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已經夜深,就是變態戀妹狂也不好在妹妹的閨房待太久,畢竟海斐誠還沒進化到**戀妹狂的究極形態。♀


    霏思本想下床送三哥出門,被“對妹妹溫柔體貼是基本國策一百年不動搖”的海斐誠製止了,還在酒醉頭痛中的霏思就這麽繼續和衣而臥地又睡過去了。


    暗下來的屋子中傳來少女綿長的唿吸聲,蚊子妖怪先生終於能偷偷從屏風後麵走出來了。


    聽剛才她和海斐誠的對話,似乎對今晚在芙蓉榭的一切都沒印象了。夏仕蓮心裏仿佛鬆了一口氣又,夾雜了萬分複雜的情緒:真的一點不記得了?明明師父曾經那麽熱情地迴應我的吻,一點也不討厭的樣子……


    甘雨院的丫鬟們今晚打定主意集體向隱藏boss小明學習,愣是把偌大的甘雨院整得像無人的鬼屋一樣。


    看著少女又蜷成一團睡過去,還穿著晚膳時那一套衣裙,青年在黑暗裏低低地笑了一聲,好像故意的一樣,坐到剛才海斐誠坐了很久的那個床沿位置,動作輕柔地幫少女褪下了外衫和長裙,隻留裏麵的褻衣褻褲——這些他之前倒是做過好多遍,早就不像第一次的時候那樣,動不動就唿朋引伴了。至於是什麽朋什麽伴……大家都懂的。


    看著少女閉著眼睛皺著眉頭的宿醉樣子,青年又起身去甘雨院的小廚房裏調了杯蜂蜜水,哄著因為頭痛而睡得半夢半醒的霏思喝了下去——哄的方法是嘴對嘴喂她。


    要不然她死活不張口,今夜無下限的青年一邊緩緩舌忝幹淨少女唇上殘留的蜂蜜水,一邊表示自己其實也很傷腦筋的說。


    再次躺好的霏思終於在睡夢裏舒展開了小臉。在心裏不斷提醒自己應該走了的夏仕蓮盯著她出了一會兒神,在那讓他眷戀不已的紅唇上最後又偷了個吻,這才翻牆走了。


    明明今天是堂堂正正坐著馬車進府的,為什麽到頭來還是用這種采花賊大癡漢的方式出去啊。夏仕蓮終於發現自己在成為癡漢的路上已經一條道走到黑了。


    而霏思這一晚睡得極不好。


    酒能誤事,色能禍國!第二天再次成功cosy團團圓圓的少女,坐在上學的馬車裏一臉憔悴地得出了這個結論,也因此忽略了,三哥盯著她今天腫成了兩百文香腸的嘴,用口型飆了一路的髒話。


    昨天的晚膳前,她的計劃原本應該是十分完美的。


    提前招唿廚房加的三道“熏死你”大殺器也完美上桌。


    其實昨晚霏思本來並不想喝酒。


    然而晚膳時,總是撞見徒弟盯著自己盈盈含笑的眼睛,原本為了今天終於抓到實施逆襲大作戰的機會,一直亢奮不已的師父,不知怎的心裏卻莫名緊張了起來,於是為了壯膽,就把那第一杯桂花酒給一口悶了——嘖,還挺好喝的,那,那就再一小杯好了。


    然後聽到二哥說要和徒弟拚酒,然後大哥和三哥也加進來了,然後自己也湊上去了……然後,然後呢?


    後麵發生的事情霏思就記不清了,但是她隱約記得自己開始好像陷進一個很熱很熱的地方,還有隻小女乃狗一直濕濡濡地舌忝她,還挺舒服……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在於,她確定自己後半夜做了老長老勁爆的春夢!


    夢裏的男子一會兒霸道一會兒溫柔地不停吻她,還特別色.情地用口哺蜂蜜水給她喝……等等這也不是重點!


    這次的重點是,那時候她終於看清那個男子的樣貌,分明就是自己那個戰五渣傻徒弟!更讓師父大人掩麵的是,夢裏的她還特別主動特別熱情地纏著傻徒弟索吻,傻徒弟在她耳邊喘得分外性感極度迷人……


    都怪那個戰五渣,偏偏用了這麽個禍國殃民的皮囊!不過是外派工作一段時間而已,一個老頭子了做什麽還要用這麽引人犯罪的身體,虛榮!太虛榮了!又虛榮又浮誇!


    如果隻是這樣,那也就罷了,畢竟師父她也隻是個普通的顏控思春期少女。但是和夢裏的傻徒弟親親抱抱眼看都要做到最後了,摟著自己纏綿激吻的帥仔突然變成了五十七歲滿臉皺紋的老頭子,心理承受能力差一點的人可能就從此楊.偉了好嗎!把我夢裏的高鼻深目花瓣嘴,胸肌月複肌大長腿還來啊!!


    兄妹兩個坐在馬車裏一個無聲罵街一個崩潰抱頭,不知不覺就到了書院門口。


    雖然這一天好像和平時任何一天都沒什麽不同,但野生少女霏思還是敏感察覺出,整個女學部今天似乎都籠罩在一股粉紅色的躁動不安當中。


    仔細一看,雖然大家看似都穿著一樣的製服,但無論是發型、妝容、小飾物還是身姿做派,今天三九書院的大部分女學生們,都散發出一股“生來便是傾城色真不是人家的錯”“哎呀不小心又風華絕代了一下”這類求偶信息素。


    甚至連好久沒出場的笨蛋集團眾閨秀,今天走路摔倒的次數也變少了!二十一三體綜合症妹妹的五官歪斜度也明顯減小了!


    “今天大家這‘春天來了,又到了動物們交.配的季節’的氛圍是怎麽迴事啊?”午休時刻,和花小六約在公共園子的隱蔽小涼亭裏一起吃午膳的霏思閑聊道,“而且今天一到午休人都不見了。”


    “聽說今天是工部夏侍郎正式開始來書院兼任客卿教授的日子。”花湘嫵咬了一口桃花酥,“你們府上不是和定遠侯府交好嗎?你應該和夏侍郎很熟吧。”


    “你說我那傻——呃,夏三哥啊!他兼任客卿教授和女學部有什麽關係嗎?”霏思看花小六這廝吃得挺香,伸手就往站在旁邊的鶯歌袖子裏掏,然後就真的也掏出了一塊桃花酥。


    “你真不懂還是假不懂啊?你那夏三哥好歹也是宣京城著名美男子,年輕有為尚未娶妻……”花湘嫵想白她一眼,突然像噎到了似的猛咳了兩聲,“就憑,憑那,那個夏侍郎,當,當然是給尊貴的本,本小姐提,提鞋都不配!”


    “小姐是說,就憑,憑那,那個夏侍郎的一表,表人才,家世顯赫,當,當然讓女學生們趨,趨之若鶩!”今天花小六上書院的貼身丫鬟是初次見麵時那位翻譯機丫鬟,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啊!連結巴的節奏都如實翻譯出來了!……不過花小六你突然開啟高級害羞傲嬌模式是看見什麽了啊?


    霏思叼著桃花酥扭過頭去,看見站在涼亭外一臉溫和無害笑容的金魚佬尹柯陸,差點把桃花酥都噴到他臉上。


    出現了!女王的克星,花小六幸福人生路上的絆腳石,拉低我們閨蜜檔審美水平的禍害源頭!怎麽辦,我這還沒考慮好怎麽說服花六“浪子迴頭是金不換的岸”,金魚佬你怎麽就又出現了!


    “兩位同學,又見麵了,午安喲~”金魚佬笑得一臉陽光向她們打招唿。


    滿麵緋紅的花小六:“誰,誰和你又見麵了,尊貴的本小,小姐,根本不,不記得上次在遊戲會見,見過你!”


    神同步翻譯機丫鬟:“又,又和尹副山長見麵了,人家一直,一直記得,上次在遊戲會和尹副山長見,見麵的事呢。”


    滿臉紫紅的花小六:“閉,閉嘴!現在不需要翻譯啊!”


    救命!不是敵軍太猥瑣,實在是我軍太智硬啊!上次在遊戲會還能勉強解釋得通,這次金魚佬就是阿茲海默症也能看出花小六喜歡他了腫末辦……這樣下去不出十個月零一天花六就要進產房了吧!要不還是幹脆打暈花小六帶著她先逃好了。


    霏思正默默舉起手刀,準備往花六那長頸鹿一樣的脖子上來那麽一下子,卻聽金魚佬說:“海同學,我是來替今天正式上任的夏教授帶話的,說讓你馬上去一趟他辦公室。”


    嗯?徒弟找我?怎麽不給我發訊息……霏思低頭往腰上一看,這才想起來剛才上書法課的時候,通訊器突然響了一下,然後就被抖s山羊胡給沒收了,說是放學才還她——此外今天書法作業加倍。


    嗬嗬,都習慣了,才兩,倍,作,業,而已,根本,沒,在,怕,啦。今天迴去上網搜搜,不知道這個世界有沒有阿瓦達索命咒可用啊?


    看霏思似乎一副猶猶豫豫,但其實是思路又發散開了的樣子,金魚佬用和他完全不襯的誠懇口吻道:“他說是急事,讓你務必從桃李院正門進去找他。”


    霏思轉頭一看,花小六身邊起碼還陪著一個貼身丫鬟,而且這公共園子裏,雖然今天女學生都不見了,但是男學生還是三三兩兩的散落各處,想必以金魚佬的道貌岸然也鬧不出“驚爆!三九書院副山長大庭廣眾下性.侵女學生”的新聞,於是和花六匆匆道別,讓鶯歌先迴教室去,自己往桃李院去了。


    就知道金魚佬沒安好心,徒弟怎麽會強調讓我從哪個門進去,都是被花小六主仆的智硬暫時傳染了。霏思看著在桃李院正門擠擠挨挨捧著精美午膳盒的各家閨秀,暗罵自己一句魚唇。


    可是從這裏繞到後門的路現在也被女學生們堵住了。


    好在經過這幾個月她的不懈鍛煉,現在這具身體的素質已經快趕上自己21世紀的身體了,隻能說39世紀的生物電科技實在是又高端又洋氣。


    霏思走到正門邊的院牆一側,看看四下無人,把製服的襦裙一提一綁,露出底下行動方便的一條寬鬆燈籠褲來,用猴子的身手爬上一株貼著一側院牆的樟樹,接著用袋鼠的彈跳從伸過院牆的枝椏上蹦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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