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猛家喜得一個小公主,幼琳和霍澤南前去探望產婦的小孩。(.無彈窗廣告)


    劉猛的父母專程從四川趕來照顧小昀,小昀又得丈夫疼愛,實在是一個幸福的小女人。


    那小小嬰孩兒在劉猛懷裏安安靜靜,吃飽了,也不哭,一雙眼睛又大又亮甚是可愛,幼琳忍不住想伸手去抱她。


    劉猛的媽媽聽說幼琳有孕在身,就沒讓她抱孩子,孕婦還是小心點的好,一會兒動了胎氣可就不好了。


    幼琳仔仔細細的看劉猛懷裏嬌小白嫩的一小團,看看劉猛,又看床上的小昀,笑道,“眼睛鼻子像爸爸,嘴巴像媽媽。”


    小昀一聽,趕快招招手讓劉猛把孩子抱過去,“是嗎,眼睛鼻子像你嗎?我怎麽覺得都像我?償”


    劉猛老大不高興的翻翻白眼,“你這人怎麽這麽自私,沒有我給力你能生出來?就隻像你不像我?!”


    小昀拿枕頭扔他,“你閉嘴行不行!”


    幼琳和霍澤南在一邊都笑了,劉猛說話還這麽口沒遮攔。


    五點多的時候,靜文和喬止非忙完了新店的事,也過來看小昀和孩子。


    劉猛的爸媽做了豐盛的晚餐,留他們吃飯。


    小昀比較可憐,隻能吃清淡一些的食物,但有這麽多人陪她,也不會覺得無聊。


    其實小昀想洗個澡,但劉猛的媽媽不準她洗,說是要過了多少天多少天才能洗,不然以後上了年紀會頭疼的。


    小昀覺得婆婆兇是兇了點,到底是為她好的,也就順著她了。


    婆媳關係蠻好,一家人才能和和睦睦。


    吃飯的時候,小昀在一旁喝雞湯,看著一大桌子的人都吃香的喝辣的,特別忍不住。


    她趁著婆婆去廚房盛湯,偷偷走到劉猛身後,“老公,給我吃一塊香辣排骨好不好?”


    劉猛以前總被小昀欺負,今天可算逮到機會報仇了,於是他咳咳兩聲,朝著廚房大聲喊,“媽,小昀說她想吃香辣排骨!”


    小昀瞪著他:“……”


    廚房裏立馬傳來劉猛老媽的聲音,“開玩笑,她哪裏可以吃那種東西!”


    小昀灰溜溜的跑迴沙發上坐著,繼續喝那碗淡得要死的雞湯。


    看見小昀,幼琳難免想起自己坐月子的時候。


    三年前生錦年,是婆婆和容嬸一起照顧她的。


    父親雖然也天天過來,但畢竟是男的,幫不上什麽忙。


    倒是宋阿姨和婆婆她們照顧得她很好,40天裏沒有讓她累著,當時奶水不夠,半夜錦年餓了,她們都會從隔壁過來幫忙。


    霍澤南倒是想幫忙,但是孩子一哭他就手忙腳亂的,這個時候也隻能靠婆婆容嬸和宋阿姨。


    說來也怪,其他人家裏,女人多了意見就多,為了孩子的事不知道要吵多少架,但幼琳坐月子的時候完全沒有發生這種事情,誰說的在理,就聽誰的。


    那時候陸叔叔還在,陸叔叔偶爾也會和婆婆一起來看幼琳。


    陸叔叔喜歡釣魚,和老友一起釣的魚通常都拿迴家給愷悅和彥均熬湯喝,那一個月,陸叔叔釣的魚都給幼琳吃了。


    陸叔叔說,他釣的魚和外麵飼料養殖的魚可不一樣,口感更好,營養價值也更高。


    幼琳知道,這對雙胞胎出生的時候,再也不能喝到陸叔叔釣的魚熬的魚湯了……


    霍澤南看見幼琳吃著飯就不說話了,嘴角帶著笑,眼裏卻泛著點點哀傷,自己媳婦兒,自己是懂她的。


    他小聲問她怎麽了,幼琳笑了笑,說,“想起我坐月子的時候陸叔叔釣的魚了。”


    ……


    ……


    餐桌上聊得最多的,就是靜文和喬止非的婚禮。


    劉猛爸媽一聽說這對兒小情侶要結婚,樂得合不攏嘴,直說,“那個時候估計我們還沒走,到時候結婚一定要請我們啊。”


    靜文紅著臉不好意思的咬著筷子,喬止非倒是大大方方的迴,“好,一定給叔叔阿姨發請帖。”


    新店還在裝修,喬止非打算新店裝修完了就和靜文舉行婚禮。


    這段時間和靜文在一起都沒有做措施,萬一哪天靜文突然就懷孕了呢,喬止非等不了了,他想早一點娶靜文,而且,首長大人等他這杯女婿茶也等得有點不耐煩了,沒事就老打電話來催他,“姓喬的,你到底什麽時候跟我女兒舉行婚禮?啊?摳門兮兮的,是不是舍不得花那筆錢啊!”


    喬止非直喊冤枉,特沒骨氣的跟嶽父大人坦白,“嶽父,我錢都交給靜文了啊,家裏支出從她那裏過啊,我沒有一分錢了啊!!”


    此時此刻坐在劉猛家的飯桌上,喬止非笑嘻嘻的對未來大舅子說,“聽說思琦結婚大舅子你讚助了不少,那咱們結婚你老人家是不是要好好表示一下?”


    霍澤南筷子上夾了一塊香腸,冷笑了一聲,“我算是看穿你了,結個婚還這麽摳門,想讓我給你掏錢?”


    靜文自然要幫著自己老公,可憐兮兮的看著她哥,“大哥,不能厚此薄彼啊,思琦你都讚助了不能不讚助我啊。[]”


    “人家許樵那個時候事業剛剛起步!”


    霍澤南挑眉看了喬止非一眼,末了收迴視線,“這個人大富大貴,犯得著我讚助嗎?”


    喬止非耍賴皮,拖長聲音道,“那我們不辦了……”


    靜文隨即附和道,“我哥偏心,我哥沒有人性……”


    幼琳受不了這兩個人唱雙簧了,笑著看向霍澤南,“止非不是缺愛嗎,你就好好疼疼他,讓他感受一下被人愛的滋味。”


    霍澤南看著自己媳婦兒:“……”


    幼琳也沒管他了,笑著伸手拉住靜文的手,“放心好了,你哥絕對會出錢給你把婚禮辦得漂漂亮亮,讓你風光大嫁。”


    靜文笑嘻嘻的,抬手比了個“耶”!


    喬止非立馬起身,抱拳,九十度鞠躬,“謝大哥大嫂嘞!”


    一頓飯就能勒索到未來大舅子一大筆錢,喬止非覺得今天這一趟來得太值了,趕緊給自己又倒了一杯,敬劉猛,“猛哥,這事兒得謝你啊,要不是你打那一炮,嫂子也不會懷孕,嫂子不懷孕就不會生孩子,不生孩子我們今天也不能在這吃一頓是不是――”


    喬止非一口幹掉,笑起來露出森森白牙,“猛哥你也真夠猛的,看看這人,這肌肉,尤其這名字,真猛!”


    飯桌上都笑開了,也不管還有長輩在,喬止非一高興就亂說話,等他意識到劉猛爸媽還在的時候,摸摸後腦勺趕緊賠罪,“不好意思叔叔阿姨,我這張嘴……”


    劉猛媽媽也被逗樂了,直拉他坐,“沒關係,劉猛在家裏也是這個樣子,我們早就習慣了。”


    劉猛撐著下巴吃著花生米下酒,看喬止非,“你也真牛逼,來我家混吃,還趁機勒索人家霍老板一筆,你要點臉好嗎?”


    然後劉猛就被他媽媽打了一下,他直笑,隨即靠過去貼著他媽媽的臉,竟然撒起了嬌。


    一頓飯吃得很開心,實在是一個愉快的周末。


    從劉猛家裏離開時,是已經是晚上九點了,幾個男人本來還想再待一會兒,但幼琳覺得打擾了小昀休息,就說要走了。


    今晚霍澤南和幼琳就在這邊住,靜文臨走時又和他哥說了會兒話,喬止非下樓去拿車,把車開到樓下等她。


    靜文走後,霍澤南進屋照顧媳婦兒。


    幼琳這才懷孕兩個多月,生活能自理,倒是不需要他照顧什麽,但許多小事情,霍澤南還是喜歡親力親為的為她做。


    和幼琳一起洗澡的時候,他要給她搓背,洗完之後幫她擦幹,然後穿衣服。


    “當設計師真好,婚紗都可以自己設計。”


    霍澤南給幼琳穿衣服的時候,她突然感慨了一句。


    霍澤南抬頭笑著看她,“怎麽樣,是不是很羨慕?很想再結一次婚?”


    “再結一次,跟誰啊?”


    “我啊。”


    霍澤南在笑,幼琳也在笑。


    等到把衣服給她穿好了,霍澤南往自己身上批了件白色浴袍,攔腰就把幼琳抱起來,往外麵走。


    這所房子裏隻有他們兩個人,實在是清淨。


    難得的二人世界,彼此都很珍惜。


    幼琳想,一直這樣下去就好,等到七老八十了,還偶爾會抽出這麽一天來單獨相處,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時光就在這份恬淡中悄悄流逝。


    同一時間,城市的另一端。


    同一時間,城市的另一端。


    愷悅沒有留在諶子慎那裏過夜,因為接近八點的時候,諶子慎公司一個高管打電話過來,有個緊急事情要跟他匯報。


    諶子慎沒有推掉,愷悅也不喜歡因為自己而耽誤了他的工作,便說要迴去。


    愷悅拎著包走到門口,手還被諶子慎牽著,男人舍不得讓她這就走,便開口留她,“你待在這裏就好,我談事情談不了多久。”


    愷悅搖搖頭,“我換洗衣服沒在這邊,不方便。”


    諶子慎一聽就笑了,“以前你換洗衣服不在,也沒聽你說不方便。”


    “我現在比較矜持了。”


    “你現在需要矜持嗎?”


    “哈哈。”


    愷悅忍不住笑起來,踮起腳尖抱了抱眼前這穿著居家衣褲的老男人,老男人現在離不開她,想留她,她偏不留。


    誰叫他以前那麽嫌棄她。


    “明天星期天,你要是有空,就過來接我。”


    臨走時,愷悅親了一下男人的薄唇,小手撫著他的唇小聲說了這話。


    男人點點頭,“好。”


    愷悅開了門,跟他說晚安。


    諶子慎在原地站了一陣,到底還是從屋裏出去,送她到了電梯口。


    “明天中午一起吃飯。”


    諶子慎給愷悅按的電梯,愷悅抬頭迎上他深沉墨黑的眼睛,那雙眼睛裏,寫滿了不舍和寵溺。


    愷悅能想起他在她身體裏衝撞時的性/感表情,那是她最愛的樣子,這個男人有她最愛的容貌和聲音,如今,這些都屬於她。


    愷悅進了電梯,諶子慎跟她揮揮手,讓她路上小心。


    電梯門緩緩合上,愷悅看見男人的英俊麵容在眼前消失,那一瞬間,原本滿滿的一顆心,像是空了。


    她其實也不想走,留在他這裏和他一起度過漫漫長夜,但是,彼此才剛剛開始,偶爾也要給對方一點私人空間。


    諶子慎的公司和陸氏在一些項目上存在競爭,很多時候愷悅是避嫌的,比如他談公事,愷悅就會盡量避開,以免給他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諶子慎是第二天早上十點半到的愷悅公寓樓下,他坐在車裏抽煙,給愷悅打電話。


    昨晚愷悅睡得不好,總想他,一想他就失眠,輾轉反側到淩晨兩點多才睡著。


    諶子慎到樓下時她還沒起床,難得睡個懶覺卻被人叫醒,難免就有起床氣。


    但那個人是諶子慎,愷悅不僅沒了起床氣,還懷揣著滿心幸福。


    愷悅起床洗漱,化妝打扮,諶子慎一直在樓下等她到十二點她都還沒有下來,男人再一次看時間,皺眉下車鎖了車,扔掉煙頭走進了大樓。


    彼時愷悅已經化好妝,在挑選要和老男人一起約會適合穿的衣服。


    櫃子裏有好多價格不菲的大牌時裝,也有比較偏少女係的裙子,但是穿成這樣跟一個四十歲的男人逛街,而他西裝革履一臉深沉,那萬一一會兒被他牽著手走在大街上,會不會被人把我當成他的女兒?!


    愷悅皺眉,托腮搖了搖頭,否定了那一堆漂亮行頭。


    剩下的就是正裝了,是上班或是出席重要場合穿的套裝,愷悅想,那個大叔,他一年四季都一副商務精英的派頭,要不我也和他穿得一樣?


    思前想後,最後愷悅看中了一套深灰色九分褲西服套裝。


    愷悅剛脫了睡衣要換衣服,外麵響起門鈴聲,不用說,一定是大叔在樓下等得不耐煩上來抓人了。


    愷悅來不及穿衣服,抓起睡衣邊往外跑邊往身上套,“來了來了。”


    門開了,男人微蹙著眉站在外頭,單手撐著門框,故作不滿樣,語氣沉沉道,“怎麽這麽久?”


    “噢,女人化妝就是比較久。”


    愷悅無奈狀,逗得男人淡淡一笑,伸手摟過她的腰,他那有力的手臂箍著她,原本就比較薄的睡衣仿佛沒穿,他的皮帶扣磕著愷悅的皮膚,有點疼……呃,愷悅心跳有點快。


    “故意穿成這樣勾/引我?”


    諶子慎笑著,遊刃有餘的模樣,他開了一句愷悅的玩笑。


    愷悅也不是吃素的,立馬迴他,“你需要勾/引嗎,瞧你那欲求不滿的樣子!”


    徹底把他逗笑了,男人爽朗卻深沉的笑聲在愷悅耳朵裏,是那麽的迷人。


    愷悅主動獻上一吻。


    蜻蜓點水的一吻,愷悅的豆沙色唇膏印在了男人唇上,她故意的。


    與此同時,愷悅好像發現了什麽……


    諶子慎今天穿得好年輕啊,上邊黑色短款皮衣,裏麵是白t恤,下邊搭配了一條小腳牛仔褲,以及,一雙切爾西靴。


    愷悅愣了好半晌,他今天怎麽穿成這樣,這副雅痞模樣,走t台的男模也不過如此。


    “你幹嘛穿得這麽年輕?”


    愷悅笑著問他。


    他卻反問,“我看起來是有多老?”


    “那倒沒有。”


    “覺得,你們年輕女孩可能不會喜歡男人穿得老氣橫秋的和你逛街。”


    “……”


    他看似不經意的一句話,叫愷悅很是感動。


    和她約會,他是這麽的重視。


    其實他哪裏會老氣橫秋,愷悅沒有告訴他,不管他不管他穿成什麽樣,他都是那個他,都是她最喜歡的男人。


    愷悅進屋穿衣服,諶子慎在外麵落地窗旁站著看外麵風景,等她。


    女孩兒的房間,在她沒有邀請的情況下不隨便進,這是一個男士該有的風度,也是起碼的尊重。哪怕愷悅和他有了親密的關係。


    諶子慎洋墨水喝得不少,大多數情況都是比較板正切洗化的一個人,滿身國外禮儀。但骨子裏也有中國男人的傳統。


    愷悅進屋把那套西服放迴了櫃子,既然大叔都穿得那麽年輕,那她就沒必要把自己打扮得那麽老成了。


    挑了一條淡黃色中袖連衣群,搭配華倫天奴的鉚釘細高跟,愷悅覺得自己穿成這樣不會顯得幼稚,也不會老氣,配大叔今天那一身實在是太合適了。


    但是裙子拉鏈拉不上,好像卡住了。


    愷悅走到門口喊諶子慎,“諶哥,過來幫我一下。”


    每當她喊諶哥的時候就是她比較正經的時候,諶子慎被她各種喊,諶總,諶先生,這位大叔,這位老大……沒個正形。


    諶子慎滅掉手裏的煙,長腿三兩步就跨到她麵前,“怎麽了?”


    “拉鏈卡住了。”


    “來我看看。”


    諶子慎微微低了低頭,就看見拉鎖卡在布料上了,不用巧力,拉鏈會直接拉壞的。


    “你等等。”


    諶子慎弓著腰,小心翼翼的幫她把拉鎖拉開,花了點時間,好歹還是弄好了。


    “行了。”


    諶子慎順便把拉鏈給她拉上,視線也不經意劃過她漂亮背脊上的黑色文/胸帶子。


    “你好像很喜歡黑色內\衣?”諶子慎隨口問了一句。


    愷悅轉過身來,雙臂掛在他脖子上,在他臉上嗬著氣,笑著說,“穿給你看的,今晚你幫我脫……”


    諶子慎雙手扶著她纖細的腰身,點點頭,“我可以現在就幫你脫。”


    他的語氣叫愷悅分不清真假,但是能感受到他身體*的,愷悅不敢再逗他,趕緊拎著她的高跟鞋去了外麵。


    愷悅坐在沙發上穿鞋,諶子慎什麽時候走過來了,蹲下,親手為她穿的鞋子……愷悅有些恍惚,被男人這樣愛護,這是有生以來第一次。


    給女人穿鞋是多麽親密的行為,一個本該那麽驕傲的男人,他本來該是站在寬大會議室裏對著他公司那些高管指點江山的……愷悅癟癟嘴,抑製住想哭的那點兒酸勁兒,張開雙臂抱了他。


    進電梯的時候,愷悅挽著諶子慎的胳膊,小鳥依人的靠在他身上。


    從出門開始,愷悅就一直嘰嘰喳喳像個麻雀似的在諶子慎麵前。


    要是以往,遇見這樣的女生他一定是煩不勝煩。


    但對方是愷悅,他能容忍。


    愷悅也有過一段時間失語,跟任何人都無話可說,原本吵鬧的一個丫頭變得沉默,那是她陷入了自己編織的困境。


    如今愷悅好了,愷悅又變成了開心的時候就吵吵鬧鬧的姑娘,諶子慎覺得,這樣,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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