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衝床,少短褲手裏拿著一個模子,對另一個臉像微胖,一女圭女圭臉的人說:“古偉,你知道不知道我們這衝床上的主管是那一個?”


    那個叫古偉的年紀跟少短褲差不多,但這裏做的年數久,到現在手上都掌握著好幾門技術,調校夜光機,就是牛綠用的那一台,還有就是開模機。還就是少短褲的衝床還有就是那個王八蛋吳德那焊腳的技術。古偉現在享受的是組長級別的特遇,也是早期進廠的幾個元老之一,臉上總是一笑嘻嘻的神情給人一忠厚老實的樣子。


    “這個很難說,沒有到最後的結局是說不準的他也有過這種想法,但那還是不這麽現實的。他還有最主要的技術車床那一塊拿不下來。而老板對車床的看重是顯而易見的。


    “你有沒有想到這個位置上就坐一下?”少短褲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他們平日裏家常也是拉慣了的。


    “是個人都想要自己的工資多拿一下,官做大一點古偉並不否認自己有這個想法。活動了一下手指:“但也要看自己能不能吃得下這碗飯是不?就是再怎麽也輪不到我來坐這個位置


    “最有可能的是那一個人有這個希望?”少短褲也就想要多知道一些內幕,這古偉卻是最好打聽的。


    “如果是一個人的話,無疑下麵就是陳華。要是兩個人的話,那一定就有寧小平一個。這個多少還是可以從平常的跡像上看出來的古偉看了看在搪瓷那裏指揮著的陳華:“而陳華卻是不懂車床,他還能拿得下那塊?”又停了一下,似是下定決心地說:“我估計,他拿不下,畢竟寧小平是老板從國營企業挖過來的,這樣的一個人,他不想重用都過不了自己那一關


    “這也不能這麽看人,就比如他們說成老頭,也就是上麵電鍍的那個老師父也是從國營廠給挖過來的,人家的工資都比那個陳華都少了兩百多塊錢去了少短褲說的就是成野他爹,成野能進這個廠做個實習電工,也全是他老爹使的勁,他同成野的關係好著呢?這些事對於成野來說,那也不叫事。


    “你根本不知道,那個電鍍的那一個,人家可是比我們都後來三年。那陳華原來在別的廠幹過管理。又懂得搪瓷的流程,剛開始那裏麵做不出什麽板出來,都是陳華給弄出來的,也可以這麽說,那個搪瓷部門就是陳華一手給打造出來的,老板能不器重這個人?”


    “而相對於車床來說,跟一個部門相比還是有些不夠份量的,寧小平如果說會升那是他的造化,他現在都還掛的是班長的職務。要是一下子弄個主管的職務,這是不是一下子就跳了兩個級別了?”少短褲手裏拿著一個模子比劃著,從那鋼針盒裏拿出一顆鋼針。


    “怎麽沒有這麽大方,老板還怕沒有錢,你不要看他現在這個樣子,就是寧小平都有可能升主管,上麵那老成人家早就是主管的級別,你沒有看他的廠證,那裏就是一個主管的職務古偉有根有據地說:“老板在部門跟技術方麵來說,還是比較看出部門,電鍍那個老成在國營可是幹了二十多年了,這工資無論如果是要漲起來的


    “那以後我們還得歸他們管,多了個管屁事的人少短褲現在這個樣子多好,一個部門自己為大,要怎麽辦就怎麽辦?誰也管不著。


    “那是肯定的嘍?要不老板要多出那麽多錢做什麽?還不是讓他們更加使力古偉心態確實好,說人家這些話也就像是和他無關一樣的。♀這人心態還過硬。


    “有一個消息說,上麵那個焊腳那個組長可能會升?”少短褲又漫無邊際地說,他也就是根據一些所見所聞而猜測著。


    “你分不清形勢,真要是那吳德都可以升上主管,我也一樣可以做主管,吳德是什麽人,你們也就是時間短?要是做長了,你也就了解,這個人心就是很野的那種。且還是小心眼的那一種


    “這樣說來,我們這裏也就隻升兩個主管。就是陳華還有可能就是寧小平停了一會兒,用桌子上的破布擦了一下滿是油汙的手:“電鍍是不是歸我們管?”


    “你想到什麽地方去了,電鍍是一個單獨的部門,不可能還給我歸到搪瓷去的。它的重要性也是無可代替的。你像車床,大不了沒有人車,到外麵去請人加工,你沒有看到,那些加工小店一個一個的冒出來了,也就是人家在廠裏存了一些錢,現在這時候,自己要創業,也就不管那麽多了。虧了大不了又重新來,要是萬一成功了,那就解決了自己以後的生活部題


    兩個人的思維也就是天馬行空似的。也就那一會都換了好幾個話題。


    “怎麽就隻有兩個主管古偉想起了剛才的話題:“辦公室是不是也要一個主管這話把辦公室的地方都改變了,以後大家有什麽事就盡管說就是。


    “那是肯定的,上麵還有五六個人來,一個就是雷大同,還有就是品管那個組長他,人家可是要早幾年都升了古偉屈指算了一下:“印刷,電鍍,品管還就是那裝配部一共也就是幾個人而已。也就是犯不著滿嘴火車的叫。


    “我都還以為那個焊腳那個人也有份,人家都是從下麵製稿給調上去的少短褲認真地說。


    “你知道他是為什麽要調上去嗎?”古偉揚起臉看著少短褲。


    少短褲不解:“這人可是不錯的


    “我跟你說,他就是太沒有肚量了,跟後麵新來的一女的吵起來了,也就差打架,那些人在下麵也不敢去問。這種人老板不炒掉已經是天大的人情了,要是他把你吵掉,你也沒有什麽辦法。老板也就同情他在這進而做了那麽長時間,也不好把人家給炒掉


    “這個人總得來說對廠裏還是有用的,那邊製稿沒有做了,人家也就立馬把焊腳給頂起來,這就是需要本事,能耐,他這個人還是有一些能耐的少短褲對一個女圭女圭臉的女孩子說:“劉蘭,你來這邊衝一下幾片樣板,那是老板都說要加急的


    那個女孩子也就是同宿室老六苦苦追求不到的女孩子。少短褲可是帥哥級別的人物,對劉蘭這種女孩子可是正眼都不想看一眼,也就是為了替老六出一口氣,這不真還有一絲公報私仇的意味。那劉蘭對少短褲這樣的安排顯然是不滿意的,嘴巴都嚼起老高:“老是叫我衝樣板,我又不是規定來衝樣板的?”那話怎麽聽來都有一股冤婦冤氣的味道。


    一邊的古偉接上口:“他是很看重你,才讓你衝樣板,樣板也就是幾片板,衝完也就完事了,省得衝那個板一坐就是一天的,那才叫累這話倒把劉蘭說得服服貼貼的。細想之下,真還是有這樣一種情況在裏麵。


    少短褲平日裏同老六也就是好的可以同抽一根煙,他也就是存心要讓那個劉蘭不爽來的,也就故意喚來喚去的,他的本意是讓她生氣來著,自己也就吊她一頓替老六出出氣。這不還真被古偉給攪了,自己也就沒有必要去做那惡人。一語雙關地說:“你要知道好歹,我們宿窒的老六,人家那麽喜歡你,你就那麽打擊人家,萬一有一個什麽想不開尋短見,你可就是害了一條人命


    “我現在還不想這事,這都還小呢?我爸媽都不願意讓我找外地男孩子那劉蘭臉上也就長了好幾顆相思痘。


    “還說不想少短褲不客氣地說:“你臉上的黃豆是怎麽上去的?難道是我幫你給種上去的,天天想男孩子你還裝正經,你以為沒有人看到,你都跟那個男的從廠門口經過了好多次了


    少短褲的話說出口,那劉蘭一下子也就悶不吭聲了,都被人抓到現行了。自已覺得問心無愧:“那你們宿室的老六也就那麽矮,也就跟我一樣高找一個這樣的男朋友將來還不被人給欺負死。“”你以為你有多高,你說你那男朋友有沒有我那麽高,你以為我沒有看到,你那男朋友也就我們宿室的朱正光那麽高,還沒有朱正光高,但人朱正光還比不上老六帥氣,你當真以為我不知道,你那男朋友也就是跟老六是半斤八兩的。說白了你那男朋友就是沒有我們宿室老六帥,你還以為遇難到一寶一樣的。“少短褲那一陣半真半假的話說得劉蘭吭聲不得。


    古偉見兩個人正下去可能就要鬧僵,也就笑著說了一句:“現在跟他分了還來得及,有不帥氣話還沒有說完,也就被劉蘭搶白了一句:“怎麽分?”


    “怎麽分不了?你跟他是不是已經睡過覺得,被他給吃掉了?”這古偉整天城鎮怕事事的在那些女孩子麵前嘻笑著逗樂,這樣的混話也就成了順口溜,那女衝床上焊腳的女孩子都是知道他這德性,倒也沒有同他計較。


    一邊的少短褲一聽,也就樂了,心裏暗歎牛人這哥們真還是牛人——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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