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月宴還活著,你也鬥不過他。♀”男子笑意更濃,忽而轉過臉來看著我,滿臉血漬一雙嗜血的眼睛,發著綠幽幽地野獸光芒,“即使他女人在你手裏。”


    我心都停了半拍兒,腦袋還沒來得及反應剛剛他說的話。


    “誰的女人?”桌邊的那人輕笑,雲初陌繼續說:“男未婚,女未嫁,何來這關係?若是如此說來,長迪兄剛剛的行徑,難道不怕被那人知道嗎?”他抬起瀲灩的鳳眼,看著那男子,鼻音拉長:“嗯?主子的女人?”


    “哈哈……”大笑了數聲,那個汙穢的男人再度看我,居然又重新俯身過來,用指尖摩擦著我的臉頰,我厭惡的別過頭,他卻出聲對雲初陌說道:“你會讓我活著出這個屋子?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如今說來,月宴才是我們幾個人中最心淨兒的人,早早便有了這樣的覺悟!”


    我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來,這人一句話便又將我重新歸罪到殺害月宴的兇手之上,我張嘴想要反駁,卻忘了自己現在發不出聲。


    “有意思。”雲初陌似是歎了句。


    “不過話又說迴來,他死得真是……”男子聲音裏盡是挑笑,我慌忙抬眼,便見他竟然開始五孔湧血,樣子恐怖煞人,還站在我床前,定定地看著我,繼續輕笑出聲:“……好,好啊。”


    然後……直直地倒了下來。


    啊!!我嚇得大漢淋淋,上下翻動著身體,想要馬上逃離這個恐怖的世界,誰來救救我!誰來救救我啊!!我不想在這裏待下去了!我一刻也不要在這裏呆著了!我要迴家!讓我迴家吧……求求你,誰,讓我迴家吧……我哭得全身都沒了力氣。


    有一隊士兵走了進來,將他的屍身抬了出去。良久之後,我終於安靜了下來,一個人盯著床頂看得入神。


    我知道他還在屋子裏,隻剩下我和他兩個人。♀


    床邊的燭光突然爆了個響,燈影幢幢。他走了過來,我將臉別過去,不想讓他嘲笑這麽狼狽的自己。


    “為什麽不喊人?”他問。


    “我被封了穴。”我答。


    他搖了搖頭,道:“你是不信。”


    我轉頭看他,心上卻是一驚,確實……可誰能救我?我又能相信誰?從到這世上來遭遇的一切,又能如何讓我輕易相信。


    我在心裏苦笑,巨大的無助之感頃刻襲上心頭,眼淚潸然而下,“月宴真……真不是我殺的,我知道你不信,但是是真的!我一睜眼睛就是這樣了,我不認識你們任何一人,我不知道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我知道你不相信,我知道你不相信……可是我現在需要個人,信我……”微微拉著他的袖子。


    而他,並沒有拒絕。


    我隻想要個人,相信我說的話,相信我真的和這些恩怨無關。


    他依舊沒有說話。我抱著他哭得好一會兒,終是累極了,放開了手。“對,對不起”,我小心說。


    他還是沒有說話,目光卻落了下來,我尋他的眼神看去,一把火燒紅了全身,連忙將胸前的衣物拉起。


    “非,非禮勿視!”我滿臉滾燙。


    他依舊沉默,眉頭卻皺得緊緊,表情甚至是……驚愕。他一把手將我護在胸前的手拉開,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完全出乎我的意料。


    大大大大哥!記住!你可是個斷斷斷斷袖!


    “啊!雲,雲初陌!你幹嘛呢!”我驚唿出聲,奈何兩隻手被他攥得死緊。


    左胸上落有冰冷一指,來迴打轉。難不成是個雙向!胸前傳來冰冰涼涼的觸感,明明是在受侮辱,可是,為啥我心裏一點都不反感?甚至還有些……


    白朵,趕快找迴你的節操來!==!


    突兀的一放,我栽迴床上,再看他,竟然轉過臉去,迅速站起身來,聲音中竟有了絲異樣,出聲道了句:“醫者父母心,一會兒叫琴兒給你送些藥來。”說完便大步踏了出去。


    我愣了很長時間,忽然笑出了聲。他的耳朵好紅啊。


    他走後不久,那個叫琴兒的宮女便送來一瓶藥和一件新衣來,我百般推辭她才答應讓我自己上藥,小心月兌了上衣,將那冰冰涼涼的藥膏塗到傷痕處。


    一頓,咦?這什麽時候多出來的?慌忙拿來明鏡,仔細瞧了又瞧。


    竟是血紫色的蝶紋,振翅欲飛栩栩如生。剛剛他看的可是這個?上次洗澡的時候怎麽沒注意到?隻是鳳綺裏你也未必也太那個了吧,紋個身怎麽紋到這麽尷尬的地方。


    上好了藥,合衣倒在床上,更是睡不著覺了,因為忽然間我想起來一件我一直以來都忽略的一件事情,“1041年4月突與東陵新主銘王定親——晟白銘(字暖玉),不知其因……”“你的老相好……”“他的女人……”這鳳綺裏身上還有個婚約呢啊……


    天際慢慢亮了起來,我用一夜的時間,重新又理了理麵前的複雜關係和月宴留給我的字信。這樣被動的承受,向來不是我的性格,我要扭轉時局!


    “我決定了兩件事。”我鄭重其事地對前麵的那人說道。


    樹冠寬闊婆娑,枝葉交橫之間,在晚霞中落下斑駁點點,卻如巢穴般,悠然溫暖。一池清塘,盛開著許多蓮花,或是妖嬈綻放,或是含苞欲放,亦卷亦舒的蓮葉幽然出水,圓潤的水珠兒滾在碧綠的蓮葉上,緩緩滑落到清澈的水麵,蕩漾起小小的漣漪,斜暉落下像染池一般,金色蕩漾。


    雲初陌坐在一池荷塘台邊,喂著團團聚散在水中的錦鯉。


    “嗯。”算是應了聲。


    但是我不介意,隻覺這一天心情出奇的舒坦,我繞過那小橋,離他又近了些。


    “第一……”我笑了笑:“我打算教你識那些字了!”我以為他聽了這句話會很高興,不不,至少會有些高興吧。


    沒想到他聽後竟是這樣的反應……竟是


    “可以”


    可以!?拜托!是你當初求我教你識字的唉!嘴角微抽,跟這樣的人說話真是費勁啊。


    “第二件事是……”我頓了下,根據他們之間的零散片段,我猜測那位和我有婚約的晟白銘和雲澤之間關係不怎麽好。為了將突發事件降到最低,我決定了一件事。


    “第二件事便是,我要和晟白銘解除婚約!”


    終於他有了些反應,手上扔食的動作一頓,抬起俊眼看我。


    “理由我已經想好了。”我笑嘻嘻地看著他,繼續說:“現在我身陷兇殺案,不想連累他,等我找到真兇,洗清身上的罪名,再議此事。”到時候也沒老娘的事兒了。“畢竟,現在的我,不適合考慮婚事,你也知道,全天下的人都想為月宴報仇。”我看著他一字一句的說道。


    他看著我沉默了一會兒,複又從身前的碗裏抓起些魚食,拋了下去。


    “你真這麽想?”他問。


    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覺得自從昨夜之後,他對我的感覺沒有以前般冷漠了。


    “對!”我堅定的答道。


    “可是也許他並不這麽想。”他說。


    “誰?”我問。


    “晟白銘,東陵的新王。”他緩緩站起身來,將那碗兒交給旁邊的侍女。“他來尋你了。”


    “唉?”驚唿出聲,我剛要繼續詢問,卻見得一眾人朝著這裏走來,七八個人,有老有少卻個個皆是英姿颯爽。


    “參見澤王。”肅聲匍匐在地。


    雲初陌上前一扶,輕輕一笑,對那些個人道:“這些個虛禮,從來在雲家都不適用,不是?”


    那些人聞言哈哈大笑了數聲,豪邁粗獷,便直起身來,一眼瞄向我。


    果不其然,立刻變了臉。


    “陌兒!這……”其中一個身軀凜凜,相貌堂堂的中年男子看著我,出聲問道:“鳳家的人,怎麽還這兒悠閑自在,她不應該在地牢裏嗎?”


    我呸,其實我應該在地府裏才是。


    “琅伯,這期間發生了些事情。”雲初陌迴道。


    “妖女,可是你殺了我家宴兒!”一聲怒斥,便見一個體格魁梧,鬢若堆鴉的壯漢,對我怒目而視,那眼神像是隨時要撕裂我似的。


    見怪不怪了,微微俯身卻是向著雲初陌,“既然澤王有正事要忙,我就先迴去了,識字的事情等澤王有時間再細說吧。”說完也沒等那人答話,竟自離開,後麵的那些個又炸了鍋,我卻懶得理會。


    隻要雲初陌要留我,我就不會輕易被殺。


    “鳳姑娘,你迴來了,林樓主已經到了。”琴兒輕柔道,婉約清秀,絲毫看不出是有武功的女子現在留在我身邊,說是要以防不時之需。


    我點頭,笑道:“好,謝謝你。”轉身朝屋內走去。此刻天已經沉了個徹底,因為心中那些個疑問,與其問雲初陌不如問林容瑄好些,要說信任,我對林容瑄這人還是要更多一些。


    “容瑄大哥,你前天將月宴的信送來的時候,怎麽不招唿我一聲?裝神弄鬼嚇我一跳!”剛邁進門,大笑出聲對他說。


    聞言他身子一震,轉身看我,卻神情嚴肅又疑惑,“月宴的什麽信?”


    他說完這句話,倒是把我整愣了。忽覺背後一陣陰風吹過。


    “月……月宴給我,給我一個信封,上麵寫著讓我親啟……”


    他大步踏了上來,我卻看見他俊眼竟是血絲滿布。“那信上寫了些什麽?”他一頓,緊蹙的眉梢,竟有絲不自然,“可不可以,給我看看?”這句話問得極輕。


    我心裏便有些暗自後悔,將眼睫拉下,“我,讓我,讓我吞了。”


    他沒說話,我卻必須要解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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