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在太子殿過夜了就是你的女人了,可在此之前,我和她,可有過無數更親密的……舉動。(百度搜索更新更快)”


    叔均如是說。


    九玄滿月複狐疑地想,自己到底還是不是黃花大閨女了?


    是的吧?……


    紫微明顯被叔均這番話觸動了,也觸怒了,卻一句話不說地隻是盯著叔均看。氣氛緊張,如鯁在喉,九玄不敢再抬頭,隻是死死攥著叔均的衣領不敢撒手。


    再抬頭,已是被叔均這樣抱迴了叔均暫居的大殿……中的寢殿。


    一路上沒有仙俾守衛上前靠近,隻有他和她。直直進了最後的寢室,聽到大門被緊緊關上並插上門閥的聲音,九玄才徹底傻了。


    能感受到耳邊聽著的這個胸口內的心跳愈發猛烈,叔均,他在緊張。原來,他也會緊張。


    九玄洋洋得意地抬頭看他,正對上他仍舊麵無表情的臉。這家夥!心跳得像打雷了,表情也會這樣鎮定的?!難道,他往常擺著這麽個臉的時候,其實心裏經常會緊張害怕?……


    她不禁又想問:叔均,到底是怎樣的人?


    萬萬沒想到,緊張成這樣的叔均,竟狠狠把她拋在一處軟軟的榻上。


    更讓九玄萬萬沒想到的是,叔均這樣對她,她竟不生氣。腦後的一根紅色絲帶順勢滑落,滿頭如瀑的青絲灑落在金色的榻上,映著夜明珠的光芒顯得無限溫暖。而她的臉,靜靜在這片青絲之中。略帶蒼白而溫柔地看著他。


    他忽地猛然傾身靠向她,一手捏住她的臉,另一隻手覆上她的腰間,臉就在她上方不足一寸的地方停住。兩個人就維持著這樣曖昧的姿勢。看著彼此。動作粗暴地開始,卻這麽短暫地就定格在此。


    她,在想著什麽。


    他,又在想著什麽。


    一瞬間,好像被拉得有一百年那麽長。


    忽然這距離就被拉近了,她眼睜睜看著他涼薄的唇毫不留情地貼上她的。九玄腰上又是一痛,微微皺眉,卻恰到好處地被他鑽了空子,直直撬開唇齒吸吮著。


    此外,再沒有掙紮。反抗。九玄連該想一想的花陰都沒有去想。就這樣。如一灘爛泥一樣、一片混亂地接受著這個男人的吻。


    這個陌生卻霸道的吻,粗暴而貪婪,可榻上的二人的身體卻冷靜得可怕。


    他停了動作。留戀地微微抬高頭部,以便可以看清她的表情。


    九玄長睫輕顫,心仿若跌入寒冰深水,對上他的目光,無力道:“你給我下了什麽藥


    他目光略一愣,又轉而微微苦笑。開口時,聲音微弱卻令人莫名心碎:“你給我下了什麽藥重複著同樣一句話,唯一不同的是在“我”字上加了重音。


    感受到他在她腰間和遊移到肩上的手上力度又再次加大,她吃痛別開臉。他身體的重量忽然完全覆在了她柔軟的身體上,像個孩子似的把臉埋在她的頸窩。


    莫名其妙。莫名其妙。她覺得,她想要安慰他。縱然她甚至不知他何須安慰。


    他聲音黯淡沙啞,略帶孩子氣:“真的,去他那過夜了?”


    這迴換做是九玄一愣,不知他所謂何事。


    “我那早看你從紫微那出來,雖難過,可還盼著,隻是誤會


    原來所為此事。九玄了然,忍不住想逗他一逗:“不是誤會,自然是過夜了的。而且,很累人


    身上的人輕顫了下,卻強硬地沒有任何其它動作,隻是悶悶道:“別說了,我不想聽


    九玄幽幽道:“好,那我不說


    分明腰間的力道更緊,頸間那個人卻不過依舊悶悶隻是“嗯”了一聲。


    又是莫名的心疼,九玄忍不住道:“你這人好沒意思。也不逗你,那次我隻是去……”


    接下來的話還沒說完,忽然唇上又被他一根手指覆上,隨機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門外有幾人的腳步聲隱約及近,終於停在門外,稍停頓了片刻,才有一個女子的聲音略帶顫抖著提著嗓子道:“五、五帝,夢浣仙子來、來看您了


    九玄的腦子很靈光,於是此刻她很靈光地就想到了“捉奸在床”四個字。


    今夜果然過得不平凡,這麽好的生活素材,迴去少不了要補個話本子,必然大賣。


    叔均麵不改色心不跳,隻是靜靜看著九玄,淡淡道:“我已更衣睡下了,叫夢兒迴去吧


    好家夥,果然薑還是老的辣。之前把她抱進屋的時候,叔均好歹心跳得厲害些;此刻被堂堂準帝妃捉了個正著,卻連心跳都省了。果然,這等苟且之事,這家夥肯定沒少幹過。


    門外又有腳步兩三聲,聽著應是另一個女子走得離門更近些,開口更是柔聲柔氣:“子俊,是我


    夢浣?


    九玄的臉先白了個透。夢浣仙子,她是記得是,隻是有怎樣的淵源而相識,相識到何種程度,她卻不大記得。印象中她在少昊的的確確結識了不少人,可這些人,似乎因著不是很熟,記憶都模糊得緊。


    可此刻門外女子的聲音,她卻清清楚楚地知道,是夢浣的。甚至,還能想起夢浣的模樣。這樣的感覺,真真是奇怪,真真是讓人不安。


    叔均翻了個身,在九玄身側側身躺著,一隻胳膊撐著腦袋:“我說過了,我睡了


    門外的小仙婢們似紛紛抽氣,也不敢言語。夢浣頓了一會兒,依舊柔聲柔氣:“好的,那就快睡。有話……有話明日再說


    九玄大氣也不敢喘,直到聽著門外的腳步聲漸行漸遠。方才長舒一口氣。心裏又一陣窩火,想自己明明好端端的,憑什麽要因為這個叔均的一意孤行,就陷入如此尷尬的不堪境地。可心裏。又說不出的有些開心。


    九玄欲起身,道:“時辰不早,我也該早點迴去……”


    胳膊還未撐直,就被旁邊的人順著腰撈進懷裏:“迴哪?你若現在出去,定會被她發現


    九玄一副了然模樣,忙乖乖縮迴他懷裏。又覺得不對勁,往外輕輕挪了挪,卻又被緊緊撈迴,臉貼著他微微起伏的胸口。


    “那……那我過一會兒就走,嘿嘿。過一會兒就走……”九玄模著臉側另一個身體上的塊塊結實肌肉。從善如流地吞了吞口水。


    “過一會兒你也走不了。以夢兒的性子。她今夜都定會在外麵守著了語調不鹹不淡,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九玄滿腔怒火終將要爆發,猛捶了他胸口一記。卻如蚍蜉撼樹。叔均紋絲不動:“所以,今夜也要委屈你就這麽將就一夜了。你且忍耐些,不要勾引我,否則若動靜大了,也會被人聽見


    他這番話倒說得不羞不躁,仿佛隻是說著什麽極正經的要緊事。九玄老臉紅得幾乎滴出血來,卻無處躲藏,一時間燥熱難當。叔均帶著玩味的笑意湊近她耳側:“我說了,別勾引我說著,還在她耳朵上輕輕咬了一口。


    這一口。真真是把九玄一把骨頭咬酥了。九玄忙穩住,邊思量著這夜要如何熬得住,邊默默開口道:“那,老子身正不怕影子斜,與夢浣仙子遇到了,好生解釋便是了。何必要這樣……”


    “哦?你要如何解釋,你我為何現在同榻臥於一處?不該做的也沒少做,你又要如何解釋?夢兒自幼好妒,你若能說得通她,我倒是佩服你


    九玄默默翻了個身,又向床邊蹭了蹭,準備找個舒服的姿勢就睡下。身後突然響起叔均有些寂寥的聲音:“要這樣就睡麽


    九玄心道不好,這登徒子又要做出什麽事來折騰她的小心肝?緊閉了眼等待,可身上卻突然一輕,舒服得緊。


    “從前不是挺愛幹淨的。以前,你總是叫我給你淨淨聲音更顯寂寥。


    哦,原來是淨身術。心裏一陣安穩,很快,九玄便睡著了。


    一夜靜寂。


    這一夜九玄睡得甚好,她常愛蹬被子,往往夜裏都是羽璃守夜替她一次次蓋好。今次羽璃不在,她竟沒半夜凍醒過,看來果然五帝的寢殿保溫環境可要比她的無雙殿好多了。


    次日醒來得很早,九玄睜眼,發現被子正嚴嚴地蓋在身上,這倒令她意外。猛然想起昨夜光景,不禁又開始羞澀起來,又紅又燙的臉慢慢轉過看向榻內,卻沒有如期地看到那人俊美的睡顏。


    榻上空空一片。隻有她一個人。


    心裏一陣失落。


    這個時候的九玄,本應趁早偷偷走人,可心裏不知怎的,總覺得應該先找到叔均把一些不痛不癢無關緊要的話說明白才行。可尋遍了大殿也不見人,甚至夢浣也不見了人影兒。隱隱有些不安,好不容易看到有個忙碌著收拾東西路過的仙俾,九玄一把叫住就問:“你家主子呢?”


    仙俾戰戰兢兢施了禮:“拜見帝女。不知帝女問的是哪個主子?”


    九玄納悶道:“叔均啊


    仙俾又是戰戰兢兢一拜:“這裏是九重天,我家主子自然是九重天天帝。若是東海五帝,他今日天未亮就離開了


    九玄心一涼:“離開?他去了哪?何時迴來?”


    “迴帝女,這小仙就不知道了,隻說是有什麽要緊事,就離開九重天了。這次走,應該……應該無事也不會迴來了


    她怎麽就忘了,這裏是九重天,她和叔均都是客,哪有長住的道理。可突然就這麽走了,就好像,再也見不到了似的。


    尤其,這種感覺如此熟悉。好像很久以前,她和他曾經就這樣分別過。


    “怎得突然就走了,而且這麽早,也不打聲招唿……”不甘心,九玄又問:“那夢浣仙子呢,可也是一起迴去了?”


    “仙子……仙子是和五帝一起離開的小仙婢支支吾吾,抬頭看了看九玄,又錯開眼神低下頭。


    ps:


    嘿嘿嘿嘿嘿嘿……


    隻同床但是什麽都不做,好痛苦吧……嘿嘿嘿嘿……


    悄悄爬走……


    再爬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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