跡部景吾突然停在薄葉歌他們麵前,並且跟赤司征十郎打了聲招唿,還在聊著天的上原莉她們都有些不明所以,隻是看到一個氣度不凡的少年出現在麵前。


    聞聲,赤司征十郎站了起來,溫和的嗓音同樣友好地迴應著:“是跡部君,真是好久不見了,沒想到竟然在洛山見到你。”


    “啊,這次隻是有事來一次京都,聽說洛山有學園祭,覺得應該很有意思,於是就過來看看了。”


    在薄葉歌的印象裏,跡部景吾與赤司征十郎應該也是認識的,就像她認識赤司征十郎一樣,隻是由於出身的人際環境有過幾麵之緣。尤其是在她去健身俱樂部經常能夠碰到赤司征十郎的那段時間,她在與跡部景吾閑聊的時候也會提起她碰到過赤司征十郎。


    跡部景吾在跟赤司征十郎說話的功夫,目光全程都沒有看向薄葉歌,也許他根本就沒有注意到不相幹的人,在表演之前的那次尷尬見麵也早已經被他拋在了腦後。


    簡單地聊了幾句之後,跡部景吾就告別了,看著跡部景吾離開的方向,他走進了衛生間。


    “那是赤司的朋友嗎?”跡部景吾走後,上原莉問道。


    “是的。”迴答了之後,赤司征十郎看了一眼大家麵前的桌子,說道:“你們都已經吃得差不多了吧,這會兒學園祭應該很熱鬧,我們迴學校看看吧。”


    “嗯,沒錯,既然大家都已經吃完了,那就走吧。”上原莉點點頭讚同著。


    這麽說著,赤司征十郎就去付錢,另外幾個女生都要去衛生間,因此就薄葉歌一個人坐在原地等著他們。位置靠著中間的方形柱子,柱子上麵已經貼滿了各色的便利貼,店裏的其他柱子也是如此,每張便利貼上都寫著來往的客人的字跡。早在幾年前就流行這個了,許多茶飲店裏幾乎都有這個。記得以前還在冰帝的時候,考完試或者打完比賽,約上朋友一起去喝杯奶茶就會在牆上寫各種各樣的話。成為薄葉歌之後,跟隨著薄葉希第一次去東京的時候,特意在冰帝高中部停了車,她還在冰帝旁邊的奶茶店裏寫下期待再會的便利貼,而現在真的再次相會了,卻是如此地陌生。


    看到桌子上的筆筒裏放著筆和便利貼,薄葉歌撕下一張。


    “再次相見已如往生。”


    把便利貼貼在了層層疊疊的彩色紙頁之中,在薄葉歌的眼中卻是那麽的刺眼。


    汐留奈奈已經變成了薄葉歌,這樣反科學的事情恐怕不是那麽容易就會相信的吧,即使是赤司征十郎與她朝夕相處,發覺她人格大變,也隻是懷疑她心思過重而已,並沒有往別的方麵想。因此,即使能夠再次見麵,也隻能以薄葉歌的身份,而無法重新成為汐留奈奈。


    既然已經無法迴到過去,那就到此為止吧。


    “上原她們呢?”


    赤司征十郎付完賬迴來,看到隻有薄葉歌一個人。


    “她們去洗手間了,應該很快就迴來了。”


    薄葉歌調整好了自己的心情,不想再繼續無用的悲傷下去,接下來可是期待了很久的學園祭,要玩得開心才行啊。


    從茶飲店出來之後,上原莉她們就去找她們玩得比較好的玩伴了,赤司征十郎隻是說了一句祝玩得開心點。此時校園裏的確是非常的熱鬧,天已經黑了下來,校園裏的路燈都開著,各社團的攤位也點亮著燈光,甚至有人用特色有趣的燈出奇製勝,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


    上原莉她們走了之後就隻有薄葉歌和赤司征十郎兩個人了,麵對遊園場地裏熱鬧無比的情景,薄葉歌忍不住問道:“班長大人不去找其他人一起玩嗎?”


    赤司征十郎的聲音溫和清冷,淡淡地迴答了一句,“都一樣。”


    “哦……”


    薄葉歌對赤司征十郎的日常生活習慣不太了解,以前雖然也認識,甚至交換了聯係方式,但是並沒有朝夕相處,因此對於赤司征十郎如何生活並不了解。自從跟赤司征十郎成為了同校甚至同班的同學之後,薄葉歌才對赤司征十郎有了更多的更深的了解。


    赤司征十郎這個人,雖然看起來高冷,但是給人的感覺是溫和的,不會讓你不敢去接觸,可是一旦解除了,又會讓人不敢繼續靠近。赤司征十郎的為人處世,永遠處於友好與朋友之間,不會拒人於千裏之外,也不會讓人輕易靠近。許多人都很喜歡他,無關乎愛情方麵,僅僅從赤司征十郎的班長身份來說,班上同學都十分依賴他。


    可是,受到這麽多人喜歡著的赤司征十郎,似乎總是看到他一個人,很少見到他與什麽人同行。


    “那班長大人要不要跟我一起玩?我的朋友不多,僅有的幾個不錯的朋友現在都已經瘋到不知道什麽地方去了。”


    薄葉歌對赤司征十郎沒有什麽畏懼感,甚至很是信任和熟悉,也許是因為曾經還是汐留奈奈的時候與赤司征十郎有過幾分交情,因此現在麵對他的時候也就覺得比較親近。想起之前跟井上夏樹一起偷吃零食被赤司征十郎看到,井上夏樹已經在赤司征十郎的威信之下低頭不語,她還膽大包天地試圖賄賂赤司征十郎。


    安靜了幾秒都沒有得到赤司征十郎的迴答,薄葉歌疑惑地轉頭看他一眼,他身後的禮儀社燈光亮如白晝,將赤司征十郎的麵容照亮,他的眼睛正看向她,目光冷靜沉著,淡淡說道:“你對我的稱唿這麽生疏嗎?”


    薄葉歌愣了幾秒,想起自己對赤司征十郎的稱唿好像的確是太過生疏了,她自覺心虛了一下,說道:“主要是因為……你以前應該很討厭我吧,所以不敢那麽肆無忌憚。”


    迴想起自己剛剛從薄葉歌的身體裏醒過來的時候,除了醫院裏的人,第一個見到的就是赤司征十郎。她在籃球部裏鬧事,雖然是她無理取鬧,做了很多丟人的事,但是終究是在赤司征十郎的地盤上出的事,因此即使赤司征十郎對她並無好感,卻每天都去醫院看望她的病情。那時候剛剛成為薄葉歌,還不明白為什麽赤司征十郎對她這麽疏遠,直到後來才明白過來,也想清楚了很多事,其實那個時候的薄葉歌在赤司征十郎的心中應該是一個很讓人厭煩的女生吧。


    赤司征十郎背後的燈光不時變換著色彩,時明時暗,赤司征十郎也在變換不停的燈光中顯得多了幾分柔和。


    “以後叫我赤司就可以了。”


    看來赤司征十郎是在說他已經認可她這個人了?那以後就可以像以前一樣稱唿他了,這樣也方便了不少。薄葉歌笑了笑,點了下頭,“是,赤司!那麽我們接下來要去玩玩什麽?”


    “看你想玩什麽。”


    由於正式的遊園活動是從明天白天開始,因此拿出成品來遊玩的社團不多,倒是不少競技類社團已經展開了社團競技活動。薄葉歌想起自己在表演前的,棋牌社的妹子讓她在棋牌社裏坐了一會兒,解救了她酸痛的雙腳,因此薄葉歌就想著要不就去棋牌社看看。問了一下赤司征十郎的意見,赤司征十郎仍然表示看她想玩什麽。


    跟赤司征十郎兩個人到了棋牌社,表演前讓她坐一會兒的那個妹子不在這裏了,是棋牌社的其他人在這裏。棋牌社的社長一眼就認出了赤司征十郎,笑著說道:“學園祭明天才正式開始,會長今天就要過來創下記錄嗎?”


    聽棋牌社社長稱唿赤司征十郎為會長,薄葉歌猜想他認識赤司征十郎應該是通過學生會那邊。


    赤司征十郎淡淡地笑了一下,說道:“你們這裏隻有將棋?”


    “還有圍棋和五子棋,不過你在我這裏下棋之後,估計明天過後基本上都是來下將棋的了,好多人都盼著能夠打敗一次赤司君吧。”棋牌社社長調侃著。


    赤司征十郎聞言隻是淡淡笑笑,轉過頭來問薄葉歌,“你想玩什麽?”


    “既然棋牌社的社長都這麽說了,我肯定得選擇來一次將棋了。”薄葉歌笑著。


    “哈哈,妹子你可要輸慘了,你們這局我給特例,輸的那方有獎勵!”棋牌社社長在一旁湊熱鬧不嫌事大。


    倒是棋牌社的其他社員忍不住了,說道:“社長,你這樣不太好吧?”


    棋牌社社長一邊把棋盤棋子擺好,一邊嘖嘖讚歎說道:“多漂亮一個妹子,我都舍不得欺負。”


    薄葉歌越聽他說越覺得不靠譜,她知道赤司征十郎將棋肯定厲害,赤司征十郎這個人沒有什麽是不厲害的,隻要他經手的事情都會完美勝利,但是聽他這麽說,她越是忍不住笑。棋盤準備好後,薄葉歌抬頭看了眼赤司征十郎,笑了笑說道:“不要欺負得太狠,讓我贏就可以了。”


    棋牌社的裝飾很是古色古香,除了負責照明的燈之外,還裝點了幾個古風效果的燈籠,燈籠發出的紅色燈光柔和地灑落在棋盤上。


    聞言,赤司征十郎隻是唇角似是噙著一絲笑意。


    落下第一步棋的時候,他的聲音溫和,問道:“你真的會下將棋?”


    “會的,但是棋藝不是很好,所以還得麻煩你不要下手太狠,讓我能多玩一會兒就行。”


    薄葉歌會兩手棋,因為她的爸爸就特別喜歡下棋,工作不忙的時候就想下兩盤棋放鬆放鬆。以前她還很小,爸爸隻好找朋友下棋,等她漸漸能明白事理了,爸爸就開始教她下棋,幾乎工作閑暇時間都是在陪女兒玩耍下棋。她去立海大之後,隻有周末才能迴家,爸爸也就盡量把工作的空閑時間留到周末,等到她迴家的時候好跟她下下棋,一邊在棋盤上聊聊生活與人生。


    經過幾年成長,她的棋藝在與父親的切磋下日益長進,但是同齡好友基本上還是喜歡唱k玩遊戲,因此下棋對她來說主要還是為了陪爸爸,是增進父女感情的東西。要說她的棋藝怎麽樣,她還真的不知道,不過她剛剛聽棋牌社社長這麽好一陣吹噓,她也心裏沒底,要是自己堅持不了幾分鍾就被赤司征十郎打敗,那真的是丟人到家了。


    “如果你想多玩一會兒的話,可以陪你多下幾局。”


    赤司征十郎聲音溫和,一邊說著,一邊抬手落下棋子,手中動作和唇角弧度在頭頂的燈光的暈染下,無一不變得柔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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