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


    校場上,森羅棋陣大亮,混沌氣彌漫,氤氳繚繞,神秘中帶著一股雄洪之氣。


    暐玥珠閃爍間,一道黑白色大門浮現,它不是很大,才有丈高,但卻呈立體狀態,可普耀四方。


    蹬的一聲,大門張開,無數道身影從中湧出。


    這是一對又一對的戰卒,整齊而威武,邁著統一的步伐,鑽出森羅棋陣。


    個個穿鐵甲、持鐵戈、握戰矛,殺氣衝霄,均是強兵。


    石毅閃爍,戰於破軍之前,他身軀筆直,眼神銳利,有著一股不同往常的氣勢。


    在其身後,魏延手提重刀,昂首挺胸,周身環繞著一股血煞之氣,澎湃無比,震得他身後的幾名戰卒身形不穩。


    殺神之姿,已見雛形。


    “恩?”魏延皺眉,此刻的石毅似乎和之前有著很大的不同,但他並未在意,轉瞬就恢複原樣,一臉嚴肅,看著點將台。


    那裏,韓信矗立,他衣衫飄飄,身材欣長,氣勢高雅,宛若飛仙降世。


    此次比拚,似乎隻是一場遊戲,還未到最後,卻已經結束了。


    “此次對戰,一號大隊為魁!”韓信轉目,掃視全軍,隨即緩緩說道。


    他的語氣很淡,很是柔和,但卻有著一股不容置疑的意味。


    在左子營,他就是天,無人可反對。


    輕輕的話語,自他的嘴裏傳揚出來,卻如驚雷般轟鳴,在校場上響徹不覺,不過詭異的是無人應同,那裏一片寂靜,寂靜的讓人可怕。


    破軍沒有高唿慶祝,其他軍也沒有人出口反駁,就連金牛、鐵靈這兩個對自己恨之入骨的人,都沒有開口,現場隻有安靜。


    見狀,韓信微微點頭,淡淡一笑,眸子中閃過一絲光亮,那是一股很奇異的色彩。


    石毅皺眉,心中泛過一絲荒謬的想法。旋即,他搖頭,覺得這太不切實際,但終究,還是留在了心裏,無法泯滅。


    讓他對韓信的警惕達到了極點。


    “明日,便是大軍出征之時,但本都統剛剛得到新的調令,我們左子營暫時不參與大的戰事,而是去”說到這,韓信不由的停頓了一下,轉頭一掃四方,接著他的聲音猛然提高,有著一股霸氣在蕩漾,道,“剿匪!”


    “剿匪?!”


    此話一出,如閃電炸響,整個校場瞬間炸開了鍋,眾人議論紛紛,很是不解。


    不是要和大鎮候國打仗嗎,怎麽變成剿匪了?!這可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性質啊。


    雖然說剿匪也可以建功立業,但哪有征戰敵國賺取功勳容易!


    不少人沮喪,臉色黯淡,有些鬱悶。但身為大漢精銳,服從命令是他們的天職,也沒有反抗的想法。


    “你們太弱了,上了那種千百萬人同戰的大型戰場也隻是當炮灰的料,注定死路一條。所以紫慕公主開恩,讓你們先經過剿匪磨礪提升一番,一年後,再投入戰場。”看出了眾人的沮喪,韓信笑了笑,解釋道。


    他的話語很直白,也很坦誠,直接的讓這些戰卒瞬間臉色漲紅。


    國戰本就是最殘酷的,尤其是頂尖的帝國與次一等的候國作戰,那就是一個巨型的絞肉場。有著不同信仰的戰卒,會為了各自的理念瘋狂搏殺,隻為了取得最終的勝利。


    而在這個過程中,戰死沙場者,數不勝數,沒人可以確保自己幸免,也沒有人一定可以活下去。


    戰爭,是取得戰功,拜將封侯的最快捷徑,但卻是提著自己的腦袋在拚。


    衝鋒陷陣,注定了馬革裹屍。


    而剿匪,無疑是一個稍微安全一點的立功之所,也是一個練兵磨兵的最佳場所。


    石毅點頭,眸子很亮,有著一絲欣喜。


    雖說一年後,仍要投入戰場,進入那個有死無生的隕落地,但有這一年的緩衝,他就有更大的幾率,從那裏活著出來。


    紫慕公主的這個措施,可以說幫了他很大的忙。


    “十大都尉,若能在一年內擴展延生,達到營級程度,可獨立成軍,為都統,不再受本都統節製。”沒有理會眾人,韓信笑著,瞥了瞥石毅,接著下達著紫慕公主的指令。


    大漢軍製中,都尉掌一隊,為八百人;而都尉掌營,為萬人,底下有十大隊,還有一親兵衛。


    韓信的話很明確,隻要十大都尉,一年剿匪後,兵力達到萬數,則可以從左子營分離出來,獨立成軍,不再受他韓信的節製。


    “唿唿唿!”


    這話一出,十大都尉均是眼前一亮,眸子中閃過一絲神采,唿吸均是急迫一些。


    匪賊乃國之大患,他們或藏於險山,或隱於孤島,或躲於深林,不服遵化,不尊國法,不守律曆,是國家蛀蟲。他們到處騷擾,燒殺搶劫,為害四方,可動搖一國根基,影響人心。


    匪賊不除,則國不安。


    大漢為帝國,乃龐然大物,本應穩如泰山,萬物不可擾。但荒戰界廣闊無垠,無邊無界,高山密林,深海大湖,數不勝數,匪賊如潮,根本就無法盡滅。


    大漢強勢,可穩定帝國內部,但卻無力討伐邊界之匪賊,隻能派遣大軍守護邊疆,阻匪賊與外。


    如今,大漢烽煙四起,戰亂不休,不少人見勢,乘火作亂,到處肆虐,匪患更甚了。


    因此,剿匪之行,必不可少。不過,匪賊狡猾,多藏於險峻之地,易守難攻,可取勝者寥寥。


    然,剿匪有風險,但卻存暴利。


    匪賊四處搶劫,經年累月,財物巨盛,一旦攻破匪窩,所得戰利品豐厚之際,比征戰敵國或許還要多;而且匪賊多為強者,一旦收服,稍一訓練,便可為強兵;同時剿匪成功,可立功於國,護衛一方百姓平安,實在是一舉數得的好事。


    “若是剿匪成功,你們的戰利品本都統不會要,但是卻必須把一半匪賊給我,無論好壞,無論優劣。”看了看十大都尉,韓信開口,道。


    他的話語很平淡,但是和剛才一樣,不容絲毫的質疑。


    石毅皺眉,他想不通韓信為什麽有如此強大的底氣,但旋即,他明白了。


    韓信為都統,是他們的上司,得取手下的戰利品也是理所應當的。


    再說了,他不要財物,隻要一半匪賊,還不論優劣,已經算是很不錯了。若是碰上心狠者,全部搶來都有可能。


    隻是石毅想不通的是,要去一半殘兵廢將,韓信能幹什麽。


    “是。”十人點頭應聲,沒有遲疑。


    “此次閱兵結束,散去吧!準備明天去剿匪吧。”看到十人不再有異議,韓信淡淡一笑,一揮手,下令道。


    “是,屬下告退。”十人應喝,手臂一揮,率領著各自手下離開了校場。


    不過,臨走之前,金牛四人惡狠狠,盯著石毅,眸子中有著一絲謹慎,尤其是鐵靈,手掌緊攥,殺機磅礴。


    在森羅棋陣出來,金牛的金刀無恙,可自己的鐵箭卻失去了核心——那朵含有‘人’字殘紋的小火苗。


    “走著瞧!”鐵靈怒氣很深,陰森說道。


    沒一會,眾人皆散,獨留下韓信一人,戰於校場上,微風吹來,他黑發飄蕩,衣衫蕩漾,宛若飛仙。


    此時,天色已黑,金日降落,夜幕就要開始了。


    “接近百比一的時間流逝比,這森羅棋陣還真是恐怖,真是至寶啊!”石毅感歎。


    在森羅棋陣中,他先是呆了十天,構築防禦工事,又經曆半天的死戰,接著為了重塑真我,又花費了莫大的光陰,為恢複肉身,又花了半個月的時間,後來還領悟了很久的符文奧義,這些時間加起來,就足有五十百天五十黑夜。


    而真實的空間,才過去了一白天而已。


    這樣算下來,在森羅棋陣中,時間流逝比是一百比一,這是一個恐怖的速度,令人震撼。


    就算是頭豬,有著無盡的時間作為積澱,終究可以蛻變成真龍,更何況像韓信這樣的人傑。


    他的未來注定無極限。


    石毅皺眉思索間,在其身後魏延,也是微微皺眉,今天的石毅,給他的感覺,和之前很不一樣,他身上那一絲巍峨磅礴的帝王之氣,詭異的泯滅不見,卻出現了一股新的氣息——銳氣,一股滔天、不輸於人的銳氣。


    破軍的速度很快,沒一會,就返迴營區。


    “今天,我們贏了。這場戰鬥,靠的是你們,是誰不退,勇敢搏殺,創下以一敵四,以弱盛強的壯舉,所以”石毅踏步,走上點將台,眼觀四方,開口道,“你們無愧破軍之名。”


    說話間,石毅舉起破軍戰旗,聲音響徹,如天雷轟鳴,又如同戰鼓,狠狠地敲打在眾人的心房。


    他身軀筆直如青鬆,堅韌而挺拔,一雙眸子,銳利十足,充滿著生機。血紅的夕陽,淡淡射來,照耀在他那堅毅的臉龐上,流露出一絲不同凡響的韻味,很是吸引人。


    旌旗晃蕩,隨風飄揚,上麵貙虎狠厲,爪子尖銳,似在咆哮。


    “破軍!”


    “破軍!”


    聽著點將台上那雄洪的話語,那震蕩心扉的聲音,那飄蕩在空中的戰旗,戰卒們瞬間熱血沸騰,一縷血性湧上心頭。


    他們狂吼,如山唿海嘯,隻為那兩個值得一輩子追求的稱號。


    “此戰大勝,當賀!”石毅大笑,眼睛很亮,神采飛揚,下令道,“炊事兵埋鍋造飯,今日大賞全軍,不醉不歸。”


    ps;抱歉,因為一些原因,老虎要失諾了,以後每天一章,而且明天上架,至於欠的七十幾章。老虎慢慢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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