏不免的有些緊張,這是他第一次一個人在樹林裏麵過夜,感覺到一絲冷意,他又往火堆裏麵扔了幾個柴火。時刻注意著周圍的動靜,一點點風吹草動都會讓他握緊腰間的短劍。勉強的打起jing神,時刻繃勁了神經,生怕有什麽野獸出現。


    一抹陽光照在自己臉上,昊天忍不住揉揉眼睛,看看遠處,此時太陽已經高高升起,拍拍臉頰,昊天努力迴憶一下昨晚的的事情,卻發現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時候睡過去的。隨便吃了幾個饅頭填飽了肚子,再次踏上了旅途。


    一個人在這寂靜的森林裏遊走,昊天心裏還是有一些發怵。此時耳邊傳來一陣打鬥聲。跟隨著打鬥聲尋去,撥開遮住視線的樹葉,昊天看到五六個人圍成一團,堵住中間兇獸的去路。看著被困的兇獸,昊天雖然不知道他的名字,但是看它露出的獠牙和它那龐大放體積就知道這家夥絕非善類。


    “方雲,快防禦,它衝過來了。”


    昊天看到一個中年大叔突然喊道,那隻兇獸正在全力向他衝過來,眼看就要撞到麵前,昊天也不由緊張起來,這兇獸的個頭至少是是那中年大叔的四五倍,要是真的裝上去,不是也是一個重傷,至少在床上躺個個把月是有可能的。昊天心都提到嗓子眼上兇手距離對方隻有四五步的距離,下一刻就要撞上去。


    此時昊天突然感覺到一抹黃光閃過,他看到一旁的一個少年大概十四五歲的樣子,原本平常的眼睛現在卻閃爍著暗黃sè的光芒。


    轟——


    兇獸和中年大叔之間突然一道土牆拔地而起。一道有而是公分厚的,近兩米高土牆完全展現在眾人麵前,但是一兇獸那龐大的衝擊力,不到一個唿吸之間這麵土牆就崩潰了,就在它倒下的瞬間,又是一麵土牆擋在兇獸的麵前,


    砰——


    這麵牆被撞得四分五裂,無數的土塊飛濺,一個半個身軀大小的土塊向著昊天飛來,嚇得他連忙躲閃,不過這一下也把他的身影暴露出來,但是眾人此刻心思全都放在兇獸身上,根本無暇顧及周圍的情況。


    看到第二麵牆崩潰,那青年眼中一抹黃光再次閃過,又是一麵土牆豎立起來,不過這一刻他已經沒有先前那麽輕鬆了,額頭布滿了汗水,臉sè也蒼白無比,沒有一絲血sè。不光這一次終於成功擋住了兇獸的步伐,在劇烈的撞擊下,土牆劇烈的抖動著,上麵布滿了蜘蛛網般的裂痕,但是始終沒有倒下。


    看到兇獸停下腳步,這中年人握緊手中的巨斧,猛然跳起,鋒利的斧子直接劈在熊獸的頭部,隻見一陣火花冒起,他就兇獸震飛出去,再看看那兇獸的頭部,竟然沒有一絲痕跡。反倒是原本鋒利的巨斧有點卷刃了。


    “快,就是現在,鉤索!”


    隨著他的聲音落下周圍的幾人也開始行動起來,幾根手臂粗鐵鏈困住了兇獸的四肢,另一端則被固定在幾根參天大樹上。被困住的巨獸劇烈的掙紮起來。


    感受著地動山搖般的抖動,綠sè的樹葉如同雪花般紛紛落下,那三人才能合抱過來的大樹在兇獸的劇烈掙紮之下此刻都有些傾斜了,鐵鏈仿佛像是天生的從樹上長出來一般,內深深的鑲嵌在樹幹裏。


    看著瘋狂的巨獸,昊天為之一顫,他感覺到要是沒有那幾個參天大樹,僅僅靠幾個人拉住那鐵鏈的話恐怕早就被甩飛了。


    哢嚓——


    就在眾人等待巨獸折騰疲倦之後再動手的時候,這一個清脆的聲音卻仿佛是地獄的大門正在打開,所有人都臉sè都為之一變,誰都不會想到手臂粗的鐵鏈,在兇獸麵前竟然像是紙糊的一般,輕而易舉的就被弄斷了。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那中年人,憑借著多年的經驗,在鐵鏈斷掉的一霎那,他就衝了過去,拿起巨斧向那隻掙月兌的前爪砍去。


    轟,


    兇獸的四肢的防禦顯然要比頭部弱上許多,在對方的全力之下,腿上鱗甲瞬間碎裂,巨斧直接嵌入到肉裏,感受到巨斧突然一頓再也不能前進分毫,中年人知道此刻已經砍到骨頭上麵了。


    巨大的疼痛讓兇獸怒吼起來,隻見它抬起前爪狠狠的向那中年人拍去,此刻的他根被來不及防禦就倒飛出去,直到撞在十多米外的大樹上在停下來。一口鮮血忍不出的噴出來。


    “濤叔!”……


    眾人見其受傷,紛紛著急的跑過來,


    “濤叔,怎麽樣?”


    方雲開口問道。隻見他們口中的濤叔擦幹淨嘴角的鮮血,勉強的露出微笑。


    “哈哈。放心吧,我這把老骨頭還死不了。”


    聽著他的笑聲讓眾人不禁鬆了一口氣,可是隻有他自己知道,那一下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現在的他雖然沒有死掉那麽誇張但也差不多了,這次恐怕至少要在床上躺個一年半載了。他看向方雲淡淡的說道:


    “方雲,你的土之眼還能用嗎?要是可以就再在這隻怪物四周布置一下,不需要先前那麽大,隻要能夠限製一下它的活動空間就可以了。現在我是動不了了,接下來就看你們的了。”


    方雲等人將濤叔帶到一個較為安全的地方之後,紛紛拿起手中的武器向巨獸衝過來,此時方雲那雙眼睛再次亮起來,豆大的汗珠不停的從他臉頰滑落,隨著他的低喝一聲,一道土牆首先從兇獸的胸前緩緩升起,方雲首先想到的限製他那隻掙月兌的前爪,否則任由其發揮,早晚會掙月兌,那是大家就危險。


    隨著第一道土牆完成,方雲又緊接著布置第二道,不過這一次時間遠要比剛剛那一道用的時間長,顯然此刻方雲有些力不從心了,汗水已經濕透了他的衣服,但是他卻沒有放棄,第三道土牆已經緩緩升起,等到他布置最後一道時,昊天看到他眼睛閃爍的光芒已經越來越暗了,土牆剛升起就轟然倒塌,昊天再看看那方雲此刻已經倒在地上昏過去了。能夠布置這三道土牆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看到方雲已經出了他最後一分力氣,眾人也不甘落後紛紛拿起手中是武器向他的四肢砍去,這是他們最有可能傷到它的地方。一直在外圍看著的昊天忍不住拔出短劍加入了戰鬥,雖然知道自己的作用微乎其微,但是抱著多一人就多一份力量的想法,昊天手中的短劍狠狠砍在兇手的後爪。


    哢嚓,


    一個破碎的鱗甲掉落在地上,昊天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手中的短劍,他沒有想到這把短劍竟然這麽厲害,他記得這是那啟天學院的老者臨走之前送給他的,說是當他留作紀念,一直以來昊天都以為這隻是一把普通的短劍而已,但是現在看來這時一件非常了得的寶物了,不過昊天仔細想想就釋然了,啟天學院大人物隨身攜帶的東西豈能是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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