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你這麽輕鬆就答應跟我走,原來你是怕橫生枝節,對舒澈的計劃不利。”這個女人大難當頭竟然棄車保帥為他人做嫁衣,實在難得,不免又感慨了一番。


    戴高看著她一副天不怕地不怕,坐在挾持她的人麵前居然像一副駕馬車郊遊的表情,又有些憤憤不平:“不過你被我劫掠離開,一絲緊張都沒有,實在是不應該。”


    她一笑:“我相信舒澈很快就會找來,其實危險的是你。”


    她黑漆漆的眼珠子一轉,突發奇想的問道:“你將我擄走最主要的原因不會是因為我讓你輸得傾家蕩產吧?”


    他確實也記恨著這件事,讓他丟盡老臉真是刻骨銘心,但是他突然轉念想到另一件事,連忙問出口:“你沒有失憶?”


    秦素一拍腦袋,嘻嘻笑道:“真是謝謝戴大人提醒,看來王宮中還藏著你們的細作。”她失憶這件事是密不外傳的,戴高知道必然有人通風報信了,她這樣隨意一詐便得到了一個機密,真是不費吹灰之力。


    戴高黑著一張像碳的臉,但是話已出口就猶如潑出去的水,他知道已經收不迴了也懶得再去糾結,其實在他心裏有一個重要千百倍的問題要問她。


    “既然姑娘都已經上了在下的賊船了,未免無聊……”


    她也正覺得無聊,直言道:“說吧,你想要聊什麽有趣的?”她心思隻轉了一轉就突然間明白了,含著睿智的笑意:“我想我知道了。”


    他舌忝了舌忝幹燥的唇,摩拳擦掌似在準備幹一件天大的事,最後鎮定下來,深深吐了口氣:“在下一直想請教姑娘,秋獵時姑娘寫下的那幾個奇形怪狀的東西為何物,竟如此快便將天下難題給解開了?”他癡迷數術三十年,也難怪如此慎重做出這副形容。


    她也不知道該早呢麽給他解釋π等於三點一四,難道就忽悠他說這是國際通用定律?


    “你先放了我,我再教你怎麽解這天下難題。”她一眨眼,狀似誠懇。


    戴高雖然癡迷數術,但還是分得清輕重緩急的:“罷了,先將姑娘請到梁王封地後再慢慢請教。”


    秦素看自己的如意算盤沒了著落,無精打采的歪了頭靠著車壁焉焉休息去了。


    連著五天,他們水陸輪換搭乘前進,現下又化作一支商隊騙過了守城的士兵,出了城後她被戴高從馬車底的夾層中撈了出來。


    她被喂了啞藥和軟骨散,士兵來檢查馬車事她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易容喬裝的戴高遞給官爺一大包銀子讓他通融通融,然後兩人心有靈犀一點通,馬車就這樣駛過了城門,她氣得差點吐血而亡。


    她終於明白靠人不如靠己,這真是千古至理名言,不過此時她言不得動不能,瞬間又變得很是迷茫。


    戴高將頭從馬車窗外收迴來:“再過一天左右我們就要進入梁王的領地了。”


    她輕哼了一聲,才發現這藥效將過,戴高聽見她出得聲音又拿出裝藥的瓶子。


    秦素連忙喊道:“別別別,你不是想知道那天下難題的解法嗎,你不要喂我藥我就給你說!”她嗓子一張就如撕裂般疼痛,聲音嘶啞如破碎的布帛。


    戴高兩眼立刻變得光彩熠熠,但略一思忖後還是掏出了一顆藥:“這個不急,到了梁州再說。”


    她神色突然變得楚楚可憐,求饒道:“這一路來我渾身動彈不得還不能說話,都難受死了,你還不如一刀把我殺了,況且你們這麽多個大男人守在周圍,難道還怕我這個小姑娘嗎?”


    見戴高神色有些鬆動,她又繼續哀哀苦求:“我隻不過是想放鬆一下手腳,動一動筋骨而已,我保證不給你們添麻煩,我發誓不會逃跑。”


    戴高顯然是在片刻的時間內打定了主意,拿著藥靠近她,她連忙大喊大叫道:“你,你要是再喂我吃藥,到了梁州我死也不會給你解釋那天下難題的,這題天下間就我一人能解,到時候我死了,我看你到我墳前哭著後悔去!”


    戴高一愣,終究沉著臉色宣布道:“好吧,你現在就給我解釋。”


    這一刻,她激動得差點昏過去,可愛的圓周率又幫了她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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