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國公主聽到武琸宸的話,嚇得“噗通”一下跪倒在地,扒住武琸宸的衣角,抽噎道:“王上,您要聽妾解釋,楊大人他……他是有事向妾稟明,才……”


    “才不得已半夜到孤的內宮後院來溜達的?”


    武琸宸不等她說完,冷笑道:“你把孤當做三歲的孩童了麽?”


    武琸宸甩開喻國公主的手,繼續說道:“到了這個地步,孤的心裏跟明鏡一樣,你還想和孤說些什麽?一氣兒都說完罷。♀******請到看最新章節******”


    喻國公主兩眼有些烏塗,一下子暈倒在地,旁邊的侍女嚇得更是不輕,跪在地上直喊饒命。


    武琸宸掃了一眼武湛,說道:“都押起來,楊宏安下獄,喻國公主暫且軟禁在偏殿,傳鄒尹到東書房,孤要讓他擬書給喻王


    武湛連忙應聲,心裏也明白這個事兒的重要性,斯毫不含糊的讓人將暈倒的楊宏安和喻國公主抬出去。


    宮闈的醜事古來有之,但是真正記載的卻很少,畢竟這是帝王的臉麵問題,就算被發現了也很少有處理的,處理總該有個說法,一處理不就是公諸天下了麽,哪個帝王會給自己臉上抹黑。


    鳳淇眼眸轉了一下,今兒個事,本來已經成算好了,鳳淇不信擺不平這個喻國公主,隻是沒想到武琸宸卻聽到了動靜過來了。


    武琸宸的臉色不好,這個時候別管是多親信的人,知道了這件事兒總歸是個心患,鳳淇可不想被喻國公主連累,無端端成為武琸宸的心患。


    武琸宸說要送鳳淇迴淇湘殿,鳳淇心裏也明白,其實他是想試探敲打自己,讓自己不要以為知道了什麽就去嚼舌頭根子。


    兩個人進了殿裏麵兒,武琸宸就把人都遣走了,鳳淇不待武琸宸開口,就一臉做錯什麽的樣子,蘸了茶水,在桌上寫到。


    ——妾死罪,其實妾早已知道喻國公主的事情,但是苦於沒有證據,若向王上告發,總歸站不住腳。


    武琸宸看她寫到這裏,並沒有說話,隻是抬眼看了鳳淇一眼。


    鳳淇也抬起眼來,點漆一般的眸子裏有些氤氳,似乎楚楚可憐,又寫到。


    ——今日的事妾也沒有丟什麽鐲子,隻是想借著這個借口,私底拿下楊宏安,也算是妾為武國的聲譽盡了一些微薄之力,奈何驚擾了王上……


    鳳淇寫著,很是時候的用手指輕輕蹭了一下眼角兒,武琸宸方才看她雙眼氤氳,還以為鳳淇是委屈的墮淚了,再加上鳳淇怯生生的,渾圓單薄的雙肩有些輕輕顫抖,就更是顯得無比委屈無害。


    ——妾怎麽可能不願意,這是妾幾世修來的福分,隻不過……


    鳳淇寫著,故意露出為難的神色,看了一眼武琸宸,才輕蹙著一雙柳眉,慢慢寫道。


    ——不過薑妃姐姐已經懷了龍種,此時王上該當去安撫薑妃姐姐才好。


    武琸宸笑了一下,輕輕的點了點鳳淇的鼻梁,說道:“別人恨不得抓著孤,你怎麽還有把孤往別人那裏推的道理?”


    鳳淇露出了一個靦腆羞澀的笑容,雙頰微紅,鳳眼風流,看的武琸宸有些坐不住。


    鳳淇一看武琸宸臉色不對,昨夜的一切還曆曆在目,身心都難以承受的快感讓鳳淇幾乎被針紮了一樣,於是搖了搖牙,一狠心寫到。


    ——王上早些安歇罷,妾……今日妾的身子實在受不住,不能侍奉王上了。


    武琸宸一看,突然笑了起來,在鳳淇的眉心親了一下,說道:“孤哪有這麽急性?說好了今兒個讓你好好歇息,你安寢罷,孤這就迴去了,鄒尹還在書房等著孤議事呢


    武琸宸說著,一副君子模樣,站起身來毫不留戀的往外走,其實心裏毀的腸子都青了,但是金口玉言,也不好打了自己的臉麵。


    武琸宸讓鄒尹寫了一封信,鄒尹雖然是尹,但是一聽這信的內容,就不敢再多問了,武王怎麽說就怎麽寫,偶爾一個地方潤色一些,第二天就有人快馬加鞭的送往喻國去了。


    千秋節之日敬賢侯失德的舉動武琸宸還沒有處理,雖然沒有立馬就降罪給敬賢侯,但是不代表武琸宸已經忘記了。


    武培德這幾年不在京城,封地有幾斤幾兩雖然敬賢刺史每年都會來稟報,但是那個侯爺會對刺史知無不言呢?畢竟刺史是直接和帝王接觸的人,多少也得留幾手,如果被武琸宸知根知底兒了,那怕是大事不好。


    所以武琸宸不能貿然的降罪武培德,恨隻恨當年遵從了先王“手足血肉天可殺之”的遺命,沒有撿個罪名殺了他。


    武琸宸讓人去傳武培德,武培德卻稱病在侯府裏,並沒有進宮來,這讓武琸宸更加的惱火。


    好在武培德事情有喻國公主的事情給他岔開了,武琸宸惱火的時候,喻王的書信已經迴來了,喻王也命人快馬加鞭的送來迴書,並且帶來了兩樣東西……


    ——一方白布,一尺白綾。


    武琸宸展開書信,喻王的意思很簡單,也很謙恭,都不做辯解,隻說出了這種事情,是自己的失德,沒有教導好喻國的人民,才使得喻國公主在武國的境內做出如此敗壞風化的事情,使得喻國蒙羞。現已將喻國公主剔除族譜玉碟,特送來一方白布,一尺白綾,請武王代為管教。


    白布的意思就太簡單了,喻王說喻國公主讓喻國蒙羞,白布蒙頭,死後也不讓她見到列祖列宗。


    信裏並沒有說如何處置楊宏安,隻在最後說了一句,若有其他發落,悉聽尊便。


    武琸宸看罷了,將信摔在桌案上,冷笑了一聲,說道:“好一個君子之國,好一個君子彥,喻彥這個人當真深不可測,六親不認,他既然做到這個份兒上了,孤還有什麽話好說呢,說多了讓旁人覺著孤刻薄了他們喻國……武湛,把喻王的好意,送過去罷


    武湛應了一聲,托著白布和白綾就出去了。


    喻國公主被關了幾天,偏殿無異於冷宮,冷宮裏還有幾個宮女內侍侍候著,但是偏殿裏平日見不到人影,一天到晚隻能看到送飯的侍女,其餘什麽人也沒有。


    喻國公主整天擔驚受怕,鳳淇還讓凝芳去散播了一些消息,故意讓喻國公主聽到,楊宏安為了活命把什麽都招了,現在誰都知道喻國公主是個不知羞恥的人。


    被關的第三天,喻國公主的神誌就有些異常,禦醫不敢怠慢來看過了一次,說是痰邪堵塞,心思太重了,這是心病,吃藥沒用。


    鳳淇在淇湘殿,很快就聽說了,武琸宸已經下令賜死喻國公主,而且是喻王親自從來的白綾。


    鳳淇冷笑了一聲,把茶碗“咯”的一聲放在桌上,站起身來,說道:“走罷,去看看那個不可一世的金枝玉葉


    “娘娘?”


    凝芳說道:“娘娘,您還是別去了,奴婢聽說喻國公主她瘋了,整天哭號罵人,把送飯的侍女都給抓傷了,萬一傷到了娘娘那可怎生是好?”


    鳳淇笑道:“不瘋尚且不怕她,一個瘋子還有什麽好怕的?”


    凝芳一想也對,娘娘的辦法一直是最多也是最管用的,當下老老實實的點頭,跟著鳳淇出了淇湘殿。


    還沒有到偏殿門口,就能隱約的聽到裏麵的哭號之聲,撕心裂肺的,哪有一點兒金枝玉葉的感覺。


    鳳淇頓住了腳步,微微側頭對凝芳說道:“你就在這裏候著


    凝芳趕緊說道:“娘娘,使不得!娘娘您可不能一個人進去,還是讓奴婢跟著您罷,萬一裏麵的人發起了瘋,還有奴婢幫您擋一擋呢!”


    鳳淇隻是抬了一下手,示意凝芳噤聲,最後說了一句,“無妨


    凝芳阻止不了鳳淇,隻好幫鳳淇推開門,請淇妃娘娘進去,然後在殿外等候著。


    喻國公主看見鳳淇進來,登時睚眥盡裂的盯著她,激動的從床榻上一下子摔了下來,喝道:“你這個賤蹄子!你!是你害的我!”


    鳳淇隻是笑了一下,在喻國公主撲上來撒潑之前,冷笑著開口說道:“我是賤蹄子?那你是什麽,人盡可夫的公主?”


    喻國公主聽著鳳淇清冷的聲音,嚇得頓在了當地,一時竟忘記了動作,震驚的指著鳳淇,半響才找迴了聲音,嘶聲裂肺語無倫次的大喊道:“她能說話!她會說話!你這個賤蹄子!你是裝的!你會說話!你能說話!大家都被你騙了!一定是你……是你害我!是你想害我!你要害死我!”


    鳳淇撥開她指著自己的手,說道:“我害你?你和楊宏安有染,是我攛掇的?我本不想和你計較,隻是你越發沒有成算,武王的宮闈,也是你可以攪合的?”


    喻國公主聽了先是麵色發白,隨即瘋狂的大笑起來,繼續尖叫著說道:“原來……原來你這個賤蹄子竟然喜歡武琸宸?你才是瘋子!你等著罷!就算你害了我,武琸宸照樣也不是你的!不管你為他做多少事情!他今天可以百般的寵愛你,明天就可以薄情的賜死你!鳳淇!你以為你的下場能比我好麽?你是瘋子!你是瘋子!”


    鳳淇起初聽她說“喜歡武琸宸”,心裏猛地突了一下,但是很快又恢複了平淡的麵容,眯著眼盯著喻國公主,笑道:“你又懂什麽?你所謂的情愛,太膚淺了


    喻國公主狂笑道:“你難道比我高貴?你不過是個騙子,我就算死也要拉你下來!”


    她說著,隨即扒著殿門,不斷的尖聲大喊道:“她能說話!鳳淇會說話!她是個騙子!她會說話!她能說話!”


    鳳淇並沒有製止她,一副慢條條並不著急的樣子,說道:“你嘴裏說出來的話,誰能夠相信,隻能讓別人以為你更瘋罷了


    “喻王送來了白綾,馬上呈到偏殿,公主可莫要著急……”鳳淇笑說著,轉過身去,背對著她,已經準備出殿去,聲音卻陡然冷清下來,帶著一股怕人的狠勁兒,笑道:“沒有人可以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算計武琸宸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求更君扔的一個地雷蛋蛋,大麽麽=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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