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星光燦爛的夜空上,透著那一層薄薄的玻璃向外看去,璀璨星空下隻有自己能看到雲朵之下那一望無際的星空,宛如銀河一般璀璨獨一無二的美麗,而這幅景色他已經看了幾十年了,久得他已經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生活在地表上人類,還是漸漸和這艘他所命名的hinmeruraihi的飛船(天國號)一樣,成為天國的居民。


    或許他早不是人類了,半個世紀來,他的容貌不曾改變,身體不曾老去,一切機能停留在最青春的時代,唯有哪頭在他成為王之前的短發早已長至腰間,隻有哪頭銀白色的長發才能證明著時間一直在流動,並沒有徹底忘了他。


    也因為這樣,他沒有剪去本所不喜的長發。


    擁有永恆的生命及永遠的容貌往往不是那麽幸福。


    阿道夫·k·威斯曼眼角露著一絲憂鬱,舉起手中的酒杯,站在那夜空下緩緩開啟唇瓣抿了一口,紅酒染紅了他淡色的唇瓣,在唇齒間久久纏繞。


    作為第一王權者,白銀之王。所有王的起源,天空的監察者。他渴望的何嚐不是一個安詳的死亡,隻不過在成為王的那一刻,他的命已經不屬於自己了。捆綁著整個世界的他真的能活著等到第二任白銀之王的到來麽?


    阿道夫·k·威斯曼苦笑,就算等不到也要等下去啊......


    前一刻還沉入自己世界裏的阿道夫·k·威斯曼,臉上似悲哀似無奈的神色瞬間消失,他手持著盛滿紅色的酒水,搖蕩出一道美麗的弧度轉過身來,帶著完美的笑臉說,“不知閣下找我有何貴幹?”


    自己所在的房間突如其來出現一個人也並沒受到驚嚇,反而像是早已知道會有人到來,如一個主人招待上麵的客人一樣掛起一抹挑不出任何毛病的笑容。隻不過......這個男人事先並不知道,殺生丸半垂下眼瞼,抽出腰間別著的刀,隻是這麽一個舉動就說明了他的來意,他對眼前這人的小心。


    見不請自來的人亮出刃器,阿道夫·k·威斯曼掛著笑容的臉並沒有大變神色,依舊是那抹淺淺的笑容,似自嘲道,“不用白費力氣了,我是不死不傷之身。”


    是啊,殺生丸眼前這個有著與殺生丸一模一樣銀發的人是這個世界的支柱,受著世界的寵愛,是不會受傷,也不會死亡。在來到這個世界前,他便知道這個男人的能力。也在知道的那一刻,殺生丸曉得,這個男人並不是不死的,隻要在殺死男人那一刻,在他的傷口沒有愈合時,用天生牙斬滅他的靈魂,那樣即使身體不死不傷也不可能活著。


    因為失去了靈魂啊......


    隻不過速度要快!要抓住傷口出現的那一瞬間!不可以錯過,對他們這個層次的人來說,機會隻有一次,錯過了就沒有第二次,同等於一個招式不可二用!


    雙手緊握住手中的刀,殺生丸眯起金色的眼瞳死死盯住阿道夫·k·威斯曼,發現對方並沒有因為自己的動作而反抗發起攻勢,還是對於自己的力量極度自信,他就毫無防備得站在殺生丸麵前,殺生丸顯然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在阿道夫·k·威斯曼淺笑不語中踏出右腳消失在原地,出現在阿道夫·k·威斯曼的身後,將手中的爆碎牙刺入阿道夫·k·威斯曼的心髒,左手抽出腰間另外一把刀,虛空地向阿道夫·k·威斯曼身體上一斬。


    阿道夫·k·威斯曼的身體上沒有出現第二道傷痕,可是阿道夫·k·威斯曼的眼裏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帶著一絲了然於解脫,還有對殺死自己的人所抱有的期盼緩緩閉上那雙早已疲勞至極的眼睛,帶著一絲笑容離開了人世間。


    在阿道夫·k·威斯曼死的那一刻,天空上那把代表白銀之王的達摩克利斯之劍並沒有因為阿道夫·k·威斯曼的死亡從高空中毀壞掉落,將達摩克利斯之劍所指的世界所破壞毀滅。他好好的掛在高空之中,沒有接近威茲曼臨界值,甚至比七位“王”之中威茲曼臨界值最穩定的阿道夫·k·威斯曼更為穩定。


    第一任白銀之王在任何人都不曾發覺的時候死去了,雖然他的身體還如同生前一樣完好無缺,那道被殺生丸所刺出的血洞早已消失得了無痕跡。


    對於這位自己所殺死的王者,殺生丸心底其實有一絲尊敬,對這位王的起源者,支撐著世界的王權所持有的尊敬,可這改變不了他們是敵人的事實,也動搖不了殺生丸想要得到他的位置的想法。更何況,這一位王者,早已有了求死之心。


    帶著對阿道夫·k·威斯曼的尊重,殺生丸抱起地上冰冷的卻宛如睡美人一樣睡著的身體,那還帶著活著時所擁有的溫度和柔軟,那是屍體所不能擁有的。


    這具身體是鮮活的,它並沒有死亡,隻是它沒有“主人”,他的主人已經被殺生丸給擊殺了,沒有輪迴不能投胎,魂飛魄散,一個沒有靈魂的身體,和人製作的人偶有何分別,都是死物罷了。


    隻不過對一位王者的尊敬,殺生丸不會讓阿道夫·k·威斯曼的身體怎麽隨意丟在地麵上,他將阿道夫·k·威斯曼抱到不遠處的床上,就在他剛放下阿道夫·k·威斯曼時,這間不會被人打擾的房間被人猛的用力推開了大門,隻見門外風風火火走進了一個雙鬢早已斑白的遲暮之人。


    說是遲暮也不對,此人可以從哪斑白的發絲和臉上的皺紋可以發現,他已經腳踏棺木,隨時可以進入另外一個世界。


    可他那紅潤沒有溝壑的臉龐,壯實有力的身體,穿著一身繁瑣古服的他不像是遲暮之人,反而更像正直狼虎之年,身坐高位的壯年掌權人。


    這人一進屋內,便將視線掃在還沒將手從阿道夫·k·威斯曼身上徹底離開的殺生丸身上,他氣勢如虹,一臉正氣的臉神色猛的一變,看到殺生丸的他顯然也看到了聊無聲息的阿道夫·k·威斯曼。


    見有人闖入,殺生丸也不著急,他瞄了一眼那人,若無其事得收迴手,稍稍向一旁退了一步,躲開那橫衝直撞的人。雖然躲開了攻勢,這人也沒有攻擊的意向,可殺生丸並沒放輕警惕,金色的雙瞳死死盯著對方。


    畢竟這個人能進入這個地方,又是這幅模樣,怕是與阿道夫·k·威斯曼關係不淺吧,而他,殺生丸不久前剛殺死了床上那人,這讓殺生丸如何不警惕。


    不過好在,這個衝進來的人見殺生丸躲了開來,收住了自己的攻勢,腳踩住殺生丸之前所站著的位置轉身向床上看去,並沒理睬殺生丸。


    那人見床上的人,眼裏閃過很多殺生丸所看不懂的神色伸出手來,將床上的阿道夫·k·威斯曼摟住抱在懷裏。轉身向殺生丸看來,“你就是新一任的白銀之王吧?”雖是疑問句,可國常路大覺卻斬釘李鐵的下了定論,像是他親眼看到了。


    殺生丸收迴看向國常路大覺懷裏的視線,金色的眼瞳直視對方淡淡的承認著:“恩。”


    “我不知道你用了什麽手段得到了阿道夫的王權,不過你既然得到了,就不能讓達摩克裏斯之劍損毀,更不能讓它從高空之中落下。你的威茲曼偏差值最好不要超過臨界值 。”說罷國常路大覺眼裏閃過一道厲色,便抱著阿道夫·k·威斯曼向外走去,頭也不曾迴。


    雖然國常路大覺沒有說出來,可看到他眼裏那道厲色的殺生丸如何不懂,要是他讓那把代表白銀之王的達摩克裏斯之劍有任何閃失,或者自己的威茲曼偏差值超過臨界值造成達摩克裏斯之劍的墜落,恐怕到時候迎麵而來的是除殺生丸外的七大王權。


    這些殺生丸都能理解,畢竟王權的存在是世界的安,可殺生丸始終不解,即使日後知道那兩人的關係也不知道為什麽的東西,那就是,國常路大覺早在進來的那一刻,應該已經知曉前任白銀之王阿道夫·k·威斯曼是他所殺的,為何不動手吧他殺掉,是因為自己是白銀之王麽?不,殺死白銀之王,德累斯頓石板會尋找新的王權者,這不是理由,那麽他們會不會是敵人?


    殺生丸搖了搖頭,看國常路大覺剛才那模樣,他們顯然不是敵人,不是敵人的話,那麽究竟是為什麽?


    殺生丸不懂,不過也省的他與七大王權征戰一番,畢竟那也是極為麻煩的事情,不論是否是他贏了對他都沒好處,甚至可能錯過他的到來,少個不安因數也是好的,畢竟他就要來了!一定要在他來之前準備好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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