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澤南一頭深黑色頭發很快就被剃得幹幹淨淨,兩個小護士站在旁邊,從眼神看得出她倆是在可惜。<strong>.</strong>


    大叔這麽帥,這麽優雅這麽有魅力,要當很長一段時間的光頭,實在是太不容易了。


    大叔家裏的人顏值都很高,那個穿中山套裝一臉嚴肅身後跟著個小警衛員的首長是他爸爸,站在他爸爸旁邊一臉焦急的美婦人是他媽媽,他的弟弟妹妹都在,還有他的兒子女兒和妻子,這一家人站在樓下電梯口等著他做完手術下去,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兩個小護士看著躺在手術台上的霍澤南。


    麻醉師走上前一步,語氣溫和的告訴他,“我現在開始給麻醉了。”攖


    霍澤南點了頭。


    不知道什麽時候麻醉開始起了作用,霍澤南輕緩的掀動了幾下眼皮,最後一次合上眼睛,便沒再睜開償。


    手術室外。


    幼琳安靜的坐在長椅上,旁邊坐著的,是同樣安靜的錦年。


    錦年知道爸爸被推進了電梯,但不知道爸爸去了哪裏,媽媽告訴她,爸爸很快就會出來,錦年很聽話的坐在那裏等,和媽媽一起等。


    坐在對麵長椅上的,是陸彥均和一直皺著眉的小遠。


    小遠自早上來了醫院,皺著的眉頭都沒有鬆開過,小小年紀像是有了少年老成的模樣。


    他很擔心霍澤南,怕他死,怕他還沒聽見自己叫他一聲爸爸就永遠不會再醒過來了。


    小遠和霍澤南一起生活了這是第三個年頭,這是他第一次後悔,後悔自己的任性,後悔自己在這件事情上和自己的親生爸爸較真。


    家裏長輩都站著,年紀大了,容易激動,是坐不住的,全都站在電梯口,等著澤南出來。


    陸德昭守著溫明珠,隨時隨地觀察妻子的情緒變化。


    溫明珠過了五十歲之後,身體肯定是不比從前的,就怕她血壓升高什麽的,陸德昭得好好照顧著。


    愷悅也一直守在母親身邊。


    站在離溫明珠不遠處的,是霍舒城兩口子。


    雖說霍澤南不是自己親生,但好歹是幼琳的丈夫,也在一個屋簷下出入那麽多年,鄭薈如也不是不擔心的。(.無彈窗廣告)


    鄭薈如這些年上了點年紀,跟年輕時不大一樣了,以前她在乎名利財富,現在,隻求家庭和睦,家裏孩子都平平安安,才是最好。


    靜文離得遠了些,背靠著走廊的欄杆,不時的看一眼其他人,偶爾也拿出手機看一眼,沒多久又看看電梯門口。


    不知道大哥現在怎麽樣了,靜文看似一臉平靜,其實她和幼琳一樣,看著不焦急,其實心裏比誰都擔心。


    霍舒城的警衛員一直跟在首長身邊,首長沒讓走,他也不敢走。


    這一大家子現在氣氛很沉重,警衛員看誰都是一張天要垮了的臉,不禁歎氣。


    想走開一些,這地方太沉悶了,警衛員有點兒受不了。


    警衛員也關心首長家的大公子,他見過大公子,為人挺好,有錢有勢的公司董事長,對底下的人還那麽隨和,也算難能可貴的。


    警衛員借口去洗手間,到別處抽了根煙,去了十幾分鍾,迴來的時候已經接近十二點了。


    霍澤南被送進去了兩個小時。


    十二點過的時候,思琦和許樵去外麵買了些吃的迴來。


    霍澤南還在手術中,讓去外麵吃肯定沒人想去,但也不能不吃東西,醫院門口的西餅店吃的喝的,思琦就和許樵去買了一些,拿迴來,卻沒人有胃口想吃。


    錦年從姑姑手裏拿到一個拿破侖蛋糕,乖巧的坐在長椅上自己吃,偶爾喝一口牛奶。


    小姑娘這會兒的心理活動是,爸爸進去了這麽久怎麽還沒出來,大家都在等他呢。


    思琦拿了牛奶遞給幼琳,在幼琳旁邊坐下,小聲對她說,“吃點東西,一會兒我哥做完手術出來你還得照顧他呢,別讓自己餓著。”


    幼琳把牛奶接過去,跟思琦說了謝謝。


    近一點鍾的時候,喬止非和許磬一起來了醫院。


    許家和霍家幾十年交情,許磬兩兄弟自然是受歡迎的,但是喬止非他一個黑澀會,霍舒城直接瞪他一眼,之後就當他是透明。


    許樵跟他喬哥擊了個掌,算是打過了招唿,之後就沒再說話,默契得很,都是來等著霍澤南出來的。


    小馬在住院大樓樓下等喬止非,要保護喬哥,但這是醫院,人多了就顯得擁擠吵著,小馬自覺的沒上去。


    喬止非和許樵站在一起的時候,不經意撞上靜文的視線。


    他跟靜文點了下頭,靜文沒吭聲,收迴了視線。兩人之間不需要多說什麽,一切都盡在不言中。


    但是喬止非到底是個不受歡迎的人,他沒想著多待,等一會兒霍澤南做完手術出來了,他放心了,也就要走了。


    手術室外的人都各懷心思,但所有人的焦點也都在樓上手術室那個人身上,都希望那人好好的,希望醫生能把健健康康的他送迴所有人跟前。


    這幾個小時間,電梯門不停的打開又合上,有新的需要動手術的病人被送進去,也有做完手術的人被送出來。


    等在電梯外麵的,也不僅僅隻有霍澤南的家屬和親友,還有其他病人的家屬和親友。寬敞的走廊上,除了等待新生兒的家屬,等待其他病人的家屬沒有一個臉上不沉重的。


    下午兩點二十五,電梯門再一次打開。


    年輕小護士從裏麵出來,急匆匆的,臉上卻掛著笑,“霍澤南的家屬。”


    “在。”異口同聲。


    “病人手術非常成功,馬上就要下來了,該去病房的去病房,”


    小護士歎了口氣,也是對在場其他病人的家屬交代,“大家就不要擋在這裏嘛,一會兒人家護工推病人過來被你們圍得水泄不通是不是?”


    電梯門口有疏散一些。


    小護士笑著對站在最前麵的一雙眼睛緋紅的幼琳說,“留一個人就好,你是病人妻子,你留下來。”


    幼琳抬手抹掉了淚,點點頭,轉身對身後其他人說,“大家先迴病房吧,澤南馬上就出來了。”


    小護士見那麽多人,又歎了歎氣,“病房裏也不要留那麽多人了,病人剛做完手術需要安靜。”


    小護士說完就又進了電梯,幼琳估摸著是要上去接霍澤南了,便轉身對陸彥均說,“彥均,小遠下午還是去學校吧,上午就沒上課了,落下太多課程也不好。”


    陸彥均點點頭,手搭在小遠肩頭對嫂子說,“行,我馬上送他去。”


    小遠老大不願意的嘟囔,“我就不能不去嘛……”


    沒問他意見,陸彥均摟著他的小身板把他轉了個圈,跟自己爸媽說了一聲,就這麽擰著他胳膊帶他離開了。


    陸彥均邊走邊說,“行了,你爸沒事了,你晚點下課再迴來的時候他才會醒。”


    打了麻藥嘛,沒這麽快醒的。


    小遠沒吭聲,一步三迴頭的看那扇電梯門。


    幼琳把兒子對霍澤南的關心看在了眼睛裏,甚是欣慰。


    “那,嫂子,我們也先走。”


    許樵摟著思琦,跟幼琳說了一聲,幼琳點頭,“辛苦你們了。”


    思琦握了握幼琳的手,“你才是真的辛苦,好好照顧我哥。”


    “我會的。”


    許樵走,許磬也就跟著都離開了。


    走的時候打了一下在和靜文眉目傳情的喬止非,“走啦。”


    喬止非迴看他一眼,然後禮貌的對溫明珠和幼琳說,“伯母,幼琳,我先走,迴頭有什麽需要幫忙的打我電話就行。”


    溫明珠平時沒怎麽管自己兒子交什麽朋友,見過幾次喬止非,覺得這年輕人蠻好,有教養,耿直,兒子跟這樣的人在一起也沒什麽不好。


    她不會像霍舒城那麽強勢,也沒有那麽故作清高看不上人,再說這年頭哪兒來的什麽黑澀會,早都沒有了好不好,人家止非做的那是正經生意!溫明珠拍拍喬止非的肩膀,“行,止非你們先走,等澤南身體好一點,你們再來看他。”“好。”


    喬止非和許磬他們一道走了,等他們走遠,霍舒城才冷冷的哼了一聲,“看什麽看,有什麽好看!這種人你還真拿他當迴事了!”


    這幾天溫明珠擔心兒子,本來就有點上火,這會兒霍舒城陰陽怪氣的,很顯然他說這句話惹毛了溫明珠,溫明珠立馬跟他來勁,“你這人是怎麽迴事?啊?管天管地你會不會覺得自己管太多了?澤南交什麽朋友是他自己的自由,哦,他挑老婆你管,他交朋友你管,你他媽的我兒子拉屎往哪個方向你管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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