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豪最終被送進了監獄。按照國家法律,他因涉嫌殺人、洗黑錢及內~幕交易等多項罪名被判處死刑。而伊森已經被撤銷了處分,恢複了自由。


    一切暫時恢複平靜。


    七日後,中國x市。


    單飛一行人迴到了本市休養。單奕的傷好得已經差不多了,小蜜蜂的耳朵也接上了,胃部的傷口基本愈合,隻需再調養一段時間就能歸隊。


    天藍的頭部因為受到了猛烈的撞擊,大腦裏留下了一個血塊,經過微創吸出了腦內的瘀血,現在也已經從昏迷中清醒了過來,不過醫生說還需留院觀察。


    其他隊員也都受了輕重不一的傷,此時都進了醫院接受治療。


    單飛一大早就來到醫院看望他們。他坐在小蜜蜂的床邊,看著他日益恢複的臉色,單飛很是歡喜,他對小蜜蜂說道:“這次可真是死裏逃生啊,小蜜蜂,你都不知道那天麥克發現你的肚子裏有炸彈時,那表情隻能用恐怖來形容。”


    麥克坐在一旁,不好思意地撓了撓自己的腦袋,“那天我嚇得都快尿褲子啦!你想想,那天如果把你弄上車那大夫和大夥都會有危險。但是,我又不能把你往地上一扔就跑了,所以我當時真是左右為難。兄弟你別怪我啊,我也是迫不得已才讓大夫切開你的肚子。”


    小蜜蜂莞爾一笑:“沒事,要不是切開肚子,我現成可能已經成肉泥了。算了,不再說這些了,一想起來我肚子就疼。”


    眾人笑笑,便不再說起。


    阿傑的被醫療射線照過,基本算是完好無損,總算沒給他留下什麽‘後遺症’。他身上的傷其實都不重,恢複起來也很快。於是他又開始閑不住的與那些美女護士搭起訕來。才住了幾天就已經勾搭上了一個很清秀的妹子。


    單飛對此表示很無語,但對於兄弟的那點愛好,也隻能睜一眼閉一眼了。


    ******


    中東,波斯灣。


    湛藍的海麵上,吹過習習的海風。中東赤烈的陽光,火辣辣的炙烤著鋼鐵製成的導彈護衛艦。現在那甲板上的溫度高得如若打上一個雞蛋,就立即能夠熟透。


    拉菲爾一個人站在船頭的控製室裏,眺望著遠方那海天一色的景致,可此時他的眼睛雖然盯著那片汪洋,但腦子裏卻無法成像。


    此刻,他的心裏正苦苦的思念著一個人兒。


    足足有二十五個日日夜夜沒有見到那隻小怪獸了,拉菲爾就這樣天天站在船頭,將眼睛都快看穿了,可是小怪獸就是遲遲不肯出現。


    這樣的等待讓他很惱火。


    他命專人24小時盯著衛星,他讓士兵一看到那艘中國商船就馬上通知他,可是他一等再等卻怎麽也沒等到士兵傳來的消息,於是他幹脆親自上陣每日都站在船頭自己盯著,以免屬下辦事不力,給看丟了。


    但即便如此,還是沒有等到單飛的身影,這可把拉菲爾給急壞了。♀


    今天,他是無論如何也不願意再等下去了,他決定給單飛打個電話。


    於是,他走到了房間裏,拿起衛星電話拔通了那個號碼。


    “嘟嘟”電話的拔號音響起,拉菲爾有點緊張,他真的很難適應這種給別人打個電話還要擔心人家要不接的情緒。


    這個地球上敢不接他的電話,卻還能活著喘氣的,估計也就隻有單飛了。


    沙特與中國的時差為五個小時,現在拉菲爾那裏是早上九點,而中國卻是中午二點。這時,單飛已經迴到了x市——那個公園一樣的家裏。這次連單奕也一起迴來了,他現在正和他的老婆在小屋裏睡午覺。


    單飛沒有睡午覺的習慣,他一個人盯著電腦,正在玩遊戲。


    突然,他的電話響了起來。


    單飛趿拉著拖鞋走到了桌邊,桌上放著兩個衛星電話,一個是他自己的,另一個是拉菲爾送給他的。他低看了一眼,突然發現是拉菲爾的電話在響,單飛隨即僵了一下。他咽了一下口水,緩緩地接起了電話:“哈嘍。”


    拉菲爾低沉的聲音在電話那頭響起:“是我。”


    單飛:“我知道,這個電話隻有一個號碼。”


    拉菲爾籲了口氣,努心的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心跳,“最近都在幹嘛,怎麽都不來中東了?”


    單飛如實稟報:“最近家裏出了一大堆事情,所以根本沒有時間過去。”


    拉菲爾就知道這小子不可能安份:“不要告訴我你又出什麽事了。”


    單飛:“事情不算大,就抓了一個人。”


    拉菲爾:“什麽人要你親自去抓的?”


    單飛:“你還記得我上次在中東沉船的事情嗎?”


    拉菲爾:“當然了要不是我,你早就被吃魚掉了。”


    單飛對著電話翻了個白眼,不過仔細想想也不是完全不對,當時救他的人的確是拉菲爾,不過怎麽就覺得好像哪裏不太對勁呢?


    單飛甩了甩了頭,努力的把那些理不清的東西暫時先丟到了腦後,“好吧,算是你救了我。”


    拉菲爾不滿道:“什麽叫算是,是本來就是!”


    單飛氣惱的對著電話大叫道:“你那也叫救人,根本就沒有按人道主義來辦事!”


    拉菲爾的臉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他聽到了單飛那熟悉的怒吼聲,那是他的小怪獸炸毛時的叫聲。不知道為什麽,現在他聽到這樣的聲音不僅不覺得生氣,而且剛好相反,他竟然覺得很快樂。


    拉菲爾的眼裏不禁露出了幾分溺愛。這種感覺真的太好了,雖然不能見到人,但聽聽那熟悉的吼叫聲,對他來說也算是一種安慰了。♀比起苦苦的思念,現在這種鬥嘴抬扛,真是再好不過了。


    拉菲爾繼續挑釁:“人道主義是神馬玩意?你落入我的手裏,就要按照我的規矩辦事,我救了你的命,你就應該感激!”


    單飛握著拳頭氣得牙直癢癢:“拉菲爾,你不會是打電話來找罵的吧?”


    拉菲爾叫囂道:“你以為我誰,你想罵就罵?”


    “你——md!”這是單飛第二次用中文爆粗口罵他了。


    拉菲爾:“什麽意思?!”


    單飛懶得理他:“打電話給我什麽事?有話說,有屁放!”


    拉菲爾:“剛剛說到哪了?什麽沉船的事情,你去抓了什麽人?”


    單飛:“哦,上次把我船弄沉的人,其實就是我的叔叔,他想殺我。”


    拉菲爾頓時心頭一緊:“那人抓到了嗎?”


    單飛:“抓到了,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現在我的保鏢有幾個都受傷了,所以暫時還得留在中國養傷。”


    拉菲爾不安道:“那你呢?你受傷了嗎?”


    單飛:“我沒事。”


    拉菲爾還是不放心:“那人呢?有沒有殺掉他?”


    單飛知道在沙特,拉菲爾要殺一個人根本不需要法律,但他可能不了解中國的製度,“在中國殺人是需要國家審判的,不過我們已經將他送進了監獄,很快他就會被槍決。”


    拉菲爾一聽,總算鬆了一口氣,“那就好,死了就沒什麽問題了。”


    單飛:“嗯,對了,你什麽事找我?”


    拉菲爾其實想迴答,我就是想你了,不行嗎?但是他了解單飛,如果他這樣說,說不定單飛會馬上掛他的電話。於是他開口道:“哲巴爾將軍,你還記得嗎?”


    單飛想了一下,馬上就記了起來,“埃及的陸軍上將哲巴爾,是嗎?”


    拉菲爾:“嗯,上次我生日會的時候,你們不是約好了要去埃及嗎?他在問我,你們什麽時候能夠帶著產品去他那裏做演示,他想找你們訂貨。”


    單飛隨即反應了過來:“哦哦,你看看他什麽時候方便,我就過去。”


    拉菲爾不加思索道:“越快越好!”


    單飛:“好吧,那下周吧?行嗎?我同事的傷也差不多快好了,下周我們過去,如何?


    拉菲爾心裏暗暗竊喜:“好的,下周我和他約好,然後告訴你時間,你直接飛過來。”


    “好行。”單飛頓了一下,突然想起了什麽,“呃——拉菲爾。”


    拉菲爾:“幹嘛?”


    單飛:“謝謝你啦。”


    拉菲爾:“謝什麽?”


    單飛有點不好意思:“謝謝你幫我介紹生意,然後還幫我打電話約他,等等”


    拉菲爾心裏笑開了花,他的小怪獸竟然在說謝謝他,“光動動嘴皮子,算哪門子謝謝?”


    單飛就知道這家夥不好打發:“你想要什麽說吧。”


    拉菲爾故作神秘:“現在不告訴你,來中東再說。”


    單飛:“你要什麽盡管開口,我好給你帶過去。”


    拉菲爾不屑道:“你以為我要什麽?”


    單飛:“不知道啊。”


    拉菲爾:“我會讓你知道的,放心!“


    單飛:“”


    拉菲爾:“單飛。”


    單飛:“嗯?”


    拉菲爾:“你最近我是說”


    單飛:“怎麽啦?”


    拉菲爾其實是想問他,你最近想我嗎?可是,話到嘴邊卻怎麽也說不出口,“算了,沒什麽,見麵再說吧。”


    單飛有點糊塗了:“見麵?我不是要去埃及嗎?怎麽會和你見麵?”


    拉菲爾:“哼!你自己去埃及?”


    單飛:“難道不是?”


    拉菲爾:“你以為你能搞定哲巴爾?單飛,在我印象裏,你應該不是這麽天真的人吧?我實話告訴你,如果我不去,哲巴爾根本不會出來接待你,他可能隨便找個下麵的人把你打發了。你可曾想過,當今世界的軍火商,有多少人想去找他推薦自己的產品?”


    單飛被他問得一時語塞,果然要不是拉菲爾的麵子,根本不可這麽順利的得到哲巴爾的信任,“拉菲爾,你為什麽要這麽幫我?我和你也不過是普通朋友。”


    拉菲爾很不喜歡聽他說什麽‘普通朋友’之類的話,因為這樣的話對他來說太刺耳:“什麽普通朋友?你不要告訴我在你們中國,接過吻上過床的,還算普通朋友。”


    單飛也很不愛聽他說這些,這些話對他來說也太刺耳,“拉菲爾,你真的認為接吻上床是我自願的嗎?你確定?”


    拉菲爾忽然一窒,的確那不是單飛自願的,“以前的事情,我們都不要再提了,一切重新開始,不行嗎?”


    單飛的口氣很冷:“如果你想重新開始,就不要再說這些,如果你再提這些,那我可能就要拒絕你的好意了。我是個男人!我不需接受因為我的能力以外的方法得來的好處,那對我來說是一種恥辱!”


    拉菲爾知道他剛剛的話說得有些過了,他剛才因為聽到‘普通朋友’這幾個字一時間怒火攻心才會口不擇言。其實他知道,他和單飛的過去就像一個傷疤,那個傷疤是不能隨意揭開的。如若不小心揭開,某人的心裏立即會很不痛快。


    拉菲爾深吸了一口氣:“好吧,對不起。”


    單飛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他不敢相信這個野蠻狂傲的王子竟然在道歉。


    拉菲爾見他沒有迴答,便繼續說道:“以前的事我很抱歉,當時我是氣昏了頭才會那樣對你,希望你能夠原諒我。”


    單飛沒有迴答,隻是默默的著聽著這個遲來的道歉。


    拉菲爾聽他還是沒有出聲,心裏很是著急:“你要怎麽樣才肯原諒我?”


    單飛百感交集的杵在原地,不知道如何迴複。這件情,他誰都沒告訴,做為一男人,不應該把這種事情心放在心上,不是嗎?可是,為什麽他心裏卻是那麽的難受呢?是因為他是他的第一個男人嗎?


    拉菲爾的聲音有些沙啞:“單飛”


    單飛將自己的情緒整理了一下:“拉菲爾,其實你不用刻意彌補什麽,因為我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拉菲爾:“不,你恨我,我知道。”


    單飛的態度還是很冷:“不,你錯了。如果我恨你,我就不會再和你繼續交往下去。我剛剛說過了,我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


    單飛的聲音很冷硬。拉菲爾知道,那是一個男人的自尊心所發出的聲音。


    拉菲爾:“好吧,不談這些不愉快的事情了。下周我幫你約好時間,我會再通知你的。”


    單飛:“你不必為我做這些,你隻要告訴我哲巴爾的電話,我會自己和他聯係的。”


    拉菲爾:“這件事情你不必再說了,我會幫你把一切辦妥。對了,我不喜歡你說我做什麽事都是為了彌補我們之間的過去。單飛,我從來都不是一個會停留在過去的人,我這樣做是為了我們的未來。也許,我們的過去很不堪,但那一頁已經翻過去了。我們別再去糾結那些已經消失在時間盡頭裏的東西了,我希望以後我們能重新認識對方了解對方,將以前所有的不愉快統統化解,你覺得呢”


    單飛輕輕地吐出了一口氣:“好吧,過去就讓它過去吧,一切重新開始。”


    其實單飛從來就不是一個小肚雞腸的人,應該說剛好相反,他從來都不會把一些不愉快的事情沉積在自己的心裏。再難過,再痛苦,他都很容易釋懷。他不會為了一件小事而耿耿於懷,因為那不是他性格。自由奔放,勇敢無畏,才是他的本真。


    常人言,能成大器者,不拘小節。單飛就是一個不拘小節的人。


    對於他和拉菲爾的過去,其實他早就已經放下了。應該說他根本就沒有真的恨過他。過去就讓它過去吧,他也很希望能和拉菲爾重新開始。


    拉菲爾收起電話,他靜靜的坐在房間裏,迴味著剛剛的談話。其實他對他們的這次談話頗為滿意。很長一段時間,他都一直在思考要如何與單飛好好的談一次。但男人之間總是不善於表達,他擔心如果找單飛談以前的事,一旦沒談好,反而會出現負麵的東西。所以,他一直不敢提及往事。但今天,他們無意間談到了這些,這些阻隔在他們之間的隔閡,一但說出口也並不是那麽的難以跨越。


    這一次不算太長的交談,讓他們心裏沉積已久的心結終於開始有了化開的跡象。


    拉菲爾真心的希望這能是一個良好的開始。


    作者有話要說:找專業做校對的人,校對了一遍,才發現文中有好多錯別字。一時間感覺自己都不忍直視。


    小女子才疏學淺,請大家多多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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