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沈雲琛總是一副精神奕奕的樣子。♀


    他們認識也有六七年了吧,這麽些年了,他的五官倒沒什麽變化,但是整個人的感覺卻已經完全不同了。


    高高的街燈下,他臉色泛青,耷拉著眼皮,沒怎麽有精神的樣子,跟他記憶中的樣子差遠了去了,當年他總覺得好像有陽光在他臉上跳躍似的,現在那束光又去了哪裏呢?


    這樣的沈雲琛讓何諾有點失望,可是很快也就無所謂起來。


    “這迴真是多虧了你,何諾。”他慢慢地又說了一遍。


    其實他不用這樣感謝他,他之所以會過來這趟,與其說是為了他這個人,不如說是為了他們曾經有過的情分,而且,當初他背著他跟別的男人亂搞,他那種迫切要紅的心情,他現在多少也可以理解了吧。


    何諾想說點別的事情,他很快想起來他是掃黃進去的,“你怎麽會到那種地方去啊,你也不怕得病。”


    “我隻是要證明我他媽的還是個男人,我不是個女人,不是光會被人壓在身下!”他的情緒不知怎麽就激動起來,說著他就要把身上穿的外套,連著裏麵的襯衣一起往上掀開,何諾心中疑惑,然而更讓人吃驚的還在後頭。


    他的腰月複很快暴露了出來,上麵青青紫紫一大片,另外還有一些別的亂七八糟的痕跡,也不知道是用什麽東西弄出來的。


    這早就月兌離了**的範疇,分明是性虐啊。


    何諾張口想問這是怎麽弄的,可是又似乎根本不用問。


    “這是我新跟的那位弄的,媽的死變態就好這一口,我這次出來就是想發泄一下,再不發泄一下我就要得精神病了,誰知道他媽的這麽倒黴,正好趕上掃黃……我不怕染上病,我都帶套了。”沈雲琛掀著他的衣服說。


    他說這話的時候情緒有些激動,但是激動之餘又異常坦然,無論是他說的這些話,還是他的神態舉止,都十分坦然。


    他大概是聽說他最近和秦桑的事情了吧,所以才會毫無顧忌地把這些事情說了出來,說的時候態度還放得這般坦然,他們原本就是同一個經紀公司,他會聽說他的事倒也不稀罕。


    而他,看著這些青青紫紫、奇形怪狀的性虐痕跡,竟然也跟著坦然起來。他忽然想,如果秦桑也他媽的這麽變態,他還會不會跟他?


    答案是肯定的,他幾乎用不著考慮。


    他喜歡的人早就離開了他,他爸看不起他,在這個世界上他什麽也不是,隻有他的夢想還在那裏苟延殘喘著,他現在他媽的什麽都可以不要,他要在這個圈子裏混下去!


    何諾覺得他現在的心態和沈雲琛很像,他唾棄過他,可是現在他理解他,也是這個原因,他們現在才能又站在一起說話吧。


    沈雲琛說:“我今天看電視了,你那個開機發布會我看到了,你能想通,我為你高興。”


    他果然知道了。


    沈雲琛又說:“改天我能請你吃飯嗎?”


    他緊接著又跟上一句,“今天你救我一命,我總該好好謝謝你。”


    “有時間再說吧。”他說。


    其實他一點也不想和他一起吃什麽飯,但是今天說了這麽一番話之後再迴去原來那種陌路狀態好像有點奇怪,再說,似乎也沒有必要。


    他們也沒再說別的,何諾很快就走了,他還得趕去秦桑那兒,秦桑就算是個死變態他都得跟他,現在他不是他就更得跟了。


    他不知道沈雲琛的現任是誰,也不知道那人到底有多大能耐,把人弄成那樣沈雲琛都要跟他,不過這麽一比較,秦桑真是頂好的了,在床上也沒有那些變態的嗜好,也就是在**的時候喜歡掐人,再有就是不戴套,老是把東西留在他裏麵,可是這些跟他剛才看到的那些痕跡相比,壓根兒他媽的不算個事兒。


    打車往酒店趕的時候,何諾就想,以後他也該對秦桑好一點。


    酒店裏是王特助給他開的門,王特助往主臥那指了指說:“剛吐了酒,已經給他換了身衣服了,現在在床上躺著呢,剩下也沒什麽事兒了,你在旁邊稍微看著點就行了,有需要隨時給我電話啊。”


    王特助說著就從一旁拿了他的外套,然後就跟他拜拜了。


    何諾走進主臥,秦桑果然在床上躺著呢,不過王特助顯然對照顧醉酒的人沒什麽經驗,竟然平躺著就讓他給睡了,這樣的姿勢對醉酒的人很危險,萬一人又吐了酒,容易嗆到不說,還有窒息的危險。


    何諾就想給秦桑翻體,讓他側躺過去,但事實證明秦桑即使睡著了也不是那麽好擺布的,他像個小孩子一樣,固執地抓著身下的被褥,大張著四肢,非要平躺不可!


    何諾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總算給他翻了過去,不過這一翻又翻過了頭,秦桑由平躺變成了趴臥,他的臉被埋在枕頭裏,還不舒服地哼哼了兩聲。


    床上還有一個枕頭,何諾把它拿過來墊在秦桑背後,不過一個枕頭支撐力顯然不夠啊,何諾就又去了客廳,從沙發上拿了兩個靠背過來,都墊在秦桑身後,弄好了之後,才把秦桑的身體給扶正了。


    秦桑顯然還想躺平,不過背後有一枕頭倆靠背在那撐著呢,他沒能如願,秦桑掙了兩下子之後也就跟認命了似的,側躺在那兒不再動了。


    何諾剛才費的那勁可是不小,這才有空喘了會氣兒,不過氣兒還沒喘勻呢,床頭櫃上就響起了一陣“嘿嘿哈嘿”的手機鈴聲。


    聲音十分的渾厚有力,這鈴聲他在秦桑身邊的時候聽過好多次了,這廝的品味十分不俗。


    秦桑好像已經完全睡著了,一點也沒有聽到他的手機在響,何諾往床頭櫃上瞥了一眼,隻見亮著的手機屏幕上是一個中年婦女的頭像,人一看就是長期養尊處優的那種,和那種在大賣場裏常見的婦女一看就不是一個檔次上的。


    頭像下的稱唿隻有一個字:媽。


    何諾趕緊把頭縮了迴來,這個電話他不能給關了,更不能給接了,隻能由著它去響了。


    手機在那兒嘿嘿哈嘿了一陣之後,終於自動消音了,何諾這才跟鬆了一口氣似的,床上的秦桑由始至終都沒有動靜,何諾隻當他已經睡著了,誰知房間裏剛安靜了下來,他的眼睛就慢慢地睜開了一條縫兒,然後又慢慢地張大了一點。


    可是裏麵的眼神呆呆的,懵懵懂懂得像個孩子一樣。


    何諾半蹲在地上,輕聲問他:“你醒了沒有?感覺怎麽樣?”


    秦桑呆呆地盯著他瞧,好像不記得他是誰了,他的眼神慢慢地有些苦惱起來,然後他說:“口渴,我要喝水。”


    何諾便去給他倒了杯水過來,接水的時候他想了想,覺得給秦桑來杯蜂蜜水更好,這樣明天他才不會因為宿醉頭疼,於是何諾就打電話讓客房送了杯蜂蜜水過來。


    不過秦桑好像很不喜歡這個味道,喝蜂蜜水的時候一直皺著眉頭,勉勉強強地才把水給喝完了。喝完了水他倒精神起來了,雖然人還醉著,但是眼睛倒全張開了,看著也有神采了。


    他長手長腳地一伸,把墊在身後的靠墊什麽的給扒拉開,然後他興高采烈地平躺在了床上,嘴裏還唱著“一隻小蜜蜂啊,飛在花叢中啊,飛啊嗯唔啊……”


    他唱得難聽是難聽,但好歹有一個調子在那走著,何諾就以為他是童心未泯在唱兒歌呢,後來發現他的手還在那配合著比劃著什麽,何諾這才恍然大悟了。


    合著他這是自己在跟自己劃拳呢。


    秦桑跟自己劃了會兒拳之後,就又歇下來了,這個時候王特助也打電話過來了,問了一下這邊有沒有什麽特殊情況,何諾剛掛了電話,就看到秦桑那邊搖搖晃晃地正要下床呢。


    何諾趕緊過來按住他:“你就不能消停一會兒嗎你。”


    “我要尿尿。”秦桑瞅著他說。


    何諾隻好又扶他到衛生間去了,秦桑解決完生理需求之後,趁著何諾衝水的功夫,就一腳邁進了浴缸裏,何諾轉過頭來找他的時候,他已經在浴缸裏給自己找了個舒服的位置,一邊還揮著手讓人給他放水,說他要洗澡。


    何諾隻有照辦的份兒,放了水之後又往水裏倒了些沐浴露,浴缸又自動開始了按摩程序,無數帶著精油香氣的小泡泡從下麵咕嚕咕嚕地往上冒,不一會兒浴室裏就水汽蒙蒙的了,秦桑被蒸得熏熏然,享受地眯著眼睛。


    趁著他在裏麵泡澡的功夫,何諾出去看了眼時間,這一看何諾就有點著急了,都已經是淩晨時分了,而他明天一早還要趕去片場拍戲呢。


    所以他也沒讓秦桑多泡,差不多就把水給他放了,放水的時候秦桑很認真地瞧著他,他忽然靠過來問:“你是何諾嗎?”


    “是啊。”


    他放心地笑:“我小弟弟想你了,想你這兒了。”他的手模上他的嘴唇。


    “……總得先迴到床上吧。”


    “行啊。”


    一迴到床上,秦桑就倚著床頭坐下了,他很快把腿叉開,諾本來還懷有一絲僥幸,想著秦桑一沾了床就睡著了也說不定用眼神催促著何諾,何,可是顯然世上沒那麽多好事兒。言情何諾在秦桑兩腿間蹲伏下來,地往他胯下送。或秦桑的手也很快地按住了何諾的後腦勺,有些粗魯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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