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六點,福生堂已經沒有患者了,醫生護士們打掃衛生準備下班了。


    “方醫生讓大家去會議室開會。”


    張悅悅四處通知,所有人很快都到了會議室。


    福生堂的會議室是二樓,說是會議室,可以是會診室,也可以是示教室,平常分析病案、開會學習,用的都是一個地方。


    會議室內,趙程文、周毅祥、傅永業、安瑤、薛雅彤、陳東、張悅悅、林婉兒、黃素昕,除了老爺子和黃經雲以及在醫療小組的薑萌,人基本上到齊了。


    上次傅永業從江藍縣迴來之後就一直留在慶城,陳東前幾天也迴來了。


    “這一段時間,不少人也都在關心福生堂中醫藥研究基地的事情,在想咱們福生堂和福生堂中醫藥研究基地的關係,以後怎麽安排.......”


    方彥沒有囉嗦,直接開門見山。


    福生堂雖然隻是一家醫館,但是卻是一家比較特殊的醫館,特殊自然是因為福生堂的成員,像傅永業、趙程文、薛雅彤、周毅祥等人,並不是普通的醫生,無論水平還是出身。


    這一點不僅僅方彥和安瑤清楚,就是趙程文等人自己都清楚,他們不可能一輩子待在福生堂。


    如果沒有福生堂中醫藥研究基地,像趙程文和傅永業,最多也就在福生堂學習一兩年,肯定是要迴去的。


    現在福生堂中醫藥基地的情況眾人也都清楚,方彥雖然沒問,也可以肯定,趙程文傅永業等人也都給家裏說過這件事。


    “福生堂中醫藥研究基地是咱們省廳的項目,是以研究福生堂中醫藥文化,中醫病案以及治療思路為主體的一個學習研究機構,眼下福生堂中醫藥研究基地和克利夫蘭醫學中心合作,發展方向肯定是集教學、科研、醫療為一體的醫療基地。”


    對於自己人,方彥也不打什麽太極拳,有什麽說什麽:“而且根據福生堂中醫藥研究基地和克利夫蘭醫學中心的協議,我作為福生堂中醫藥研究基地的實際負責人,三十年不能變更.......”


    聽到這兒,不少人其實已經知道方彥要說什麽了,既然方彥作為福生堂中醫藥研究基地的實際負責人,三十年不能變更,換句話說,福生堂中醫藥研究基地和福生堂醫館就是一家了。


    當然,福生堂是私人醫館,福生堂中醫藥研究基地是公家單位,但是眾人都知道,方彥並不看重私利,如果福生堂中醫藥研究基地能一直控製在方彥手中,那麽方彥就能夠按照自己的想法做很多事。


    當然,所有人中,唯獨安瑤的眼中閃過一絲黯淡,一閃而逝,在所有人中,對福生堂感情最深的除了方彥,就是安瑤了。


    “大家也都知道福生堂中醫藥研究基地的目的,而咱們福生堂的眾人水平不用我多說,所以未來福生堂中醫藥研究基地的骨幹肯定是醫療小組成員和咱們福生堂的人,畢竟你們都是我一手帶出來的。”


    別看方彥年輕,可方彥說這個話還真理直氣壯,而且也很有底氣,畢竟方彥的真實經曆遠不止於此,無論是福生堂這邊還是醫療小組那邊,方彥都會抽空給眾人培訓、講解。


    “那咱們福生堂的牌匾”安瑤忍不住問道。


    “等福生堂中醫藥研究基地落成,我打算把福生堂的牌匾捐贈給福生堂中醫藥研究基地,就掛在福生堂中醫藥研究基地的正門。”


    方彥笑著道:“這樣無論是爺爺還是王老都會欣慰的。”


    方彥口中的王老自然指的是王恩平王老爺子。


    安瑤的臉上這才露出笑容,如果真能如此,老爺子確實可以欣慰了。


    可千萬不要小看這個牌匾,雖然這個牌匾隻是一塊木質的牌匾,而且也不是出自名家手筆,但是他卻是福生堂的傳承見證。


    為什麽古代很多人把牌匾看的比自己的命都值錢,為什麽當年老爺子為了護住牌匾不惜自己受傷,正是因為牌匾代表的東西不同。


    牌匾就是傳承,就是信念,如果當時牌匾被毀了,在老爺子看來,那就是福生堂的傳承斷了,老爺子的信念當時可能就沒有了。


    在古代,沒有專利,牌匾那就是麵子,就是專利,就意味著正宗。


    全國各地,並不止方家這麽一個醫館叫福生堂,但是方家這個福生堂的牌匾則是獨一無二的。


    就像去年,趙嘉學帶著趙程文迴來的時候,如果那個時候老爺子把福生堂的牌匾交給了趙嘉學,那麽事後哪怕方彥再開一家醫館,依舊叫福生堂,也不是原來的福生堂了。


    “當然,距離福生堂中醫藥研究基地落成還有一段時間,這一段時間大家要提升自己。”


    方彥繼續道:“不過以後的一些安排,可能就會和醫療小組在一塊。”


    聽著方彥的話,最高興的其實莫過於張悅悅、林婉兒以及陳東還有幾位護士了,畢竟林婉兒等人等於直接從小醫館的醫生成了公立醫院的醫生。


    這就像是私立學校的老師,原本沒有編製,然後學校突然私轉公,老師們突然有了編製。


    “江藍縣工作室那邊,以後也是咱們的一個分點,在江藍縣中醫醫院發展起來之前,可以作為咱們的曆練場所。”


    說著方彥對傅永業道:“過幾天醫療小組新招的醫生你帶著一起前往江藍縣,陳東就留在慶城吧。”


    “嗯。”傅永業點了點頭。


    “行,那就這些事,大家心中有個準備,不要亂說。”


    方彥笑著道:“這件事等簽約之後,我會和王院長以及石廳溝通,盡快把這件事落實。”


    “大家下班吧,路上注意安全。”


    說完,方彥先出了會議室,等方彥出去,林婉兒就忍不住大喊一聲:“歐耶!”


    “別歐耶了,咱們要好好學,現在就咱們倆水平最差。”張悅悅一拉林婉兒。


    林婉兒尷尬的吐了吐舌頭。


    當天下午,就是方彥給福生堂眾人開會結束之後,下午慶州省的午間新聞就報道了克利夫蘭醫學中心前來慶城的消息,同時報道了後天克利夫蘭醫學中心要和慶州省福生堂中醫藥研究基地合作簽約的事情。


    新聞一經播出,就在網上引起了重大反響。


    慶州的晚間新聞剛過,方舟的論壇還有貼吧以及相關的賬戶瞬間就擁進來一大批人。


    “最新消息,克利夫蘭醫學中心和慶州省福生堂中醫藥研究基地達成合作,後天上午在慶城市慶城賓館舉行簽約儀式,此次合作,是克利夫蘭醫學中心對我國傳統醫學的認可,希望通過和慶州省福生堂中醫藥研究基地合作,共同為人類醫療做貢獻。”


    “臥槽,真的假的”


    “這種事真假不是很容易分辨,去搜一下慶州省今天的晚間新聞就知道了。”


    一瞬間,不少人就得知了真相,畢竟上了省一級新聞的事情,那可是相當權威的,消息是非常可靠的。


    “牛逼呀,克利夫蘭醫學中心不知道的同學可以去搜一下,是米國頂尖的醫療機構之一,在全球都是頂尖的,和梅奧醫學中心齊名,慶州省福生堂中醫藥研究基地和米國克利夫蘭醫學中心合作,這可是米國頂尖醫療機構對中醫的認可。”


    “大殖子們出來吧,你們的爸爸已經認可中醫了,你們怎麽看”


    “還能怎麽看,肯定是跪著看了,一邊磕頭一邊看。”


    “大殖子們可能要在心中大唿,父皇何故造反.......”


    這會兒已經是晚上七點多了,方舟還在吃晚飯,正吃著,方舟的電話就響了。


    “怎麽了”打來電話的依舊是上次提醒方舟的朋友,因而現在看到朋友的電話,方舟下意識的就有一種不妙的感覺,如果可以,方舟都有點不想接這個電話,因為這個電話很有可能會影響他的食欲。


    “你這會兒沒在電腦前麵吧”朋友問。


    “我在吃飯。”方舟道。


    “你迴去自己看看吧。“朋友說了一句,就直接掛了電話。


    這一次方舟還吃著屁呀,真的是一點胃口都沒有了,方舟還想問一問,朋友都掛了電話了。


    迴到家,方舟打開電腦,幾乎都不用去搜,就能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因為他平台所在的賬號都快要爆了,私信更是有著上千條。


    “舟啊,關於克利夫蘭醫學中心和慶州省福生堂中醫藥研究基地的事情你怎麽看”


    “舟啊,你說中醫是落後的醫學,咱們華夏有句話叫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那和福生堂中醫藥研究基地合作的克利夫蘭醫學中心是不是也很落後呀。”


    “舟啊,關於這件事你不發表一下看法,粉絲們都等著呢。”


    方舟點開,私信,私信裏麵都是諸如此類的,當然,這些都算是禮貌的,那些不禮貌的方舟都有點不敢看。


    網友們的水平那可是相當高的,罵人絕對不帶髒字,還能把你問候的很全麵。


    克利夫蘭醫學中心和慶州省福生堂中醫藥研究基地合作


    方舟這會兒還有點懵逼,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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