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黛拉放下手中的刀叉,站起身來扶著欄杆俯瞰花園的景色,一隻手向外伸出讓清晨的陽光照在上麵,臉上滿是憂傷的表情:“看哪,身為黑暗中的精靈,竟然能夠直麵陽光,這是一件多麽悲哀的事情啊


    幾人麵麵相覷,連查理都無法理解阿黛拉的意思。♀


    “這不是好事麽?”平托抓抓腦袋,一臉迷茫。


    阿黛拉猛地轉過身,晶瑩的淚珠輕輕滑落說:“我族的初代始祖該隱大人,原本也是光明的子民,但因為一件小事被那所謂的神打落凡塵,並且受到惡毒的詛咒:永遠隻能活在黑暗之中,以鮮血為食,並且這份詛咒的期限是永遠


    “於是,該隱大人成為初代血族,在擁有無限生命的同時也隻能背負黑暗和血腥的命運。隨著血族代代相傳,血脈也越來越稀薄,所受到的詛咒也越來越輕,最近一百年新出生的血族已然能夠在陽光下行走並且享用人類的飲食,但相應的,也失去了永恆的生命和強大的魔力


    “我們這些年輕的血族,不過是稍微有點異能的人類而已啊。幾百年後,我們也會慢慢衰老,直到變成一堆腐爛的血肉


    王乾心潮澎湃,差點就要月兌口而出到:“來吧,我傳授你道法,一樣可以獲得不死之身猶豫了幾下,還是沒有說出來,畢竟這個牽涉太廣,而且對方現在還不是自己人。


    場麵一下子冷了下來,幾人都不知如何出言安慰,場中隻聽得阿黛拉啜泣的聲音。


    就在這時,王乾耳朵一動聽得有人上來的腳步聲,這個聲音極其輕柔仿若禦風而行,顯示出來人不俗的功力。


    王乾微微一笑,說:“炎君,你的功力大有進步啊


    來人正是炎櫻舞,最近潛心苦修之下功力有明顯的長進,隻是不知沒了五人眾,他要怎麽布置結界和召喚地下的火元力。


    最近王乾都是一早就出門去傍晚才迴來,炎櫻舞則是吃過中飯出去,天快亮才迴來,兩人好幾天都沒見過麵了,今天一起床發現王乾在涼亭用早餐,忙不迭地趕過來。


    看到王乾英俊的麵孔,炎櫻舞麵上一喜,站直了身子鞠了個九十度的躬,腦袋差點撞到桌子上。


    “教授先生,您的功力也大有進步啊,已經能聽出我的腳步聲了言語中滿是驚喜。


    王乾嗬嗬一笑,招唿炎櫻舞坐下,位置就在阿黛拉的另一邊。


    炎櫻舞這才開始打量在場諸人,當看到有一個陌生女人的時候,驚訝的神情一閃而過。


    阿黛拉的驚訝更甚,血族本就是以速度見長,但來人輕盈的身形完全不在她之下,足以顯示其不俗的實力。但更驚訝的是對方的樣貌,簡直是足以與血族媲美的絕頂美女,要不是對方身上沒有血族特有的血腥味之外,她都以為自己是碰到了同類了呢。


    炎櫻舞一開口說話,她的驚訝達到了頂點,心道:“我的天哪,偉大的始祖啊,這竟然是個男的!”


    阿黛拉大感好奇,也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微笑著伸出右手說:“我叫阿黛拉,請問你叫什麽名字?”


    炎櫻舞抬頭看了看她沒有答話,把頭扭向王乾道:“教授先生,她是什麽人?”


    阿黛拉有生以來第一次被人這樣無視,一臉尷尬地將手收迴,然後向另一邊——也就是王乾的方向挪了挪。


    王乾對炎櫻舞說:“哦,你說這位漂亮的女士麽?我昨天在街上救了她,現在我們已經是朋友了


    查理在一旁幽幽插了一句:“也許很快就變成女朋友了哦


    “什麽!”炎櫻舞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身上的殺氣凝聚如實質向上衝起,在場所有人受他影響,都趕忙擺出防禦的架勢。♀


    阿黛拉的實力最弱,沒能頂住這股衝擊,整個人仰天向後栽倒。王乾見狀趕忙伸出胳膊從後麵托住她的腰,這才避免了人仰馬翻的慘劇發生。


    見到兩人如此“親密”,炎櫻舞冷哼一聲,站起身子拂袖離去。


    王乾看著炎櫻舞離去的背影,隻覺得一個頭有兩個大。一迴頭,狠狠地瞪了一眼“幸災樂禍”的查理。


    平托則是在一臉的白癡樣,不停地砸吧嘴:“太厲害了……太厲害了……男女通吃啊……”


    碰碰發現沒人注意他,偷偷拿了一個三明治塞進了嘴巴。


    被這麽一攪合,場麵氣氛變得奇怪起來。就在這時,王乾的電話響了。


    “哈嘍?”王乾試探地問了句。


    “是教授先生麽?我是西區的大j電話那頭響起一個渾厚的聲音。


    王乾的血有些上湧,沉聲道:“原來是你啊,有什麽事麽?”


    “哈哈哈,別緊張嘛教授先生,我知道你跟老巴裏以及水戶弄得很不愉快,但我跟他們不同,我是很喜歡交朋友的。你搬到倫敦城也有半年多了,作為鄰居一直沒能上門拜訪實在是失禮,不知今晚可有時間?我想登門拜訪


    王乾哈哈大笑:“既然大j先生提出來,我怎敢推月兌,那就今晚九點,我在家恭候您的到來說完掛了電話。


    “什麽事?”查理問道。


    “大j那家夥要來拜訪王乾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大j?西區的老大?我們跟他並沒有什麽交情啊?”泰坦撓撓頭,感到很奇怪。


    “不僅是我們跟他沒有交情。據我所知,倫敦城的四位老大之間都沒什麽交情,畢竟大家都是競爭對手,私底下能保持不摩擦就算不錯了,怎麽可能有什麽交情查理也很納悶。


    負責情報收集的平托突然插話道:“這個大j一向很少露麵,平時最喜歡做的就是躲在他的‘安樂窩’裏喝酒和玩女人,幫派裏的人甚至擔心這樣下去會葬送掉整個西區。但是最近幾個月好像突然變了,整個幫派開始活躍起來,總部多了很多陌生人進進出出,而且竟然還有白人


    “嗯?白人?”王乾皺了皺眉,向平托問道:“是其他幫派的人麽?”


    “應該不是。據我們的眼線說,那幾個人每次來,大j都要召開盛大的歡迎儀式,並且他對那幾個人似乎很是敬畏。您想想看,倫敦城除了道金斯,還有哪個白人能讓大j表示敬畏的?”


    阿黛拉聽了半天,總算聽出些端倪,說:“原來你們是黑社會啊,你就是南區的老板吧,我說你這名字怎麽聽起來有些耳熟呢?”


    王乾微微一笑,似乎因為自己的名字被阿黛拉聽過而有些得意。


    “對了,如果是西區的話,可能真的有些問題哦。根據我的觀察,西區近段時間以來發現了不少狼人活動的跡象,昨天晚上我就是到西區查探,結果被五隻狼人沿著泰晤士河一路向東追殺,直到被你救下最後一句的聲音細若蚊蠅,眼神飄向了王乾。


    王乾正在集中精神思考,沒有注意到這一微小的動作。聽完阿黛拉的敘述,臉上冷笑一下,不屑地說道:“看來我們的黑人朋友是找到了強大的盟友啊,今天晚上他不是要拜訪,而是要立威啊


    阿黛拉聽出了話裏的門道,激動的說:“是不是今晚要和野蠻的狼人戰鬥啊?我也要參加


    王乾微笑著點點頭,心裏卻狠狠地想:“幾隻有點蠻力的大狗也敢到我這裏找死?正好可以替叔叔伯伯們把仇報了他可沒忘記,那天晚上從手機裏傳出的大j那瘋狂地笑聲以及幫眾們慘叫的聲音。


    吩咐平托加強對西區的監控,從現在開始到晚上九點之前,有什麽異常立即匯報。同時,讓查理把總部的防禦再加固一下,調集好手事先埋伏在各個要害地點,萬一對方蓄謀已久派大批人手偷襲的話,也不至於自己親自出手。


    隨著道行的提高,他越來越不願用法術對付普通人,實際上這也是修道界不成文的規定:如果對普通人使用法術的話會增加殺孽並且在仙界記錄在冊,將來天劫的時候就會困難萬分。


    將兩人安排好後,王乾帶著阿黛拉和泰坦去找炎櫻舞,應付這種場麵,這麽個免費的大高手怎麽能浪費呢?


    一聽說去找那“偽娘”,阿黛拉臉色立馬變了,說一聲自己去為晚上的戰鬥準備一溜煙跑的沒影了。


    王乾搖搖頭,實在是搞不懂女人的心思。帶著泰坦來到炎櫻舞的門前。敲了好幾下,也不見開門。正在納悶的時候,一個手下過來說:“老板,炎櫻舞先生說他要出去幾天,讓您不必擔心


    “啊?這是什麽情況?”除了修煉和搶地盤外近乎白癡的王乾可想不明白這種複雜的事情,不過他隨即露出一個輕鬆地笑意,自言自語地說:“這樣也好,我就可以盡情發揮了


    如果炎櫻舞在的話,他隻能表現出煉體境界的水平,其他三個人則要更差,因為名義上他的法術還是炎櫻舞傳授的,不能表現的太過強大。不過這樣他一走,王乾就再沒有顧慮,就連查理三人都能將最近修煉的成果盡情展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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