愷悅像個小保姆,給男人做飯洗碗,男人沒什麽好臉色,她倒是甘之如飴。(.$>>>棉、花‘糖’小‘說’)網


    愷悅覺得諶子慎就是一座冰山,要融化他並不容易,但不知道是哪一股幹勁兒指使著她,讓她鬥誌昂揚。


    外麵客廳此時有點安靜,小遠和諶子慎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停止了交談。


    愷悅收拾完廚房站在廚房門口,遠遠地瞧著那二人。


    小遠低著頭,看樣子有些低落醢。


    諶子慎的手搭在那孩子肩頭,目光溫和注視著那孩子,卻不發一言。


    剛剛,他對小遠要求,以後不能再喊他爸爸了。


    小遠明知道自己的爸爸是誰,也知道早晚有一天諶子慎也要做別的小孩的爸爸,他還知道,就算諶子慎這樣要求了他,諶子慎依舊是以前那個會很疼愛自己的男人緹。


    小遠年紀小,想得到的東西卻不少。


    從這些日子以來諶子慎有意無意對他的疏遠,他能感受到,諶子慎可能是要離開他了。


    不是不愛他,就算愛,也不能自私的,享受著他叫他爸爸。


    得為孩子考慮,得為孩子的家庭考慮,為孩子的親生爸爸考慮,為孩子的母親考慮……諶子慎這一生,犯了太多的錯誤,他自知彌補不了,唯有讓這些錯誤停止,不再繼續,才對得起霍澤南給予他的原諒。


    小時候穿一條褲子的兄弟,到如今,想在一起喝喝酒,聊聊天,諶子慎想,霍澤南未免不想,但是他們現在像什麽樣子呢?他們還能若無其事的坐在一起聊天喝酒嗎?


    如果沒有幼琳,他們還可能時常坐在一起,但現在幼琳就是他霍澤南的老婆,而諶子慎,曾經強迫過她和自己發生關係,諶子慎一想起這些事情,就會閉上眼睛,讓自己沉醉於黑暗。


    再說小遠。


    諶子慎是真心愛著這孩子,對他,就像對待自己的親生兒子,他哪裏舍得從此以後跟這孩子隔斷一切關係呢?


    但不能再這樣下去了,父母隻有一個,小遠的父親是霍澤南,他隻能叫霍澤南是爸爸,自己從中間偷走了霍澤南整整七年的時間,這個小孩叫了自己七年的爸爸,如果他就此放棄會很可憐,那麽霍澤南呢,霍澤南空白的那七年,失去老婆孩子的那七年,他不可憐嗎?


    諶子慎望著眼前低著頭的孩子。


    小遠在哭,他看見了。


    他也知道自己在出差這麽久之後迴來,小遠知道後一定會到他這裏來。


    在小遠的意識中,霍澤南是爸爸,諶子慎也是爸爸,他少有時間呆在諶子慎身邊,一有空,他是會過來陪諶子慎的。


    諶子慎為自己曾經養了這麽個孩子感到欣慰且自豪,小遠跟他父親一模一樣,是個重情義之人。


    “別哭。”


    諶子慎的手,從小遠的肩上收迴來,再次開口,語氣淡淡的,幾分嚴肅,幾分剛硬。


    小遠紅著一對大眼睛抬起頭來看他,看了好久好久。


    在諶子慎嚴厲的目光中,小遠哽咽著,艱難的叫他,“諶伯伯。”


    站在廚房門口的愷悅,白皙修長的手緊緊捂住胸口,眼淚在眼眶裏打轉,那麽難過,一轉身,淚就流出來。


    小遠很傷心,但她視線裏的,看似一臉平靜的男人,他的心裏又會是怎樣的掙紮與難受呢?


    諶子慎從不在任何人麵前表現出他很在意這個孩子,但是事實證明,他對小遠的在乎,不比小遠的親生父母少。


    “再叫。”


    諶子慎坐在沙發上,笑看著小遠,一雙深邃的眼睛,眼裏淡淡的神采,將痛心疾首生生掩藏了下去。


    “諶伯伯。”


    “小遠,記住了,以後見到我,就這麽叫我。”


    諶子慎說完,抬手,將孩子臉上的淚擦去,“不是說了男人不能輕易落淚嗎,雖然我不是你爸爸了,但是我說過的話,你不要忘。”


    小遠吸了吸氣,不再哭。他將臉擦幹淨,生硬的擠出一個笑臉,“諶伯伯,你講給我聽的道理,我不會忘。”


    “好孩子。”


    諶子慎站起來,雙手揣進西褲兜裏,低頭看孩子,問他,“你跟你爸媽說的什麽時候迴去?”


    “晚一點,我說我要和你一起吃過晚餐再迴去。”


    小遠水汪汪的大眼睛望著他,察言觀色,就怕他不同意。


    在看見他輕輕點了下頭之後,小遠笑起來,“謝謝諶伯伯。”


    廚房裏的愷悅聽到那二人的對話,已經難受得不行了。


    這完全就是一部虐到他心肝脾肺腎都疼得要死的家庭倫理劇,小孩終於找到自己的親生父親,養父為了他家庭和睦,不得不割舍下對這孩子的父愛,讓他徹徹底底走出自己的人生……愷悅在心裏更愛諶子慎了,不管這男人曾經有多混蛋,但是現在的他,是條漢子。[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


    諶子慎進廚房倒水喝的時候,愷悅還在擦眼淚。


    男人一看她這樣就皺眉,手裏拿著玻璃杯盯著她,“你哭什麽?”


    愷悅搖搖頭,哽咽說,“沒有。”


    諶子慎給自己倒了杯水,若有所思的站在那裏喝,當愷悅以為他這會兒在為孩子的事情緒極差想要安慰他一句的時候,他突然扭頭,低沉的語氣對她說,“陸愷悅,你一個女生,對男人做了這種事,你不會覺得臉紅?”


    愷悅:“……”


    “以後不要再這個樣子。”


    諶子慎喝完水就出去了,冷冷的留了句話給她。


    愷悅看男人冷漠的背影從眼前飄過,她撅了嘴,視線跟隨著他,然後就看見他在客廳裏開始和孩子玩手柄遊戲。


    起先還說忙得要死的男人,這下有時間了?


    他就是偏心嘛,她在他麵前他就忙,小遠一來不但不忙了,還有閑情逸致一起玩遊戲。


    愷悅吃小遠的醋。


    …………


    …………


    下午,5:40。


    霍舒城從樓上下來,見樓下依舊沒有小遠的身影。


    之前澤南和幼琳迴來,說了一句孩子去了諶子慎那裏,卻沒說孩子什麽時候迴來。


    這都快到晚飯時間了,那孩子是打算在諶子慎那裏吃過玩再迴來?霍舒城是不高興的。


    在有些事情上,作為老人,有著自己的計較。


    當年幼琳跟子慎結了婚,不知情的人都以為兩個人是真夫妻,也包括陸家和霍家所有長輩,這種事情沒人問,霍澤南和幼琳也不想澄清什麽,覺得沒必要澄清。


    但是霍家陸家的人知道孩子是幼琳和澤南的,外人不知道呀,如果孩子老這樣去跟諶子慎見麵,那兩人感情那麽好,就算哪一天想澄清,恐怕都沒法澄清了——霍舒城還是很在意家裏人的名聲的,他有想過,總有一天要讓那些人知道小遠是他霍舒城的親孫子,是霍澤南的親兒子,小遠姓霍不是白姓的。


    所以他不喜歡孩子老往諶子慎跟前跑。


    吃飯的時候,霍舒城陰沉著一張臉,沒什麽胃口。


    他這幾天都是這樣,因為靜文的事情導致他茶飯不思,所以他現在臉色不好,在座的也都以為他還在憂心靜文。


    霍澤南給幼琳夾菜,不經意抬眼看了一眼父親,見他焦慮,便笑著也給他夾了菜放在碗裏,“爸,吃飯就吃飯,其他事情先別想了。”


    霍舒城把兒子夾的菜塞進嘴裏,嚼了兩口,然後蹙眉問兒子,“那孩子總去諶子慎那裏,是你允許的?”


    “……”


    霍澤南沒料到父親會在飯桌上說這個。


    有點尷尬,他極快的看了看幼琳,見幼琳埋頭安靜吃菜沒什麽反應,這才道,“是我允許的。”


    其實幼琳哪裏是沒有反應,她也沒想到公公會突然說起這個,公公一說,她這才後知後覺,公公是不喜歡孩子去找諶子慎的。


    幼琳心裏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有點不好意思麵對公公。


    每一次,一旦有什麽事情牽涉到諶子慎,幼琳就會處於異常尷尬的立場,隻能沉默不語。


    “像什麽話,老去他那裏做什麽,自己有親爸親媽,缺那個父愛嗎?”


    霍舒城脾氣上來了,說話也難聽,幾句話說得整張桌子上的人都鬱悶不已。


    霍澤南拿著筷子,瞬間就沒了吃飯的性致,眉心糾結,也沒看誰,垂眼看著麵前盤子裏的菜。


    幼琳倒是還在繼續吃,公公說了什麽話,她聽得很清楚。


    她吃了一片筍子,嚼在嘴裏脆脆的,這清脆的聲音,在這瞬間安靜下來的餐廳裏,聽在所有人的耳朵裏都異常清晰。


    其實幼琳也不想吃飯了,想撂下筷子走人。


    但所有人都坐著不動,她也不好先走,她從來都是讓公公下桌自己再下桌的。別人家的媳婦兒不好當,一個不小心就會被說成是沒有教養。


    一頓飯吃得很不是滋味。


    霍澤南以往要添第二次飯的,這一頓卻沒有,在父親離開位置後,他也起身上樓去了。


    幼琳硬是憋住了,慢慢的吃完了自己那碗飯。


    錦年一臉的米粒和油漬,正在吃,有容嬸和鄭薈如在,她們不讓幼琳搭手,讓幼琳上樓去。


    十月下旬,已經進入深秋,晚上七點不到,天色就暗下來。


    霍澤南在房間裏走來走去,心情煩悶,需要來一根煙。


    但他自從住院開始幼琳就不讓他抽煙了,憋得再辛苦,都不讓他抽,一支都不允許,把他的煙和打火機都扔掉了。


    她也真做得出來。


    霍澤南現在到不是多煩躁,就是父親在吃飯的時候說了那些話,讓他心情比較沉重罷了。


    人都免不了有點略根性,自私,父親心裏想的是什麽他不是不清楚,但父親的想法就這麽說了出來,他怕幼琳往心裏去,怕幼琳會多想,怕她難過。


    但其實,在經曆了許多事情之後,幼琳可以算是百毒不侵了,自己拿捏,什麽可以在意,什麽沒有必要在意。


    霍澤南有些輕看了自己媳婦兒。


    他在房裏緩慢踱步想著事情的時候,幼琳也上樓來了。


    門是虛掩著的,幼琳進來,隻需輕輕推開門,沒有多大動靜。


    “想出去散步嗎?”幼琳問他。


    他目光涔涔的注視著她,當下就隻有他們二人,沒有別人在的時候,他看她的雙眸總是帶著溫情。


    幼琳在家的時候未施粉黛,一張臉幹淨白皙,她是宜室宜家的小女人,霍澤南從來都知道。


    她朝他走過來,雙手環在他的腰上,“現在還早呢,你晚上也沒什麽事,我們倆到外麵走走?”


    “好。”


    霍澤南握住了她的手,眨了下眼睛,對她微笑。


    幼琳很快的拿了外套穿上,然而二人下樓,去小區裏散步。


    經過樓下的時候,錦年還在吃飯,注意力不在別處,專心致誌的往嘴裏送米飯。


    夫妻兩個從院子裏出來,霍澤南迴身關門,關好門,習慣成自然的拉起幼琳的手。


    夜幕降臨,兩個人走在安靜的林蔭道上。


    身邊不時會有車輛經過,認識霍澤南的,也都會鳴笛跟他打招唿,霍澤南微笑點頭,待那車開走,他和幼琳又繼續往前走。


    “七點了,我看小遠也快迴來了。”幼琳看了下時間,對霍澤南說。


    霍澤南低頭看她,心裏歎了歎,“幼琳,我不是那麽在意小遠和諶子慎關係親近。”


    “我知道啊。”幼琳說。


    “你表現出來的,就是我表麵豁達內心斤斤計較。”


    “你想多了吧。”


    “是我想多了,還是你想多了?”


    霍澤南走著走著,鬆了幼琳的手自己走。


    幼琳覺得他這氣生得莫名其妙,自己不過提了一句孩子要迴來了,他犯得著這麽大反應嗎?


    幼琳覺得,其實對諶子慎敏感的不是自己,而是他。


    但幼琳沒和他置氣,霍澤南在這些事情上敏感也是正常的。


    “你要真覺得我是個豁達的人,就不會跟我說孩子什麽時候迴來,小遠都十歲了,他很懂事,他偶爾在外麵過一次夜我不會介意。”


    霍澤南到底是停下腳步跟幼琳解釋。


    路燈已經亮了,暈黃的光線下的他的眸,璀璨如黑曜石般,幼琳和他對視,總是要被他的眼睛深深吸住的。


    現在的情況是,幼琳並沒有覺得他會在意小遠和諶子慎感情好,而是他自己以為她會那麽覺得。


    幼琳想,霍澤南大多時候還是很在乎她的感受的吧,所以才會這麽在意她怎麽看待這件事。


    “老公,我真的沒有認為你不想小遠和諶子慎好。”幼琳主動拉住他的大手。


    男人眼中深沉稍顯明朗了一些,但還是低聲問了一句,“真的?”


    幼琳重重的點頭,“真的。”


    她挽住他的胳膊,兩人繼續往前走,幼琳說,“剛剛我就是下意識看了下時間,然後才說小遠快迴來了的。就算小遠今天不是去諶子慎那裏,我也會關注他什麽時候迴家啊。”


    “倒顯得我多慮了。”


    “本來就是。”


    幼琳笑起來,仰頭看他,而後又把視線收迴來,“不過,你爸在飯桌上說那些話,真的顯得有些小家子氣。”


    “我就怕你聽了會難受。”


    “難受倒是不會,尷尬有一點。”


    “別往心裏去。”


    霍澤南用力握了一下幼琳的手,低頭對上她晶瑩的一對兒黑眼珠,那眼珠裏,有他的影子。


    幼琳點頭,“放心。”


    另一邊,霍舒城的書房裏。


    鄭薈如給他端茶上去,見他一個人坐在椅子裏蹙眉思考,走過去放下了茶杯,問他,“你還在想諶子慎?”


    他看了鄭薈如一眼,沒吭聲,端起茶杯,揭開蓋子吹了吹麵上的茶葉,然後喝了一口。


    鄭薈如歎氣,“老霍,你真是歲數越大管得越寬,人家澤南都不在意的事情你在意什麽?”


    “能不在意嗎?聽聽外麵的人都怎麽說,說是咱們霍家替諶家養孩子,我……”


    “你理那些人幹什麽啊,這孫子是你的,是澤南的親生兒子,你有這樣又懂事又乖巧的大孫子算你福氣好了,你還理會別人的眼光!”


    鄭薈如很少罵他,一來他脾氣不好,她怕跟他吵起來家裏不得安寧;二來,她也不想罵他,自己丈夫,這個家都是他撐起來的,自己除了吃他的用他的,除了偶爾陪他應酬應酬,也很少為這家裏做貢獻,一想到他的辛苦,鄭薈如就是受了再多的委屈,也忍了。


    但今天她忍不住扯著嗓子罵了他,幾句話吼得他一愣,然後瞪著她,“你那麽大聲幹什麽?!”


    “哦,許你大聲,就不許我大聲?”


    鄭薈如冷笑,“霍舒城,小孩子都有自己的主見,諶子慎就是給他當了幾年的爸爸,小遠跟他親也是正常的——要是小遠對諶子慎說不認就不認了,這樣的小孩也不是個東西!”


    “……”


    “聽我的,別再想這些了。”


    鄭薈如在書房裏安撫了一陣子霍舒城,也不知道起沒起作用,但至少她罵他的時候他沒迴口,這就說明他自己也意識到自己理虧。


    這麽想來,鄭薈如也就放心了。


    ………………


    ………………


    很快幼琳和霍澤南兩個人就走到了門口,像是有默契,不約而同的也就往門口走了。


    可能,兩人都想著萬一孩子一會兒迴來,正好可以接到他,然後一起迴去。


    果不其然,剛走到梧桐樹下站了一陣,就看見一輛黑色輝騰緩慢行駛過來了,然後在小區門口停下。


    小遠坐在副駕上,自然是看見了車前方的自己的爸爸媽媽。


    他有些不舍的解開了安全帶,下車前對諶子慎說,“那,諶伯伯,下個星期你有空的話我還去你家。”


    “下星期再下星期我都沒空。”


    諶子慎毫不猶豫的拒絕了他,小遠坐著,長睫毛掀動了一下,他不知道諶子慎是故意說沒空,還是,他壓根就不想自己再去他家了。


    小遠心裏有點委屈。


    是不是不當我的爸爸了,我們連朋友都做不成了?


    諶子慎大概是看出了孩子眼中憂鬱,有點不忍心,想了一下然後對他說,“再再下周吧,再下周周末我可能有空。”


    然後他就看到小遠眼中燃起了希望一般,小遠笑著用力點點頭,“好,那再再下周我們吃火鍋好不好?”


    諶子慎點頭,“好。”


    小遠開車門下去,心裏一陣酸澀。


    哎,現在連摸他腦袋的動作都省去了,諶子慎是真的不要再當他的爸爸了。


    小遠覺得自己賤謔謔的,很貪心,想要兩個爸爸。


    在小遠下車之後,諶子慎看著車後鏡,淡淡的問後麵的人,“不去跟你哥和嫂子打聲招唿?”


    愷悅悻悻的,搖了搖頭,“還是算了,我哥看見我和你在一起會很受刺激。”


    “……”


    “我哥不準我喜歡你。”


    “是個正常人都不會覺得你應該喜歡我。”


    諶子慎說完拉開車門下了車,跟在小遠身後。


    愷悅從車座後麵露了個臉,正巧霍澤南在看這邊,看見了她。


    愷悅還是下了車來。


    ………………


    ………………


    小遠走到爸爸媽媽跟前,和爸爸媽媽平行站在一起,要和諶子慎道別了。


    天知道他有多不願意。


    幼琳倒是能看出孩子的心思,這麽點大的孩子,哪裏能完全藏住自己的心思。


    “我跟他說明天要上學,讓他早點迴來。”


    諶子慎雙手插在西褲口袋裏,沒看幼琳,和霍澤南說的這話。


    霍澤南臉上掛著微笑,上前半步拍拍他的肩頭,“麻煩你了。”


    諶子慎也露出笑臉,點了下頭。這才看了幼琳。


    不可能當她是透明的吧,要走了,也該說句再見。


    幼琳望著他,依舊是一副溫柔的小女人姿態,她和霍澤南在一起,才能將她身上的溫柔發揮到淋漓盡致。


    諶子慎以前想起這些會覺得酸澀難忍,但是現在不會了,因為在他的眼中,幼琳和澤南在一起的幸福樣子,才是他們原本該有的樣子。


    愷悅自諶子慎身後慢悠悠的走過來,叫了大哥,叫了嫂子,一雙眼睛到處亂看,不敢盯著自己大哥。


    看這情形,想來她今天也是跟諶子慎待在一起,並且這很長的一段時間裏,她也都和諶子慎走得近。


    霍澤南不是那種要管自己妹妹管得很嚴的人,愷悅平時也是有分寸的孩子,但這一次,未免有些離譜。


    但實際上,他好像也沒有任何理由能阻止愷悅。


    男未婚女未嫁,人家談個戀愛既不犯法也沒有違背道德倫理,何錯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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