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櫃小姐拿了一套看著就讓人覺得眼花繚亂的過來,何諾以前都不知道運動服中還有這樣五彩繽紛的存在。♀


    專櫃小姐笑著問:“這套怎麽樣?”


    何諾說:“是不是太花哨了點?”


    秦桑說:“去試一試。”


    於是何諾就去試了,穿上之後一照鏡子,那效果,就跟個開屏的孔雀似的,專櫃小姐卻為了紅彤彤的毛爺爺,在那玩命兒誇他,又說衣服是剛到的新款,又說這套衣服特別配他,說沒有他這樣的外形和氣質還真襯不起這套衣服,什麽什麽什麽的。


    不過人家專櫃小姐雖說嘴裏誇的是他,話卻是對著秦桑講的。要不說人家能做銷售呢,人家長了一雙火眼金睛啊,什麽人做得了主,什麽人做不了主,人家搭眼一看就明白啊。


    秦桑拍板,就要這套,於是專櫃小姐就把衣服給包起來了。然後秦桑又給自己選了一套,這迴他不挑漂亮的了,他給自己選了個天藍色的,款式也大方,看著就舒服。


    何諾瞄一眼秦桑:


    “秦總,我們這是要去哪兒啊?”


    “去打高爾夫。”


    啊?他以為老年人才打高爾夫呢。


    秦桑說現在時間還早了點,他們呆會兒再過去,於是他們又迴了酒店,中間王特助過來了一趟,取走了一些秦桑簽過名的文件,秦桑這個人雖然整天看著遊手好閑的,但是偶爾也會看看曲線表,然後給文件上簽個名什麽的。


    王特助看到他的時候,眼睛明顯地閃了一下,何諾知道王特助這是被他這一身的五彩繽紛給閃著了。♀


    他們差不多和王特助一塊出的門,不過王特助不和他們一道去,何諾自然是坐秦桑的車去,秦桑開車,他坐副駕駛,秦桑的車可是標準的好車,裏麵坐著可舒服了,一點點的顛簸都感覺不到。


    何諾眯著眼睛,慢慢就有點想睡覺了,昨天晚上又折騰那麽長時間,秦桑是個無所事事的,他白天可在拍戲呢,秦桑叫他出來的次數又頻繁,何諾一直有點缺覺,現在靠在這麽舒服的真皮座椅上,何諾就覺得眼皮一直往下墜。


    何諾知道高爾夫球場這種地方都建在城邊上呢,從這兒開車過去可得費會兒功夫,何諾也就放心地眯了下眼睛。


    秦桑慢慢地開著車,今天真他媽不知道怎麽搞的,竟然出來這麽多車,這個點竟然也給他堵上了,秦桑最煩堵車了,浪費他時間,雖說他的時間就是用來揮霍的,但是這個時間他自己願意怎麽揮霍怎麽揮霍,別人主動揮霍他時間,不成!


    尤其他媽的前麵還有倆警察,在那又揮胳膊又擺手臂地指揮交通呢,他媽的這倆貨要真把交通指揮好了,還能堵成這樣哪?


    秦桑擰著眉毛從一旁的煙盒裏抽出一根煙來,叼嘴裏點上了,在車裏吞雲吐霧了一會兒,前麵那倆貨看見他抽煙了,這事要是換了別人,就等著接罰單吧,不過那倆貨對著他是屁都不敢放一個,瞅見他車牌就知道要繞道走,哼,本事不大,罩子倒還算亮。


    秦桑從鼻子裏噴出一口煙來。


    他側頭往旁邊瞄了一眼,媽的這貨什麽時候睡成這幅德行了,哈喇子都要流出來了。合著他在這邊辛辛苦苦開車,這貨倒舒舒服服跟跟周公下象棋哪?


    秦桑往手上哈了口氣,中指和大拇指扣起來,照著何諾腦袋瓜子就是一指頭,“咚”地一聲,可響了,何諾迷迷瞪瞪中一下子就給人彈醒了。


    不用睜眼何諾也知道是誰彈的他。


    “秦總,您幹嘛彈我啊?”


    何諾現在對這個都要麻木了,姓秦的時不時地就要照著他腦袋殼來上一下,完了每次都有各種各樣的理由,最絕的是一次姓秦的竟然一臉坦然地告訴他,說他手癢癢了,不這麽敲上一下渾身不得勁,所以何諾現在都懶得再問為什麽了,反正這迴已經敲上了,下迴姓秦的還照樣敲。


    所以何諾的聲音也就懶洋洋的,連眼睛都沒睜開。


    這下秦桑心裏更不痛快了,這貨長本事了哈,閉著眼睛就敢跟他說話啦?找死呢麽這不是!別人要在他身上找別的,那可能不成,找死好說,秦桑一向二話不說就滿足對方。


    秦桑又把手指扣起來,照著何諾腦袋瓜子就是“咚咚咚”三下子,還都在同一個地兒,何諾一下子就精神了。


    “秦總,咱有話好說啊?”


    秦桑橫他一眼,粗著嗓子問他:“你丫會不會開車?”


    何諾想了想,說:“駕照我有啊。”


    這個他真的有,都考出來好幾年了,一直在家裏放著呢,當年他剛考出來駕照,他爸就知道他跟沈雲琛的事兒了,然後他就被他爸從家裏趕出來了,本來他還想著用他爸的車在路上練練呢,這下子也沒撈著。


    姓秦的拿眼睛瞄他:“駕照你有,然後呢?”


    何諾老老實實地說:“然後就是沒在路上開過,要不拿您的車練練?”


    就秦桑的這個坐騎,目測最少也要兩百萬起價,何諾是根據牌子來目測的,這是同學聚會的時候他聽人說的,好像這個牌子最次的車也要這個價。要是能拿這個二百萬以上的坐騎來練手,何諾覺得等下迴再有誰通知他參加同學聚會的時候,他也有點啥可以說說了。


    不過目測秦桑不能讓他這麽糟蹋他的坐騎,果然姓秦的很快說:“滾你丫的吧。”


    何諾就滾了,滾去接茬會周公了。


    這迴姓秦的知道他沒法替他開車了,倒沒再打攪他和周公下象棋,不過何諾象棋下得也沒有太愉快,因為他下著下著就走神兒了,他竟然夢到又有個誰誰誰給他打電話了,這個誰誰誰好像是他同學來著,何諾最煩接到這種電話了,因為這種電話十有j□j是通知他去參加同學聚會。


    何諾對同學聚會的感覺隻有倆字——神煩。


    因為每次何諾都會很尷尬。


    從小學往上數,一直數到大學,每次要舉辦個同學聚會什麽的,何諾總要一次不落地接到通知,據說是因為他當年學習還行,人緣又不錯,所以每次有同學聚會大家都要想著他,完了就有一堆人把他圍著,完了他就會被問到同學聚會上必然會被問到的那幾個問題,用倆字來概括好了——成就。


    於是何諾就要尷尬了。


    於是何諾眼瞅著事業情場兩得意的昔日同窗們在那愜意地品著小酒、說說笑笑的時候,何諾都要忍不住懷疑,其實這場同學聚會就是他們幾個發起的吧?


    是吧是吧?


    同學聚會這種東西最讓人難受的地方,並不僅僅在於它會讓人尷尬,更重要的是讓人尷尬了人還不能表現出來,完了人家把你得意洋洋地比下去了,你還得裝著為人家的成功而高興,媽的比鏡頭前麵還考驗人演技呢!


    於是何諾睡著睡著就糾結了,按照秦桑的說法,當時他的眉毛擰巴得跟麻花似的。可見沒成沒就的人是有多傷不起同學聚會這種東西啊。


    何諾抖擻了一下精神,跟著秦桑下了車,他可沒忘記秦桑帶他幹嘛來了,人秦桑難得拉他出來溜溜,又把他往花孔雀那打扮,他也不好表現得跟霜打的茄子似的哈。


    有車童等在旁邊,他們下了車,車童很快把車開走,何諾四處看了下,球場就在他們左邊,地上綠草如茵,因為是被修剪過的,看上去幹淨而整齊,遠處波光粼粼,似乎是一片人工湖,再遠處就是一片群山了。


    整個視野異常開闊,如果不考慮其他因素,來到這個地方,會是一種享受。


    球場上還分散著幾個球童模樣的人,在何諾的印象當中,這種運動是既老年又貴族,現在看來,老年雖不靠譜,貴族卻是肯定的。


    他也不算錯的太離譜哈。


    左邊是球場,右邊卻是一排富麗堂皇的營業場所,一張張霓虹閃爍的牌子掛在上麵,何諾掃了一眼,酒店餐廳桑拿歌舞廳……應有盡有哇,怪不得這些人選了個這樣的地方來聚會,打完球之後直接來這邊瀟灑,多方便哪。


    球場那邊離他們比較遠的一個地方站著一堆人,男的女的都有,傳過來,奉桑一露麵,那堆人裏就有人伸直了胳膊,朝著這邊使勁揮堆人就是秦桑的哥們和他哥們的二女乃三女乃們。言情依稀還有說笑聲,何諾便知道那或秦桑帶著他迎上去。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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