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義磕磕絆絆,講述了一個故事。


    大唐乾符元年,河南大旱,高祖響應王仙之起義,一路勢如破竹。但後來王仙之戰死,眾人奉高祖為衝天大將軍。高祖轉戰南北,戰功赫赫,可是最後還是出現了問題,義軍沒有足夠的金銀,難以維持軍需。後來高祖聽部下說:當年項羽在四麵楚歌之時,讓自己的部下丁固把一批寶藏藏了起來,用來東山再起,沒想到後來項羽困死烏江,這批寶藏就沒了下落,高祖多方尋找,終於確定這丁家堡就是丁固的後人,而這批寶藏一定就在丁家堡附近,高祖手下那個將軍跟隨高祖之前,跟個道士學過一身異術,尋龍點穴,準確地找出寶藏的位置,可惜剛找到不久,高祖就兵敗身死。這個秘密隻有那個將軍和丁義的師祖知曉,但是,當師祖再來到的時候,寶藏已經被挖空。而這個挖空寶藏的人就是那個將軍,那個將軍名叫朱溫,朱溫得到寶藏之後很快就得了天下。不過朱溫有一樣東西沒有取走。


    而這樣東西就是此時丁義手指的關二爺的塑像。


    丁鵬撇了撇嘴道:“我說兄弟,咱們哥們雖然沒讀過書,但是我也知道,項羽劉邦爭天下的時候,還沒關二哥呢吧?”


    誰也沒有注意到青鸞和石敢當走到塑像那裏,又模又看。丁義發現後,急忙說道:“小心點。”


    青鸞一把拉過石敢當道:“說你呢,小心點”石敢當一笑,隨著青鸞離開塑像。


    “丁鵬大哥,我看過了,丁二哥沒有騙你,這個塑像是後建的,目的是想掩蓋什麽東西,我猜應該是關公手裏的那把刀”青鸞說道。


    眾人把疑惑地看著丁義,丁義點頭解釋:當時寶藏中,唯一沒有被拿走的便是項羽的虎頭盤龍槊,因為當時槊就插在這塊玄石中,沒人取的出來。這塊玄石本身堅硬無比,重千萬斤,朱溫根本沒有辦法,才得以保留,我師祖便在這個玄石之上建了關公像,虎頭盤龍槊就藏在大刀之中。而丁義所求丁鵬之事,就是取出這虎頭盤龍槊。


    “這有什麽難得,待我去試一試”丁鵬說罷便進了殿,跳上台上,台子上掀起一陣灰塵。丁鵬沒有理會,雙手握住刀杆,雙腿下蹲,腰中較勁。口中道一聲“嗨”。忽然房中震動,灰塵彌漫,而大刀絲毫未動。丁鵬灰頭土臉,臉上有些掛不住,沒有想到這會是這樣結果。


    丁鵬沒有拔出虎頭盤龍槊,在丁義意料之中。丁義也跳上台去,道:“我們…合力…”丁鵬點了點頭道:“好!我們試一試”。


    丁鵬身材較高,雙手持上端,丁義雙手持下端,二人同時發力。大殿震動更甚,房屋上的瓦石盡數落下。殿內再次被塵霧籠罩,忽然隻聽得什麽東西碎裂的聲音。待塵埃落定,看見兩人坐在台上,喘著粗氣。眾人看見大刀,發現順著刀柄出現一道裂痕,透過裂痕可以看見裏麵竟然有一絲閃亮,但是大刀仍舊插在玄石之上。


    丁義對丁鵬苦笑道:“看來我與這兵器無緣,多謝丁鵬大哥


    丁鵬拍了拍定義的肩膀,哈哈一笑道:“不打不相識,以後咱們就是兄弟了,不如我們結拜吧”


    丁義搖搖頭道:“大哥不在”


    青鸞把手搭在石敢當的肩膀道:“你不參加?”


    石敢當拍掉青鸞的手道:“我是打醬油的!在說我要拜也不和他們拜啊”


    “什麽是打醬油?你要和誰拜啊”


    “當人是和你拉,咱們要拜就拜天地”


    青鸞聽石敢當說完,俏臉通紅道:“你真討厭,鬼才跟你拜天地”石敢當見少女害羞了,十分開心。石敢當發現,自己真的越來越喜歡這個古靈jing怪的少女。


    見兩人打鬧,丁鵬說道:“這兩個人真是金童玉女,令人羨慕”青鸞聽到幾人的調笑,羞意更盛,腦筋一轉對石敢當道:“你能拔出那把刀,我就嫁給你”眾人一聽哈哈大笑。卻見石敢當一揮手道:“這有何難,待我拔給你看”說完石敢當跳上台子。


    石敢當隻打算博紅顏一笑,眾人也沒當真,可是當石敢當微微一用力,大殿忽然顫動一下,眾人一驚,收斂笑容,怪異地看著台上瘦弱的石敢當。


    石敢當自己皺了皺眉頭,開始認真發力,石敢當一發力,大殿顫抖的更加厲害,


    丁義道:“退”


    幾人剛退出大殿,就聽見大殿轟隆作響,哐當一聲竟然完全塌陷。青鸞心中把自己恨的要死,自己不會害死他吧。未等灰塵落定,便要衝進去找人,卻被丁義拉住。


    “呸呸,嗆死我了!”石敢當從灰塵中跳出。手中一杆長槊,廢墟襯托之下,顯得十分詭異。眾人石化,像看怪物一樣瞪著著石敢當,青鸞跑了過去,拍打著石敢當身上的灰塵,嬌斥道:“你不要命了?”


    石敢當單手持槊,一手拉住青鸞的手道:“啥時候把天地拜了?”青鸞臉sè一紅,任由石敢當抓住自己的手。這時候石敢當才把目光投向其他人,見眾人張大了嘴巴看著自己,不露聲sè的放開青鸞的手,笑道:“可能是剛才兩位大哥已經把長槊拔鬆動,讓我撿個便宜”


    眾人覺得這個說法或許說的過去。


    丁義見石敢當取了長槊,欣喜道:“石兄弟,能借我看看麽?”石敢當嗬嗬一笑,單手將槊平拋了過去,丁義大喜雙手去接,當槊入手一霎那,丁義臉sè大變,一股強大力量從中傳來,忙凝神聚力化解衝力。可仍舊沒有站穩,被巨大的力量撞後數步,雙手一鬆,長槊落地,竟然將地麵砸出碩大的坑地。


    丁鵬也是臉sè大變,走到長槊前,用了極大的力氣才拾起長槊。兩人對視一眼,心中驚駭,同時把目光投向石敢當。


    石敢當再次單手抓起長槊,看著表情豐富的眾人。心中也是很驚訝。看來自己能吃也是有道理的。難道自己天生神力?


    相對石敢當的驚訝,其他人則是驚恐。這個弱小的身體裏究竟有多麽大的力量,這還是人麽?


    石敢當剛才急著從灰塵中逃月兌,並沒有注意這柄長槊,現在細看之下,這長槊比丁義的黑sè大槍還要長上一些,銀白sè的槊柄盤繞一條金sè長龍,槊頭如猛虎狂嘯,虎口中吐出一尺長三棱槍尖,在陽光之下,閃爍著懾人的光芒。石敢當覺得槊柄上的銀龍似乎活了過來,繞著長槊飛騰,衝擊著自己的內心。石敢當說不清這是一種什麽感覺,或許這種感覺就是人們常說的心意相通。


    丁義坐在地上歎了口氣道:“神兵認主,與我無緣”丁鵬伸手將丁義拉起道:“即便石兄弟把槊送你給,你沒突破到化境也根本用不了。”


    丁義知道丁鵬說的不錯。心中失望略略淡去。丁鵬用難以琢磨的眼神看了一眼石敢當道:“想不到,石兄弟深藏不露,竟然天生神力,不知道師從何人?”


    青鸞挽著石敢當的手臂笑道:“他是我師弟,我們這次下山,師父吩咐,不準我們透露師門,還請幾位哥哥見諒”雖然沒有迴答,但是,少女明媚的笑容也難以讓人生出不滿。此時,少女沒有注意到,她和石敢當越來越親近了。


    “天sè已經不早了我們迴去吧”丁力建議道。


    石敢當見丁義有些失落,有些不忍,這長槊雖然自己很喜歡,可是對自己真的有用麽?石敢當並不確定。見石敢當猶豫,青鸞自然看透了石敢當的心思,柔聲道:“有些時候不能勉強,最好順其自然,強求也許會害了他”


    青鸞自幼習武,知道一個人的心境不能突破,武境也難成。若丁義一直執著這柄槊,恐怕以後都難以突破化勁。石敢當一笑道:“師姐說的是”青鸞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喜歡看見石敢當的笑容,陽光燦爛般的微笑總能衝散自己心中的不安。


    “丁鵬哥,你看堡裏怎麽這麽多火光?”王錦鵬問道


    “大哥我腿腳快,先去看看”範玉吉身材不高,但是身材勻稱,平時也比較能跑,自告奮勇。


    幾人剛跑到堡口,範玉吉喘著粗氣迎了迴來。丁鵬忙問:“什麽情況?”範玉吉平了氣道:“堡長有些準備,把堡裏的人聚了起來,正在堡門口與山賊對峙”


    石敢當見青鸞皺著繡眉,便問道:“想什麽呢?”


    青鸞道:“這夥山賊把丁家堡圍了起來,恐怕另有目的”


    丁鵬對幾人說道:“我們先進堡子,我知道有個小路,可以繞進去。”


    幾人剛進入小道,卻發現急匆匆跑出幾人,丁鵬一看,竟然是唐吉,丁鵬擋住唐吉道:“馬匪來襲,你這時候去哪?”


    唐吉一開始以為是馬匪,嚇的臉sè蒼白,後來發現是丁鵬幾人,心中略安,眼睛一轉道:“我帶著人去抄馬匪的後路”


    青鸞冷笑道:“就你們十幾個人,也沒有馬,還去抄人家的後路?”


    唐吉心中一慌,忙道:“堡主讓我帶人去求兵,大哥可是清淮軍宣撫使,便可解這匪患。”


    丁鵬冷笑,知道這個唐吉見山賊勢大,心中膽怯,求兵是假,逃跑是真。想想不過也罷,留這等人在堡中,或許還是個禍害,便讓開道路,任由幾人逃走。


    丁家堡三麵山成為最好的城牆,山賊多是騎馬而來,應該屬於馬匪。在匪患之中,馬匪最不容易對付,出手狠辣,來去如風。


    丁家堡為首的一個是位老者,看樣子不到五旬,麵貌不俗,一身儒雅。麵對一幫馬賊,也無膽sè。涵養之深令人歎服。丁鵬擠過人群,來到老者身邊,躬身道:“族叔!”


    老者看了一眼丁鵬,心中略為欣慰。隨後對一個鄉兵道:“你們唐指揮呢?”


    鄉兵道:“迴堡主,剛才還在,現在屬下也不知唐指揮在哪?”


    丁鵬冷笑道:“剛才我在小路,碰到唐吉,他說他去找大哥,求兵去了。”丁鵬並未說什麽抄後路的事,也是厚道之人。老者是個足智多謀的人物,自然知道,這個內侄怕是臨陣月兌逃了。皺了皺眉道:“唐吉不在,現在堡中鄉兵,便由你負責,山賊勢重,先模清情況。”


    丁鵬躬身施禮道:“丁鵬領命,定不負堡主重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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