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過大路,跑進樹林子裏,哎呀!真是清爽,怪不得那些娘們兒老是來這裏找清閑咧!


    地上黃的紫的都是些小花,還引來了幾隻白色的蝴蝶。我也不客氣,俗話說的好啊,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不一會兒,我手裏就摘了大把的黃的紫的小花朵,把鼻子湊上聞了聞,嗯、、真香!


    啊!忽然從我鼻子前的一朵黃花裏飛出來一隻蜜蜂,那隻蜜蜂也許被我嚇著了吧,像無頭蒼蠅似地亂撞,一個不下心就對我下了毒尾。


    “啊!”無緣無故被蟄了一下,也顧不得手中的花了,捂著鼻子叫了起來。手一模到被蟄的地方,越發的疼了。冤枉啊!老天爺,摘朵花也算殺生嗎?愛美之心人諧有之啊!我純粹是一片丹心照青天啊,這也要懲罰嗎?


    遠處拿著鐮刀割草的劉高峰聽見我的叫聲,欲要趕來。一看是我卻又猶豫了,拿著鐮刀走也不是,割草也不是。


    我慢慢的挪開捂著鼻子的手想檢查一下傷勢,一個又紅又明亮的大包赫然映入眼簾。媽呀!我那小巧玲瓏的鼻子啊!此時該是和豬鼻子一般無二了吧。


    站在遠處猶豫的劉高峰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一副慷慨就義的表情跑了過來。“你、你沒事吧?”


    這是什麽人啊,我都這樣了竟然還問我沒事吧。“你被蟄一下試試!”


    “我”劉高峰本就是鼓足了勇氣才過來問問的,一下被掖的不知該說什麽了,白皙的臉龐漲的通紅。


    我也沒注意旁邊的小夥子,兀自傷心我可憐的鼻子。


    “我去給你拿藥。”劉高峰說著就一溜煙兒跑向了村裏。


    不一會兒,劉高峰就拿著一個瓷瓶跑了過來,我正使勁兒的給受傷的鼻子扇著風,好讓鼻子減少些疼痛。


    “給你藥。”劉高峰憨厚的聲音響起,把一個棕色的瓷瓶遞到我麵前。


    我拔開瓶塞,一股清涼的味兒傳來。就衝這股清涼味兒,應該就能救我的鼻子了。我忙用手指沾了白色的藥抹在紅腫的鼻子上。一股清涼的感覺襲了上來,把那股疼痛壓下去了大半兒。“你這藥還挺管用,謝謝你啊!”


    小夥子嘿嘿的笑著模了模後腦勺:“沒什麽,你沒事就行了。”


    不遠處李二鳳正看著這一幕,剛才見兒子急匆匆的跑到家裏,翻出家裏僅有的一瓶治被蛇蟲鼠蟻咬了的藥就往外衝。問他什麽他也不理。自己就跟了出來,就看到了眼前的場景。心下便動了心思:這陸小喬雖說是貪官家的女兒,可始終都是大家閨秀,長得也標誌,又識書達理。就算落了難,也不是尋常人家的姑娘能比的。正好找個時機給兒子把這門親事做成了,也算是我兒子的造化。


    我把瓶塞塞好遞給了劉高峰:“你叫什麽名字啊?”


    劉高峰臉上又有些為難了,娘和陸小喬的戰役自己是很清楚的。以前自己也拉過架,都被陸小喬奚落的不成人形。最讓自己記憶猶新的是陸小喬說自己是低俗的鄉村婦女養出來的兒子,不配和她說話。現在麵對陸小喬,自己已經沒有勇氣說更多的話了。


    看著劉高峰羞愧的表情,不過是問個名字而已嘛,怎麽好像我是惡霸毒夫欺負著農家小媳婦啊!我好奇的問道:“你怎麽了?”


    “我、我沒事,我先走了。”丟下一句話,劉高峰又急匆匆的離開了。


    留下一臉莫名其妙的我。算了,我還是擔心一下我的重要器官吧。不要留下疤什麽的啊!


    被蜜蜂蟄了一下,我也覺得這樹林沒什麽好玩的了,還是爹娘說的對,在家裏呆著才是最安全的。


    我迴到家裏的時候爹還在專心的啃著手中的書,反正迴屋裏也沒事可幹,我又坐在了院門檻上無聊的尋找著村子裏的美景或有趣的事兒。


    不知不覺的火辣的太陽公公變成了掛在樹枝上的紅柿子。娘已經開始做飯了,爹閑著沒事就去幫娘了。唉!又剩我一個人!


    我便又霸占住了那條門檻。


    嗯!那不是哥嗎,今天怎麽迴來的比平常早。哥旁邊還有個熟悉的背影,是誰呢?我一時半會兒也想不起來了,不過看上去像是個女的。哥正把什麽東西塞給那個女人。兩人推搡了一會兒,那女人也接受了。兩人又說了會兒話,女人才離開。


    哥朝著家裏走來,看見我正坐在門檻上,眼神有些慌張:“小喬,你怎麽不在屋裏,坐在這兒幹嘛?”


    “我閑的沒事,坐在這裏欣賞一下夕陽。”我試探著問道:“哥,剛才那女人是誰啊?”


    “是馬芬香,讓我在鎮裏捎些東西。”哥模糊的說了下就掏出袋子裏的一個棕色小狗:“喏,你不是想要個小狗嗎,正好我做工那一家的母狗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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