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霍澤南從公司迴來,幼琳有和他特別提起宜甄的事情。<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


    霍澤南帶孩子從美國迴來之前就想過宜甄會有心理障礙,沒想到那孩子不僅有障礙,還自卑。


    “她會覺得自己醜,是因為身邊的小姑娘一個個都很漂亮,這幾年在美國,諶子萱對她不好,瘦成那樣,也沒有給她買幾件漂亮衣服,女孩子都愛美,宜甄自然會拿自己跟身邊的女同學比較。”


    霍澤南在外麵應酬迴來,累了,和幼琳說話時眼睛都是閉著的,“沒有關係,每天上學放學小遠都和她在一起,有什麽問題小遠會及時跟我們說,你不要擔心太多。”


    可能女人比男人心更細,想法也更多,所以幼琳對宜甄的擔憂自然也會比霍澤南多。


    夜裏,霍澤南都睡得沉了,幼琳還翻來翻去睡不著,總擔心宜甄償。


    其實家裏的人對宜甄已經足夠關心,吃的穿的用的,都盡可能給她最好的,怎麽疼愛錦年,就怎麽疼愛宜甄,但幼琳知道,心靈上的創傷,不管在物質上能給予再多,也彌補不了內心的缺失。


    幼琳打算以後空餘時間,都盡可能的多跟宜甄溝通,既然做了宜甄的監護人,就得負起這個責任,自己雖然不是她的媽媽,但可以像媽媽一樣對她好,家裏多了一個孩子,幼琳也是很開心的。


    又過了半個月,到了十二月底,陸彥均終於把溫明珠接迴家。


    溫明珠迴家了,霍舒城自然也就迴來了。


    原本,霍舒城迴了家,驚喜的發現宜甄從美國迴來,心情是無比愉悅的,但是,吃晚飯時間,鄭薈如當眾宣布要和他離婚。


    當時全家都在,老的小的,小遠和宜甄是大孩子了,知道什麽是離婚,他倆很震驚的看著鄭薈如。


    小遠手裏拿著筷子,在眾人沉默的時候,輕輕蹭了一下霍舒城,“爺爺,我姥姥她好像是吃我奶奶的醋了。”


    霍舒城冷哼一聲,看都沒看鄭薈如一眼,繼續吃菜,“離就離吧,最好幹脆一點,一點到晚就你事多,離了也好。”


    霍舒城簡直是哭笑不得,他去陪陪澤南媽而已,這女人有沒有必要連這個醋都吃?


    他此話一出,鄭薈如一下就哭出來,捂著臉放聲痛哭,也不罵也不吵,就隻是哭。


    霍澤南在一邊坐著悠哉悠哉的吃飯,照顧錦年,給錦年夾菜,理都不理,覺得幼琳她媽有時候真的挺煩人。


    宜甄也是默默吃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樣子。


    容嬸從廚房裏盛了一碗熱湯出來,也隻是歎氣,搖頭,一聲不吭。


    整個屋裏唯有幼琳比較焦慮,鄭薈如畢竟是她媽媽,現在自己媽媽哭成這樣,她不可能不管。


    知道公公說的是負氣話,幼琳勸鄭薈如,“媽,你別哭,爸跟你說著玩呢。”


    鄭薈如一個勁的擺頭,抽抽噎噎的,“什麽說著玩,澤南他媽媽現在是寡婦了,那麽可憐,他爸就覺得自己該去照顧她……”


    突然“啪”的一聲,霍澤南冷冷的撂下筷子,語氣跟他的臉色一樣冰冷,“我媽是寡婦,但沒人覺得她可憐。”


    霍澤南臉色陰鶩的瞅著鄭薈如,鄭薈如被他這突然開口震得立馬安靜下來,哭也不哭了,一下愣住。


    “阿姨,你可以不相信我爸,但我媽絕不是你以為那種要插足別人家庭的女人。”


    這飯沒法吃了,霍澤南起身,單手插在褲兜裏,轉身就往樓上走,臨走時扔下淡淡的一句,“別以為每個女人都跟你一樣。”


    霍澤南走了,鄭薈如也不哭了,但是,霍澤南和幼琳夫妻之間的矛盾在這一刻拉開了序幕。


    幼琳有被他氣到。


    麵前這位好歹是她媽啊,他嘴裏叫著一聲阿姨,有真拿她當長輩麽?


    媽媽縱然是有錯,但他有必要在她麵前再提起過去那些陳年舊事嗎?幼琳是真的生氣了,今晚沒打算跟他睡同一張床。


    待霍澤南走後,霍舒城這才看鄭薈如,冷笑一聲,“你滿意了?你不吃飯別人還要吃,氣走了澤南你高興了?”


    幼琳握著自己媽媽的手,沒吭聲。


    過了好一陣,霍舒城歎了口氣,這才說,“老夫老妻了,還離什麽婚,說出去也不怕別人笑你!澤南他媽一個人在山裏,沒人看著哪行,我不是對她有意思,我隻是覺得老陸剛剛過世,她身邊至少也得有個人照應著,早知道你內心戲這麽多,我就該叫你跟我一起去!”


    話說完了,霍舒城又想,叫著一起去也不行,溫明珠不喜歡鄭薈如,叫著去了反而惹得她不高興,那還是適得其反。(.mianhuaang好看的小說


    “明珠跟老陸感情那麽好,就算我想插一腳,也要我能插進去啊。再說我這家裏一家老小都盯著我,有兒子有孫子,全都盯著我,我總不能人到老年還幹那丟臉的事給孩子們看笑話!”


    霍舒城蹙著眉,但看溫明珠的眼神誠懇,“你嫁給我這麽多年,在這個家裏,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我背叛過一個女人,總不能在背叛第二個,你我夫妻近三十年,我怎麽對你,你不清楚?”


    說完重新拿起筷子,搖搖頭,又是一聲歎息,“今天我迴來,看見宜甄迴家,我那麽開心,哪知道你跟我唱這一出!”


    鄭薈如吸了吸氣,伸手過去握住丈夫的手,“老霍……”


    “別理我,心情不大好!”


    “對不起,以後不這樣了……”


    小遠坐在位置上直搖頭,心裏卻在笑。轉眼看看邊上的宜甄,動筷子,給宜甄夾了一塊肉。


    宜甄抬頭看他,他眼裏泛著溫和,唇角微微上揚。這麽大冷的天,宜甄覺得溫暖,不是因為家裏的暖氣,而是小遠對她無微不至的關懷。


    …………


    …………


    霍舒城和鄭薈如的矛盾解除了,但幼琳和霍澤南杠上了。


    夜裏九點,霍澤南從書房出去,打著哈欠往臥室走,等他到了自己臥室,才發現裏麵空無一人。


    “幼琳?”


    去浴室裏找過了,也不見人,霍澤南眉頭蹙起來。


    幼琳的包和外套都在沙發上,說明人沒出去,那她這是去哪兒了?霍澤南穿著拖鞋先是去了小遠房間,小遠還在寫作業,幼琳不在他那裏。


    又去了宜甄房間,宜甄洗完澡已經睡下了,幼琳也不在那裏。


    今晚錦年和兩個老的一起睡,霍澤南去敲門,錦年跑過來開的門,也說媽媽沒在這邊。


    霍澤南就詫異了,難不成人還能在這房子裏走丟了不成?


    下路喝水,在客廳見到還在看電視的容嬸,霍澤南雙手插兜走過去,“容嬸,見幼琳了嗎?”


    “哦,睡客房呢。”


    “……”


    霍澤南不能忍,誰也不喝了,轉身又上了樓去。


    容嬸看見他像是有點生氣的背影,抿嘴一笑,心想也不知道今晚他能不能把幼琳勸迴房去。


    此時幼琳一個人坐在客房的大床上,穿著居家服,頭發挽起,正在用電腦看公司郵件。


    白天沒昨晚的事情通常都會帶迴家來,自己老公的公司,做事當然要賣力一點。賣力歸賣力,但今天霍澤南對她媽媽那態度,幼琳是真的很生氣。


    外麵有人敲門,緊跟著是那人的聲音,“幼琳。”


    幼琳沒理他,低著頭繼續看郵件。


    霍澤南叫了兩聲沒人應,自己就開門進來了。


    見幼琳坐在床上無動於衷,他蹙眉走過來站在她跟前,“你怎麽迴事,平白無故的,跟我鬧什麽別扭?”幼琳視線一直盯著電腦屏幕,沒跟他說話。


    霍澤南火了,啪的合上幼琳腿上的電腦,“莫名其妙,我哪裏惹到你了?”


    幼琳終於抬頭,語氣不鹹不淡的,“你沒惹我,但我今晚想自己睡。”


    “有病!”


    霍澤南說著就把電腦拿開,試圖去把幼琳撈起來,要帶她迴房。


    幼琳眼疾手快躲開了他的手,自己往裏麵挪了一點沒給他碰到,“在你眼裏就你自己正常,別人都有病,你有理,我莫名其妙,好了嗎?”


    “……”


    “我現在不想跟你說話。”幼琳說。


    男人卻笑了,“不是正說著麽?”


    幼琳拉開被子躺了進去,就此不再接腔。


    霍澤南平時是管得住幼琳,大方向上,他說一幼琳不會說二,他還是挺能指揮自己老婆的,但是,也有例外的時候。


    一旦幼琳跟他杠上了,他是拿她沒有辦法的,比如此時此刻,幼琳背對著他睡了,他站在床邊,雖說心裏很生氣很生氣,但也無可奈何,總不能罵她打她,霍澤南除了跟女人使用冷暴力,肢體上的暴力是不會的。


    他就那麽站著,看著,現在是一種他被幼琳製服了的感覺。


    霍舒城和鄭薈如幾個小時前就和好了,霍澤南自然也就沒再把飯桌上的事情放在心上,這會兒幼琳跟他鬧,他都不知道是因為什麽。


    霍澤南在床邊坐下,伸手搭在幼琳身上,語氣軟下來,“好了,請告訴我,我哪裏錯了?”


    幼琳掀開他的手,不予理會。


    霍澤南坐了一陣,一直麵對著她又硬又臭的背影,到底還是有點不耐煩的,“你就是不爽我,也得給我一個不爽的理由,不然我會覺得自己很無辜。”


    沉默了好一會兒,幼琳緩緩轉過身來。


    幼琳躺著,他坐著,對視良久,幼琳坐了起來,“你就那麽討厭我媽?明明知道她隻是怕失去你爸,在那樣的情況下,還那麽跟她說話!”


    霍澤南恍然大悟,原來是這件事。


    他點點頭,道,“我就該猜到,我們倆遲早得為了這些事情搞得彼此不愉快。”


    “你真的很討厭她?”


    “我保留解釋的權利。”


    霍澤南有點煩,起身準備離開,幼琳卻拉住他,“你坐下來。”


    霍澤南迴身,站了一會兒,再次坐下,“我並沒有討厭任何一個人,我隻是覺得她有時候真的,實在是讓人無法理解。我媽現在是非常時期,我爸不是她丈夫至少還能是個朋友,你媽連這種事情都做不到大度,我很失望。”


    “我媽五十幾歲了,搞不好更年期呢,更年期的女人情緒忽上忽下,就是這個樣子!”


    “少跟我說更年期!”


    霍澤南沒好氣的看她,“更年期也不是這麽個鬧法,飯桌上還有孩子在,說什麽離婚?”


    “……”


    幼琳答不上了,微微低了頭,意識到自己理虧。


    霍澤南嚴肅的看著她,“怎麽就沒有一個當媽的樣子,在自己女兒麵前,在三個孩子麵前,就是這樣的?”


    “好了你別說了。”


    “是我想說嗎?”


    霍澤南舔了舔唇,淡淡笑了一聲,“就因為我對她態度不好,你就打算不跟我睡了,那你的意思是,以後不管你媽對錯,隻要我和她有了爭執,你就得跟我分居?”


    “……”


    “幼琳你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


    霍澤南站起來,幼琳低著頭,被他像教育孩子一樣的教育,幼琳不敢吭聲,隻管接受。


    “好吧,可能我當時態度確實惡劣,但你關心你媽,我也關心我媽,我就聽不得你媽總拿她的那些齷齪想法強加在我媽身上,每個人都有底線,我媽就是我的底線,任何人都不能碰的底線。”


    霍澤南總能想起小時候爸媽剛離婚時,那時候他還小,那時候溫明珠還沒嫁給陸德昭,每次媽媽孑然一身來看他,都總會麵對著家裏的另一個女人,那個女人就是鄭薈如。


    多麽可笑諷刺,曾經她才是這個家裏的女主人,如今來看自己的孩子,還得被另一個女人沏茶接待。


    霍澤南從不否認自己有時候還是小心眼的,因為他很難忘記那個時候母親離開時的黯然目光。


    那個時候的媽還愛著爸,那個時候媽是這世界上最獨孤的女人,那些辛酸惆悵,誰能去給她安慰?


    所以今天吃飯的時候鄭薈如當著孩子們的麵就在那裏哭,還說要離婚,霍澤南是很煩她的,她能有多委屈,跟自己母親比起來,她的委屈又算什麽!


    “我媽她挺孤獨的,我不隻希望我爸去陪她,我還希望你,孩子們,都能經常去陪她,她已經不再年輕,我不想她餘生都冷冷清清,我爸和他夫妻一場也是有情分的,如果我爸對她不聞不問,我反而會覺得我爸冷血,偏偏我爸又不是一個冷血的人,他對我媽,有尊重,可能也有舊情,但最多的,是對我媽的虧欠,所以他這輩子隻會對我媽好,老朋友一樣的好,但覺不是你媽擔心的那樣,我爸還去去招惹我媽。”


    霍澤南一字一句平靜的說完了這麽多,心情低落下來,不想再和幼琳說下去,打算自己迴房。


    可幼琳跪在床上從身後抱緊了他,在他耳邊說,“這周末,帶孩子們去陪媽媽。”


    霍澤南輕輕轉了下頭,幼琳又說,“對不起,我不該隻顧著自己媽媽的感受,而忘了你的感受。”


    屋裏如此安靜,隻聽得見彼此的唿吸聲,兩人保持這樣擁抱的姿勢許久,霍澤南終於轉過身來。


    他唇邊浮著淡淡笑意,抬手捏幼琳的臉,“不聲不響過來睡客房,我還以為你打算近期都不讓我開葷了!”


    他能開玩笑,就說明他沒事了,幼琳雙手掛在他脖子上,仰著下巴親他的薄唇,“周末我們去陸家烤肉,孩子們最喜歡烤肉了。”


    霍澤南點點頭。


    幼琳輕輕一躍,就整個人掛在了他身上,霍澤南默契的摟住她,從客房出去,邊走邊說,“可能我跟你媽說話的態度還是有點問題,我以後注意一下。”


    “我媽沒跟你生氣。”


    很快就到了臥室,霍澤南一手摟著幼琳,一手關了門。


    幼琳說,“那周末也叫上劉猛和小昀,還有磬哥,人多熱鬧,媽喜歡熱鬧。”


    霍澤南把她放下來,刮了下她的鼻子,“你說了算。”


    …………


    …………


    周六上午,靜文接到思琦電話,說幼琳姐約大家去陸家參加烤肉派對。


    思琦很高興,靜文卻興趣缺缺。


    最近才失戀,哪來的心情烤什麽肉。


    但是是幼琳姐讓去的,她不想掃幼琳姐的興,一大早洗漱完畢還是開車出門去了陸家。


    路過二十四小時便利店,靜文停車去買瓶水喝。


    剛下車,透過便利店的玻璃窗,靜文就看見在裏麵買煙的小馬。


    靜文在車身前站了幾秒鍾,然後快步走了進去。


    “小馬!”


    靜文站在小馬麵前,小馬一時沒反應過來,愣了愣神之後叫了聲“霍小姐”就想走人。


    靜文笑了,一把拎住小馬的衣領,“叫嫂子都叫了三年了,突然叫我霍小姐,我好不習慣。”


    小馬心裏苦啊,明明長得牛高馬大的,但他心虛,在靜文麵前像是矮了一個頭,“霍、霍小姐,您、您有何吩咐啊?”


    靜文緊緊拎著他的領子,怕這人溜得快,拽著他把他拉到了供客人吃盒飯的小桌子前,掃了他一眼,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坐。


    小馬捂臉,坐下去就不想再抬起頭來看靜文了。


    靜文在他對麵坐下,好笑的看著他,“見了我有這麽害怕麽?”


    “不、不怕……”


    “那你跑什麽?嗯?說話支支吾吾做什麽?”


    “我我我……”


    “小馬,明人不說暗話,你給我交代清楚,喬止非到底在搞什麽鬼!”


    “……”


    靜文見小馬一臉想死的表情,往後一靠,抱肘淡定的看著他,“你去告訴喬止非,我懷孕了。”


    “啊?”


    見小馬驚得下巴都快掉下來了,靜文眨了下眼,又道,“問問他想要嗎,不想要我周一掛號做人流。”


    “嫂子別,別這樣。”


    小馬手足無措的樣子,立馬站起來走到靜文跟前,一臉糾結,想說什麽,又不知道怎麽說,或者是不敢說,躊躇半天,他對靜文說,“喬哥的孩子你留著啊,一定得留著。”


    靜文笑,“留著幹嘛,不都跟我分手了?”


    小馬擦了擦汗,“嫂子我這麽跟你說吧,我喬哥就沒有背叛過你!”


    靜文挑眉,似笑非笑的,“哦……”


    “我不和你說了,說多了喬哥打死我!”


    小馬心裏想著他不要活了,幹脆跟嫂子全盤托出吧,但又覺得喬哥有自己安排,萬一事情給自己弄糟了,那喬哥那邊就功虧一簣了。


    歎了歎氣,小馬看靜文,“嫂子,你來買什麽?剛懷孕還是多休息,別動了胎氣。”


    靜文收起臉上的笑,一下站起來,雙手撐在桌子上,憤怒的看著小馬:“我沒懷孕!”


    小馬更想死了,“嫂子你騙我!”


    靜文拍拍他的肩,“行了,我自己去找喬止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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