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裏一片歡聲笑語。


    “娘,妹妹是不是好多了?”


    聽到有男子的聲音,月可轉頭一看,隻見一個玉樹臨風的男子搖著扇子走了進來。


    “月姑娘,這是我兒葉宸宇。宸兒,這是給你妹妹治病的月姑娘。”葉夫人向兩人介紹道。


    “月姑娘有禮!”


    隻見那葉公子朝月可行了個禮,月可起身迴禮道。


    “葉公子不必客氣。”


    “好了,哥,快別行禮了,快過來坐。月姐姐也快坐下。”葉南雨招唿她哥坐下,伸手拉著月可坐了下來。


    “你這小丫頭!”葉宸宇拿著扇子輕敲了葉楠雨的頭。


    “哎呀,哥,你再敲,我就變成傻子了。”兩人嬉鬧了一陣。


    “月姑娘,不知道我妹妹的病可有好轉。”


    “好一些了,但是還得繼續調養。”


    “之前我事忙,一直沒有時間來見姑娘。我想問問姑娘,這診金該怎麽算?”


    葉夫人突然想了起來,好像從月姑娘給女兒治病,她一直都沒有問她開多少診金。今天若不是宸兒迴來問起這事,她都忘了。


    “是呢,是我糊塗了,倒也忘了問月姑娘這件事。”葉夫人開口應和道。


    “雨兒合我的眼緣,就不用了。”


    “那可不行。月姑娘你出錢又出力,不付診金,這不合規矩。”葉宸宇給月可倒了茶說道。


    “我的性子就是這樣,合我眼緣的,可以分文不取。不合我眼緣的,就算你給多少錢,我都不會幫你醫。”月可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月姑娘的性子就是爽快。也罷,若是月姑娘,以後要是有事要葉某人幫忙,盡管開口。我葉某人在範圍之內的,我都會幫你。”葉宸宇端起茶杯朝月可敬茶,“那我便以茶代酒,多謝月姑娘了。”


    “客氣,葉公子也是爽快人。”月可朝他迴敬。


    葉宸宇這人的性格很合她的胃口,多交一個朋友倒也無礙。


    月可喝完茶與葉夫人約定下一次來診脈的時間,便起身離開。葉夫人吩咐葉宸宇送她到門口。


    “葉公子。”快走出府門的時候,月可叫住了葉宸宇。


    “不知月姑娘還有何事要交代。”葉宸宇問道。


    “你還是把你身上的香包扔了吧。”


    “月姑娘,這是何意?”葉宸宇解下自己身上的香包疑惑的問道。


    “你帶著一個有毒的香包幹嘛呀?”


    “月姑娘的意思是,這個香包有毒。”葉宸宇和他的小廝兩人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月姑娘莫不是跟我家少爺開玩笑呢?”小廝開口替自家少爺問道。


    “我有必要跟你開玩笑嗎?我跟你今天是第一次見麵。是我覺得葉公子是一個很值得深交的朋友,所以才出言提醒你。既然葉公子不信,那我也沒有辦法。”


    “不,我相信你。你能夠治好雨兒的病。想必這香包裏的東西也瞞不過你。我就是想知道這香包裏的東西是什麽?”


    “慢性毒藥,你是不是近日總是覺得自己胸口很悶?就像有一塊大石頭堵在胸口一樣。”


    “是,我家少爺這一段時間總是說自己胸口悶。也問過鄭大夫了,鄭大夫說查不出有什麽問題,可能是我家少爺最近太累了。”小廝連忙接過話迴答道。


    “這毒藥的症狀是,最初是胸口悶,然後是四肢無力,最後就像中風一樣,直到死亡。前後也不到半年的時間。”


    葉宸宇聽到這話,嚇得連手裏的香包都掉了。


    “月姑娘,你說的是真的嗎?”


    “你不是開始有症狀了嗎?你這香包應該沒佩戴多久吧,最多不超過一個月。”


    “是,可是這香包是我家夫人親手做的呀。”小廝跟月可說道。“夫人總不可能會害少爺吧。”


    “問題不在這隻香包,而是香包裏麵的東西。”月可撿起地上的香包,湊近一聞。“或許你可以去查一查你身邊的人,看看誰有機會可以換走你香包裏的東西。葉少爺,我先告辭了。”


    說完月可轉身離開,留下葉宸宇站在原地思索。


    小廝明白自家少爺的心思,恐怕不能將月可送出門了,自己連忙跟上,替自家少爺將月可送到了門口,才轉身迴去伺候。


    月可迴到了濟世堂,致遠正在櫃台上看書。


    “看什麽呢?看的那麽認真。”


    誌遠聽到有人說話,抬頭一看,見是月可走了進來。


    “月姐姐,你來啦!我爺爺昨晚剛把他珍藏的醫書拿給我看呢。”誌遠興奮地跟月可炫耀。


    “那就好!你好好學吧!對了,我想跟你約個時間上山采藥。”


    誌遠一聽到這話,瞬間沒了剛才的興奮勁,一下子就焉了。


    “月姐姐,還是算了吧。”


    他是真的不想再跟月可上山采藥,上一次采藥的時候,差點把命交代在山裏。


    “怎麽?就這一點小程度你就怕了。不過是不小心摔下山坡而已,你用得著怕成這樣嗎?”


    月可扶額。因為她之前答應過鄭大夫,要給誌遠增加一些采藥的經驗。半個月前,月可就帶他上山學采藥,誰知道他為了采一株藥材,腳下一滑,整個人滾下了山坡。要不是月可擔心他出事,在他的腰上綁上了繩子,指不定屍骨無存了。當然最後受了點輕傷,養了幾天。


    “是啊,我很怕,月姐姐。”誌遠想起那天發生的事,身體瑟瑟發抖。


    “拜托!我不是給你係上繩子了,也拉住繩子了嗎?你也不用怕成這樣啊。再說了,你不學會采藥的話,怎麽做好一個大夫啊?”


    月可現在的心情,真的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難怪總是能夠惹鄭伯生氣。就因為這樣一個小插曲,嚇得以後都不敢采藥的,這膽子也太小了點。


    月可擺了擺手,表示暫時不想跟他討論這個話題了。再討論下去,她覺得自己可能會出手打死他的。


    “鄭伯呢?”


    “在裏麵房間。”


    “你好好看書吧,我進去找鄭伯。”


    月可不再搭理誌遠。轉身就走進了後麵的院子,來到了剛才鄭大夫帶她來的房門外,伸手敲了敲門。


    “鄭伯,你在裏麵嗎?”


    “我在,月丫頭,你進來吧。”


    月可推開房門走了進去,之前鄭大夫讓她幫忙救治的那個男人正坐在榻上,眼神犀利的盯著走進來的月可。


    “怎麽?用這樣的眼神來對待你的救命恩人嗎?”


    她走到桌邊坐下,給自己倒了杯水。


    “是你救了我?你一個小姑娘,別開玩笑了。”男人諷刺的朝著月可說道。


    “你覺得我是小姑娘,是嗎?你可知道,既然我能夠給你解毒,那我也能讓你中毒。想試試看嗎?”月可喝了一口水,放了下杯子,用犀利的眼神迴視著那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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