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殺!死方雲!本宮一定要教訓你!憑什麽你做了壞事還依然那麽輕鬆逍遙,卻要本宮來承受這一切!該死的混蛋!我要把你大卸八塊……”


    齊妃雲銀牙緊咬,氣惱的咒罵著,狠狠的招唿著院裏的花花草草。


    “公主,崔無心公子求見!”


    黑衣侍女再次出現在了小院門口,怯生生的道。


    “嗯?”


    齊妃雲停下了動作,將手長劍收了起來,蹙眉道:“崔無心?他又來幹什麽?不見!”


    崔無心是藥王穀的嫡係傳人,而藥王穀正好處於大齊皇朝的帝都之側,一直以來,藥王穀都與大齊皇室關係甚密,而崔無心也正是借著這層關係,時不時會來拜訪一下齊妃雲。


    “哈哈哈哈!齊師妹,不知崔某又哪裏得罪了師妹,竟然要把崔某拒之門外啊?”


    隨著一陣爽朗的大笑聲,一名麵色白皙、風度翩翩的佳公子出現在了侍女的身後。


    崔無心看到齊妃雲,頓時雙目一亮,即便已經不是第一次看到這位雲霓公主了,他仍然禁不住一陣驚豔。


    為了避免佳人的反感,他盡量將眼底的一絲婬光隱藏的更深一些。


    他剛一走進小院,頓時發現了院中的狼藉,驚訝的道:“咦?齊師妹,你的心情不大好?是誰這麽大膽,竟敢惹得雲霓公主生氣,簡直不可饒恕!”


    “崔師兄想多了,這隻是我練功時不小心造成的罷了


    人已經到了,齊妃雲倒也不便立刻趕人,她舒緩了一下臉色,淡淡的道:“不知崔師兄有何事找妃雲?”


    崔無心見齊妃雲不想多做解釋,他也知趣的沒有再問,和煦的笑著道:“其實也沒什麽大事,隻是我聽下人說齊師妹最近不大出門,一直閉門苦修,為兄心中有些擔心,特意過來看看。


    雖然說年終****比較重要,但總是閉門苦修也不行,一鬆一馳才是文武之道嘛!師妹,為兄剛得到消息,聖天城的萬寶堂今晚要舉辦一場大型拍賣會,肯定會有些新奇的東西拍賣,不如為兄陪師妹出去散散心如何?”


    崔無心說完,便一臉希冀的盯著齊妃雲,心中卻是浮想聯翩。


    他這半年來時常拜訪齊妃雲,一方麵是被齊妃雲的美貌所傾倒,想要抱得美人歸,另一方麵這也是藥王穀穀主的意思,若是他能將這位大齊最受寵的公主泡到手,藥王穀與大齊皇室的關係必定更近一步,對藥王穀的好處不言而喻。


    隻可惜,落花雖有意,流水卻無情,齊妃雲對於他或明或暗的表白都毫無表示。


    當然,以他崔大公子閱女無數的經驗來看,這位大齊公主十有**實在暫作矜持,早晚逃不出他這藥王穀第一傳人的手掌心,到那時,嘿嘿……


    這時,隻聽齊妃雲淡淡的道:“崔師兄的好意妃雲心領了,不過,妃雲今天練功太累,就不去了,崔師兄請自便吧


    崔無心的心思她哪能不知?對此她心中早就有些反感。


    若是換做平日心情好的時候或許會婉言推諉一番,今日她今天心情十分不好,幹脆也懶得敷衍了,直接下了逐客令。


    崔無心臉色微微一變,眼中閃過一絲陰沉,但隨即,他又哈哈一笑道:“哈哈,既然師妹練功累了,那就早些歇息吧,為兄就不打擾了,告辭!”


    “小青送客!”齊妃雲道。


    “不必了


    崔無心淡淡的道了一句,然後轉身就走。


    此時此刻,他心中忍不住肝火大盛,以他的地位與天賦,自忖配一名公主也綽綽有餘,又何曾想過會受到這般冷遇?不由的暗暗記恨在心。


    就在轉身的瞬間,他腳步突然一滯,卻是鼻中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藥香。


    “咦?是藏紅花、甘菊、青皮、蛇桐,霜鬆子……這竟然是墜胎藥的主要成分!”


    崔無心眼神一動,心中不禁閃過一絲狐疑,“這裏怎麽會有這種東西!莫非……齊妃雲有了身孕?”


    一想到這個問題,崔無心不禁在心中翻起了滔然大波。


    “不錯!她眉心已散,應該已非處子之身,這個該死的賤女人,都已經是殘花敗柳了還敢在本公子麵前裝清高!”


    崔無心不由的憤恨萬千,自己苦戀了半年的女人,本以為是冰清玉潔的仙子,卻不想竟然被別人給捷足先登,已經成了昨日黃花,簡直孰可忍孰不可忍!


    此時,他連殺了齊妃雲的心都有了,不過,一想到齊妃雲的身份,他又不禁打了個寒戰。


    別說殺了齊妃雲,哪怕是對她言語上有所冒犯,今日他崔無心都未必能走得出這間小院!


    “哼!可惡的小賤人,竟然敢背著本公子偷男人,簡直罪該萬死!本公子不讓你身敗名裂,就咽不下去這口惡氣!”


    他暗自咬了咬牙,不動聲色的走出了小院,眼中閃爍著濃鬱的怨毒之色。


    第二天一早,方雲帶著黑虎,悠然的走入了聖天宗的大門。


    經過一整夜的修煉,他整個人神采奕奕,目光逼人,顯然又有精進。


    黑虎也同樣氣勢大增,隱隱達到了二階中期兇獸,修煉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不過,剛進入宗門沒多久,他的耳中突然聽到了一些碎言碎語,引起了他幾分注意。


    “喂喂!聽說了嗎?大齊皇朝剛剛冊封的雲霓公主竟然未婚先孕,真是奇事一件啊!”


    “什麽?竟有這種事?這不可能吧!”


    “怎麽不可能!這事是千真萬確啊!整個聖天宗都知道了!”


    “唉!我聽說雲霓公主美若天仙,比咱們聖天宗第一美女風千紫都不遑多讓!這樣的美女竟然被別人捷足先登,真是可惜了!”


    “誰說不是啊!真羨慕那個混賬小子!竟然能得到雲霓公主的青睞!”


    “……”


    方雲聽著來往弟子間的竊竊私語,不禁微微皺眉。


    他對於雲霓公主的印象很深刻,那個少女高貴、冷豔、氣質月兌俗,應該絕非是那種水性楊花的女子,這又是怎麽一迴事?


    也不知為何,聽著別人非議雲霓,他心中竟然隱隱有些不爽。


    正在這時,迎麵走來一名黑衣少女,正好攔在了他的身前。


    少女麵容俏麗,婀娜多姿,隻是看向方雲的眼神有點冷,她擋在方雲身前,冷漠的喝問道:“你就是方雲?”


    “不錯,你是誰?”


    方雲微微一愣。


    “我是誰不重要,有人有東西要交給你!”


    少女說著,將一隻尺許長的錦盒扔給了方雲,然後轉身就走。


    方雲抱著錦盒,不禁有些莫名其妙,他剛想問點什麽,卻見那少女已經走遠了。


    他苦笑著搖了搖頭,走到路邊一棵樹下,小心翼翼的打開了錦盒的蓋子。


    雖說是在聖天宗中,應該不至於有人明目張膽的算計他,但也不得不小心防範,他暗暗運轉元力護住全身,這才揭開了蓋子,盒中頓時一目了然。


    然而,方雲卻不禁有些傻眼。


    “咦?一張金票?”


    他伸出兩根手指,將金票夾住,取了出來。


    這是一張皺皺巴巴的金票,麵值一千兩黃金,是市麵上通用的大通錢莊的金票,十分普通,他手中就有不少。


    唯一有些奇怪的是,這似乎本該是一張嶄新的金票,卻不知被什麽人故意揉的皺皺巴巴。


    方雲皺了皺眉頭,不禁搖頭失笑:“真是奇怪,難道是誰在跟我開玩笑,沒事送我張金票幹嘛,哪怕送點元晶也好啊!咦,還有張紙條!”


    盒子的一角還靜靜的放著一張狹長的紙條,上麵隱隱留有字跡。


    方雲拿起來一看,卻不禁瞳孔微縮,臉色驟然大變!


    “棲龍城,醉雲居,今夜三更,城西翠影湖畔!”


    紙條上隻有寥寥十幾個字,卻掀開了他塵封了半年的記憶!


    一千兩金票,棲龍城,醉雲居,這三者一聯係,方雲頓時想起了半年前剛剛踏出北冥島的那一夜風流。


    就在那一夜,他在醉酒之後,與一名素不相識的青樓女子荒唐了一夜。第二天,他為那名女子留下了一千兩金票,卻連那女子的麵容都未看一眼。


    “這是怎麽迴事?難道是那名青樓女子找來了?似乎不大可能吧!不過,這字跡還真是出自女子之手


    方雲一驚之後,漸漸平複了一下心情,暗暗沉吟起來。


    按理來說,逛青樓都是你情我願、明碼標價的買賣,而且事情已經過去這麽久了,不應該再生出什麽是非來才對,但很顯然,這字條的主人約自己今晚三更在城西的翠影湖畔見麵。


    “真是倒黴透頂!方平他們天天逛青樓都沒事,本少才去了一次就惹上了麻煩,隻希望這事千萬別傳迴方家堡,否則本少真要沒臉見若煙了


    方雲無奈的搖了搖頭,心中很是有些鬱悶。


    不過,他倒也並不怎麽放在心上,對方找上自己無非就是為財,以他如今的身價,幾乎達到了視錢財如糞土的程度,帶在身上都嫌累贅,破點小財也無所謂。


    當然,若是對方貪得無厭的話,他也不介意給對方一個刻骨銘心的教訓。


    道紋殿位於內門偏裏的位置,方雲進入宗門的第一件事就是前去道紋殿做清潔工,這已經成了他這些天來的習慣。


    不過,在此之前他還是先將黑虎送去了丙字區第一樓,否則帶著一頭老虎去道紋殿,也不太像迴事。


    當方雲來到道紋殿的時候,一名頭發打理的一絲不苟的刻板老者已經在等著他了,門口也整齊的擺放著掃把、抹布、水盆等什物。


    今天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除了這名監督他的老者外,道紋殿中仍是半個人影都沒有。


    “莫老早!”


    方雲對那老者打了個招唿。


    “不早了,既然來了就開始吧莫老語氣生硬的道。


    “好嘞!”


    方雲咧了咧嘴,也不再廢話,立刻動手幹了起來。


    這段時間以來,他也模清楚了這老家夥的脾氣,無論對他如何討好,都半點用處沒有,還是本本分分的將大殿完完整整的打掃一遍才是正經,早幹完早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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